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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晚诚
出版社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8070430
出版时间2021-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29234384
上书时间2024-11-02
林轩是一名动物行为研究学的高材生,幼年患病后发觉自己有能够与狗“交流”的能力。四年前林轩的妹妹林汐在“7.23连环凶案”中失踪,林轩想利用警队资源找到妹妹,因而进入警犬大队。
本书讲述了主人公林轩带领寻血猎犬玫瑰和哈士奇多肉推理破案的故事。两只警犬均有独特的看家本领,性格却不尽相同,搞怪与严肃皆备。本书共描写了三个支线故事,一条主线故事,分别为扑朔迷离的男童失踪案、废弃工厂抛尸案、靖城纵火案,推理严密,逻辑合理,皆为主线“7.23连环凶案”服务,前后呼应,情节十分完整,引人入胜。
警犬玫瑰
消失的男童
抓捕行动
谁在说谎
骇人的笑容
我内心深处的秘密
英雄功勋犬
两个嫌疑人
夜探案发现场
无处不在的“目击者”
动物证人
自杀的受害者们
火场里的无名尸
物证鉴定
洒落的汽油
爱闻汽油味的流浪狗
的自拍照
从天而降的火
被揭开的伤疤
并肩作战
林汐的下落
真相大白
林轩是一名动物行为研究学的高材生,幼年患病后发觉自己有能够与狗“交流”的能力。四年前林轩的妹妹林汐在“7.23连环凶案”中失踪,林轩想利用警队资源找到妹妹,因而进入警犬大队。
本书讲述了主人公林轩带领寻血猎犬玫瑰和哈士奇多肉推理破案的故事。两只警犬均有独特的看家本领,性格却不尽相同,搞怪与严肃皆备。本书共描写了三个支线故事,一条主线故事,分别为扑朔迷离的男童失踪案、废弃工厂抛尸案、靖城纵火案,推理严密,逻辑合理,皆为主线“7.23连环凶案”服务,前后呼应,情节十分完整,引人入胜。
警犬玫瑰
这是一座废弃的食品加工厂,位于距离市中心二十多公里的乡镇工业园。
我独自站在巨大的厂房顶棚下,眼前只有三两道光线从顶棚的缝隙斜劈下来。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线,我看见数十个锈迹斑斑的铁桶,它们被胡乱地摆放在四周,桶体裂开的缝中淌出黏稠的油状原料,大多都已凝固。
在厂房中央,有一条五米宽、十米长的空水槽,槽壁上依稀能够看见一圈黑色的印痕。我估摸着这个水槽曾经应该盛满了油水混合的液体,蒸发后在这封闭的室内挥散不开,所以这里才有那么浓重的潮湿气味。
和这个气味比起来,另外一种类似于肉类腐臭且夹杂着鱼腥的气味,更让人产生逃离这里的冲动。我捏着鼻子,环顾一周,湿冷透过我的衬衫侵入骨髓,如果不是地上还散落着食品包装袋,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里与“食品厂”三字挂钩。
此刻不知怎的,我的脑袋里像是灌了米糊一样,昏昏沉沉,四周的场景好似蒙上了一层迷雾,让我摸不着、看不清。
“喂!站住!”
就在我快要晕厥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女声,将我的意识拉扯回现实当中。我惊愕地顺声望去,脑中清醒大半,随即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英姿飒爽地向我快步走来。
来者是一名女警察,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敞开的皮夹克,露出里面的天蓝色警用衬衫,精致的五官像是由一名技艺精湛的大师精心雕琢过一样,一头齐肩短发,给人一种很是干练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外面不是写着无关人员不得入内吗?”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警戒线,用质问的语气对我说话,像是在盘查一名嫌疑犯。
半个多小时前,我进来时,这里只有一条无人看守的警戒线,而现在周围多了一群衣着统一的警察,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停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众人站在警戒线外,伸着脖子朝我这里张望。
“我叫林轩,是……”我准备告诉女警察我的身份。
“小林,没想到你比我先来现场!”
没等我的话说完,一名方脸的警察从一辆警务车上跳下来,似乎看出了我和女警察之间的误会,他笑着替我介绍道:“这位是警犬大队的技术指导老师,是一名研究动物行为学的专家。”
眼前这个男人我认识,叫张震,是靖城市刑侦支队的队长,我来到这里,也正是因为他。
两天前,市里一个名叫程炜炜的七岁男孩失踪,父母报警后,警方初步排除绑架的可能性,怀疑是走失或者诱拐。已经过了找寻失踪者的黄金时间,警方那头还没有一丝线索,所以在今天上午接到一名群众的电话后,心急如焚的张震调了十多名警察赶到了这里。
有群众说在这里看到一个男孩出现过,年龄和身高特征极像失踪的程炜炜。
我现在所在的这栋厂房面积倒是不大,但是周围还有别的建筑物和废墟。张震原本是想让警犬来完成搜索任务,可是警犬大队那些训练有素的警犬们,一到这附近就乱了阵脚,有的甚至还出现腹泻和呕吐的症状,于是张震便请了我这么个所谓的“专家”,来这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震没待几分钟,就有些扛不住废厂房里面的气味了,他转身对那名女警察招了招手:“陈沁,让大家都戴上口罩工作!”
陈沁回车上取了一包一次性口罩分发给现场的警员们,后还剩下一只,她朝我这里瞥了一眼,又凑到我身边,并没有马上把口罩递给我,而是直言不讳地小声问道:“原来你就是林轩,我听同事说起过你的名字,听说你能听懂狗说话?”
我没有搭理她,从小到大,这样的闲言碎语一直充斥在我的身边,我早已经习以为常。
我晾下陈沁,走到张震的身边:“张队长,我可以帮你找到失踪的小孩,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拿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来谈交易,是件很无耻的事情。况且我现在在警犬大队工作,按理说张震是我的上司,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你放心,等案子结束了,我答应过给你看档案,肯定不会食言。”张震倒是没有在意。
我点了点头,被刺鼻的气味呛得咳嗽了一声,陈沁很不情愿地把口罩扔到我手里。
我边戴口罩边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很正常,狗的嗅觉细胞数量是人类的1200 倍,大脑中负责分析气味的区块约占大脑的10%,所以对它们而言,刺鼻气味会损伤大脑中枢神经,严重的就会引发呕吐甚至永久丧失嗅觉。我比你们也就先到半个多小时,刚才在这里时,要不是陈沁同志朝我吼了一声,让我打了个激灵,我现在恐怕已经被这里的气味闷得晕倒了。人都难以忍受,警犬更不行。”
“那怎么办?”张震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含糊不清地说:“你也看到了,咱们刑警队就这么点人,如果真要地毯式搜寻,肯定要从市局调人。”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实在不行,我也只有自己想办法了,你先回去吧。”
我一听,张震这话可是一语双关,字面上的意思是要去调人来搜,实际上是告诉我:如果你帮不上什么忙就走吧,当然,答应你的事也不用想了。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哨子,说道:“普通的警犬搜不了,我的狗可以。”
“你的狗,在哪里?”张震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
我用嘴巴抿住哨子一端,用力吹了一口气,哨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四周回响了几次,久久没有停息。
没过一会儿,一个纸箱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倒在地,箱子内的罐头都散落出来,然后,一道玫红色的影子从箱子后闪了出来。
那道影子飞奔到我身边时,才稍稍放缓了速度,围着我转了一圈,之后停在我的腿旁。
这时张震和陈沁才看清楚,在我身边的是一只四肢健壮、毛发透亮的大型犬。它的毛发棕色中带着一点玫红,像是一抹晚霞辉映在它的身上。
它坐立在我旁边,脑袋大概到我大腿的位置,一双宽大的耳朵耷拉着盖在它的脑袋两侧,炯炯有神的灰色眼睛正冷冰冰地盯着我面前的陈沁。
方才陈沁对我颇有“敌意”的一幕,可是都被它看到了。
陈沁睁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警犬队其他的狗一到这里就病恹恹的模样,想必她已亲眼看见!
我身边的这条警犬叫作玫瑰,是一条雌性寻血猎犬,我和它已经朝夕相处三年,对我而言,它已经不仅仅是我训导的工作犬,还是我的好伙伴、好朋友。
此刻的玫瑰四肢在地上不安分地晃动,时不时从鼻腔发出沉重的“呼呼”声,显然是很排斥这里刺鼻的气味。如果换作是寻常的宠物犬,逃离这里才是它们的选择,但是作为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玫瑰对排斥物、
诱惑物的忍耐性更高。
陈沁方才说得没错,我能“听懂”狗的语言,在我看来,每一种动物,都有方式传达它想表达的意思。而在所有动物中,唯犬与人类为亲密,它们数量庞大,无处不在,嗅觉灵敏,善于搜寻踪迹,也会在你不经意间,目睹你的所作所为。换句话来说,如果谁能听懂它们的语言,将会得到任何他想要的讯息。
而我偏偏就是这么个人。
小时候的我不会哭也不会闹,不与人说话,行为刻板,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妈都把我当作自闭症儿童来对待。
辗转各地,还花费了家里大半的积蓄,所有的治疗方案都止步于检查阶段。医生们都说我的症状并不属于自闭症,可是他们的结论又分歧不一,有的说我是脑电波异常,属于万里挑一的怪胎;有的干脆说我精神异常,有妄想症。
总之就一句话,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好在长大一些后,我的情况有所好转,这段经历便慢慢从我家人的脑海里淡出。
只有我自己还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我究竟面临着什么。我依然能回忆起,当时我脑海里有成百上千种声音,无时无刻都不消停,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台电视机摆放在我面前,并开启的音量,我拼命想辨听其中的某一个声音,却如同在海水里捏住一粒沙一般困难。
孤僻的我至今很少与人交际,这种性格却让我在与动物的相处中游刃有余。我一直觉得身边的动物时常在对我述说些什么,只是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于是我尽力从它们的行为原理、肢体动作中接收它们想传达给我的意思。例如现在的玫瑰,它的嘴紧闭着,看不见舌头和牙齿,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厂房中央的那个大水槽中,且身体略微前倾,这是它在告诉我,水槽里面有它所发现的东西或是动静。
我皱了皱眉头,略感失望,男孩不可能藏在水槽里,看来玫瑰发现的也是与案件无关的东西。
我找陈沁要来了失踪男孩曾经穿过的衣服,递到玫瑰的鼻子前让它嗅了嗅,然后让玫瑰再次搜索一遍。
玫瑰撒开长腿,眨眼间就跑没了影,我留意到陈沁一直跟我保持着距离,不知道她是害怕狗,还是害怕玫瑰盯着她看时带有敌意的眼神。
张震在我身边踱步几圈,期间还接了两个上级询问进展的电话,挂掉电话后他忍不住问我:“小林,到底有没有把握找到?”
我摇了摇头,说:“估计是找不到,不然玫瑰早就已经示警了。”
话音刚落,陈沁突然抬起头,目光掠过我望向某处,紧接着她眼神凌厉,语气急促地说道:“那只狗在干什么!”
我急忙探看,一眼就看见玫瑰不知什么时候跳进了空水槽中,四肢有一小半都陷入了如同沥青一样的黑色油渍中。它原本顺滑光洁的毛发,沾染了不少黏稠油渍,拧结在一起。
玫瑰目标明确地直奔水槽中间,随后它抬动前腿,把半凝结的油渍往外刨,还不时用脚在油渍内踩来踩去,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我朝它大喊道:“玫瑰!回来!”
也不知道那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对玫瑰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让它对我的命令都充耳不闻。
张震两道浓眉皱得有棱有角,面色都有些愠怒,他满怀期待地把我“请”过来,就是听说过我在警犬大队的名声,想让我一展身手,他也好开开眼界。
而此刻,他的眼界确实开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只“疯狗”在油污里打滚,连主人的命令都不听。恐怕他心里早就骂开了:这是什么狗屁专家!老子养的狗都比他养得听话!
玫瑰的举动,着实让我心头惊了一下,我迅速向玫瑰跑了过去,站在水槽边上,攥着手心,紧张地看着玫瑰继续在油渍里乱刨。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它跳进去时,玫瑰突然高昂起头,前脚往上抬动了一下,挑起来一个细长的物体。
那东西溅起的恶心油渍差点沾到我身上,我定眼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尽管上面覆盖着一层油污,但是还是能辨认清楚,那是一条人的手臂!难怪刚才我总觉得厂房里有一种腐肉的气味,原以为那是某种食物变质的味道,没想到是这水槽内藏着一具尸体。我的胃抽抽了几下,险些吐了出来。
陈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跟我这个愣头青比起来,经常出没于凶案现场的她,表现得很是镇定,只是眉宇间时不时流露出几分匪夷所思的神态。
“这怎么会……”跟过来的张震的脸色急遽变化,急忙掏出电话通知队里的法医。
四十多分钟后,一辆疾驰而来的警车停在场外,法医带着他的助手们赶到现场。
两个助手穿着密不透风的橡胶连体衣,跳进了水槽中,我没有好奇去看他们抬尸体的过程,而是找陈沁要了一条毛毯,给玫瑰擦了擦身子。
陈沁围着水槽勘查现场,眯着眼睛不放过周围的任何蛛丝马迹。而张震站在法医身后,不停地催促初步检验结果,现在一个案子突然变成了两个案子,他比谁都要着急。
尸体在水槽中,被油水混合的液体泡着,时间一长,液体便出现水油分层,等水分蒸发之后,上面的一层黑色油液正好覆盖在尸体上面,所以不能轻易发现。
现在尸体被助手打捞上来,放在一张塑料袋上,法医戴着两层口罩,蹲在地上,伸手翻开了死者的口鼻。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而且还沾着黏稠的油渍,那法医手指刚一牵动尸身,腐烂的人体组织就连同着油渍剥落下来,就像是尸体在融化一样。
我隔着口罩都能看清楚那个法医拼命地在与自己的面部肌肉搏斗,估计他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
法医让助手用干净的水小心翼翼地把尸体大致冲洗了一遍,这下才能依稀辨清尸体的本来模样。我看到尸体泡得有些膨胀,松松垮垮的头皮上连着长头发,判断死者是个女人。
“看出什么了吗?”张震搓着手掌,急不可待。
“死者身上暂时没有发现明显致命伤,从腐败程度上来看,至少是死亡5 天以上,具体的结论要等解剖的结果出来。”法医知道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差错,回答得很不确定。
我暂时没去多想,一丝不苟地用毛毯擦着玫瑰的毛发,无奈那油渍太顽固,根本就擦不掉。
我心里不免有些苦恼,把毛毯翻了个面,哪知玫瑰趁着这个空隙,突然从我手中挣脱,四肢飞迈,身影疾驰如风,一头又跳进了水槽当中。
我站起身,把毛毯丢在地上,得!白忙活了!
这次玫瑰没有待多久,跳进去后就叼着一个东西返回了我身边。那法医正准备让助手把尸体抬上车运回去,一回头看到玫瑰嘴里叼着的东西,眼睛忽然一亮,大声制止了助手:“等会儿!先看看这个!”
一群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玫瑰的身上,玫瑰甩了甩身子,嘴里咬着一张扁扁的卡片,四肢很有节奏地迈动着。走到我身边时,它的头往下一低,松开嘴,把那张完全看不清内容的卡片搁在我脚下。
我正要弯腰把那东西捡起来,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出“别动”。我的手猛地缩了回去,一抬头就看到那个法医连跨两步,抢先用戴着手套的手把地上的卡片拾了起来。他让助手把这张卡片清洗一下。
这张卡跟我们平常进出单位佩戴的工作证差不多,外面套着一层胶套,经过清水冲洗后,一张登记照显现出来,下面还写着几行文字。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卡片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证件。
显然抱着这个想法的人不止我一个。那法医看过卡片上面的内容后,脸色轻松了不少,他把卡片往我们面前一扬:“这张证件的胶套挂着一个开口张开的小铁圈,而我刚才进行尸检的时候,正好发现死者脖子上挂着一条尼龙绳带,我想证件就是从死者脖子上的绳带上掉落下来的。”
他取来密封袋,一边把证件放进去,一边继续说道:“证件是工作证,上面有死者的照片还有姓名,公司名字叫东润食品厂,正好就是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
溺亡的案件和别的案子不同,因为尸体往往都在水中泡过很长一段时间,大部分的线索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所以,要想在尸体上找到什么,难度不言而喻。
比起尸检、痕迹检,确认死者的身份信息才是溺亡案件中的重中之重。而现在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明,还和东润食品厂牵连在一起,至少现在就能确认死者的身份,还能判断其是在工作期间死亡—— 一般人在下班时间不会佩戴工作证。
张震接着法医的话问道:“既然你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伤痕,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意外死亡?”
“您请讲。”法医想听听张震的推测。
“我是逐一判断的,首先排除自杀,从登记照上不难看出,死者衣着讲究,还画着淡妆,想来是个爱美的女性,就算是要自杀,也不至于选这么脏的池子。”张震思路很清晰,推断有理有据。
我蹲在地上,轻轻在玫瑰后背上拍了一下,手指向尸体那边,压低声音:“玫瑰,去找找尸体身上有什么线索。”
在日常的训练中,玫瑰早已与我的指令、手势达成默契,它身形一溜,避开法医和张震的视线,绕到了被裹尸袋包裹的尸体边上,隔着袋子轻嗅。
张震没有察觉玫瑰的举动,他走到水槽边上往内探望了一眼:“这池子有大概两米深,死者如果是被人推下去,那么她在里面往上抬起手臂,手掌完全能够抓住水槽的边缘,即使一时半会儿上不来,也可以借力往上攀一攀,足以让头部保持在水平面上。”
我瞟了一眼水槽里面,觉得张震的推断没有漏洞。
“后一点,有可能这里不是现场,而是死后抛尸。但是如果是我,我不会傻到把尸体丢到这里处理,这儿虽然看上去荒废了,但是毕竟是工业园,随时可能有环境管理、开发区管委会等部门过来查看,这样一来,尸体不就被发现了吗?所以我觉得死者应该是在工作中突发疾病或者晕厥,跌落进水槽,而正巧身边又没有人看见。”
张震一股脑儿地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知道他平常就是这样,还是因为有我在场,他才有意显摆一番。
不得不说,张震的心思很缜密,能将现场的位置和环境结合起来,成为有利的论点。
法医听张震说话时频频点头,似乎很支持他的推断。而我虽然觉得张震的话没有错,但是他逐一排查的法子,是建立在自己的主观意识上的。
谁说爱美的人自杀的时候就不会选择肮脏的地方?杀人的凶手也可能只是因为作案时心理紧张,选择抛尸的地点有误而已。
人在生死面前,内心发生常理难以解释的变化很正常,更何况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不正常的人存在——比如我。
“还是先回局里,等验尸结果出来后再做确认吧。”法医脱下手套,准备带着尸体回市局。
他的工作态度还是很严谨的,不过我从他的语气中还是听出来几分懈弛,心想张震的话已经开始主导他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了。
法医这行忌讳先入为主,张震的推论很大程度上把案子定性为意外死亡,那么这位法医回去后很可能就朝这个方向探究。他不会再去找尸体身上其他细微的破绽,只要找到意外死亡的证明,这个案子就结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其实还是很矛盾的,一来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证据推翻张震的话,另外跟他们比起来,我其实就是个“外人”。我的工作按理来说不属于刑侦方向,我要是不拿出点证明出来就去质疑领导的判断,
难保今后张震不会给我穿小鞋。
然而我已经蹚上了这趟“浑水”,那么我就不能让自己坐视不管,万一案子接下来的进展真的像我所想的那样,死者岂不是蒙冤了?就在我一筹莫展时,玫瑰冲我轻叫了一声,我看见它抬着头朝我摇尾巴。我装作平静,不紧不慢地向玫瑰走去,其间张震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玫瑰,没有说话
— 没有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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