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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点丛书: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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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东|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82556

出版时间2024-05

装帧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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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68元

货号32059091

上书时间2024-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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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韩东,当代小说家、诗人,“新生代小说”主要作家,“第三代诗歌”代表性诗人。鲁迅文学奖、金凤凰奖章得主。著有原创文学作品四十余部,导演电影、话剧各一部。主要作品有:诗集《爸爸在天上看我》(2002)、《韩东的诗》(2015)、《奇迹》(2021)、《悲伤或永生》(2022);长篇小说《扎根》(2003)、《我和你》(2005)、《知青变形记》(2010);中短篇小说集《我的柏拉图》(2000)、《此呆已死》(2009)、《韩东六短篇》(2016)、《幽暗》(2023)、《狼踪》(2023);散文随笔集《爱情力学》(2007)、《五万言》(2020)、《诗人的诞生:韩东的诗歌课》(2024);电影《在码头》(2016);话剧《妖言惑众》(2018)。

内容摘要
韩东被称为“写平凡的大师”,他的小说注重从生活的细小处着笔,用冷峻、严谨、细微的笔触展开故事,反映平凡生活里普通人的日常,于不动声色的讲述中暗藏妙趣。《伪装》是韩东继《幽暗》《狼踪》后推出的又一全新中短篇小说集,收入作品共计8篇,分别为《同情》《见过鲁迅的人》《猫王》《救母》《诗会》《再婚》《一个人》《伪装》。这些作品贴近日常,主题涉及暮年婚姻、青春散场、中年危机、亲友悼念、生命告别等,讲述爱情、友情、亲情,以及与动物之间的人类普遍的情谊,反映青春、老病、文艺、人性、存在的面貌,映射出当代人的聚散离合与当代生活的悲欣交集。《同情》写步入中年、人前光鲜的庆总,家庭里却暗潮涌动,藏着秘不可宣的一段隐痛;《救母》写为了挽救病入膏肓的母亲,儿子从寻医问药到念诵佛经圣经,却仍无法从生死线上将油尽灯枯的母亲救回,荒诞中充满人生的无可奈何;《再婚》是韩东获得《当代》文学拉力赛年度中篇小说冠军的作品,写母亲再婚后,两个重组家庭子女因维护各自的父母而发生的摩擦、碰撞,尽显婚姻的嫌隙、人际的隔阂以及人性的拉扯;《伪装》写文艺圈的一段伤心往事,一个天才诗人却把自己伪装成文学青年,一个忧郁的人却把自己伪装成快乐的白痴,这份伪装骗了朋友也骗了他自己……

精彩内容
一 母亲四十八岁丧偶,直到六十岁她找了一个老伴,这中间有十二年的时间。这十二年,对母亲来说显然很宝贵,她坚持没有再婚,我想有下面两个原因。
一,需要时间从失去我父亲的阴影里走出来(他俩感情很好);二,母亲总觉得我和哥哥的生活尚未安定。这十二年里我结婚、离婚,找过女朋友,又分手了。工作上则辞去了在大学的教职,决意卖文为生。哥哥婚姻和工作上都没有问题,可我嫂子得了癌症。母亲伺候了我嫂子好几年,去年,嫂子因癌细胞扩散不治去世,母亲终于轻松下来,可以考虑一下她的个人问题了。 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她和父亲的结合是典型的男才女貌(我父亲是作家)。母亲五十岁时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围着她转的大多是些老年人,五六十岁,甚至年近七旬。老头们来我们家看望母亲,对他们而言绝对是考验,因为我们家住在八楼的顶层,而且没有电梯,并不是谁都能一口气爬上来的。如此,便阻止了一部分太老的老头。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住在没有电梯的高楼上的寡妇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下来,母亲并没有任何“是非”。清清白白做人,独来独往爬楼,以爬楼锻炼身体,气色不免更加白里透红……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母亲看上眼的。杨伯伯是我父亲的生前好友,行政级别比父亲要高,并且在职,是宣传部门的一个“文官”。此人相貌堂堂,又有文化,我们觉得他和母亲很合适,可还没有轮到他爬楼呢,政治上却出了问题。从此以后,母亲再也没有提到过杨伯伯。在我父母这一辈人中,政治品质对婚姻而言是首要的考量,我们完全理解。
十二年里,母亲除了这次“未遂”,就再也没有起心动念过。直到六十岁,又出现了一个崔伯伯。崔伯伯在行政级别上和杨伯伯是平级,但已经离休五六年了,也就是说是一个前官员。至于学问、修养,崔伯伯没法和杨伯伯比,更不用说和我父亲相比了。实际上,他和我父亲完全是两种人,出身于农家,打过仗,肯定杀过人。尽管有种种的不如,崔伯伯还是坚持到了爬楼的考验。后来我才知道,爬我们家八楼,对崔伯伯来说岂止是考验,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崔伯伯个子不高,一米七不到,体重却有两百斤,况且已经过了七十岁。就这么从一楼开始爬了上来,爬一层歇一层,一面用自带的毛巾擦汗不止。听见响动,在厨房里忙活的母亲让我“赶快”,赶快迎下去接人。我夺门而出,飞奔下楼,看见崔伯伯的一条裸臂(他撸起了袖子)正扒着楼梯扶手,一顿一顿地往上挪。他的大肚子像是一个大皮球,从敞开的衣服里挺出来,几乎都蹭着水泥台阶了。好在崔伯伯的手臂相当结实,带住了身体重量。我来到他下面一级楼梯上,又是推又是托,总算把崔伯伯弄上了八楼。崔伯伯喘息稍定,和我打招呼道:“你,你就是,小华子啊。”“小华”是我的小名,平时母亲就是这么叫我的。可崔伯伯带了一个“子”字,“小华子”,虽然显得很土气,不知为何却让我感到十分亲切。崔伯伯说,是“小车子”把他送到楼下的,“他们”要把他送上楼,崔伯伯没同意,让车和人先回去了。这大概是某种表白,告诉母亲他没有作弊。母亲听后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然后,崔伯伯就进了母亲的房间。这也是母亲特意安排的,没有让他待在客厅里。我们家的客厅没有对外的窗户,白天也显得很昏暗。母亲的房间则不然,朝南、朝东都有大窗户,不免阳光明媚。那房间里放着我母亲睡觉的席梦思床,写字的写字台(我父亲的遗物),以及母亲和父亲结婚时购置的一只带穿衣镜的大衣橱。总之,这是母亲的私人空间,从来不对外的,让崔伯伯进来坐是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母亲房间里有两只小沙发,一个小茶几,崔伯伯坐进其中的一只小沙发,立刻就将它塞满了。小沙发没有坍塌是个奇迹,很可能母亲事先加固过了。崔伯伯坐得满满当当的,看上去让人觉得异常踏实,有一种物尽其用之感。
母亲端了两杯茶进来,之后就去厨房里继续做饭了,留下我独自面对崔伯伯。我在想:这人将成为我继父,就是这个老男人。怎么说呢,此人不仅够胖,而且很黑,五官就不说了,毕竟年过七十,无论美丑都随着岁月的流逝消磨了。这是一张超越了审美的老人的脸。可有一点,崔伯伯和我说话时似有毫光一闪,就像空气中有小刺一样。原来,崔伯伯镶了金牙!当然也不是什么金牙,没那么多的金子,但他至少有一颗牙齿是金属的。母亲找了一个有金属牙齿的老伴,的确令人诧异,我身上的“排异反应”顿起,不觉打了一个寒战。
但总体说来我对崔伯伯的印象不错。没错,就是总体上不错,局部则没法说。这个总体的意思就是指崔伯伯的全部,那不无庞大的身躯上,仿佛有源源不断的热能散发出来。不是年轻人的性欲,也不是他爬楼爬热了,而是某种令人感到异常亲切的暖融融的东西。其实,崔伯伯和我的交谈也很日常,什么“小华子你在哪里工作”“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但就是让我觉得舒服,如沐春风。
吃饭就在母亲的房间里,菜盘放在小茶几上。母亲坐进另一只小沙发,我拖了一张塑料凳子过来,也坐下了。两高一低,就像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母亲不断抱歉,说地方太小了,不像崔伯伯家那么宽敞,又说起自己不会做饭。崔伯伯说:“不碍事,不碍事。”折叠着无法折叠的肥厚身躯吃得呼啦有声。他不像是装的,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事后母亲问我对崔伯伯的感觉。我说:“很好啊,人不错。”“不错在哪里?你说具体一点。”“不错,不错就是他是一个老实人。”我仍然没法说得很具体。
母亲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是啊,如果不是个老实人,我干吗要找他呀。”眼圈竟然红了。
那天我哥哥晓宁出差去了外地,但他已经见过崔伯伯。晓宁是自报家门去崔伯伯家见他的,顺便在崔伯伯家混了一顿晚饭。晓宁不像我,比较外向,而且是长子,责任不同。都说长子如父,他是代表我父亲去见父亲的“接班人”的,结论和我一样,就是这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也就是说,到我这儿,已经是最后一审了。我的反应就像在对母亲说:没问题的,您就放心地嫁吧! 二就这样,母亲嫁到了崔伯伯家。没有举行任何仪式,甚至崔伯伯家连房子都没有粉刷。用作新房的房间就是崔伯伯原先睡的房间,也没有购置家具。只是母亲搬过去以前,崔家请了木匠,打了一张结实的大床。 “结实的大床”是母亲的原话。她解释说崔伯伯太胖了,所以床一定得结实,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不在家具店里买床,而要自己打—家具店买的床不结实。但我仍然有一个疑问,既然没换任何家具,为什么要换床呢?母亲说,换床是应她的要求,她从来都是睡床的,最早是棕绷床,后来是席梦思,而崔伯伯一直都是睡炕的。 “啊?”我就像看见了崔伯伯的金牙一样觉得太不可思议。 “为这床的事,”母亲继续道,“在你崔伯伯家里还发生了一些小争议。崔桑桑认为她爸爸睡炕睡惯了,床太软,对老年人的身体不好。最后崔伯伯力排众议,坚持让人把土炕给砸掉了。”母亲说她亦有妥协,那张新打的结实的床只是一个床架,上面既没放席梦思,也没放棕绷,而是担了一块很厚的木板。“这样睡上去对崔伯伯的身体就不会产生不良影响了。”母亲一再强调,崔伯伯是向着她的,嫁过去以后也会保护她,让我和晓宁放心。“再说了,将来就我和崔伯伯两个人过日子,崔广虽然身体不好,但完全可以照顾自己。”且慢,母亲明明说了三个人(她、崔伯伯、崔广),为什么又说是“两个人过日子”呢?母亲的“口误”显然和她对崔广的认知有关。
崔广是崔伯伯的二儿子,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结婚,以后也不太可能结婚。崔伯伯的意思是,这辈子他总得带着他过。就像那是一个小朋友,并非是成年人,就成人的意义上说是不算数的。这自然是母亲的一个错觉,而错觉的产生则是因为崔伯伯。说到崔广的存在时他尤其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就像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相反,他强调了那孩子没有出息,既无学历,也无任何技能,目前在崔伯伯原单位的保卫处混日子,显然是靠他爸的关系硬塞进去的。说句过分的话,母亲就没有把崔广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所谓的“半条命”,病弱体虚,不足为虑。
母亲说,“将来就我和崔伯伯两个人过日子”,大可深究的还有这“将来”二字。这就关系到崔伯伯的女儿崔桑桑了。崔桑桑倒是结过婚,又离了,目前带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住在家里。崔伯伯告诉母亲,崔桑桑已经交往了男朋友,结婚在即,一旦结婚自然会带着孩子搬出去。后一层意思崔伯伯没有明说,逻辑如此,但崔伯伯的确使用了“暂住”一词。崔桑桑和她儿子是暂住在家里的。 回头再看母亲说的“将来就我和崔伯伯两个人过日子”,我和晓宁也就释然了。崔伯伯和前妻育有两儿一女,老大事业有成,早就另立门户。老二是“半条命”,可忽略不计。老三不过是回娘家暂住,总归是要回夫家的(前夫、后夫可不论),她带着孩子这一走,崔伯伯家可不就只剩下母亲和崔伯伯“两个人”了?不过这里还是忘了一个人,就是崔家的老保姆徐婶。徐婶和崔家沾一点远亲,是老家人,在他们家有二十年了。徐婶的存在应该是一个正面信息,日后可以照顾老二的生活。
崔伯伯家住一楼,由于崔伯伯的级别关系,分的房子特别大,有六七个房间。“将来”母亲不怕别的,怕就怕“地广人稀”,难免空旷寂寞。大概因为同样的原因,崔伯伯才想起来要找老伴的。老伴老伴,就是两个老人做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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