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杨早 1973年生于四川富顺,北京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现任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近年主要关注中国近现代舆论史与文化史、当代文化研究等。著有《野史记:传说中的近代中国》、《清末民初北京舆论环境与新文化的登场》、《民国了》等著作。
萨支山 1966年生于福建福州,北京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研究生结业。现任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关注左翼文学及50-70年代文学。著有《中国当代文学研究》(合著)。
目录
2013:观弈
【专题】
爱并伤害着
――关于中国儿童的暗战
“儿童伤害年”――儿童只是财产吗――儿童的发现――宽严
皆误――社会、国家都不给力――教育变成一场战争――每
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案
【讨论】中国孩子到底有多“受伤”
一个县城的春节故事
同班同学的两个同学会――狂热的地下钱庄――衰落的山村、
暴富的农民――城里话?乡下话?信丰普通话――要让孩子
到城里读书
【讨论】变化大者莫过县城
“雾霾渐散,晴空初现”
――舆论场之弈
“两个舆论场”――万炮齐轰薛蛮子――“在商言商”
【讨论】言政还是言商?
士不可以不弘毅
我们为什么哭泣――“士”如何养成――“士”的传统能否
传承――知识分子高人一等吗
【讨论】我们正在寻找自己的位置
【附录】颜回之忧
从林徽因到“柴徽因”
――“知识女神”的前世今生
啥样女性算“知女”――“女神”从来都不少――标准“太
太”,理想“客厅”――贴上“白莲花”的标签――自愿被
消费的“知女”
【讨论】林徽因会高兴吗?
《蒋公的面子》的戏外戏
《蒋公的面子》是部什么样的作品――在体制与体制撞击
中――宣传与内容的裂隙
【讨论】“面子”要好看,“里子”得做足
青春袭人,黑暗无边
――2013中国话题电影
致什么青春――两种“美国梦”――《小时代》并不“小”
【讨论】青春何来暮气
百年昆曲史,“非遗”变形记
昆曲“非遗”12年――百年来昆曲之消长――从官方至民间
又至官方
【讨论】我们今天如何看待昆曲
“来学”与“往教”的转换
――孔子学院从教攻略
去国外当“外教”――孔子学院在做什么――如何开办一家
孔子学院――巨大投入值不值――离中国文化有多远
【对话】“增强软实力,讲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特约】
当中国开始深入世界……
治理“民谣”,也要治理“官谣”
我们为什么爱香港
我看2013年大陆图书出版
【微话题】
一、疫情丑话为何不说在前头
二、汽车驾驶如何做到不闯黄灯
三、毕业生为什么找不到工作
四、谁有资格评价业务水平
五、大学如何选校长
六、怎样减小“社会危害性”
七、怎样面对发出噪音的权利
八、学生减负为何不配套
九、“陆台游客斗”谁是谁非
后记
内容摘要
将儿童视为父母个人或家族的私产,与将儿童视为国家、民族的希望所在,两者背后的逻辑是相通的,即从整体上否认儿童的独立性,赋予他们更多的附加意义。一名儿童没能就读家长心仪的小学,与一位成年儿女没有完成适龄婚配,以及一些青年拒绝表露他们的爱国情怀,会被视为等量的失败,对于不同主体来说,他们未能完成期待,也就对权威与主流构成了威胁。
人们在日常交流中逐渐形成一种全新的交际语言:一种以普通话语汇为主体、以城里话与乡下话口音相结合的“信丰普通话”。这种新方言不仅三方都能听懂,而且非常容易掌握。如此一来,不仅新增人口毋须学习“城里话”,连许多“城里人”都逐渐放弃了“城里话”,用起了“信丰普通话”。中小学校已经很难找到能说一口纯正“城里话”的小孩了。
有人用“塔西佗陷阱”来总结这种舆论氛围,意即政府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因为它失去了公信力,所以,无论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被认为是假话、坏事。
《话题(2013)/1217俱乐部年度书系》适合文化、文化爱好者阅读。
精彩内容
“儿童伤害年”
在我记忆中,2013,这是中国的儿童最受伤害的一年。
更准确地说,这是中国儿童被伤害曝光于媒体视野并引发公众关注与争议最多的一年。
长春婴儿被盗车贼掐死埋于雪中、南京两姐妹被锁在家里饿死、海南小学生被校长带去开房、山西六岁儿被伯母挖去双眼、北京两岁婴儿因为停车争执被摔死、林州一名婴儿被警察郭增喜摔成重伤、昆明一名婴儿在车内被出车库的奥迪车夹死……如果扩大一点,我们还可以算上佳木斯参与谋杀“天使女孩”的孕妇谭蓓蓓,她当时怀着的小生命已经降生。别忘了,涉嫌强奸的李某某与他的同案犯,也大都是未成年人,他们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着自己。
好吧,这些都是太血腥暴力的个案,或许它们只是在媒体的追击中被放大了。来谈谈普遍的、隐形的儿童相关新闻?教育部宣布了它的小学生“减负十条”,并声称将与中高考改革形成“一揽子工程”;往前看,钟祥一中未能作弊的高考学生家长围堵考点,要求参与作弊的“公平”;再往前,湖北省教育厅采购了320册盗版的《新华字典》;再往前,香港特区政府限定内地游客每人在24小时内不得携带超过两罐奶粉离境,在此前后,上海一名15岁外省女孩就“异地高考”约辩沪籍人士,北京海淀区的学区房标出了十万元每平方米的天价,被称为“宇宙中心”……这些新闻充分提示了中国的儿童生长于一个什么样的社会环境之中。
可是,你能说现在的中国儿童,比起他们的先辈来,就生活得更悲惨、更无助、更可怜吗?去看看各小学校门前长长的车龙,去看看月嫂市场过万的月薪,再看看周边孩子的物质条件与被呵护程度,说有史以来这是儿童(至少在都市)最被宝爱的时代,亦不为过。那么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的孩子感觉总是在受伤?除了信息的传播度扩大、媒体的竞争剧烈之外,我们看待儿童的视角改变了多少?“儿童”在当下中国社会里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人类学学者安?阿纳格诺斯特在1997发表的论文《中国儿童与国家超越性》中,指出一个现象:在中国语境下,中国民族主义的话语总是集中在“落后的农民”与“儿童”这两种身份之上,而将两者相联系的是有关“人民素质”这样的话题。究其原因,是儿童与农民同样具有的“不确定性”使他们总是成为讨论民族教育与民族未来的基点。儿童是希望,但儿童也带来恐惧,尤其是当他们不按预定的轨道发展时,对国家权威与家庭结构将带来威胁性的冲击。
我很欣赏阿纳格诺斯特提出的“恐惧”这个概念。当我们谈论儿童时,我们最担忧的是什么?儿童以及青少年,他们的生活,以什么形式,达何种程度,暴露在成人社会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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