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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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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芜 著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50784

出版时间2018-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5元

货号1201701121

上书时间2024-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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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艾芜(1904-1992),原名汤道耕,四川新繁(今成都市新都区)人。1925年起流浪于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及缅甸、新加坡等地。1932年夏在上海参加左联并从事文学创作。早期小说多以流浪生活为背景,富有传奇色彩。抗战时期在桂林、重庆等地从事写作,作品多以农民、小知识分子为题材,表现他们的遭遇、反抗和追求。有《艾芜全集》存世。

目录
初版本《南行记》序3
人生哲学的一课8
山峡中26
松岭上43
在茅草地56
洋官与鸡66
我诅咒你那么一笑75
我们的友人91
我的爱人100
《南行记》续编山中送客记107
海岛上118
偷马贼132
森林中138
荒山上160
乌鸦之歌170
快活的人178
瞎子客店186
我的旅伴198
寸大哥249
私烟贩子257
流浪人267
月夜289
山官306
老段316
光棍婆320
好管闲事的厨子324
瘴气的谷338
山中牧歌343
冬夜351
卡拉巴士第354
安全师361
海372

内容摘要
本书由初版本《南行记》和《南行记续篇》构成。 《南行记》是作者写小说靠前次编成的集子,包括八篇短篇小说。此后又陆续写了一系列类于《南行记》的小说,有的收在别的小说集内,本书精选了新中国成立前所写的《南行记》及部分续篇,现在合在一道出版,仍然名为《南行记》。《南行记》里的小说, 将上世纪二十年代那滇缅边境下层民众的苦难与斗争,以及风情风光幽秘多彩的展现,开拓了中国现代文学反映社会生活新领域所带给读者的惊喜和瞩目,也是对现代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贡献。

精彩内容
初版本《南行记》序在漂泊的旅途上出卖气力的时候,在昆明红十字会做杂役的时候,在缅甸克钦山茅草地扫马粪的时候……都曾经偷闲写过一些东西。但那目的,只在娱乐自己,所以写后就丢了,散失了,并没有留下的。至于正正经经提起笔写,作为某个时期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现在也有一两篇存着的,那却是到仰光以后的事了。初到仰光时,没熟人,又没有钱,而且病了,住在MaungKhine Street(当地华侨叫作五十呎路)的腾越栈内,自然很引起主人的讨厌——想驱逐我,但并不明显地表示出来。这,大概是念在同国人的面上吧。一天,忽把我从床上拖起来。叫印度车夫送到仰光大医院去,说是那里可以住下养病,并且不要什么钱。同时又把我的全部财产——一包破书和旧衣,好好地包着,叫我随身带去。这突然好起来的举动,使我非常地感激,当登上人力车的时候,眼里竟然含着致谢的泪了。然而到了医院,才是由一位印度医生马马虎虎地诊了一下,就算了,并不容许我住下。于是,只好一路呻吟着,折了回来。但当这位好心肠的印度车夫,扶我走进店门时,老板便挺起肚子出来,塞在门口,马起脸说:“这里住不下了!”并挥着他那胖胖的拳头,仿佛硬要进去,便会动武似的。这样,我就算被驱逐了。在店门前的街沿边上,我就把虚晃晃的身子,靠着我的小包袱坐着,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那时,心里没有悲哀,没有愤恨,也没有什么眷念了,只觉得这浮云似的生命,就让它浮云也似的消散吧。这情形,大约是打动了旁人的悲悯吧?一个同店住的云南人(很惭愧竟忘记他的姓名了),很熟悉仰光的,就替我想想有没有同省的同乡。好半天,才想出了半个,因为这只是祖籍同省,生长却是安徽的缘故。而且,这半个同乡,说起来,还是一位久已不问世事的出家人哩。他看着这样病了的我,处在这般的境地,就不管什么出家人不出家人了,便叫黄包车夫一直拖到那里去。自然,他明白,这是一件使人家不愉快的事情,因此,一到那出家人的门前,连我向他致谢的话,还没听清楚,就跟车夫一块溜开了。怎么办呢?最后,我只得昏昏懂懂地自家碰了进去。因为那时候,仅是本能地渴望着一块能够安置病体的,而又是没风的地方。谁肯收留一个陌生人?而这陌生人何况又是病了的呢?当然的,这是需得经过苦苦地哀求哪。同时又因为这位出家人也是仁慈的,便肯让我住了下去。这位令我终生铭感的,而后来竟做了我的教师的出家人——万慧法师(谢无量的三弟),一让我住下之后,便好好地招呼我。而我在病好了时,就替他买菜,煮饭,扫地……做一些服侍他老人家的事情。但他是位研究梵文的学者,不住庙宇,一个人单过着清苦的教书的生活,那时还养活不起一个仆人,而我又一时找不着出卖气力的地方,当然的,从前已是清苦的生活,现在就不能不一天一天拮据起来了。大约是,看见我一得闲就爱写写吧,他便问我能不能替当地的华人报纸,写点东西去卖,因为好些编辑都是他的朋友,倘如写得并不过分坏的话,当能大量容纳一些。为了要“抵抗”恐慌的生活,我就勉强写了一篇小说,投到《仰光日报》去。编者陈兰星君在未登出之前,听说作者是这么一个的我,便由他私自先给了二十个卢比来。于是,从此开始,我在零售劳力之外,又添上了贩卖脑力的生涯了。但那时,我对文艺的认识不足,以为这是无足重轻的,也不愿怎样苦苦地去研究。说到把文艺看重起来,则是同电影接触之后的事了。有一次,在仰光Sule Pagoda Road(当地华侨称为白塔路)的Globe戏院内,看见一张好莱坞的片子。记起来,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新闻记者爱一名舞女,在美国经过一些惨痛的波折,都未达到成功。随后舞女到中国卖艺,新闻记者打听得这个消息,便远远地尾着追来。恰碰着辛亥革命之秋,正是中国大动乱的年头,这一对年轻的恋人,刚要会在一块互道思念之苦的时候,突然在人间失踪,关进黑暗的狱里去了。然而,事情又凑巧得很,两人居住的囚室,只仅仅隔了一层墙壁,彼此可以听着声音,而且,两人的手,只要各从室门的洞上,伸了出来,就能够互相热烈地握着。但是,老使他们俩都感着痛苦而又伤心的,便是现已手握在一块了,却还不能面对面地相看一眼。关于犯罪的事实,且单举舞女的来说吧。她在一位清朝大员的府上卖艺,适值当地民军起事,将那大官杀在后花园里,舞女恰来碰见了这样流血的惨剧,人几乎吓昏了。那时,大概又是正当清廷和民军议和的消息传来了吧,民军的领袖,便趁此机会,把杀死清朝大员的罪名,轻轻地加在舞女的身上,且要处以大辟的惨刑。当舞女将要拉出去砍头的那一天,新闻记者似乎买通了看守,逃出监狱,便飞奔到电报局去,向美国发出求救的急电。于是,太平洋上的美国军舰,马上乘风破浪,向中国驰来,且放出飞机,夹着炸弹,飞往求救的地方。正值撕衣上绑的舞女跪在断头台上,让万众参观,给两位屠牛大汉挥刀要砍的时候,美国的飞机到了,轰然一声,炸弹从空投下。这一来,全戏院的观众,欧洲人、缅甸人、印度人,以至中国人,竟连素来切齿帝国主义的我,也一致噼噼啪啪大拍起手来。而美帝国主义要把支那民族的“卑劣”和“野蛮”,“Telling the World”(这影片的剧名)的勋业,也于此大告成功了。因为,我相信,世界上不了解中华民族的人们,得了这么一个暗示之后,对于帝国主义在支那轰炸的“英雄举动”,一定是要加以赞美的了。虽然,从此认清了文艺并不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品,但要把一生的精力,全灌注在——或部分地灌注在那文艺身上,似乎还没有这么打算过。随后,放逐回国来了。一天,偶然在上海北四川路独行的时候,一头碰见了几年不通消息的好友,沙汀。那时,他虽然尚未动笔创作,但已经苦心自修文艺好几年了,听见我有那么多那么奇的经历,且将过去所熟悉的我的性情加以估量,便劝我无论如何也像他似的致力于文艺。并把当时穷迫的我,拉到他的家里住着,使我每天都得安心地无忧无虑地从事研究,写作。又在研究和写作的路上,热心地给了我无穷的指示。记得那些日子的晚上,当我已经倦了,头偏向另一边的时候,他却还更加热烈地说了起来,一面伸出手来,摇动着我的膝头,使我又不得不凝聚精神,重新谈论下去。我自己呢,当然感动来不得不努力了。那时也发下决心,打算把我身经的,看见的,听见的——一切弱小者被压迫而挣扎起来的悲剧,切切实实地给写了出来,也要像美帝国主义那些艺术家们一样“Telling the World”的。还有好友黄绰卿,在缅甸仰光的华侨报纸《仰光日报》做排字工人,不断地向工人朋友募捐来接济我,使我生活有了保障,不致为了糊口,把笔放了下来。这本处女作,就艺术上讲,也许是说不上的。但我的决心和努力,总算在开始萌芽了。然而,这嫩弱的芽子,倘使没有朋友们从旁灌溉,也绝不会从这荒漠的土中,冒出芽尖的,而我自己不知道现在会漂泊到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去了。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一日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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