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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宗子著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ISBN9787108069436

出版时间2021-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元

货号31139751

上书时间2023-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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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张宗子,旅美作家。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发表诗歌作品,90年代以后以写作散文和读书随笔为主。主要作品有:《垂钓于时间之河》(散文集,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书时光》(读书随笔集,三联书店,2007年)、《一池疏影落寒花》(散文和文化随笔集,三联书店,2012年)、《此岸的蝉声》(商务印书馆,2019年)、《风容》(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9年)等。



目录
在那风清月霁之宵
  读《西游记》札记
  写《西游记》的那个人
  万镜楼中的六梦三世——关于《西游补》
《水浒》及其他
  重读《水浒》
  天神武松
  君子可欺之以方——话说李逵
  我的兄弟不是这等人
  书当快意
  绿野何处觅仙踪
  好人儿袁太监
  月光下的天堂之门
  马二先生游西湖
苏东坡的世界
  东坡五则
  苏轼和章惇:一对朋友的故事
  苏轼的黄州寒食
  此心安处是吾乡
  寓物不留物
  谤誉中秋月
  黄泥坂
  文章辞力
桃花万树红楼梦
  此岸的薛宝钗
  香菱的裙子及其他
  兴儿演说荣国府
  镜中骷髅和巫婆的眼睛
  宝玉和湘云的新梦
  读红短札二则
  追忆与忏悔
  性格和命运
  也说《红楼梦》的第一回
后记

内容摘要
 从《西游记》札记中的“多心”之辨到《水浒传》中的“品人录”,从漫谈《红楼
》到体悟苏轼,本书收录了作者的二十九篇读书随笔,淋漓酣畅、妙论不断,足见
作者与书为伴的快意时光。

主编推荐
我在读书几十年后,发现读书还是一次次初出茅庐的冒险,因此可以重新咀嚼先贤留下的每一个文字。——张宗子宗子读书,舍去了经院典籍的正经意思,带了些许闲适与慵懒。语涉无关宏旨,他总能从边角料似的逸闻趣事中读出些新玩意儿。

精彩内容
 读《西游记》札记1.杏花风流
《西游记》第六十四回,木仙庵三藏谈诗,写师徒四众路阻荆棘岭,全仗八戒钉耙开道,得以通过,夜晚疲极,露宿岭上,黑暗中唐僧被妖魔摄去。这一次的妖魔不比往常,没人想吃他的肉,只想在那“风清月霁之宵”,请他来“会友谈诗,消遣情怀”。
以十八公为首的这伙妖怪,原是老松老柏老桧老竹各一株,山居寂寞,几百年遇不上一个行人,更别提会吟诗作赋的高人雅士。自学成才的一点诗艺,没有对手磨砺,没有方家评赏,如今见到玄奘这样又知文又通佛学的“中华圣僧”,如何不殷勤邀至,百般讨好呢?事实上,唐僧被请去——方式多少“非人间”了点——四老者争相献上己作,希望获得大师只言片语的肯定,又百计求大师献艺,随便一句两句,立刻赞不绝口。如此高规格待遇,哪是寻常文人消受得了的?唐僧纵有几世的道行,也不由得卸下起初的害怕和拘谨,身在“险地”,竟
然“情乐怀开,十分欢喜”。
松、柏、桧、竹在古典文学中皆非凡物,接待唐僧的礼节,挑不出半点儿毛病。吟了诗,还要请教禅法,这就正搔到和尚的痒处,于是“慨然不惧”,饱饱地过了一次舌头瘾。而四老“侧耳受了,无边喜悦,一个个稽首皈依”。
事情到此,我们要为唐僧高兴——喜逢知音啊。四老还答应天一亮就送他回去,绝不留难。唐僧的这次遇险,看来只不过损失了一夜的休息罢了。可是,茶正饮到人味处,另外的人物登场了:一对绛纱灯笼,两个青衣女童,引着一位“笑吟吟”的仙女来到石屋。这位“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的妖娆女子,道过万福,献过香茶,便先露了一手,借
“奉和”前诗,夸自己“雨润红姿娇且嫩”,开始色诱唐僧。
这痴情女人生早了时代,也认错了对象。岂不知色诱对于唐僧,无异于让高官自报家产,老实人也得发火。拉扯吵嚷中,东方露白,三位徒弟寻来,把一帮木精尽数剿灭——仙女原来是棵杏树。
我读《西游记》,挺喜欢这段故事,在闹哄哄的打斗中,像是不经意的闲笔。
长篇巨著最能看出作者功力的,往往是这些无补大局、
无伤大雅的小片段。
杏花风流的说法,可能由来已久,《西游记》的这段插曲,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来历。记得从前在辞书中见过相关词条,再由“杏”字查起,却查不出。好在《闲情偶记》中也有,说是“种杏不实者,以处子常系之裙系树上,便结子累累。予初不信,而试之果然。是树性喜淫者,莫过于杏,予尝名为‘风流树”’。
李渔这人,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戏剧小说是高手,吃喝玩乐是行家,品评女人,干脆和品评一株奇花异
草、一只鸟、一条金鱼无异
,那态度,碰上女权主义者,准够他喝一壶的,然而他花的心思之深,条分缕析得头头是道,观点的别致和内行,表述时难得的闲情逸致,你又不能不佩服。李渔喜好声色,《肉蒲团》内容不堪,文笔不恶,我曾借过英文本,拿在手上看,印刷设计一派古雅,谁能说它不是经典?
因为好色,李渔提到这方面的内容,总显得那么兴致勃勃,没影子的事说得煞有介事,并引出一连串“情能动物,况于人乎”的穷酸议论。至于杏花不实的毛病,假如真有其事,说不定是花粉传播方面的原因,李渔就没想一想,如果他系的不是处女的裙子,而是他本人的破布衫,结果会如何。
托名柳宗元的《龙城录》,有“罗浮梦”一则,讲赵师雄在林边遇一淡妆素服美人,相携至酒家共饮,大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梅花树下,而美人却杳无踪影,为之惆怅不已。梅花高洁,虽然化为脂粉,堕落凡尘,但止于饮酒,不及其他,分寸把握得很好。灵肉分开,但有浪漫而不涉狭邪。
汉魏六朝小说中,有艳福的幸运儿没来由地蒙仙女降临,居然不识好歹,非得一番威逼利诱才答应结秦晋之好。唐宋之后,狐鬼逐渐成了主角,天仙地位越来越高,终于遥不可及。草木成精起源早,民间传说最多,如长白山人参娃娃之类,但在文人笔下,一向是跑龙套的角色,《聊斋》中很有几篇,不过蒲公笔下留情,那些花仙不像狐鬼一般单只着
眼性爱。
艳遇发生在人世男女之间,即使像《西厢记》一样绮靡,都是天经地义,发展到神仙和古人——古之名人,不作单纯的女鬼看待——固然可说寄托了理想,也可说是想人非非,再及于精怪,在游戏成分之外,不免包含了压抑下的性幻想的因素。艳遇艳到植物头上,虽然早有以花木喻人的传统,在情感的投射上,毕竟走得太远了——其实何必?
补记:精怪雅集谈诗,在唐人传奇中多见,最著名的是《东阳夜怪录》,书生
遇到的怪物是驼、驴、老鸡、猫、牛、狗,外加两只刺猬。《元无有))更进一步,换成无生命的旧物件:杵、烛台、水桶和铛。柳祥的短篇小说集《潇湘录》中的《贾秘》,则以植物为主角,赋诗的是七个老树精,松、柳、槐、桑、枣、栗和臭椿,变化成儒生的样子。木仙庵故事便是由此而来的。
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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