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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葵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17001
出版时间2022-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29400432
上书时间2024-12-20
自 序
一组数字:次在报刊发表文章是1987年,迄今35年。总计写过约200万字文章,出版过9种文集(含增订本)。从中精选40万字,编成这套3卷本自选集。其中约8万字是近两年写的,未曾结集。
书和读者见面,应该已是2022年。1992年我在作家出版社做编辑,编的书里有《贾平凹自选集》,这套书后来引发中青年作家出文集的热潮。整整三十年后,文集热早已平息,我个人自选集在作家出版社出版。
读过的古诗词中,如果说有爱,是陶渊明的《停云》四章:“霭霭停云,濛濛时雨……静寄东轩,春醪独抚……愿言怀人,舟车靡从……东园之树,枝条载荣……”自选集三卷书名就从这里选的词。
“枝条载荣”,枝繁叶茂之意。这一卷的文章都是讲过日子的点点滴滴。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正是枝繁叶茂的样子。
“静寄东轩”,在东边小屋独处之意。这一卷的文章都与文艺、阅读、写作有关。轩是有窗的小屋,正是我此刻书房的模样。
“愿言怀人”,思念亲友之意。这一卷的文章都是在写人,陌生的熟悉人,熟悉的陌生人,大多是亲友,也暗合了这层意思。
这是第二卷,收录的文章有这么几个主题:一是分享好书,以及我读书过程中对世相人心的一些思考;二是讨论阅读和写作这两件事本身;三是关于书法绘画的一些笔记。
之前出版过的书中,《西棒槌》和《坐久落花多》里这类内容比较集中,所以把这两本书的自序作为本卷附录。
本来这卷还收录了一篇一万多字的论文,“卞之琳初期诗歌的‘拧劲儿’和‘淘气’”,就是开头说的那篇发表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的“次”,想留个纪念,终因与全书体例稍嫌冲突,舍弃了。想想当年动过做学问写论文的念头,如今年过半百收拾写过的文章,就拣得这些不三不四的小随笔,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辛丑孟冬,阳羡溪山
此为《杨葵自选集》之一种,以读书笔记为主。有与阅读经验有关的泛泛而论,也会从具体一本书说起,讨论读写等问题。作者的阅读不在量而在质,读得精也读得深。且能称得上经典的著作,讲的世间道理往往相通,便于互相勾连印证。因此作者的文字浅入深出,几有点悟之效。
此为《杨葵自选集》之一种,以读书笔记为主。有与阅读经验有关的泛泛而论,也会从具体一本书说起,讨论读写等问题。作者的阅读不在量而在质,读得精也读得深。且能称得上经典的著作,讲的世间道理往往相通,便于互相勾连印证。因此作者的文字浅入深出,几有点悟之效。
杨葵,1968年生于江苏,1979年移居北京。曾长期从事编辑出版工作,1998年获“全国优秀中青年编辑奖”。有《过得去》《坐久落花多》等多种著译,200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举办“抄·写”“纸边儿”等个人书法展。
沈从文和他的后半生 1
布衣孙犁 7
顾随与木心 10
三说阿城 13
人脑没有那么复杂 29
汪曾祺的动感 32
城门几层开 36
连阔如的江湖 40
形无形,意无意 43
反义词董全斌 46
多半句 50
三样俱全的《俗世奇人》 53
兰台万卷 57
名 物 60
个人阅读现状 64
纸年轮 68
老上海是什么 71
用老课本补课 75
三百年来伤国乱 79
回到卢作孚 82
共鸣的灵魂 85
电醒人心 92
原著是冰山,翻译露几分 96
遵命创作 99
去时间的中心朝圣 102
细微背后的悲凉 105
埃柯的轻与重 108
罗斯的选择 111
别想摆脱书 114
读 画 117
色彩·自缚 120
飞越疯人院 124
闲话塞林格 128
斯泰因与毕加索 131
闲读书,读闲书 137
干吗要读那么快 140
干吗要读那么多 144
文武读书人 148
读书平常事 152
书籍的金字塔 156
多讨论,少结论 158
复杂的历史 162
历史研究中的世界观与人心曲直 165
历史可能是什么 169
不可能完成的编造 173
一个画商的回忆 176
质感,密度 179
翻印历史 183
秋凉好读传记书 187
包书皮儿 191
一本残书 194
老 书 197
逛书店,淘旧书 200
两箱书 205
书的敌人 208
不敬惜字纸 211
吵架·京派·海派 214
文人谦虚的背后 217
文人骄娇二气 220
读字典 223
简体字,繁体字 226
启蒙年代的杂志 229
榨 油 235
互 文 238
词组的重码 241
陌生的字词 243
写作流行病 246
书法四法印 278
“没有意思”的书法 283
纸边儿 288
器识与文艺 294
齐白石的禅意 299
耘于空漠:吴大羽的超越之道 303
势象大美 308
“苦茶”蒋兆和 311
南方人朱新建 316
老树的江湖 324
剩山,静候枯荣 331
一、二、三 335
附 录
《西棒槌》自序 339
《坐久落花多》自序 341
此为《杨葵自选集》之一种,以读书笔记为主。有与阅读经验有关的泛泛而论,也会从具体一本书说起,讨论读写等问题。作者的阅读不在量而在质,读得精也读得深。且能称得上经典的著作,讲的世间道理往往相通,便于互相勾连印证。因此作者的文字浅入深出,几有点悟之效。
杨葵,1968年生于江苏,1979年移居北京。曾长期从事编辑出版工作,1998年获“全国优秀中青年编辑奖”。有《过得去》《坐久落花多》等多种著译,200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举办“抄·写”“纸边儿”等个人书法展。
沈从文和他的后半生
年轻的沈从文,觉得文学是个能独立存在的东西,立志要用半个世纪的努力做好这件事,“和世界上秀作品可以比肩”。具体点说,他以契诃夫为标杆,想着若干年后,可以凭自己几十本小说集,像契诃夫那样。然而世事无常,1949年后他放弃了已经成就不凡的文学创作。从此直至八十年代因为时势变化,以及海外夏志清、司马长风等人沈从文研究的内输,沈从文小说得以一浪高过一浪地再版重版,这当中的三四十年,沈从文都经历了些什么?近年不少文章、专著都探索了这一问题,个人觉得张新颖教授的《沈从文的后半生》给出了翔实、精彩的答案。
很多人知道,沈从文1949年以后改行做文物研究,用他自己的话概括,“花花朵朵坛坛罐罐”。他们就从这一点出发,稍作进一步调查便开始大发感慨,抒情议论,天才的毁灭、政治的牺牲云云。话都不错,但是说和没说区别不大,多间接证明沈从文封笔时,文学成绩已相当了得——因而才会感慨。我的意思是,无论从文学角度、历史角度,还是从心理角度、人性角度来考察沈从文的后半生,都不能从一些结论蹦到另一些结论。结论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这三四十年,沈从文经历了什么,日常生活上、心理建设上。
我说《沈从文的后半生》一书精彩,一大原因就是它尽量不给结论,只管从细节到细节,依靠海量的沈从文作品、书信以及一切相关档案的细读与爬梳,基本做到了把沈从文请出来亲自给我们讲故事,而不是在帮沈从文下结论。对此张新颖是自觉的,他说:“我尽可能直接引述他自己的文字,而不是改用我的话重新编排叙述。”这样的治学态度、传记书写的态度,以及研究成果,以我个人目力所及,当下罕有。日常充斥耳目的作家研究,都是粗读一遍作家作品,便一头扎入各类评论专著的大海,忙着从结论到结论去了,作家作品本身只沦为不时查阅的工具书。
不过趣味这东西,真的是千差万别,肯定也有人对这种叙述者尽量隐身的写法不以为然。我欣赏的一位青年学人读完《沈从文的后半生》,就和我上述意见正相反,他觉得描述居多,分析不足。他说这本书给出了what,但想知道why,则付阙。对此我的看法是,what是有标准答案的,而why没有,它应该靠每个读者从这些what中去感受。习惯听别人给出why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我明白,这也只是我个人的趣味而已。
我读《沈从文的后半生》,解决了一些原来的疑惑,比如那样一场社会转变带来的个人厄运中,不少貌似坚强的人都选择了自杀,而沈从文这样一个貌似娇弱的文人,靠了怎样的信念“苟活于世”?
1952年元月,在四川农村参加土改的沈从文刚过完五十岁生日,参加了一场批斗地主恶霸的五千人大会,回来给两个儿子的信中说:“人人都若有一种不可理解的力量在支配,进行时代所排定的程序……工作完毕,各自散去时,也大都沉默无声,依然在山道上成一道长长的行列,逐渐消失到丘陵竹树间。情形离奇得很,也庄严得很。任何书中都不曾这么描写过。正因为自然背景太安静,每每听得锣鼓声,大都如被土地的平静所吸收,特别是在山道上敲锣打鼓,奇怪得很,总不会如城市中热闹,反而给人一种异常沉静感。”
人生半百的这段话,也许是沈从文后半生活下去的根基。轰轰烈烈的历史大事,被土地的平静所吸收。以沈从文对土地的一贯深厚情意,不难明白这样的感触对他的震撼,他要从此化身土地。土地的意象,一面指代着被千万人踩在脚下,另一面又指代着坚实、沉静、春种秋收、亘古万年。
有此感触后不到一个月,是旧历新年,沈从文孤身一人,用纸笔通过回忆串联起个人生命的历史,并将由此得来的感慨,汇入整个人类历史进程中去考量:“万千人在历史中而动,或一时功名赫赫,或身边财富万千,存在的即俨然千载永保……但是,一通过时间,什么也不留下,过去了。另外又或有那么二三人,也随同历史而动,永远是在不可堪忍的艰困寂寞、痛苦挫败生活中,把生命支持下来,不巧而巧,即因此教育,使生命对一切存在,反而特具热情。虽和事事俨然隔着,只能在这种情形下,将一切身边存在保留在印象中,毫无章次条理,但是一经过种种综合排比,随即反映到文字上,因之有《国风》和《小雅》,有《史记》和《国语》,有建安七子,有李杜,有陶谢……时代过去了,一切英雄豪杰、王侯将相、美人名士,都成尘成土,失去存在意义。另外一些生死两寂寞的人,从文字保留下来的东东西西,却成了联结历史沟通人我的工具。”
对于这番抒发,张新颖说沈从文“感慨之上,更有宏阔的进境:个人生命的存在,放到更为久远的人类历史的进程中,会是怎样庄严的景象”?是的,必须自比司马迁、李杜陶谢,升华到“庄严”的层面,才有可能苟活于世。这是几千年中国文人的原动力。但要严正补充说明的是,这样的升华如同禅宗训练学人,光靠闻和思,靠鹦鹉学舌完全没用,必须身体力行、现量体会,方可契入。可悲么?但是必须。
内心激越,奔向“庄严”的1952年过完,1953年,沈从文相继在《光明日报》《新建设》等杂志发表文物研究论文,作为文物研究者的他正式“亮相”。依我看,“后半生”的大幕至此才真正拉开。
体会沈从文的后半生,还有一点强烈的个人体会,虽然不恰当,但想不出更好的类比,暂且借用佛家所言“戒、定、慧”三学来表达吧。沈从文戒了文学写作,又因自身的根基好,很快升华到与“庄严”接轨。又借助巴赫、莫扎特音乐内在的崇高加固自己的定力(书中有专门章节叙述他与音乐的关系,其中不乏理解他后半生的密码,此处不赘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漫长的修行之路,以抵达智慧彼岸。对于这条修行路,也真没什么可说的,只看能否安心前行、坚定前行,无论在哪儿,什么情境,什么遭遇,能不能不怨不悔,坚持不懈。
沈从文说的是:“我一生怕是闲。一闲,就把生存的意义全失去了。”所以他在不能创作小说之后,继续沿文物研究的道路前行。后来连文物研究也不让做,人生被逼到透不过气,他又选择了五言诗。他要用五言的形式,往缩短文、白,新、旧差距的方向努力……这样的人生选择,这样的坚定前行,已无限接近教徒的苦行,令人尊敬。从这一意义上说,沈从文的后半生,做了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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