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货速发】天黑了谁的手(一部派出所民警的追凶记，直面人性深处的罪与罚)

长篇公安侦破小说。

主人公的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二十多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人暗杀，但此案始终未破。为了寻找真凶，主人公长大后也当了警察，十几年来却丝毫没有线索。

一具闹市中的无名女尸，意外牵出了这场跨越二十余年的大案，父亲的死亡真相在慢慢显露，可一个又一个关键人物却接连死亡，破案几度陷入死结。这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他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该小说充满了紧张和悬疑的味道，一连串的案中案引领读者一起推理，寻找真凶，作恶之人*终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马金萍，吉林松原人。中央戏剧学院高级进修班结业，主修戏剧文学、影视文学，系国家一级编剧。共发表各类作品一千多万字。主要作品有歌词《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咱们屯里人》等。除歌词创作外，他的文学作品主要有长篇小说《白色的太阳梦》《人在江湖》等；中篇小说《原罪》《爱到伤心才是情》等六十余篇；拉场戏作品《矬乡长》《二姑爷拜寿》等一百五十多部，其中《矬乡长》获中国曲艺奖“牡丹奖”文学奖，《生财有道》获吉林省政府奖“长白山文艺奖”。

引子 / 001

1 万嘉广场门前的女尸 / 003

2 黄晓梅的微信 / 006

3 我为什么不想处女朋友 / 009

4 那天晚上月黑头 / 011

5 黄晓梅欲言又止和老丁的小九九 / 017

6 案情分析会 / 021

7 我把吕枫给得罪了 / 025

8 黄晓梅说她父亲失踪了 / 028

9 黄晓梅讲述她爸失踪的经过 / 031

10 做通老丁的工作  / 035

11 黄利德被抓 / 037

12 死者是谁 / 047

13 沈学兵的讲述 / 059

14 沈学兵死了 / 067

15 黄晓梅让我帮她询问她父亲的案情 / 069

16 寻找董晓凤引起的风波 / 074

17 老丁想让我撤出专案组 / 080

18 力洋酒店巧遇梁宝亮 / 086

19 不开心的饭局 / 091

20 梁宝亮讲述黄利德的案子 / 093

21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靠于科长 / 100

22 吕枫嘴里的仇奉和 / 112

23 黄晓梅的眼泪 / 121

24 老丁嘴里的仇奉和 / 124

25 走访泥鳅泡 / 129

26 医院探望黄晓梅 / 134

27 冷场的案情分析会 / 137

28 “9·28”专案组把我踢出来了 / 142

29 意外得来的重要线索 / 148

30 老丁的好意和冷局的电话 / 154

31 黄晓梅又来打探她父亲的案子 / 157

32 锁龙山庄密会冷局 / 161

33 宝亮夜谈韩力洋 / 171

34 谎言引起的误会 / 176

35 小廖给我当搭档 / 178

36 耐人寻味的丁所长 / 182

37 韩氏父子 / 186

38 韩力洋的异常 / 192

39 黄晓梅的疑惑 / 200

40 冷局的电话 / 202

41 黄晓梅下班没回家 / 207

42 黄晓梅参加了我跟宝亮的饭局 / 211

43 黄晓梅与仇奉和的关系 / 215

44 任职公示名单上竟有吕枫的名字 / 218

45 董晓凤意外现身广德大厦 / 221

46 单独去见韩力洋 / 228

47 韩力洋细说当年 / 232

48 小廖出事了 / 240

49 小廖之死 / 243

50 老丁的忠告 / 247

51 汪海洋的出尔反尔 / 252

52 力洋酒店附近的命案 / 257

53 “9·28”的监控视频找到了 / 264

54 董晓凤在首都机场被控制了 / 268

55 突如其来的幸福该跟谁分享 / 273

56 宝亮想让黄晓梅做她父亲的工作 / 275

57 老丁的语重心长 / 277

58 冷局的几点交代 / 281

59 走马上任 / 283

60 董晓凤是怎么出的事 / 289

61 冷局夜半来医院 / 297

62 凌晨出现的杀手 / 300

63 冷局上午来医院 / 302

64 力洋酒店的监控录像 / 304

65 黄晓梅去见她父亲 / 306

66 失态的父女相见 / 310

67 黄利德细说当年 / 316

68 吕枫的自杀 / 323

69 审讯董晓凤 / 328

70 董晓凤自杀，黄利德摔死，黄晓梅失踪 / 342

尾声 / 344

后记 / 346

长篇公安侦破小说。

主人公的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二十多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人暗杀，但此案始终未破。为了寻找真凶，主人公长大后也当了警察，十几年来却丝毫没有线索。

一具闹市中的无名女尸，意外牵出了这场跨越二十余年的大案，父亲的死亡真相在慢慢显露，可一个又一个关键人物却接连死亡，破案几度陷入死结。这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他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该小说充满了紧张和悬疑的味道，一连串的案中案引领读者一起推理，寻找真凶，作恶之人*终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马金萍，吉林松原人。中央戏剧学院高级进修班结业，主修戏剧文学、影视文学，系国家一级编剧。共发表各类作品一千多万字。主要作品有歌词《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咱们屯里人》等。除歌词创作外，他的文学作品主要有长篇小说《白色的太阳梦》《人在江湖》等；中篇小说《原罪》《爱到伤心才是情》等六十余篇；拉场戏作品《矬乡长》《二姑爷拜寿》等一百五十多部，其中《矬乡长》获中国曲艺奖“牡丹奖”文学奖，《生财有道》获吉林省政府奖“长白山文艺奖”。

引  子

记得是在2016年的夏天，某电视台要做一档《警坛风云录》的栏目，请我当这个栏目的撰稿人，有一期介绍的是曾任江陵市长阳区派出所所长的牛海先生。栏目组派我上江陵去采访他。那时的牛海已经被调到市刑警队当队长去了。我在江陵采访他的那几天，他给我讲了很多他亲身经历过的精彩故事，但由于电视栏目的种种限制，他讲的许多故事都不能在电视上播出。因此，我从《警坛风云录》那个栏目撤出来之后，就一直想把他讲给我的那些故事写成一个电视连续剧，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制片商投资，就一直没敢动笔。去年的年初，我的一个当警察的朋友忽然不幸去世，又勾起了我对牛海讲给我的那些故事的回忆。正好那一段时间手头没啥好写的，于是，我就把当年采访牛海的那些录音翻找出来，反复听了几遍，并对那些采访录音进行了一些技术上的处理，现在就以小说的形式发表出来，以此来纪念我的那些为了老百姓的利益而逝去的警察朋友们。

以下就是我整理出来的对牛海的采访录音：

马：“牛所长——哦不对，你现在已经是刑警队队长了，再叫你牛所长有点儿不恭了啊。”

牛：“哎呀，马老师您太客气了！啥恭不恭的？叫啥，我不还是我嘛！马老师我跟您说，我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啊！您的那首《大姑娘美，大姑娘浪》还有《咱们屯里人》，那都是我喜欢的歌曲。在您面前我就是一晚辈。跟我您千万不要客气！您就叫我小牛或者牛海就行。您一叫官衔，我还觉得不得劲呢！”

马：“那行，那我就叫你小牛了。正好，你姓牛，我姓马，咱俩一牛一马，能坐到一起，也是缘分。今儿个咱好好聊聊。”

牛：“马老师，我这人拙嘴笨腮，也不会说啥，也不知道您想采访点儿啥，蚂蚁啃大象——不知从哪儿下嘴。”

马：“牛海，你随便说就行。”

牛：“随便说，那也不能瞎嘞嘞呀。马老师，您看我说点儿啥呢？”

马：“我没说嘛，说啥都行。随便，咱这就是聊天，你随便说。”

牛：“随便说？那不也得有个主题吗？要不那啥吧，马老师，我给您讲几个我曾经经手过的案例，您看行不？”

马：“行啊！咋的都行。”

牛：“那好，那我就说了？”

马：“好，那咱就开始吧。”

牛：“嗯——从哪儿说起呢？（寻思了一会儿）那我就从去年9月28号晚上万嘉广场门前的那具女尸说起吧。”

1 万嘉广场门前的女尸

那天晚上月黑头，我在所里值班。

9点多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铃忽然响了。当时我还有点儿奇怪，这个座机的电话铃怎么响了呢？因为现在我们片区警察使用的都是手机，手机号码在他们各自负责的片区内，都已经公示了，如果老百姓报案或者有什么事需要我们解决的话，应该打片警的手机号码才对，不应该打这个座机呀。这个座机的号码知道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一般的老百姓很少会有人打这个电话的。我随手抓起了话筒，刚说了一声“喂”，话音还没等落，话筒里就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长阳区派出所吗？你们今天晚上谁值班啊？”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肯定是110指挥中心打来的。于是急忙说道：“今晚值班的是我，我是长阳区派出所的副所长牛海。”那女的就跟我说道：“牛所长，刚才有人打110报案，说在你们辖区临河街万嘉广场门外的商业街附近，发现一具女尸。你现在立刻组织警力赶往万嘉广场的事发地点，把现场保护起来，市局刑警队的同志马上就到。”

事不宜迟，撂下电话，我一边往外跑，一边给负责临河街那片的民警小廖打了个电话，命令他立刻赶到现场。我跑到外面，发动起我的那辆巡逻车，打开报警器，鸣叫着警笛，飞速朝万嘉广场赶去。没用上十几分钟，就赶到了万嘉广场的商业街。此时，商业街正是热闹的时候，人潮涌动，摩肩接踵，路两侧都是卖服装的、卖瓜果梨桃的以及卖各种小吃的，叫卖声和人流的嘈杂声形成了一种铺天盖地的声浪。商业街上人多路窄，我的警车开不进去，我只能把车停在附近的一个空地上，然后根据110指挥中心刚才通过手机发给我的具体位置，很快找到了事发现场。

事发现场是在万嘉广场的西门外，人行道路边一个供行人休息用的长椅上。此时，长椅的四周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人们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我分开人群，走到死者跟前，这才借着街头路灯的光亮看清死者的面目。死者是个女的，年岁不大，看模样，也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死者是鸭蛋形脸，梳着一条马尾辫，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只是披散在额头的那几绺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她斜仰着靠在长椅的靠背上，一只手搭在椅背的上沿，另外一只手似乎在痛苦地捂着肚子。她嘴唇乌紫，嘴角和鼻孔都有丝丝的血迹流淌出来，面目呈痛苦状；她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而是微微地睁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从现场的状况看，这女孩儿非常像中毒而死。

我到现场的时候，小廖还没有到。我让那些围观的群众不要再围观了，但是老百姓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围观的人反而越来越多。其实，此时现场也没啥好保护的了，现场早就被那些围观的群众给破坏了。三四分钟之后，小廖赶过来了，我就跟小廖拉上了警戒线，把围观的群众和现场隔离开来，让那些围观的老百姓离死者坐的长椅远一点儿，不要再往前拥挤了。又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市局刑警队的人才赶到。领队的是他们的副大队长吕枫。吕枫当年曾在我们长阳区派出所当过所长，而且还跟我父亲搭过班子，我父亲当年在这个所当所长时，他是副所长，后来我父亲被人暗杀之后，他才当上所长的。所以，从我父亲那边论，我还得叫他一声吕叔呢。

吕枫领着法医还有他们队的两个刑警一到现场，就立即对现场进行了非常仔细的检查，我跟他说话，他也没顾得上搭理我，指挥着法医还有他手下的那两个刑警，忙乎着拍照和排查现场。但是，由于现场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根本就没法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只从死者的裤兜里掏出了几张皱皱巴巴的共计二十多元钱的纸币和几张被撕成一块一块的卫生纸，除此之外，在死者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证明其身份的证件以及和其他人联络的方式。死者叫啥名、是哪儿的人，一切都无从了解，所以，吕枫他们在现场忙乎了一溜十三遭，除了在附近的垃圾箱里发现一个喝干净的饮料瓶，啥线索也没有发现。他有些懊丧地指挥他们那两个警察用裹尸袋把女尸装好，然后抬到了他们开来的运尸车上。直到这时，他才用埋怨和批评的口气问我说：“牛海，你是不是个赶到现场的？”

我点头说：“是。”

吕枫盯着我说：“这现场你是咋保护的？你都当上副所长了，还不知道保护现场对于破案的重要性吗？”

我急忙解释说：“吕叔，我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后，就急忙往这儿赶，到这儿的时候，现场就已经被破坏了。很多人都在这儿围观。”

吕枫似乎懒得听我解释，说：“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具体情况，等明天早晨开案情分析会时你再过来解释吧。”

说完，他就领着他们刑警队的那些人走了。现场围观的群众也都渐渐散了。我觉得有些窝囊。作为个赶到现场的辖区警察，我能做的我都做了。吕枫他干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贬损我呀！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就已经被破坏了，我跟小廖赶到后就开始疏散围观的群众并及时地拉上了警戒线，我们对那具女尸连动都没敢动。现场没有保护好，这能怨我吗？我好赖不济，也是个派出所的副所长吧，就算吕枫他是我的长辈，是我的上级领导，他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问青红皂白就贬损我呀！我越想越窝囊，就好像有一股气憋在肚子里发泄不出来似的。这时，站在一旁的小廖看我脸色不好，就安慰着说道：“行了行了，牛所，你也别生气了，吕大队他就那德行！没咱啥事了，咱是不是得回所里呀？”

此时，我肚子里的气正没处发泄呢，一听小廖这么说，就火了，我冲着小廖嚷道：“回什么所里呀回所里？咱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啊？”

小廖看我发火，有些发蒙，怔怔地瞅着我，也不吱声，意思是我怎么跟他发起火来了。我看小廖那愣怔的样子，觉得我冲他发火实在有些不应该，就缓和了口气说：“今晚咱俩值班，咱得抓紧巡逻去。”小廖听我这么说，就朝停在附近的我的那辆巡逻车走去。我看他走了，我也跟在他的身后朝那辆车走去了。

2 黄晓梅的微信

那天晚上，我跟小廖在我们负责的辖区内，一直巡逻到凌晨4点多才回到所里。这时，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我觉得挺累的，但躺在休息室里又睡不着，我就打开手机微信，这一看不要紧，我吓了一跳。黄晓梅竟然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都是问我在干啥呢。后一条是用语音发的：“牛海，你忙啥呢？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给我回呢？”口气里似乎有些不高兴。我一看发微信的时间，是半夜12点43分。这大半夜的，她频频地给我发微信，啥意思啊？当时我想给她回，又怕她已经睡了再影响她的休息，我就靠在休息室的床上，拿着手机呆呆地想了一会儿，终于也没给她回，心想，有啥话等明天早晨她来上班再说吧。

黄晓梅是我们所的户籍警，是前年才从警院毕业，通过公务员考试分配到局里来的大学生。她分到局里的时候，正好赶上我们所原先的那个户籍员跟她老公调往外地去了，因此就空出这么个岗位，正好还挺适合女孩儿干的，所以局里就把她分配到我们所里来了。

虽然黄晓梅是通过公务员考试分配来的，但所里的人谁都知道，她是一个有背景的女孩儿。她父亲黄利德是我们江陵市的城管局局长，在江陵，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实力派人物，不敢说东头一跺脚，西头就地震吧，反正也得呼扇一下子。不过，黄晓梅这小丫头倒是挺好的，为人处世挺低调的，从不仗着她父亲的权势装腔作势，到处显摆。分到我们所接手户籍之后，工作非常认真，对人不笑不说话，跟谁都是低眉顺眼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再加上她又长了一张漂亮的娃娃脸，因此，无论是所内的同事还是我们辖区的百姓，对她的评价都很不错。去年她还被局里评为了优秀警察。

由于我跟黄晓梅都是从省警官学院毕业的，只不过我比她早毕业几年，因此她自然而然就成了我的小学妹，我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她的大师哥，再加上说话唠嗑、待人处事，她跟我还挺对撇子的，特别是她分到所里之后，我又是分管她的副所长，因此，平时在所里，她总是师哥长师哥短地叫我，特别是当她知道我是一个还没成家的“单身狗”之后，对我就更加有好感了。有一次，我带她出去单独执行任务，回来的路上，我俩在一家饭馆吃饭，吃到中间的时候，她忽然忽闪着好看的大眼睛盯着我说道：“师哥，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挺喜欢你的，要是对我不反感，干脆你就当我的男朋友得了，省着我爸我妈为我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这点儿事整天唠叨。我呢，也算了却了人生必办的一件大事。你看咋样？你也不必遮遮掩掩地拿话敷衍我，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吧？”

我没想到黄晓梅会这么大胆，把男女间的爱情说得这么直接，那一瞬间，她的这番话倒把我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憋了老半天，才吭哧瘪肚地回答她说：“晓梅，你这么优秀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但是，你不了解我的情况。我现在还不想处朋友。”

黄晓梅有些不相信地说：“师哥，你是不是拿这话搪塞我呢？你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半个花甲子都过去了，你还说你不想处朋友，那你还想等到啥时候处朋友结婚哪？师哥，是不是你见过的那些女孩儿都不合你的意呀？你到底想找个啥样的你说，如果你觉得我不行，你把你的条件说出来，我帮你找。我跟你说师哥，人这辈子很快的，你再不结婚就成老头子了，你不着急，我这个当小师妹的都为你着急了！我这么大个姑娘，舍皮扒脸地想借着酒劲儿把自己推销给你，没想到你还不要，不但不领情，还直接把我给拒绝了，得亏我脸皮厚，这要是脸皮薄的，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其实，黄晓梅那天并没有喝酒，她是故意这么说的。那天，倒是我喝了不少酒。黄晓梅那一番半真半假、连怨带损的话说完之后，把我给弄得非常尴尬非常不好意思。这要是平常，我肯定会用别的话搪塞过去的，不会跟她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的，那天也是喝了点儿酒，再加上黄晓梅这番话，虽然是用玩笑的口吻说的，但说实在的，还真是让我挺感动，我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小姑娘会这么直率、直白地把她对我的爱表达了出来，于是我就把我为什么不想跟她处朋友的原因说了。

3 我为什么不想处女朋友

我记得当时我是这么跟她说的：

“晓梅，虽然你来所里这么长时间了，但是你并不真正了解我。你知道我当初为啥放着北大、清华不考，非要报考警官学院当警察吗？你知道为啥我从警院毕业省厅想留我我都没干，非要回到江陵吗？我跟你说吧，我是为了给我爸报仇才放弃我当初的理想的。你知道我当初的理想是什么吗？我当初的理想是当一个物理学家的。我初中的时候，就在全国中学生物理大赛中获得过大奖，当时有物理学家认为我是一个搞物理的好苗子。但是，为了破解我爸被人暗杀的谜案，我放弃了，后下决心报考了警官学院。我考警官学院的本意是想当刑警的，没想到命运弄人，江陵公安局竟然把我派到了我爸当年当所长的这个派出所当片警来了。好在我爸当初就是在这个派出所当所长时出的事，我来这个所，也算是接了我爸的班了。但你放心，我爸被人给害死的事，绝不会就这么拉倒的，虽然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但我一定会找出那个暗害我爸的凶手的。凶手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不结婚。这就是我为啥到现在还不想处女朋友、不想结婚的原因。”

黄晓梅听完我的这番话，似乎有点儿听傻了，她就像个中学生在听一个凶杀悬疑故事那样，瞪着吃惊的大眼睛呆愣愣地瞅着我，好一会儿，才有些懵懵懂懂地问我说：“师哥你说啥？你说你爸是被人给暗害死的？你是为了给你爸报仇才当的警察？师哥你不是在跟我编故事呢吧？你说你爸是被人给害死的？他一个警察怎么还会被人给害死呢？我来所里这也二三年了，怎么从来没听别人说过这事呢？师哥，你能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