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额(精)/早期北京话珍稀文献集成/早期北京话珍本典籍校释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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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额(精)/早期北京话珍稀文献集成/早期北京话珍本典籍校释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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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松友梅|总主编:王洪君//郭锐//刘云|校注:刘一之

出版社北京大学

ISBN9787301291290

出版时间2018-06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40元

货号30236246

上书时间2024-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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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清代)松友梅,刘一之简历北京大学文学博士(现代汉语语法),现为日本岐阜圣德学园大学外国语学部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语法、近代汉语语法、北京话语法、北京话词汇以及《红楼梦》研究。

目录
\"序一/1
序二/2
题词/3
小额/5
参考资料/120\"

内容摘要
  《早期北京话珍本典籍校释与研究(暨早期北京话文献数字化工程)》是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研究成果,由《早期北京话珍稀文献集成》《早期北京话语料库》和《早期北京话研究书系》三部分组成。本卷丛书具有语言学和文学双重价值,荟萃了民国时期的京味儿小说大家的代表著作,他们的文字是纯正京话,反映了民国间北京话的面貌,可为早期北京话研究提供强大助推,在文学上,他们的创作实绩是京味儿文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京味儿文学发展史上的重要一环,本书系的出版相信会对语言和文学研究领域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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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小额庚子以前,北京城的现象,除了黑暗,就是顽固,除了腐败,就是野蛮,千奇百怪,称得起甚么德行都有。老实角儿是甘受其苦,能抓钱的道儿,反正没有光明正大的事情。顶可恶的三样儿,就是仓、库、
局。要说这三样儿害处,诸位也都知道,如今说一个故事儿,就是库界的事情,这可是真事,诸位别忙,听我慢慢儿的道来。
西直门城根儿住着一个姓额的,人都管他叫小额。从先他爸爸放阎王账,专吃旗下,外带着开小押儿,认得几个吃事的宗室,交了两个北衙门踏堂的,喝,那字号可就大啦。要说他的财主,每月的钱粮包儿,真进个一千包儿、两千包儿的。后来给他儿子办了一份库兵,花了五千五百多两银子。后手啦,老头子死啦。小额当了三年的库兵,算是好,没出多大的吵子(贼星发旺),家里的钱是挣足啦。把小押儿也倒出去啦。自己看着这点儿账目,心满意足。又有些个不开眼的人这们一捧臭脚,小额可就自己疑惑的了不得啦,胡这们一穿,混这们一架弄,冬天也闹一顶染貂皮帽子带带,也闹一个狐狸皮马褂儿穿穿。见天也
上甚么通河轩啦、福禄轩啦听听书去。后头也跟着一
个童儿,提溜一根仙鹤腿的水烟袋,大摇大摆,学着
迈方步又迈不好(何苦),没事也带副墨镜。要是不摸底的,真疑惑他是卸了任的府道。到了茶馆、饭馆儿,都称呼他额老爷(洋绉眼),他自己也以额老爷自居。
单说他所放的账目,都是加一八分。要是一分马甲钱粮,在他手里借十五两银子,里折外扣,就能这辈子逃不出来。他那个账局子,就在他外书房。每月钱粮头儿上,喝,手下的碎催可忙啦,一人一个小绿布口袋儿(许是作帽子剩下的布),一个油纸摺子,拿着对牌(借账的把钱粮由领催手里,对过跑账的,立一个木头牌子,一劈俩瓣儿,跑账的拿一瓣儿,领催拿一瓣儿,每月凭这个牌子取银子),往旗下衙门、护军营衙门,这们一取钱粮包儿。
要说放账、使账的这门科学,在下也没研究过,大概听说有死钱,有活钱,有转子,有印子,名目很多。反正没有杀孩子的心,不用干这个(实话)。
那一天又到钱粮头儿上啦,说句迷信话吧,也是小额活该倒运,他手下有个跑账的小连,外号儿叫青皮连,没事竟耍青皮,有二十多岁,小辫顶儿大反骨,有几个小麻子儿,尖鼻子,闻点儿鼻烟儿,两个小颧骨儿,说话发头卖项,凭他一张嘴,就欠扛俩月枷,借着小额的势力,很在外头欺负人。那些个账户儿,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到了旗、营关钱粮,变着法子跟人家耍骨头。
那一天是四月初五,青皮连晃晃悠悠,来到旗下衙门。可巧那天是堂官过平(瞎事),定的是辰时到署。天已经十钟多啦,堂官也没来。就瞧门口儿等着
关钱粮的人,真有好几百口子。大家抱怨声天,这个说:“德子,你没作活吗?”那个说:“这两天没活,我们牛录上有一个拨什户缺(就是领催),大概这两天夸兰达验缺,我也得练练箭哪。”这个说:“练甚么吧,脑油。咱们这样儿的,还得的了哇。”那个说:“咳,这就是瞎猫碰死耗子,那有准儿的事呀。
”这个又问那个,说:“嘿,小常,你还等着是怎么着?上回说过平,就闹了一个晌午歪。瞧这方向,又不定多早晚儿呢。我是不等啦,‘晚上到拨什户家里关去得啦。”那个说:“你走你的吧,我是非等着不可。一到他们手里,是又剥一层皮。反正在这儿,多花几百,吃在我肚子里。”又有一个山东儿,刁着个大烟袋锅子,直拍一个穷人(大概也是为账目)。又有老少两位堂客,都挽着阄儿,在那里闲谈。上岁数儿的问那个年轻的,说:“大奶奶,怎么你关钱粮来啦?”年轻的说:“二大大,您不知道吗?您侄儿上南苑啦(准当神机营)。您瞧快晌午啦,说过平可又不来,这不是招说吗?”又有几个卖烧饼、油炸果(音鬼)的,有一个卖炒肝儿的,又有一个卖干烧酒的,乱乱烘烘,直点儿的吆喝。有一个老者,有五六十
岁,左手架着个忽伯拉(鸟名,本名叫虎伯劳),右手拿着个大砸壶儿,一边儿喝一边儿说,说:“咱们旗人是结啦(谁说不是呢),关这个豆儿大的钱粮,简直的不够喝凉水的。人家左翼倒多关点儿呀(也不尽然。按现在说,还有不到一两六的呢),咱们算丧透啦。一少比人家少一二钱。他们老爷们也太饿啦,耗一个月,关这点儿银子,还不痛痛快快儿的给你,又过平啦,过八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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