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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翔,(法)旅克·理查德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47843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128元
货号9787559847843128
上书时间2024-09-17
江水滔滔
段正渠
在洛阳偃师老家,有伊河,出偃师与洛河在巩义合流,复又汇入黄河。可能出生中原的缘故,我去过的多是黄河流经的地方。长江于我陌生而神秘。长江边上的大城市,去过的也只有上海、南京和武汉等,其他地方,未曾涉足。中国画家高翔和法国作家旅克·理查德合作的《为什么长江如此迷人》,给我提供了近距离感受长江的机会。
2005年夏至2006年春,高翔和旅克结伴沿江逆流而上,意图探究长江何以如此迷人。在长江下游、中游和上游,他们画沿途所见,写下各自感悟。毫无疑问,我被他们画笔和文章记述的长江深深打动,心中的长江,也不再是全然一片模糊。
翻阅高翔这一百多幅色粉写生——实际上,我更愿意称之为“纸本”作品,从长江中下游的时尚大都市到上游高原藏族聚居区的民族风情,随着不同场景和画面切换,不知不觉由他引导着走了一趟。而高翔与旅克的文章,同样没有阅读之累,明净、细腻的写作让人心绪平和。一位画家,一位作家,他们各自的视角和不同记述方式,彼此呼应,塑造了一个立体的、生机勃勃的长江——时而人声鼎沸、车马喧腾,市井气息扑面而来;时而云低天高、谷深山陡,静谧原始如桃源仙境……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触摸巨变中的时代和社会的过程中,对生命存在的意义也展开了追问。
显然,《为什么长江如此迷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游记或风景写生,而是关于长江的一次严肃的“田野调查”和历史瞬间定格。在2006年夏这个特殊时间节点——彼时,中国政府刚刚宣告三峡大坝建成,两位作者在这样一个历史性时刻,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了长江的面貌、样态,意义不言自明。此后数年间,随着库区蓄水终完成,高翔和旅克曾踏足的一些古城镇已永没江底。
时隔十五年,《为什么长江如此迷人》问世。十五年沉淀,这些画面和文字的鲜活,不曾有丝毫消磨。但无论长江还是黄河,其间不知又有多少故事上演。这片古老大地上,一些始终在延续,循环往复,不断轮回重生;一些在无声地 消失、隐去,终至无迹可寻。恍惚中,十五年前的长江,人与事,物与景,与眼前现实在不断重叠、交错。今时,往昔,唯有江水滔滔。
2021年5月14日于山西右玉
人类的兄弟姐妹
朱莉·波图赛利(Julie Bertucelli)
色粉笔的材质与稠厚、直率的线条,这些都将我们带入它们展现于纸上的那一瞬间。我们想象高翔拿着画本和色粉笔,保持敏锐与警醒,他坐着、蹲着或站着,伺机作画。他用时光将他与物象在转瞬即逝的交流中留下的印象表现出来,他勾勒它们,它们也观察他。
从远景到微小的细节,每一页都拓展了我们的视界。色粉笔奇迹般地还原了动态、声音、气味和光线。泛白的天空,阴影与色调均匀的画面,日暮的云朵。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是处在今天还是20 世纪?
感谢这次独特的旅行,它带着温情与慷慨。在旅途中,一个有着千面的永恒国度,一条巨大的河流,徐徐展开无数次兄弟久别重逢般的美好相见。但是,在日常生活和古老的传统之中,也存在着艰辛与严酷。欢乐的孩子,小手工业和大工业,雄伟的自然,木头和石头砌起的房屋,不朽的瞬间,故事的开端,欢聚的时刻,家庭时光,繁华或荒芜的街道,建筑工地,悬停的时间,一些未完成的草图,但目光已移向别处。
高翔,你的画作在我们的生活中画出了线条。这些线条将两个不同的世界连接在一起。我在其中找到了我的世界,那是我在清晨所观察到的世界,同样的忧虑、关切的画面,可触及的紧张感。所有这一切让我们彼此靠近,并在你如此可爱的土地上为我们提供了无数光芒。
在人类平等的高度上,你好奇的目光引领着我们。没有距离,没有打扰。我们跟随着你一张张面孔向我们微笑,我们感觉受到接纳,亲密关系的大门缓缓打开,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你画面上生动、强烈、带有温度的色彩让我们感受到生命的脉搏。
读你这本壮美的书,有一种追随着蜿蜒河流的强烈感觉。我只有一个愿望:去这些陡峭的河岸崖边,找到这些女人、男人和这些地点,体验这些独特的时刻。穿过一座座桥,跨上一辆辆摩托,爬上一辆辆货车,跳上一条条船,顺水而行,这些水流仿佛是血管,为世界跳动的心脏输送着血液。当我合上你的书,因在书中的发现而更充实,我变得更强大、更有活力,已做好再次出发的准备。
谢谢你,亲爱的高翔,人类的兄弟。
2021 年8 月7 日于巴黎
对生活的赞美和关怀
袁运生
早在读博的时候,高翔给我的印象是个白净斯文的青年才俊。他来自云南,这个多姿多彩的地方应该是艺术家适宜生活创作的地方,我曾经去那里画过画,所以,颇有亲切感。高翔毕业后并没有像其他同学选择留在大城市,而是回到了他的家乡云南任教。
很多年过去了,高翔来看我,带来了这些年的创作成果。我很高兴看到他画了这么多画,呈现自己的思想和见解,并且有了独特的个人面貌,在艺术上成熟许多。他还带来了大量的纪实性质的色粉笔画,是他从上海沿着长江走到青海一路所画,像是旅行日记。边走边画的方式,遇到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都会给他以人生的感悟,与坐在画室里画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这对于他一定是难以忘怀的人生经历,这些画朴素、真实、生动,同时带有作者对生活的赞美和关怀……
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能有机会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是自由和幸运的,但这需要勇气。今天,高翔把这些画结集出版,是值得祝贺的,也是给社会留下了有意义的精神财富。
2021 年7 月22 日于北京平西王府
画家高翔的诗
于坚
这批色粉画完成于2006年,充满诗意。诗意在我们的时代越来越罕见,如本雅明所言,这 是一个灵光消逝的时代。消逝,每时每刻都在消逝,灵光,就是在以往年代以守护它为己任的艺术活动中也越来越暗淡了。
所以,我看到高翔这批作品时,感觉到灵光再现。这位画家很浪漫,他不是那种清楚地知道 自己利益所在的画家。他画了一些只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东西,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市场,“市场”这个词如今在中国当代艺术界光芒万丈,已经成为艺术的标准,没有市场,那就什么都不是。
但并不意味这不是艺术,只是在市场上它不是艺术而已。时间还有另外一种标准,比如那些中世纪教堂黑暗地窖里匿名作者的圣像画。
高翔画劳动者,流浪者,信徒,拖拉机,酥油,寺院,菩萨,公路上的儿童,牛,蘑菇,通 向不明之地的道路,故乡......朴素,真诚,赞美也忧心忡忡。 高翔是一位诗人,他的眼光注意的是我们时代的唯物美术不屑一顾的方面——生活世界,表达其恒常和危机。他画了现代朝圣者和他们的处境,这些朝圣者乃是生活世界的朝圣者,守护着一种古老的生活:劳动,敬畏,相爱。
世界对于高翔来说,乃是一永不确定的调色盘。师法造化,就是道法自然,写生。生生之谓易,大地,世界之生动,永远是艺术的导师。
高翔来自学院,早年研究莫兰迪,完成过一本研究莫兰迪的杰作。学院并未令高翔成为所谓 的学院派,他离开画室,走出彼得堡,走向了大地。这是与 当代走红美术不同的另类道路,承接的是中国新文化运动早期那个为人生而艺术的传统。
他呈现了一个危机中的世界。这个世界将要被拆迁,抹去。高翔不是惋惜,怀旧,而是保存 记忆——这个世界在时间中(它的野蛮和宁静)的痕迹、线条、色调和心事。这导致了一种风格,激越粗糙而动感强烈的线条和有些阴郁的色块,表现的,而又是古典的。死亡令一切线条都带上了忧郁的落日之色,暗红、炭黑、枯黄„„高翔敏锐地注意到此。
大地性在我们时代日益式微,正在被各式各样的转瞬即逝的观念遮蔽起来。高翔试图复活的是18世纪自米勒开始的左派传统,晚近还有柯勒惠支、凡·高、高更、蒙克……如今已经不多见。当代艺术越来越 成为商业主义的观念象牙塔。高翔的这批作品别具一格,令我们再次想到那个终极问题,艺术何为?
2020 年 11 月 11 日于昆明紫庐
2005年5月22日
上海市内城在新中国成立前曾是法租界。高翔的一个叔叔就住在那里,我们将要去拜访的就是他。
我的这位三十四岁的朋友高翔在小的时候也曾住在那里。那里有一条狭长曲折的崇德路,路的两旁种着很多法国梧桐。在路的尽头住着一些人家。他们坐在竹编的摇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身旁还有一个小小的火炉在热着水。
这里的建筑皆是欧式风格,且大部分都有两层结构:砖和西门町石子砌成的底层主体,木质结构的二层外加一个阳台。
高翔和我从一排刻有建筑日期(1923年)的房子门廊下走过。在简朴的门厅之后,这些房子井然有序地坐落在一个个的小网格里。连接处的狭窄小道上挤满了自行车,同时填满小道的还有绿色的植物、鸟笼、铁丝网,以及居委会告诫大家小心闲人入室盗窃的通知。
我们走到了前面提到的那位叔叔—高金伟的院子里。小院里堆满了蜂窝煤、木板和塑料篷布。通过一条幽暗的过道,我们来到了里屋。这里有几个房间和一个公共厨房。屋子中间有一个陡峭的木制楼梯。可能由于年代久远,当走在狭窄的台阶上面,楼梯会一直嘎吱作响。上了楼,便是几间卧室。
身着深色裤子、白色丝绸上衣的金伟请我们进了房间。让座之后,他又端上了两杯茶。这个房间很小,而且是在屋子的。屋子曾经是被分作两层的。在我的头顶,有一块连接两层处的挡板,放进了一些光线。叔叔说,这里曾是他的儿子在高考前复习的房间。
这间屋子的地板已经有些破损,墙壁也是用隔板隔起来的。其中一块隔板没有经过处理,显得很粗糙,而其他的挡板则被涂成了浅玫瑰色。有一扇大窗户可以迎接每天的阳光。这里也曾经是金伟和他的妻子工作、用餐、就寝的地方。屋里的摆设很简朴: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深色油漆的椅子。墙上挂着一把吉他,另一面墙上则挂着古老的木制摆钟。
高翔拿出了他的画具,开始为他的叔叔画素描。
高金伟看到我在看摆钟,说其实这个摆钟比他的年纪还大。然后,他把钟摆的发条上好,钟摆重又嘀嗒地响起来。他说:“这只摆钟是德国制造的,挂在这面墙上已经有八十多年了。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到现在也有五十多年了,我一直都住在这里??”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一直住在这里,除了‘文革’时期,我被派往乡下的那段日子。”摆钟响起,像是在回忆金伟埋在心底的过去。
别样的上海
2005年5月26日
我看到的是一个别样的上海。
路并不太宽,间或两边的梧桐树竟挤到路中间来了。铁栅栏围着的寓所芳草萋萋,丛生的洋槐树开着白花,古典奢华的欧式风格顿时含蓄起来。其时我们在旧时的法租界,而我正在参观一条条的里弄。这些住所形态各异,透露出一种从上海历史中衍生出来的别致韵味,现今居住的多半是普通百姓。篆刻在石材上的名称让人想起曾经的法式时光,如面前这一处,分明刻着“勃艮第之城”,让我感到亲切之余心底不免涌出一缕思乡的酸楚。
这处建筑大门后面,两排两层的砖木结构房子面对面排开来,住户们或是拎着菜篮子,或是推着自行车,来来往往,有人还对我报以微笑。
我与他们攀谈起来,这位是退休的消防员,这位是电工,那位又或是教英语的老师。这让我想起旱灾那年夏天,我里尔*的朋友杰罗姆带我参观的工业区合居院,同样是不大的院落,合住着几户工人。这种合居院起源于比利时弗朗德尔地区,后来凡是类似的住所便如此称呼。
在复兴路1363号—“爱丽丝公寓-1906”—另一条里弄前我陷入了沉思:我惊诧于这些房屋虽然饱经风霜却傲骨依然,犹如迟暮的贵妇人。建筑的样式既像法国大城市里专门租赁给大户人家的带独立前厅和很大后花园的宅子,又似诺曼底木筋墙的房子。墙根四周是百岁的雪松,疏朗的棕榈树荫下月桂树密密地伸展着。庭院的角落里,低矮的竹篱笆将花木隔开来,住户们就在空地上摇着蒲扇纳凉、择菜或是打牌??那么,爱丽丝究竟是谁?这房子又为何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这样的点点滴滴,渐渐冲淡了我先前对上海的印象。
一个时代变革的见证
2005年6月3日
高翔和我在上海路上闲逛,搜寻着一些可以入画的建筑或雅致所在。我的这位朋友正在一本旅行册上写着什么,而这原本是我的工作。寻找旧上海的容貌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整个城市已经在机器的履带下变成了写字楼、高档住宅或者商业中心。正在被拆除的那些历史悠久的街区过去是法国租界。我曾经喜欢在清晨醒来听到房屋外面轰隆的声音。它能勾起我内心所有摧枯拉朽、废旧立新的情绪,让我在随后的日子里一直不得安心。
法租界的一些地方已经瓦砾狼藉,有几幢楼成了透风的半边楼,内墙不雅地暴露在外,那些带彩色花纹的装饰墙纸是曾经一个时代变革的见证。从1990年至2000年间,约有上千万平方米的房屋被拆除,到2005年,预计还将有几百万平方米的房子被拆除。
我在挤满人的地下网吧待了一个小时,在敲击够了键盘之后,我决定出去继续在夜上海探寻。
我搭出租车来到上海著名的南京路,然后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崭新的混凝土搅拌机缓慢地行进在平行侧道上。同样缓缓前行的,还有崭新的圆形翻斗车,它发出低沉的轰隆声。一排工程车正准备开动工作。一张巨大的海报上写着“上海凡尔赛周”。法国凡尔赛市市长让保罗古丹(Jean Paul Goodin)之前正式访问了上海,我想他应该接受了中国政府关于改造这个区域的方案。与南京路平行的共和路,原本为工人保留的一些建筑也已经被一家地产基金会买走了。待翻修之后,房屋的价格,无论是当地人还是巴黎人都将会为之咋舌。其实和上海一样,居住在凡尔赛市的工薪阶层也逐渐被挤出了市中心。
中国画家高翔和法国记者旅克•理查德2005 年从上海出发,逆长江走往青海源头。沿途采取步行、坐船、租车、乘班车, 搭拖拉机和任何可以借用的当地交通工具, 以的可能选择贴近这条流经广袤地域的河流的路径。
两位作者以行走的方式,一路分别用绘画和文字两种各自不同的表达方式,记录发生巨变的长江及沿岸的地理、人文和生态,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游记或风景写生,而是关于长江的一次珍贵而严谨的“田野调查”——两位作者带着对生态的关爱和赞美,对长江大胆地进行了一场特殊的艺术性和记录性并存的考察。
法国人旅克•理查德以一个外国人的视角用文字描述了沿途看到的一切——直接、真实,没有丝毫的修饰——长江中、下游(旅克•理查德著);艺术家高翔则怀着一个中国人对本土山河的厚重情感,用色粉笔速写了进入他眼中的风景,同时日记旅途的每一瞬间——长江中、上游 长江上游(高翔著)。
本书选编了156幅色粉画和两位作者的47篇旅行笔记。在当下阅读高翔和旅克的长江行走考察,满足视觉的同时亦带给读者关于个体生存状态的深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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