穿旗袍的姨妈

没有父亲，和母亲、两个姐姐寄居在孤僻古怪的二姨妈篱下，男孩骆驼从小就习惯蜷缩于自己的小天地，“恰似一个飞机员蜷缩于机舱内浮游在大千世界浩瀚天空”。本书记述了主人公的少时遭际：一次次爱的奇遇，动物般的男孩、水果般的女孩，在偶然的交汇冲撞后，依旧要踏上各自的孤独旅程；注定要背叛的二姨妈的厚意，在她匆匆离世后，给他留下一个永远的难题：“我还能说自己是清白无罪的吗？”

回忆、沉思与梦境交织，一部惘惘年代的青春物语。

程永新，《收获》文学杂志主编，编辑家，作家。著有长篇小说《穿旗袍的姨妈》《气味》，小说集《若只初见》《到处都在下雪》，学术随笔集《一个人的文学史》。

本书为程永新的首 部长篇小说，初版于2007年。

一部简洁而博大的长篇之作。

——余华

想要讨论程永新的小说，《穿旗袍的姨妈》是绕不过去的作品。十几年了，我几度重读这部小说，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每次都会引起我对“如何叙述上海”这一命题的思考。身世之谜、成长之惑无疑是小说写不尽的主题。

——程德培

章　　001

第二章　　037

第三章　　075

第四章　　107

第五章　　145

第六章　　181

第七章　　221

再版后记　295

再版后记

 长篇小说《穿旗袍的姨妈》于2007年出版，它与2011年出版的《气味》一样，初稿都动笔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那时候，余华已经写出了《活着》，这本书一直畅销到今天。我女儿在高一时读了《活着》，她跟我说这本书写得真好，就是里面的人活得太苦了。我只能说那你要珍惜你现在的生活呀，其实这么说的时候我感觉心是虚的，言辞很苍白。

 对中国当代文学来说，九十年代伊始是一个重要的转折期，先锋作家们纷纷直面生活，正面强攻，而我这个专业编辑业余作家，因为写过一些中短篇，跃跃欲试，也想尝试写长一点的东西。《穿旗袍的姨妈》原先的初稿有三个人称的叙事转换，终还是放弃了，只选择了人称的叙事。改为人称之后，小说的很多细部都顺多了，流畅多了。我想那次调整显然与九十年代文学形态的转向有关。当然，我没有跟那些功成名就的作家相提并论的意思，我的才华不够，又不够专注，严重缺乏职业作家的心态。我只是指出写作《穿旗袍的姨妈》这部书的历史背景。

 我的母亲有五个姐妹两个兄弟，当我拿起笔，我的眼前首先浮现的是二姨妈的形象。其实从小对我比较好的是大姨妈，因为她与母亲的关系好，所以对我们兄弟姐妹都比较照顾，大姨妈与母亲关系比较融洽的原因之一是她们的家庭成分都不好，都嫁给了有问题的丈夫。为什么是二姨妈呢？思来想去想是她太富有传奇性了。自我出生起她就是一个人，酷爱旗袍，去世后她居然有足够丰厚的财产，可以让她的兄弟姐妹为之打官司。二姨妈一生节俭，这些财产要一口一口从嘴边省下来那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个解释：她曾经嫁给过一个富人。那是个什么样的富人呢？他是去世了还是把二姨妈抛弃了？从小到大，我一直在问而没有问出结果，于是忍不住要展开想象的翅膀，这就是我写作这本书的起因。

 十多年过去了，我走东走西参加各种文学活动，居然不时有人跟我说看过《穿旗袍的姨妈》，让我既感触又惭愧，因为第三部始终还在路上。

 感谢上海文艺出版社重版此书，能够让年轻读者读到它，也感谢著名设计师黄海为我这本书的封面操持费心，感谢责编张诗扬。

成长，就是一部逃离与背叛的历史

用青春的欢悦残酷，写一个时代的苦涩与疯狂

是一个人的孤独，一群人的迷惘，还是一个时代的空虚漂泊……

作者程永新，《收获》文学杂志主编，余华的《活着》、苏童的《妻妾成群》、王朔《顽主》、贾平凹的《高老庄》的首次发表均与他有关。用苏童的话说，他是“我和余华成长道路上非常重要的一个伯乐”。

《穿旗袍的姨妈》初版于2007年，作为程永新“流浪三部曲”的首 部曲，在文学界获得热烈反响，并由印刻出版社在2010年推出繁体字版。

《龙猫》《让子弹飞》《黄金时代》等一众著名电影海报的设计者黄海特别为新版设计书衣。

气度高华，质感出众，衬托小说中欢悦残酷的少年成长故事，独具珍藏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