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正版书籍,24小时发货,可开发票。
¥ 28.4 6.8折 ¥ 42 全新
库存28件
作者【日】东野圭吾 著,赵峻 译,新经典 出品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ISBN9787544284585
出版时间2016-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24036795
上书时间2024-12-25
东野圭吾
日本作家。
1985年,《放学后》获第31届江户川乱步奖,开始专职写作;
1999年,《秘密》获第52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
2005年出版的《嫌疑人X的献身》同时获得第134届直木奖、第6届本格推理小说大奖,并领衔三大推理小说排行榜年度排行;
2008年,《流星之绊》获第43届新风奖;
2009年出版的《新参者》领衔两大推理小说排行榜年度排名;
2012年,《解忧杂货店》获第7届中央公论文艺奖;
2013年,《梦幻花》获第26届柴田炼三郎奖;
2014年,《祈祷落幕时》获第48届吉川英治文学奖。
东野圭吾
日本作家。
1985年,《放学后》获第31届江户川乱步奖,开始专职写作;
1999年,《秘密》获第52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
2005年出版的《嫌疑人X的献身》同时获得第134届直木奖、第6届本格推理小说大奖,并领衔三大推理小说排行榜年度排行;
2008年,《流星之绊》获第43届新风奖;
2009年出版的《新参者》领衔两大推理小说排行榜年度排名;
2012年,《解忧杂货店》获第7届中央公论文艺奖;
2013年,《梦幻花》获第26届柴田炼三郎奖;
2014年,《祈祷落幕时》获第48届吉川英治文学奖。
1
球开得相当漂亮,十五颗球四面散开,有一颗顺利地滚进角袋。哲朗未及看清是几号球,却注意到对方的男选手忽然阴沉下来的脸色。
田仓昌子稍一观察台面上球的位置,微微弯下有些发福的腰,摆出击球姿势。她显然已经锁定目标,别人却难以把握。
她用球杆极轻地碰了一下母球,母球撞到一号球,一号球画出一道曲线掉进了出乎哲朗意料的角袋。哲朗被这精彩的一球激得几乎要拍手叫好,田仓昌子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已在思考下一步的球路。
听说有淘汰赛,哲朗才来到了大宫的台球场。参赛选手有四十二名,大约半数是业余的。与其说是淘汰赛,更像是练习赛,奖金之类就更不用提了。在欧洲,不乏奖金总额超千万日元的大赛,奖金过亿的选手每年也不是没有。可在日本,即使是职业选手,想单靠参加淘汰赛维持生计仍不太现实。总之,获胜奖金二百万,而且这种规模的大赛一年不过几场,即使全胜或接近全胜,收入也只能勉强和普通工薪阶层持平,更何况所谓奖金还是靠选手的参赛费拼凑的。
哲朗来之前和编辑部商量决定采访女选手。在这个男女不分组的比赛里,女选手究竟能奋战到何种地步呢?
田仓昌子赢了那场比赛,但随即连输三场,终究没能进入下一轮。但即便如此,也已晋级混合赛八强,战绩有了一大飞跃。“唉,本来能赢的呢。”田仓昌子在赛场的角落一边整理工具一边淡淡地说。看似平淡的语气中透着莫大的懊悔。
“和男选手对抗,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吗?”哲朗问。
“我倒没什么,反而是对方比较难办吧?万一输给女人多丢脸什么的。”田仓昌子靠在折叠椅上笑道。和比赛时截然不同,那是一张普通中年妇女的脸庞。从简历上看,田仓昌子是日本职业台球联盟的五期生,虽不清楚出生年月,但哲朗判断她应已年过五十。
“那么,田仓小姐,为什么说你反而打得比较轻松呢?”
“应该说是求胜心更加强烈吧。怎么能输给男人呢?老实说,当初决定拿起球杆就是为了战胜男人。”
“啊??”
“我以前在银行待过,就因为是女人,吃了好多亏。我们年轻的时候不像现在,碰到性骚扰什么的抱怨也没用,没人理会你,明明比我还不会做事的笨男人都一个个晋升了。不仅如此,还被入行时自己教过的小子赶超了,实在气不过抱怨几句,却被告知‘傻子,凡事男人只要下决心去做,肯定胜过女人’。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好好打台球,无论如何也要胜过男人。那时女人着迷台球的还很少。台球因汤姆·克鲁斯的电影而流行起来,是很久之后的事了。”田仓昌子盘起粗短的双腿,开始吸烟。
“现在应该很愉快吧?可以跟男人们较量,并且毫不逊色。”哲朗问。
“还行吧。”她侧着脑袋说道,“但我从没认为和他们是平等的。”
“怎么?”
“简单地说,你们就是很好的例子。来采访没什么人气的台球比赛,是因为女选手有可能获胜,对吧?如果女人赢了,那就有意思了??”
哲朗和女编辑交换了眼色,无法否认。
“‘如果女人赢了,那就有意思了’—要是别人都这么看你,说明你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这真让人恨得牙痒,就像北湖①那样。”
“我认为如果田仓小姐获胜,是对女人实力的证明。”女编辑补充说。她的年龄大概只有田仓的一半。
“那只能证明女选手赢了会引起一阵小骚动。要证明女人和男人一样能干,可能还要花相当长的时间—不是女人胜过男人的个别事件,而是当男人输给女人也不觉得羞耻的时候。那想必还是很遥远的未来,即使在小小的台球界也是如此。”
“关键是男人们的改变啊。”
听到女编辑的话,老练的女子台球健将摇摇头。
“女人也要改变,因为对方是男人就乱了阵脚可不行。在这一点上,我也差得远。”她说完,叹了口气。“话题一扯到性别问题就变得麻烦了。我真想早点从这种问题中解脱出来,当然,不是指台球。”田仓昌子大笑起来。
从台球场出来后,哲朗一行在咖啡店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后解散。报道的内容定为“在男人堆里奋战的女子台球健将”。田仓昌子若看见估计会笑着说:“这样的内容也算报道,本身就成问题。”
来到家附近,哲朗走进常去的餐馆,点了份炸牡蛎套餐和啤酒,不禁想到有好几个月没有吃到理沙子亲手做的饭菜了,恐怕以后也没机会了。自己和理沙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会不会一直持续现在的状态?试着想象十年后的生活,如果顺利,应该已确立了作家的身份与地位,说不定已开始涉足小说创作。理沙子应该还在继续摄影师的工作,摄影对她来说无可取代。可是,哲朗很难想象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景象。可以设想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但只是被放置在模型一般虚有其表的房子里,空虚感四处蔓延。
吃完饭,哲朗回到公寓。走廊一片黑暗,灯光从客厅透出来,听不见说话声。
开门之前,哲朗先探头看了看里边的情况,一眼望去似乎没有人,其实不然,美月正伏在地板上。仔细一看,她正在做俯卧撑,肘部向下弯曲,胸部几乎触到地面。她似乎在测试肌肉的张力,缓缓抬起手臂,透过T恤隐约可见上臂膨胀的血管。
她重复这个动作两三遍后,哲朗打开了门。美月似乎早已察觉他的归来,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慌,继续以刚才的速度做着俯卧撑,呼吸声隐约可闻。
哲朗脱下外衣,去厨房倒了杯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美月。单他看到的俯卧撑就超过十个了。终于,美月的节奏开始混乱,面露难色。
“多少?”哲朗问。
“三十六,状态好的时候可以做五十个呢。”
美月仰面躺下,调整呼吸,胸部波澜起伏,哲朗慌忙移开视线。
“能做这么多已经算厉害了,不是吗?我做二十下都算超常发挥了。”
“体重不一样啊。”
美月抬起身子,微微弯曲膝盖,开始锻炼腹肌,可不固定住腿似乎做得有些吃力。
“要帮你压住腿吗?”
“嗯,那样就省力些了。”
哲朗脱掉上衣,蹲在她脚边,摁住她小腿到膝盖的部分,美月两手抱头,重新开始仰卧起坐。每次抬起身子,她的脸就逼近哲朗的眼睛,身体弯曲的时候,大领口T恤微微露出胸口。
令哲朗吃惊的是,五十次仰卧起坐中,美月的节奏丝毫未乱。之后,她脸上开始显出一丝疲倦,皱着眉,紧抿嘴唇,全力抬起上身。看着美月的表情,哲朗莫名地感到心跳加快。做了六十四次,她终于躺下不动了。
“不行,体力还是下降了。”美月摸摸腹肌,又用手估计双臂的尺寸,“手臂也变得这么细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大变化。”
“你不用安慰我,我的事自己清楚。”她两手抓着头发,“可能会这样恢复女人的身体吧。”
哲朗俯下身,叹了口气。美月开始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的目的显而易见,她还在竭力守护每天一点点流失的“自我”。
“QB也做做看嘛。”
“我就算了吧。”
“为什么?如果一点也不运动,身体会变迟钝的。”
美月催促般推推哲朗。哲朗仰面躺下,美月骑在他腿上。哲朗无奈地开始做仰卧起坐,身体的确变迟钝了,做了二十几次就感觉腹部使不上劲。
“怎么?加油啊!”
“不行了,饶了我吧。”
“说什么呢?才做这么几个。”
美月向前移动身体,正好趴在哲朗胸前。透过牛仔裤,哲朗仍感受到她充满弹性的肌肤。他勃起了。美月神情大变,因为那里正对着她双腿之间。她的眼神充满困惑,似乎无言以对。哲朗也一时语塞,只好望着天花板。她向后退了一步,离开哲朗的身体,捡起脱下的上衣套在T恤外面。哲朗也缓缓起身,拿起上衣。
“对了,理沙子呢?”
“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像是原本准备登在杂志上的照片出了问题。”
“噢。”暧昧的场景还好没被理沙子看见,哲朗松了口气。
哲朗走进工作室,发现电话留言的指示灯在闪烁。他换上起居服,按下答录机按钮。一共三个留言,两个是出版社的,还有一个是泰明工业的中原医生打来的,询问明天想不想一起去高中田径队,如果去请于明天上午回电。该怎么办呢?哲朗有些犹豫,明天倒是没有必做之事,但现在脑子里全是美月。
敲门声响起。“进来。”哲朗应道。
门开了,美月有些迟疑地向里面张望,乌黑的大眼睛环视室内。
“怎么了?”哲朗问。
“对不起,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QB的工作室。”
“噢,”哲朗点点头,“尽管看吧。”
“真挤啊。”
“原来是个储藏室。”
“理沙子可说了,不记得曾把这个房间让给了你。”
“她那么说了?”哲朗皱起眉。
“可不。”
美月的视线停留在墙边的一处,那是用夹子固定着的照片,理沙子帮美月拍的那组。除了这张落在地板上的,其余都被理沙子拿走了,哲朗便把它用夹子固定住。哲朗已迅速想好了辩解之词,但美月只是默默地移开视线。
“那时的感觉,我不太理解。”她喃喃道。
“那时?”
“刚才的那个。”美月指指哲朗的下半身,“那里硬起来的感觉。”
“哦,”哲朗盘起腿,“你自然会不懂。”
“是怎样的感觉?”
“很难说。”哲朗抱着胳膊,“刚才不是做了俯卧撑吗?”
“嗯,有点肌肉紧张、膨胀的感觉。”美月伸出左手揉着右上臂。
“和那种感觉有点像。”
“和这个?”她绷紧手臂使肌肉隆起。
“有点吧,血液同样会集中起来。”
“集中到那里?要用力吗?”
“差不多吧。”
美月想了想,偷笑起来,摇摇头。“不行不行,再怎么想象,没有那东西也没用。”
“是吧。”哲朗也笑了。
美月叹着气,伸手去拿夹子上的照片。
“我总是想如果有‘那个’多好之类的。”
“果然。”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想有?”
“呃??”哲朗思量着。
“上公厕的时候。”
“啊??”
“没开玩笑,真的。没有‘小弟弟’就不能站着撒尿,所以即使是进男厕所小便,也得进单独的隔间,多不方便啊。我真想像个正常男人那样,迅速走进厕所,利索地解决,然后随便洗个手就出来。”
“想过做手术吗?”
“当然想过。日本也认可这种手术之后,我考虑得更加现实,但终究无法下决心。”
“感到迷茫吗?”
“或者说是还没有真正了解自己。比如究竟想变成什么样?想如何生活??”美月不由得苦笑起来,“我真像个傻子。”
“世上还有许多因为没有健全的身体而痛苦的人呢。”
美月似乎没听懂,歪着脑袋。哲朗指的是末永睦美。美月的眼睛忽然亮了。“QB,有件事要拜托你。”她说道,“让我见见那孩子吧。”
半夜两点多,理沙子才回来。因编辑单方面的失误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她心情极差。跟她提带美月一起去高中采访一事无异于火上浇油。
“在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做这么张扬的事?”
“我会十分小心的。”
“抱歉打断一下,‘十分’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能做到‘十分’?”
“你不也想过让日浦做助手吗?”
“这两种情况下,被人看到的可能性完全不同!”
“等等。说要去的人是我,我一定要见见那位半阴半阳的选手。”
美月的话似乎触到了理沙子的痛处。
“警察可能已经做好了‘猫眼’前调酒师的模拟画像,分发到各地了。”
“这一点我会考虑的。”
理沙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剩下的烟。
“今天你们俩真合拍啊。”
“你胡说什么!”哲朗瞪了她一眼。
“如果非去不可,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我知道,是叫我扮成女人吧?”美月应道。
“不仅仅是穿裙子。”理沙子指着美月的脸,“要化妆,上粉底,涂口红,描眉。可以吗?”
美月瞬间露出困惑的神情,但马上答应了。“那也没办法呀。”
理沙子对美月如此爽快地答应感到有些吃惊,脸上又浮现出受了伤害的表情,猛地站起身来。“那随便吧。”她说完便离开了客厅。
哲朗和美月望着彼此。
“多半是她怎么劝,你也不肯穿的缘故。”
“也许吧。”美月浅笑道,“QB,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什么?”
“今晚你睡这边的房间好吗?我有点事想和理沙子聊聊。”
“哦,知道了。”
美月走后,哲朗喝了罐啤酒便钻进美月用的和室。被褥已经铺好,美月总拿来当睡衣穿的T恤随意地扔在被子上。被褥里充满哲朗不曾闻过的气味。刚才做仰卧起坐,美月的脸靠近时也散发出相同的气味。
2
手机铃声代替闹钟唤醒了哲朗。他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反正头脑昏沉,依稀记得做了个怪梦。
穿过客厅来到走廊,卧室里静悄悄的。哲朗走进工作室,马上给中原家拨电话,说希望今天能一起去。中原爽快地答应了。
出了房间,哲朗有些犹豫地敲了敲卧室的门。“嗯。”理沙子应道。
哲朗推开门,朝双人床望去,不禁吃了一惊。穿着T恤的美月半倚着床,身旁躺着理沙子。理沙子右手轻轻搭在美月的大腿边,两人的下半身都藏在被褥里。
哲朗瞬间联想到恋人。由于拉着遮光窗帘,室内有些昏暗,美月的脸在暗处显得更加轮廓分明,如同美少年一般。
“怎么?”理沙子慵懒地问。
“呃,我和昨天说的中原联系上了,上午就出发。日浦,之前要做一些准备。”
“知道了。”
“一会儿见。”哲朗说完便关上门,心中不由得滋长出一丝憋闷的情绪,却不清楚是为什么。他在附近的咖啡厅吃了份早点后回到家,理沙子和美月似乎随便弄了点吃的,饭桌上放着两套餐具。
哲朗换好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理沙子正好推门出来。“美月准备好了。”理沙子话音未落,美月便走了出来。哲朗不禁挺直了腰板。美月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
她并未化浓妆,只是少年般的五官被恰到好处地装饰到女性的脸庞上,耳钉和短发十分相称,头发也上了点颜色,深灰色的套装下是灰色的衬衫。
“怎样?”理沙子问,表情像在展示自己钟爱的人偶一般。
“吓了一跳,”哲朗坦承,“看上去不像日浦了。”
“好久没打扮成这样,我肩都酸了。”美月撇着嘴说,“现在就想脱掉。”
“在外边你还是忍一忍吧。”理沙子的语气仿佛母亲一般,“真的很适合你,一直能保持这样多好。”
“说好了,只在外面这样。”美月不自然地蹭着双脚,“原来丝袜这么痒!”
“你的声音不能再温柔点吗?”
“别提了,怎么可能。”
“没办法,只能说感冒了。”
“那样就不能接近重要选手,还是说唱卡拉OK唱坏了嗓子吧。”
“我可不唱卡拉OK。”
“至于拿手歌,就说是森进一的。”
美月的外套和手袋也准备妥当。十二点整,两人出发,理沙子有些担心地送他们出门。
还没走几步,美月就开始抱怨穿高跟鞋走路很痛苦。
“你又不是没穿过。”
“几乎没怎么穿过。这种鞋子,万一出什么事,跑都跑不了,况且,我也不爱穿裙子。”
“随你吧,但你的说话方式也太??”
“知道啦,到时候会注意的。别看我现在这样,好歹也做了三十几年女人了。”
“是呀??”哲朗耸耸肩。
“像我这样的,在电车上也碰见过色狼呢。”两人并排坐在地铁的椅子上时,美月说道。“是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老头,大概四十岁,西装革履,戴着很斯文的眼镜。”
“哪里被摸了?”
“屁股。都摸到我身上来了,看来对女高中生的屁股还真是向往呢。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便怯怯地走了。”
“这色狼真是选错了目标。”
“可是那天回家之后,一个人待着又忽然懊悔起来,觉得那人实在太过分了,懊恼得终还是哭了,妈妈也惊慌失措地跑来问我怎么了。”
“的确是很打击人。”
“换成普通女孩子肯定也是种打击,对我来说,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样对待是种耻辱。单单想到他对我怀有性欲,就让我无法忍受。我无法接受自己对男人来说是这样一种存在。于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