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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线无战事(译文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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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雷马克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88859

出版时间2022-04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31405533

上书时间2024-07-08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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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Erich Maria Remarque,1898—1970),曾用名埃里希·保罗·雷马克,有名德语作家,出生于奥斯纳布吕克,18岁时应征入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参与西线战斗,因右手受伤放弃了成为音乐家的梦想,战后从事过代课教师、临时工人、编辑等多种职业。1929年,《西线无战事》出版,取得了巨大成功,同时也让他饱受非议。纳粹上台后,雷马克的作品遭禁,于1938年被剥夺德国国籍,流亡美国,后回到欧洲定居。在此期间,他又陆续创作了《归途》《凯旋门》《黑色方尖碑》等作品,以简练深沉的笔调描绘了战争导致的灾难以及青年一代在生活道路上所作的痛苦探索。1970年,雷马克于瑞士逝世。

目录
《西线无战事(精)/译文经典》无目录

内容摘要
\"【内容简介】:一战期间,在爱国教师的劝导和同伴的榜样感召下,十八岁的保罗?博伊默尔与同班同学志愿参军,不久就被派往前线。这些本该处于生活的中心的年轻人,却要被迫面对持续不断的死亡的威胁。保罗历经了战争的残酷与盲目的英雄主义理想的幻灭,眼看着他的战友们在饥饿、痛苦和恐惧中逐一阵亡。当他在休假期间回到故乡,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与过往生活的联系。战争夺走了他们曾经坚信的一切,后方的人们无法理解他们的遭遇,炮火炸碎了他们的血肉,也粉碎了他们对生活的向往,更预示着人类文明的一次整体失败。就在战争即将结束之际,保罗作为班里的最后一员,倒在寂静的前线上,而那天的战报仅有一句话:西线无战事。\"

主编推荐
"【编辑推荐】:
《西线无战事》忠实生动地记叙了德国士兵在战争中被迫承受的残酷际遇,以及他们返乡后重新融入平民社会的艰难,也将对个体的不幸的悲叹延展为整整一代人的命运的哀歌。小说于1929年出版,18个月内就被翻译为22种语言,售出250万册,次年上映的同名影片获奥斯卡很好影片与很好导演奖,继而催生了大量反思战争的文学作品的出版。尽管小说并非接近依据雷马克的亲身经历写就,但它确实为读者提供了一幅“真实”的战争图景,通过对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经历的深入细致的描述,为在它之前的20世纪20年代末涉及一战的德国战争文学中风靡一时的、为战争赞颂和辩护的、最终旨在发动新的战争的立场提供了一种 “反记忆”。时至今日,《西线无战事》已经成为阐述战争之无意义的一个永恒不变和不言而喻的象征,并成为二十世纪拥有影响力的文学经典之一。本版特别收录德国奥斯纳布吕克大学雷马克研究专家托马斯•施奈德教授的评述文章,全面回顾了本书错综复杂的创作、出版、营销和接受史。"

精彩内容
\"【在线试读】:黑夜令人难以忍受。我们没办法睡觉,只能两眼发直地打瞌睡恰登开始后悔,我们之前把老鼠咬过的面包当诱饵太浪费,应该把那些面包保存下来,现在这种状况至少能吃。我们也缺水,不过缺水状况还不至于太严重。
接近早晨天色还暗时,突然一阵骚动。一大群窜逃的老鼠冲进入口处,拼命往墙上爬。手电筒把这个混乱的场面照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在狂叫、咒骂、乱打一通。这几个小时来的愤怒和不安,终于有了发泄的方式。大家的脸部扭曲,手忙着乱打,老鼠吱吱叫着。我们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还差点发生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状况。
这个突发状况把我们弄得精疲力竭。我们再次躺下等待。我们的掩护壕还没有损伤简直是奇迹,这是少数仅存的不太深的坑道。
有个下士带了面包爬进来。有三个人幸运地在夜里穿过炮火,带了一点食物。他们说炮火完全没有减弱的迹象,而且范围深及我们的炮兵阵地。让人不解的是,对方怎能有这么多大炮。
我们除了等待还是只能等待。中午时,我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有个我已经观察他很久的新兵发作了,他不安地咬牙切齿,手紧紧握拳不放。那种被追杀而瞪大的眼睛,我们见多了。这几个钟头他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了许多,实际上却像棵腐朽的树倒下崩溃了。
现在他站了起来,偷偷爬了一小段路,停下一会儿,又往出口方向溜。我挡住他的去路问:“你要去哪?”“我马上回来。”他想从我身边过去。
“再等一会吧。炮火就要变弱了。”他认真听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混浊,像疯狗一样,一句话也没说,把我推开。
“等一下,弟兄!”我大叫。卡特注意到状况不对。新兵推挤我时,他便出手帮忙,我们两人紧紧抓住他。
他马上开始发狂:“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他完全不听劝,只顾着拳打脚踢。他满口唾液,不停喃喃自语,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这是掩护壕恐惧症发作的症状,他觉得待在这里快窒息了,于是只有一个念头:出去。如果让他出去,他只会在完全没有掩护的状况下到处乱跑。出现这种症状的人,他也不是第一个了。
由于他已经开始翻白眼,野性大发,除了把他打醒别无他计。我们动作迅速,毫不留情,所以他又暂时安静地坐了下来。其他人看到这种情形,已经脸色发白。希望这个举动多少有点吓阻作用。对这群可怜鬼来说,这场炮火实在太过了,他们才刚从新兵训练中心出来,马上就陷入这种混乱的局面。同样的情形让老兵遇见了,恐怕也会一夜白头啊。
发生这起事件后,这里的窒闷空气更难熬了。我们坐在战壕里,好像只等着被掩埋。
刹那间,一声巨响,火光闪闪,掩护壕中弹了。所有接缝处都喀啦喀啦作响,还好只是轻型炮弹,混凝土壕体还撑得住。墙壁摇来晃去,只听见金属般格格作响的恐怖声音。步枪、头盔、泥土、脏污和灰尘到处乱飞。硫磺浓烟渗透进来。如果我们待的地方是新建的轻便战壕,不像这里这么坚固的话,恐怕早就没命了。
尽管如此,中弹的结果还是很糟。刚才那个新兵又开始发狂,还有另外两个跟着一起闹。其中一人拔腿跑了出去。我们忙着阻止另外两个。我赶紧冲向其中一个要逃走的人,考虑是否应该开枪打他的腿。这时突然传来呼啸声,我急忙卧倒。当我站起来时,战壕墙上已经布满滚烫的弹片、碎肉和制服碎片。我又爬了回去。
第一个发作的家伙好像真的疯了。只要一放开他,他就像公羊一样用头去撞墙。我们夜里得想办法把他带到后方,只能暂时把他绑住,而且被攻击时又要能马上把他松绑。
卡特提议玩斯卡特牌,我们还能做什么呢?说不定玩牌心情会轻松点。不过这似乎行不通,因为我们玩牌时会仔细倾听近距离的每次攻击,不是算错牌就是看错花色,于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们就像坐在一个发出轰隆巨响的锅炉上,四面八方都有炮轰攻击。
又过了一夜。我们的心情紧张到麻木了。这种致命的紧张就像有缺口的小刀沿着我们的脊椎刮着。双腿不能动弹,双手颤抖,身体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肤覆盖着勉强被压抑的发疯状态,覆盖着即将肆无忌惮爆发的无尽怒吼。我们没有血肉,也没有肌肉。因为害怕发生无法预知的事,我们已经无法相互对视,只能咬紧牙关心想——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也许我们会安然无事。
*近距离的爆炸突然停止了。虽然炮火仍在持续,不过位置已经稍微后退,战壕没事了,我们抓起手榴弹,往掩护壕前面丢,接着跳了出去。密集的炮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后方的掩护炮火。开始进攻了。
没有人会相信,在这片炸得坑坑洼洼的荒漠里还有人。但此刻战壕里到处冒出钢盔,距离我们五十米处已架好机关枪,劈里啪啦地开打了。
铁丝网被打得破烂不堪,不过多少仍有阻碍作用。我们看见冲锋部队过来了。我方炮兵连开始开炮,机关枪和手榴弹哒哒作响。敌方越来越近。海尔和克罗普开始丢手榴弹,他们竭尽所能,丢得很快。我们把手榴弹上的引爆线拉开递给他们。海尔能丢六十米,克罗普可以丢五十米。这都是试验过的,而且非常重要。如此一来,敌军除了跑,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他们得跑进三十米的范围才有可能有其他动作。
我们认得出那些扭曲的脸孔和扁扁的头盔,是法国人。他们抵达残余的铁丝网处时,明显已经有伤亡损失。一整列人都被我们旁边的机关枪扫中倒地。后来我们的机关枪装填出了好几次问题,他们才越来越近。
我看见他们其中一人跌到刺铁丝网路障上,他的脸高高抬起,身体往下倒,手挂在上面好像要祈祷的样子。后来他的身体整个不见了,只剩下被子弹扫烂的双手和残留的胳臂还挂在铁丝网上。
我们要撤退时,前方地上突然有三张脸抬了起来。其中一顶头盔下面出现深色的山羊胡和两只直瞪着我看的眼睛。我把手举起来,却无法把手中的手榴弹丢向这两只奇特的眼睛。在疯狂的一瞬间里,我周围的整场战役活像马戏团一样飞快旋转,唯独那两只眼睛不会动。稍后那个头突然伸了出来,一只手,一个动作,我的手榴弹就掷了出去,飞了进去。
我们往回跑,把刺铁丝网路障拉回战壕,将拉开引爆线的手榴弹往身后丢,好在炮火的掩护下撤退。机关枪已经在下一个阵地开火了。
我们个个成了危险的野兽,这并不是在战斗,而是保护自己不被消灭。我们并不是丢出手榴弹去对付人,事实上我们在这一瞬根本不知道人是什么了。在那里的是死神,他举着手戴着头盔追着我们,我们等了三天才看清楚他的面貌,我们等了三天才第一次有机会对抗他,我们的愤怒已近疯狂,我们不再只是无力地在绞刑架上躺着等,我们可以破坏、杀戮,可以拯救自己,可以复仇。
我们蜷伏在每个角落后,蜷伏在每张刺铁丝网后,我们奔跑前把整捆炸药丢到迎面而来的敌人脚边。手榴弹的爆炸声响猛烈地震动着我们的胳臂和腿,我们像猫一样蜷缩着身体奔跑。我们被这种战斗情绪淹没了,它是支撑我们的力量,它让我们变得残酷,更把我们变成挡路的强盗,变成杀人凶手,甚至是恶魔。就是这种情绪,让我们的恐惧、愤怒及求生意志增强了好几倍,它带我们寻求逃生之路,带着我们战斗。这种时候,就算你的父亲跟敌军一起走过来,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手榴弹往他胸前丢去。
我们弃守了前面的战壕。那还称得上是战壕吗?它们早被射得千疮百孔,几乎全毁,只剩下几段零星的由通道和弹孔连接起来的断片和坑洞,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然而敌军的伤亡人数越来越多,他们没有料到我们会如此顽强抵抗。
*时候将近中午。太阳火辣辣地晒着,汗水刺得眼睛生疼,我们用袖子擦拭汗水,有时还带着血。第一个状况还可以的战壕映入眼帘,里头已经有部队驻扎,正在准备反击,让我们进入后,炮兵开始猛烈轰击,挡住敌军的进攻。
后方的士兵停住了,无法前进,敌方的进攻脚步已被我方炮兵挡下,我们暂时等待。炮火向前延伸了百米,我们再度往前冲。我旁边有个二等兵脑袋被轰了下来,鲜血像喷泉一样从颈部喷出,他还跑了好几步才倒下。
还不到肉搏短兵相接的时候,敌方必须后退。于是我们越过之前的战壕,继续前进。
天啊,这该死的掉头!我们都已经抵达安全的后备阵地,只想钻进去消失算了——结果却得掉头重回恐怖的地方。要不是在那个时刻我们只是像机器人一样地行动,恐怕会选择疲累无力地躺在地上。但是我们被迫前进,毫无意志却无比疯狂愤怒。因为我们的敌人就在前方,所以我们要杀戮。他们的步枪和手榴弹对着我们瞄准,我们不消灭他们,他们就会消灭我们!西线无战事译文经典这褐色的土地,这块在太阳下闪着油光、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的土地,就是这些昏沉不知疲倦的机器人行动的场景,我们喘息的声音如同发条一般格格作响,我们嘴唇干燥,脑袋比灌了一整夜酒后还混乱——我们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千疮百孔的灵魂里只有一幅景象:闪着阳光的褐色土地上布满了抽搐垂死的士兵,他们躺在那里,仿佛他们非得这么做不可。我们跳过他们身上时,他们抓住我们的腿哭喊。这景象硬生生地钻进了灵魂,使我们痛苦不堪。
我们对人的感觉顿失,几乎无法在乎别人。我们追猎四周时捕捉到别人的形象,都认不出这样的自己了。我们像是没有感觉的死人,靠着危险的魔法伎俩,还能奔跑和杀戮。
有个年轻的法国士兵没跟上队伍,我们追上他时,他两手举起,其中一手还握着手枪——看不出来他想开枪还是想投降——一锹挥下去,他的脸就被劈成两半。另一个士兵见状想逃跑,却被刺刀哧的一声戳中背部。他跳起来,手臂张开,嘴巴大张哀号。他跌跌撞撞地跑开时,背上的刺刀还在颤动着。第三个士兵把武器丢掉,蹲下用双手捂住眼睛。于是他跟其他的战俘留下来运送伤兵。
突然间,我们追击敌人时,竟然冲进了敌方的阵地。
我们紧跟着撤退的敌人,几乎同时抵达。正因如此,我方伤亡状况不严重。敌方的机关枪哒哒疯狂扫射,但是我们用一颗手榴弹就把它给解决了。虽然机关枪只扫了短短几秒钟时间,也让我方五个人腹部中弹。卡特用枪柄把一个没受伤的机关枪手的脸打得稀烂。其他人还没拿出他们的手榴弹,就被我们用刺刀戳死了。随后,我们贪婪地把他们用来冷却机关枪的水一口气喝光。
到处都有钢丝钳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我们在障碍物上铺上木板,经过狭窄的入口跳进战壕。海尔用铁锹劈开一个身材魁梧的法国人的脖子,丢出他的第一颗手榴弹。我们俯身在护墙后面躲了几秒,接着,我们前方那段笔直的战壕被炸得荡然无存。下一颗手榴弹斜飞过角落,把道路清得一干二净。我们一边跑一边把整捆手榴弹扔到掩护壕里。接着天摇地动,爆炸声响起,烟雾弥漫,哀鸿遍野。我们差点被滑溜溜的人肉残渣和软绵绵的尸体绊倒。我摔进了一个裂开的肚子里,上面还有一顶崭新干净的军官帽。
跟敌军的交手中断了,战斗暂时停止。因为我们不能在此地久留,所以得尽快在炮兵的掩护下撤回阵地。一得知这消息,我们马上冲进最近的掩护壕里,把看得到的所有罐头,特别是腌牛肉和黄油罐头,在撤退前全部兜着走。
我们安然撤回,对面目前暂时没有继续攻击。没有人说话,我们躺着喘气,休息了一个多钟头。我们精疲力竭,虽然饥肠辘辘,却没人有心思想到那些食物罐头。后来我们才渐渐恢复到像个人的样子。
对面的腌牛肉在整个前线都很出名。有时候,这甚至是我方突袭的主要动机。我们伙食通常不怎么样,所以我们经常挨饿。
我们一共抢了五罐。那边的人被照顾得真好,和我们这些吃甜菜酱的挨饿可怜虫比起来,他们简直吃得太丰盛了。肉到处都有,只要伸手去拿就有得吃。海尔还弄来一条细细的白面包,他把它像铁锹一样塞在腰带后面。面包有一个角还沾了点血,不过可以切掉。
太幸运了!我们现在有好东西可以吃,我们的力气未来还派得上用场。填饱肚子跟坚固的掩护壕一样重要,所以我们贪吃得不得了,因为这可以拯救我们的性命。
恰登还抢了两壶军用水壶装的法国白兰地。我们大家传着喝。
*赐福开始了。夜晚降临,浓雾从弹坑升起,那景象看来像是洞里被幽灵般的秘密填满了。白色的水汽不安地在周围爬行,后来才敢经由边缘滑走,一个弹坑接着一个弹坑地连成长条状。
天气很凉爽。我站在岗哨上,凝视着黑暗。每回进攻完都让我觉得心绪不宁。也因为这样,我没有办法独自面对我的思想。其实说思想并不贴切,那是每当我虚弱时就会涌上来的回忆,也让我心情因此变得很古怪。
照明弹高高升起——我看见一幅景象,那是个夏日夜晚,我在教堂十字形回廊里,望着小十字形花园中间盛开的高大玫瑰花丛,花园里埋葬着教堂的神职人员,四周是耶稣受难的石刻图案。那里没有半个人,花朵盛开的方形园圃宁静无比。太阳暖暖地照在沉重的灰白石头上,我把手放在上面,感受阳光的温暖。石板屋顶的右侧角落上,绿色的教堂尖顶伸入傍晚柔和的浅蓝色天空中。环绕在闪闪发光的回廊柱子间的,则是教堂才有的凉爽幽暗。我站在那儿,心里想着,我二十岁时会不会体验到女人带来的心烦意乱。
那景象真实到令我讶异,我的思绪被搅动着,然而,在照明弹的光线映照下,那情景也跟着溶化了。
我拿起我的步枪,检查一番。枪管有点湿,我一只手扶着枪管,另一只的手指用力把湿气抹掉。
我们城市后面的草地间有条小溪,溪边有一排老白杨树。这些树老远就能看得见,虽然只长在河的一侧,那里还是被称作白杨树大道。童年时我们就很喜欢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就是非常吸引我们,我们整天都在那里度过,倾听着它们轻轻地沙沙作响。坐在河岸边的白杨树下,把脚悬在清澈湍急的溪水里。溪水纯洁的香味和风吹过白杨树的旋律占满我们的幻想。喜欢这些白杨树,那些日子的情景至今都让我心情悸动,过了一段时间才得以平息。
奇怪的是,所有浮现的记忆都有两个特质:它们特别宁静,这是最明显的。就算实际上还没有达到宁静的程度,当它们以回忆的形式出现时,却给人这样的印象。此外,它们是无声的情景,只用眼神和手势跟我说话,无声无息,不言不语。然而,这种沉默是最令人震撼的,它迫使我抓住袖子和步枪,好让自己不要迷失在这种解脱的感觉里,也不要因为诱惑而舒展身体,融入这些回忆背后的宁静力量。
这些回忆如此宁静,因为我们根本无从理解。在前线没有宁静可言。前线的魔咒影响之深远,是我们无法脱离的。就算我们人在遥远的兵库或休息营地,仍然可以听见炮火嗡嗡和低沉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们从来没有去过任何远到听不见炮火的地方。这些天的炮火声实在令人难以承受。
宁静也是让我们无比抑郁、不知所措的原因。与其说昔日的情景唤起了愿望,不如说令我们心伤。这些情景虽曾存在过,却已是过去式,不复回返。对我们来说,它们是过去的另一个世界。在练兵场上,回忆唤起了叛逆狂野的欲望。那一刻与我们紧紧相连,纵然已无法重拾往日情景,我们仍然属于彼此。在清晨和黑漆漆的林影间往荒地行军练兵时,我们总要唱着军歌,它们就浮现在我们唱的军歌里。那是藏在我们心底的,也是我们发自内心的深刻回忆。
然而在这里的战壕里,回忆消失了,不再爬上我们心头——我们已经死了,而它却远远地站在地平线上,它是一种表象,一种纠缠着我们的谜样反光。我们害怕这种反光,却又无法克制地爱着它。回忆的力量很强,我们的欲望也很强烈——然而,我们心知肚明,回忆已遥不可及,它跟当将军的愿望一样不切实际。
即使青年时期的这种景象可以还给我们,我们可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些景象传给我们的温柔神秘力量,已无从复活。也许我们可以留在回忆里,也许我们可以穿梭其间,也许我们可以想起、深爱这些回忆,被它的样子感动。然而这可能就跟看见死去战友的遗照而陷入沉思的状况是相同的。他的特征、容貌以及他与我们共度的日子,仿佛还活在我们的回忆里,然而他本人却已不在世上。
我们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与青春紧密相连了。青春吸引我们的,不在于它的美妙和情调,而是当时我们彼此休戚与共的情感,那是我们生命中各样事物和事件点滴集合起来的兄弟情谊,这种情怀让我们跟别人不一样,也让我们总是有些许无法了解父母的世界——因为我们对青春总是温柔倾心、牺牲奉献,其时再微小的东西在我们眼里也是无与伦比。这也许是我们年轻人的特权——我们当时看不见界限,也不认为会有终点,我们的血液里有种期望,让我们与我们的生活历程相吻合。
而今天,我们只能像个旅行者一样在青年时期的景象里遨游。我们已经被事实烧灼得体无完肤,我们跟商人一样懂得区别,我们跟屠夫一样知道什么是必要的。我们不再无忧无虑,我们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们也许还能回到那里,但是我们真的还能在那里生活吗?我们像孩子般被遗弃,又如老人般经验丰富,我们粗鲁、悲伤又肤浅。我想,我们是毫无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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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评论
"【媒体评论】:

这是一部没有任何倾向性的作品,却成了一座纪念碑,比石头更坚实,比矿石更持久,一座震撼人心、激荡灵魂的纪念碑,为一代又一代后人生动地展示了一幅最可怕的真实的战争画面。
——《福斯报》

一部完美的文学杰作,一段不可置疑的真相。——斯蒂芬•茨威格

在这本书里你身处一个意义的世界,却丧失了你的童年、信仰,以及对个体的关心。你陷入了一场噩梦,被卷入一个神秘的死亡和痛苦漩涡。你竭力避免毁灭,你正在从地图上被抹去。从前,你是一个纯真的青年,梦想着成为一名钢琴家。你曾经那么热爱生活和世界,现在却把它拍成了碎片。——鲍勃•迪伦

雷马克给我们看的不是英雄,只是与你我相同的丘八(即士兵),恐怖,恐怖,永远在恐怖及神经错乱如醉如狂的状态中自卫与杀人,而且杀人是所以自卫,自卫不得不杀人。这才是战争的真相,是英雄的本色。——林语堂

故事里没有冒险的意识,只有青春被背叛的感觉,以及对战争貌似简单的控诉……这是为整整一代牺牲者讲述的故事。
                                                           ——英国企鹅兰登

世上有雷马克这样一位伟大的作家。他无疑是品质的巨匠,能让语言向他的意志臣服。无论是写人,还是写没有生命的自然,他的笔触都是沉着、敏感和自信的。——《纽约时报书评》

雷马克对现代战争残酷性的刻画,其威力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有丝毫减弱。
                                                            ——《泰晤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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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评论】:
相当震撼,二十年前后两场世界大战的1929年,雷马克就把战争的百态写尽了!这得益于作者同莱维一般亲身经历苦难的良心书写,也吊诡地再次证明战争之外的人永远不理解他们所遭受的损毁。回想看过的那些反战片,好像都是从这里攫取的悲凉一景。
任何觉得战争有意义的人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书,没有面对过死亡是不能侈谈死亡的,雷马克有这个资格,所以这本书也格外真实。战争除了毁灭一切,毁灭意义,什么也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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