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自2006年以来,中国日报社记者Erik Nilsson(中文名:聂子瑞)走遍了中国大陆的每一个省份,报道扶贫、救灾和政府政策。
2016年,这位当时33岁的美国人成为“中国政府友谊奖”历史上最年轻的外国获奖者。这是中国政府为表彰外国专家“在中国的社会和经济发展中作出突出贡献”而设立的奖项。他还获得了从省级新闻奖。
自2017年3月以来,这位家住北京的记者拍摄的视频已在各种新媒体平台上得到数亿次的点击观看。中国网民称他为“美国小哥”。
他已联合写作、编撰和编辑了16本关于中国的中英文书籍。
2011年,Nilsson发起了一个志愿者行动,为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牧民社区有待发展的学校送去太阳能电池板、衣物、药品、食物和学习用具。他的团队还为有残障的孩子提供手术、义肢和轮椅,并为低收入牧民家庭的子女提供大学奖学金。
目录
致谢
前言
第一部分 天崩地裂
坟场里的生日
渴望新生
让时间抚平伤口
创伤在时间中愈合
坚持的力量
墓园里的新家新希望
“猪坚强”和她的主人
重生的希望
“鬼城”
擦干眼泪
在时间的阴影中
“地震旅游”帮助幸存者
应对残障
……
内容摘要
《中国日报》高级记者、“美国小哥”Erik Nilsson(中文名:聂子瑞),来华十余年间,作为一名记者和志愿者,曾经去过中国许多贫困地区,见证了这些地区日新月异的变化。《太阳升起——“美国小哥”见证中国扶贫奇迹》,浓缩作者多年来亲身探索中国的扶贫方案、灾后救援,以及整体发展的报道,他亲历的那些鲜活生动的故事,彰显出在全球背景下中国解决贫困问题的重要性和面临的特殊挑战。本书从汶川地震讲起,读者可以看到,贫困和地理环境所导致的悲剧终将在救援和重建中被克服,在这片无数生命逝去的地方,人们也将重拾希望;然后作者将去往“地球第三极”青藏高原,在那里,中国克服了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等不利因素,给高原带来了短短几年前还不可想象的富裕;随后作者回顾了过去十多年里采访过的全国各地的扶贫项目,包括贵州乡村的虚拟现实娱乐公园、内蒙古牧民开办的鸸鹋农场等;最后,作者花了5个星期采访长江经济带沿岸数千公里的11座城市,以极限沉浸的形式来分析改革开放如何驱动了中国的扶贫奇迹。书中附有相关报道的汉英双语短视频,可让读者获得更加直观的感受。本书分中、英两个文版,国际化的表达方式,将更加有助于国际社会了解中国和中国人民;而对于那些对书中的一些话题已经有所了解的中国读者,Nilsson的作品也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
精彩内容
第一部分 天崩地裂
我最近已经很少做噩梦了。
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是这样。
一切都在旋转着,直到将我埋葬。
我“砰”地一下弹坐起来,像个折起来的老鼠夹。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家中。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至少在我清醒着的现实生活中。
而他们却真正经历了这一切。
很多人被活埋。大约9万人未能幸存。
那时,幸存者们每天早晨都会在噩梦中惊醒。不过,自那时以来,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美好愿望已经成为现实。
2008年5月12日,一场里氏8.0级的大地震释放出巨大威力。我先后15次前往汶川灾区采访,总共8个月行程中,我记录下了四川的重建进程。
那天下午2点28分04秒,中国西南地区地壳开裂,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开启了。
不到2分钟,四川就变成了哭号震天的巨大灾难现场。
龙门山脉扭动着,蜕去外壳,一道道巨石瀑布呼啸而下,一路所过吞噬一切。地质的蛮荒巨力将建筑物扭成荷兰版画家莫里兹·艾雪(M.C.Escher)作品的真实版。无数的人从废墟下刨出亲人,只为了将他们体面地安葬。而很多人连这样做的机会都没有。
尽管如此,与这场灾难发生前相比,当地人的生活总体上已有相当改善。我当年在废墟中遇到的那些学生中,不少人已经克暇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实现了他们的梦想。
“5·12”汶川特大地震纪念馆馆长赵开胜是这么说的:“我们在震后5年里浓缩了将近30年的发展,地震带来了巨大的投资。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的道路和房屋不可能这么快就实现现代化。”
救援行动和灾后重建皆是奇迹。虽然这无法让逝者起死回生,但幸存者借此走出地狱,靠近天堂。
四川的灾区让我在看似没有光明的地方找寻光明;青海则让我在看似不可能找到光明的地方创造光明——和大家一起去创造光明。
包括救援和重建在内的中国奇迹,以一种我刚开始无法理解的方式与扶贫交织一体。我从中领略到人类的善终将战胜自然的恶。
这就是我在四川学到而又在青海得以运用的知识——我在全中国都看到了这样的例子,我希望能与全世界分享。
我们可以采取一些实际行动走近天堂——即便天崩地裂,地狱显现——我们仍可以走出噩梦,心想事成。
我真正体会到这一点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这是间名副其实的“感官剥夺室”),在那之前我瞥见了一点光亮——一柄正刺向我面门的匕首锋利的刀刃上反射的凛凛寒光。
在那片黑暗之中,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
坟场里的生日
一片坟场。
这就是我在中国多次过生日的地方——在死亡面前庆祝我的降生。
我的生日经常与农历的清明节重合。
很多年来,我总会在清明节回到四川映秀。这里有6000多人死于汶川大地震,镇上有数百名学生在学校建筑垮塌时丧生。
在死亡的环抱中迎来新的一年,没有哪种经历更能促使你思考生命的意义,尤其是当我眼看着悲痛欲绝的父母们刨着泥土,悲号声响彻天宇,而他们的子女再也不能迎来下一个生日了。
为避免震后疫情暴发,政府不得不将遗体尽快掩埋,那是一大片玉米地。
年复一年,我总是回到这里的“5·12”汶川特大地震遇难者公墓,报道清明祭奠仪式。
每当我过生日时,同事们总会送我鱼和长寿面,这都是长寿的象征。
2016年过生日时,我转道贵州,攀爬在悬崖之上主持了一部纪录片,讲述的是一个长年缺水的小山村,身处绝境的村民们徒手在峭壁上修筑了一条引水槽。
村民们团结一致,冒着极大的危险,走出了另一种地理条件造成的困境。
有时我只能死死把着引水槽薄薄的边缘,才能在棱角锋利的峭壁上勉强维持平衡。
这时,一失足将成千古恨。
而我自小就有恐高症。
恐惧迫使我的大脑集中于以往在映秀那片墓地过生日时学到的经验。
对摔死和被活埋的恐惧其实各有不同。
这时,微信里传来了祝我生日快乐的歌曲,英语、汉语,还有藏语。
先是我的妻子和女儿在北京唱的《生日快乐》小视频。
然后是江苏无锡一家医院的医生护士们发来的视频,我父亲因为遭遇车祸刚刚在那里做了手术。
那天晚上,青海玉树曲麻莱的师生们也给我发了两个视频。
最后,我妻子又送了我一件礼物,从我们北京的家阳台上延时拍摄的日落。
她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刻,只要有可能,我总会停下手头的工作,注视夕阳渐渐隐入西山,排空纷繁的思绪,遁入冥想,直至苍穹尽染,夜幕降临。
这个习惯不仅有助于集中注意力,更提醒着我天堂的神圣,以及地球上万物的生死幻灭。
我们总是把天空视为平常。
每个人的一生中,会有几次驻足,真正停下脚步,哪怕花上短暂的一秒钟去抬头仰望,而不是一味地盯着前方?
现在,每当又一个生日临近,除了在我最后一个生日到来前划掉一格,我更经常思考的问题是死亡。
这让我更能体会到活着的意义。
映秀的不少母亲后来又有了孩子。我在她们的第一个孩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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