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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有趣 汪曾祺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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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汪曾祺 著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50227

出版时间2020-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1202126786

上书时间2024-12-02

大智慧小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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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汪曾祺(1920—1997),祖籍徽州,生于江苏高邮,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其语言风格独具特色,在小说、散文、戏剧等领域成就突出。主要著作有:《受戒》《大淖记事》《人间草木》等。

目录
花园:发现有趣的草木虫鱼 

花园——茱萸小集二 

葡萄月令 

葵·薤 

紫薇 

人间草木 

草木春秋 

鳜鱼 

夏天的昆虫 

昆虫备忘录 

草木虫鱼鸟兽 

生机:获得积极生活的勇气 

生机 

果蔬秋浓 

端午的鸭蛋 

吃食和文学 

夏天 

淡淡秋光 

冬天 

四方食事 

萝卜 

菌小谱 

食豆饮水斋闲笔 

下大雨

风景:探寻更为广阔的世界 

旅途杂记 

天山行色 

湘行二记 

菏泽游记 

翠湖心影——昆明忆旧之一 

昆明的雨——昆明忆旧之三 

玉渊潭的传说 

泰山拾零 

文游台 

初访福建 

泰山片石 

胡同文化——摄影艺术集《胡同之没》序 

皖南一到

国子监

他们:追忆治学精深的先生 

老舍先生 

金岳霖先生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怀念沈从文老师 

西南联大中文系 

吴雨僧先生二三事 

闻一多先生上课 

赵树理同志二三事——《早茶笔记》之四

内容摘要
本书精选汪曾祺的散文作品四十四篇,分为“花园:发现有趣的草木虫鱼”“生机:获得积极生活的勇气”“风景:探寻更为广阔的世界”“他们:追忆治学精深的先生”四部分。书中完整收录《葡萄月令》《夏天的昆虫》《端午的鸭蛋》《下大雨》《昆明的雨——昆明忆旧之三》《胡同文化——摄影艺术集<胡同之没>序》《金岳霖先生》等名篇。汪曾祺优美质朴的文字,展现其独特趣味的生活美学,能够带给读者文学的享受与生活的启迪。

主编推荐
★文学大师汪曾祺凝萃生活意趣的散文经典。

★沈从文、贾平凹、莫言、铁凝高度推崇。

★精选44篇经典名篇,包含入选教材及推荐阅读篇目。

★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

精彩内容
        花园
    ——茱萸小集二
    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虽然它的动人处不是,至少不仅在于这点。
    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
    祖父年青时建造的几进,是灰青色与褐色的。我自小养育于这种安定与寂寞里。报春花开放在这种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至被晒得那么多粉。固然报春花在我们那儿很少见,也许没有,不像昆明。
    曾祖留下的则几乎是黑色的,一种类似眼圈上的黑色(不要说它是青的)里面充满了影子。这些影子足以使供在神龛前的花消失。晚间点上灯,我们常觉那些布灰布漆的大柱子一直伸拔到无穷高处。神堂屋里总挂一只鸟笼,我相信即是现在也挂一只的。那只青裆子永远眯着眼假寐,(我想它做个哲学家,似乎身子太小了。)只有巳时将尽,它唱一会,洗个澡,抖下一团小雾在伸展到廊内片刻的夕阳光影里。
    一下雨,甚么颜色都重郁起来,屋顶,墙,壁上花纸的图案,甚至鸽子:铁青子,瓦灰,点子,霞白。宝石眼的好处这时才显出来。于是我们,等斑鸠叫单声,在我们那个园里叫。等着一棵榆梅稍经一触,落下碎碎的瓣子,等着重新着色后的草。
    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们的园里可没有菖蒲呵?它是哪儿来的,是那些草?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此刻把它们没有理由的纠在一起。
    “巴根草,绿阴阴,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甚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了。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的注视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
    我的鞋底是滑的,草磨得它发了光。
    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唁,难闻死人。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得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我觉得虎耳草有一种腥味。
    紫苏的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那棵大垂柳上常常有天牛,有时一个,两个的时候更多。它们总像有一桩事情要做,六只脚不停地运动,有时停下来,那动着的便是两根有节的触须了。我们以为天牛触须有一节它就有一岁。捉天牛用手,不是如何困难的工作,即使它在树枝上转来转去,你等一个合适地点动手,常把脖子弄累了,但是失望的时候很少。这小小生物完全如一个有教养惜身份的绅士,行动从容不追,虽有翅膀可从不想到飞;即是飞,也不远。一捉住,它便吱吱纽纽地叫,表示不同意,然而行为依然是温文尔雅的。黑地白斑的天牛最多,也有极瑰丽颜色的。有一种还似乎带点玫瑰香味。天牛的玩法是用线扣在颈子上看它走,令人想起……不说也好。
    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瞿瞿瞿瞿,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滩水了。
    有的蝉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捉到哑巴比捉到“红娘”更坏。但哑巴也有一种玩法。用两个马齿苋的瓣子套起它的眼睛,那是刚刚合适的,仿佛马齿苋的瓣子天生就为了这种用处才长成那么个小口袋样子,一放手,哑巴就一直向上飞,决不偏斜转弯。
    蜻蜓一个个选定地方息下,天就快晚了。有一种通身铁色的蜻蜒,翅膀较窄,称“鬼蜻蜓”。看它款款的飞在墙角花阴,不知甚么道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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