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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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月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75640
出版时间2023-03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8元
货号31762764
上书时间2024-06-30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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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沧月作家,建筑师,长居西子湖畔。暮春初夏,出生于星相学上被称为“织梦者”的那一天。喜好阅读、写作和甜品,经常四处旅行、观察和独自发呆。以幻想类小说见长,著有“镜”系列、“羽”系列、《朱颜》等作品,畅销于世十几载。
时光推移,唯有梦想不灭。
目录
一、序章
二、雪·第一夜
三、雪·第二夜
四、雪·第三夜
五、雪·第四夜
六、雪·第五夜
七、雪·第六夜
八、雪·第七夜
九、往昔
十、刺杀
十一、重逢
十二、七星海棠
十三、玉座绝杀
十四、参商永隔
十五、今夕何夕
十六、余光
后记
内容摘要
鼎剑阁霍七公子也曾“一剑平天下”,意气风发,前途大好。但为救治昔日心仪之人的孩子沫儿,他癫狂执着,隐忍坚持,耗费八年时光拼死凑齐药王谷主人薛紫夜开出的救命药材。然而这所谓的药方,从一开始就是同情编织的美好骗局。
大光明宫的神秘杀手瞳,为争夺龙血珠与霍展白殊死搏斗,双双重伤,被薛紫夜救回谷中。薛紫夜意外发现,这个冷酷嗜杀之人,竟是她失散多年的儿时同伴。
瞳的封脑金针,沫儿的生命维系……薛紫夜拖着病弱的身体,殚精竭虑,苦寻良方。然而越来越多的意外接踵而来……离开药师谷前的那段日子,一共有七个夜晚是下着雪的。
他永远无法忘记在雪夜的山谷里醒来的那一刹那,天地希声,雪梅飘落,炉火映照着怀里沉睡女子的侧脸,宁静而温暖,他想要的生活不过如此。
主编推荐
★人气作家沧月古风武侠经典口碑之作《七夜雪》,无数读者意难平的遗憾与悲歌。原来这一场千里的跋涉,只不过是来做最后一次甚至无法相见的告别。★精彩的人物塑造与群像展开,鲜衣怒马白衣剑客,病弱贪财的药王谷主人,冷漠狠厉的杀手……冰河下尘封的往事,决战在雪域之巅,跋涉千里的道别。★34000+人参与评价的书籍评分8.4,《七夜雪》较沧月其他作品获得了更高评价,也是沧月作品中口碑人气较高之作。除金古梁温黄外,难得的武侠经典,遗憾与悲情色彩,让读者至今难忘。★精致双封,黑白插图,随书附赠明信片「雪夜记忆」,书签「来年之约」。
精彩内容
雪不知是何时开始下的。
如此之大,仿佛一群蝶无声无息地从冷灰色的云层间降落,穿过茫茫的冷杉林,铺天盖地而来。只是一转眼,荒凉的原野已经是苍白一片。
等到霍展白喘息平定时,大雪已然落满了剑锋。
红色的雪,落在纯黑色的剑上。血的腥味让两日一夜未进食的胃痉挛起来,他剧烈地喘息,身体却不敢移动丝毫,手臂僵直,保持着一剑刺出后的姿势。
那是一个极其惨烈的相持:他手里的剑贯穿了对手的胸口,将对方钉在了背后深黑的冷杉树上。然而同时,那个戴着白玉面具的杀手也将手里的剑刺入了他的身体,穿过右肋直抵肺部——在这样绝杀一击后,两人都到达了体力的极限,各自喘息。
只要任何一方稍微动一下,立即便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荒原上,一时间寂静如死。
雪还在一片一片落下,无休无止,巨大的冷杉树如同一座座冰冷的墓碑指向苍穹。他和那个银衣的杀手在林中沉默地对峙着,保持着最后一击时诡异的姿态,手中的剑都停留在彼此的身体里。
霍展白小心地喘息,感觉胸里扩张着的肺叶几乎要触到那柄冰冷的剑。
他竭力维持着身形和神志,不让自己在对方倒下之前失去知觉——面前被自己长剑刺穿的胸膛也在急促起伏,白玉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正在缓缓黯淡下去。
看来,对方也是强弩之末了。
尽管对方几度竭力推进,但霍展白右肋上的剑卡在肋骨上,在穿透肺叶之前终于颓然无力,止住了去势,戴着面具的头忽然微微一侧,无声地垂落下去。
那一瞬,霍展白不作声地吐出一口气——毕竟还是赢了!
那样寒冷的雪原里,如果再僵持下去,恐怕双方都会被冻僵吧?他死死地望着咫尺外那张白玉面具,极其缓慢地将身体的重心一分分后移,让对方的剑缓缓离开自己的肺。只有少量的血流出来。
那样严寒的天气里,血刚涌出便被冻结在伤口上。
他花了一盏茶时间才挪开这半尺的距离。在完全退开身体后,他反手按住了右肋——这一场雪原狙击,孤身单挑十二银翼,即便是号称中原剑术第一的霍七公子,也留下了十三处大伤。
不过,这也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不赶紧去药师谷,只怕就会支持不住了。
剑抽出的刹那,那个和他殊死搏杀了近百回合的银衣杀手失去了支撑,靠着冷杉缓缓倒下,在身后树干上擦下一道血红。
“嚓”,在倒入雪地的刹那,他脸上覆盖的面具裂开了。
霍展白骤然一惊,退开一步,下意识地重新握紧了剑柄,仔细审视。然而这个人一动不动,生的气息已经消散,连雪落到他的脸上也不曾融化。
“唉,那么年轻,就出来和人搏命……”他叹息了一声,剑尖如灵蛇一般探出,连续划开了对方身上的内外衣衫,剑锋从上到下掠过,灵活地翻查着这个杀手随身携带的一切。风从破碎衣衫的缝隙里穿出,发出空空荡荡的呼啸,继续远去。
这个杀手身上,居然什么都没有。
霍展白一怔,顿时感觉全身上下的伤口一起剧痛起来,几乎站不住身体。
怎么会这样?这是十二银翼里的最后一个了。祁连山中那一场四方大战后,宝物最终由这一行人带走,他也是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来的,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人应该是这一行人里的首领,如果龙血珠不在他身上,又会在哪里?
霍展白忍不住蹙起了眉,单膝跪在雪地上,不死心地俯身再一次翻查。
——不拿到这最后一味药材,所需的丹丸是肯定配不成了,沫儿的身体却眼看一日比一日更弱。自己八年来奔走四方,好容易才配齐了别的药材,怎可最终功亏一篑?
他跪在雪地上,不顾一切地埋头翻找。他离对方是那么近,以至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一双眼睛——死者的眼犹未完全闭上,微微合起,脸上带着某种冷锐空茫又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直望向天空,露出的眼白里泛出一种诡异的淡蓝。
那种淡淡的蓝色,如果不是比照着周围的白雪,根本看不出来。
只是看一眼,霍展白的心就猛然一跳,感觉有一种力量无形中腾起,由内而外地约束着他的身体。那种突如其来的恍惚,让他几乎握不住剑。
不对!完全不对劲!
本能地,他想起身掠退,想拔剑——然而,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在视线对接的刹那,身体在一瞬间仿佛被点中了穴道,不要说有所动作,就是眼睛也不能转动半分!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和视线一起,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地“钉”在那里,已经无法挪开。
然后,他就看到那双已经“死亡”的淡蓝色的眼睛动了起来。
那双眼睛只是微微一转,便睁开了,正好和他四目相对。那样的清浅纯澈却又深不见底,只是一眼,却让他有刀枪过体的寒意,全身悚然。
不好!中计了吗?他在内心叫了一声,却无法移开视线,只能保持着屈身的姿态跪在雪中。
比起那种诡异的眼白,瞳孔的颜色是正常的。黑,只是极浓,浓得如化不开的墨和斩不开的夜。然而这样的瞳映在眼白上,却交织出了无数种说不出的妖异色彩。在那双琉璃异彩的眼睛睁开的刹那,他全身就仿佛中了咒一样无法动弹。
那一瞬间,霍展白想起了听过的江湖上种种秘术的传说,心里蓦然一冷——瞳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瞳术?!
雪一片片落下来,在他额头融化,仿佛冷汗涔涔而下。那个倒在雪中的银翼杀手睁大了眼睛,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眼神极其妖异。虽然苏醒,可脸上的积雪却依然一片不化,连吐出的气息都是冰冷的,仿佛一个回魂的冥灵。
“这是摄魂。”那个杀手回手轻轻按住伤口,靠着冷杉挣扎坐起,虚弱地冷笑了一声,“鼎剑阁的七公子,你应该听说过吧?”霍展白蓦然一惊,虽然他此行隐姓埋名,对方却早已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杀手浅笑,眼神却冰冷:“只差一点,可就真的死在你的墨魂剑下了。”霍展白无法回答,因为连声音都被定住。
摄魂……那样的瞳术,真的还传于世间吗?不是说,自从百年前山中老人霍恩死于拜月教风涯祭司之手后,瞳术就早已失传?如今天下武林中,竟还有人拥有这样的能力!
“没想到,你也是为了那颗万年龙血赤寒珠来……我还以为七公子连鼎剑阁主都不想当,必是超然物外之人。”杀手吃力地站了起来,望着被定在雪地上的霍展白,忽地冷笑,“只可惜,对此我也是志在必得。”他转身,伸掌,轻击身后的冷杉。
“咔嚓”一声,苍老的树皮裂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应声掉落手心。
霍展白低低“啊”了一声,却依旧无法动弹。
就是这个!万年龙血赤寒珠!
刚才的激斗中,他是什么时候把珠子藏入身后树上的?难怪遍寻不见。秋水她、她……就等着这个去救沫儿的命!他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死在这里!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体还是被催眠一样无法动弹,有强大的念力压制住了他。在那样阴冷黑暗的眼光之下,连神志都被逐步吞噬,眼神渐渐涣散开来。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妖术?
这个杀手,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有魔教长老才有的力量?
那个杀手低头咳嗽,声音轻而冷。虽然占了上风,但属下伤亡殆尽,他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这一路上,先是从祁连山四方群雄里夺来了龙血珠,在西去途中不断遇到狙击和追杀。此刻在冷杉林中,又遇到了这样一位几乎算是中原里首屈一指的剑客!
他急促地呼吸,脑部开始一阵一阵地作痛。瞳术是需要损耗大量灵力的,再这样下去,只怕头疼病又会发作。他不再多言,只是看着霍展白,在风雪中缓缓举起了手——随着他的动作,霍展白也举起了同一只手,仿佛被引线拉动的木偶。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作‘瞳’。”面具后露出的眼睛是冰冷的。
瞳?魔教大光明宫排位第一的神秘杀手?
魔教的人,这一次也出现在祁连山争夺那颗龙血珠了?!魔教修罗场三界里杀手如云,鼎剑阁的创始人公子舒夜便是出自其门下,百年来精英辈出,一直让中原武林为之惊叹,也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而眼前的瞳,是目下修罗场杀手里号称百年一遇的顶尖人物。
那一瞬间,霍展白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意的失误!
瞳的手缓缓转动,靠近颈部,琉璃般的眼中焕发出冰冷的光辉。
霍展白的眼神表露出他是在多么激烈地抗拒,然而被瞳术制住的身体却依然违背意愿地移动。手被无形的力量牵制着,模拟着瞳的动作,握着墨魂,一分一分逼近自己的咽喉。
雪鹞,雪鹞!他在内心呼唤着。都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别了,七公子。”瞳的手缓缓靠上了霍展白的咽喉,眼里泛起一丝妖异的笑,忽然间一翻手腕,凌厉地向内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不由自主地,墨魂划出凌厉的光,反切向持有者的咽喉。
“嘎——”忽然间,雪里传来一声厉叫,划破冷风。
瞳脱口低呼一声,来不及躲开,手猛然一阵剧痛。殷红的血顺着虎口流下来,迅速凝结成冰珠。
一只白鸟穿过风雪飞来,猝不及防地袭击了他,尖利的喙啄穿了他的手。
然后,如一道白虹一样落到霍展白的肩上。
是……一只鹞鹰?尽管猝不及防地受袭,瞳方寸未乱,剧烈地喘息着捂着伤口,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睛。只要他不解除咒术,霍展白就依然不能逃脱。
但,即使他从未放松过对霍展白的精神压制,雪地上那个僵硬的人形却忽然动了一下!
仿佛体内的力量觉醒了,开始和外来的力量争夺着这个身体的控制权。霍展白咬着牙,手一分分地移动,将切向喉头的墨魂剑挪开。
这一次轮到瞳的目光转为惊骇。
怎么可能!已经被摄魂正面击中,这个被控制的人居然还能抗拒!
来不及多想,知道不能给对方喘息,杀手瞳立刻合身前扑,手里的短剑刺向对方心口。然而只听得“叮”的一声,他虎口再度被震出了血。
霍展白动了起来,墨魂剑及时地格挡在前方,拦住了瞳的袭击。
地上的雪被剑气激得纷纷扬起,挡住了两人的视线。那样相击的力道,让已然重伤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眼里盛放的妖异光芒瞬间收敛,向后飞出去三丈多远,破碎的胸膛里一股血砰然涌出,在雪里绽放了大朵的红,随即不动。
龙血珠脱手飞出,没入几丈外的雪地。
霍展白踉跄站起,满身雪花,剧烈地喘息。
雪鹞还站在他肩膀上,尖利的喙穿透了他的肩井穴,扎入了寸许深。也就是方才这只通灵鸟的及时一啄,用剧烈的刺痛解开了他身体的麻痹,让他及时格挡了瞳的最后一击。
终于结束了。
他用剑拄着地,踉跄走过去,弯腰在雪地里摸索,终于抓住了那颗龙血珠。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不只是雪花,还有很多细细的光芒在流转,仿佛有什么残像不断涌出,纷乱地遮挡在眼前——这、这是什么?是瞳术残留的作用吗?
他握紧了珠子,还想去确认对手的死亡,然而一阵风过,衰竭的他几乎在风中摔倒。
“嘎!”雪鹞抽出染血的喙,发出尖厉的叫声。
霍展白心里明白,它是在催促自己立刻离开,前往药师谷。
风雪越来越大,几乎要把拄剑勉强站立的他吹倒。搏杀结束后,满身的伤顿时痛得他感到天旋地转。再不走的话……一定会死在这一片渺无人烟的荒原冷杉林里吧?他不再去确认对手的死亡,只是勉力转过身,朝着某一个方向踉跄跋涉前进。
大片的雪花穿过冷杉林,无声无息地降落,转瞬就积起了一尺多深。那些纯洁无瑕的白色将地上的血迹一分一分掩盖,也将那横七竖八散落在林中的十三具尸体埋葬。
巨大的冷杉树林立着,如同黑灰色的墓碑,指向灰冷的雪空。
白。白。还是白。
自从走出那片冷杉林后,眼前就只余下了一种颜色。
他不知道自己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跋涉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是一步一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头顶不时传来鸟类尖厉的叫声,那是雪鹞在半空中为他引路。
肺在燃烧,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灼烤般刺痛,眼前的一切更加模糊起来,一片片旋转的雪花仿佛都成了活物,展开翅膀在空中飞舞,其间浮动着数不清的幻象。
“嘻嘻……霍师兄,我在这里呢!”雪花里忽然浮出一张美丽的脸,有人对他咯咯娇笑:“笨蛋,来捉我啊!捉住了,我就嫁给你呢。”秋水?是秋水的声音?……她、她不是该在临安,怎么到了这里?
难道是……难道是沫儿的病又加重了?
他往前踏了一大步,伸出手想去抓住那个雪中的红衣女子,然而膝盖和肋下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只是一转眼,那个笑靥就湮没在了纷繁的白雪背后。
奔得太急,枯竭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在三步后颓然倒下。然而他的手心里,却一直紧紧握着那一颗舍命夺来的龙血珠。
“嘎——嘎——”雪鹞在风雪中盘旋,望望远处已然露出一角的山谷,叫了几声,又俯视再度倒下的主人,焦急不已,振翅落到了他背上。
“嚓”,尖利的喙再度啄入了伤痕累累的肩,试图用剧痛令垂死的人清醒。
但是,这一次那个人只是颤了一下,却再也不能起来。
连日的搏杀和奔波,已然让他耗尽了所有体力。
“嘎嘎!”雪鹞的喙上鲜血淋漓,爪子焦急地抓刨着霍展白的肩,抓出了道道血痕。然而在发现主人真的是再也不能回应时,踌躇了一番,终于展翅飞去,闪电般地投入了前方葱茏的山谷。
冰冷的雪渐渐湮没了他的脸,眼前白茫茫一片,白色里依稀有人在欢笑或歌唱。
“霍展白,我真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忽然间,雪中再度浮现了那个女子的脸,却是穿着白色的麻衣,守在火盆前恨恨盯着他——那种白,是丧服的颜色,而背景的黑,是灵堂的幔布。她的眼神是那样地哀痛彻骨,冰冷得接近陌生,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敌意。他怔在原地。
秋水……秋水。那时候我捉住了你,便以为可以一生一世抓住你,可为何……你又要嫁入徐家呢?那么多年了,你到底是否原谅了我?
他想问她,想伸出手去抹去她眼角的泪光,然而在指尖触及脸颊前,她却在雪中悄然退去。她退得那样快,仿佛一只展翅的白蝶,转瞬融化在冰雪里。
他躺在茫茫的荒原上,被大雪湮没,感觉自己的过去和将来也逐渐变得空白一片。
“紫……紫夜……”他开始喃喃念一个名字——那是此时此刻,他唯一可以指望的拯救。
那个既贪财又好色的死女人,怎么还不来?在这个时候放他鸽子,玩笑可开大了啊……他喃喃念着,在雪中失去了知觉。
来不及觉察,在远处的雪里,依稀传来了窸窣声。
——那是有什么东西,在雪地里缓慢爬行过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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