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云嘎文集
  • 阿云嘎文集
21年品牌 40万+商家 超1.5亿件商品

阿云嘎文集

全新正版 极速发货

411.66 6.9折 600 全新

仅1件

广东广州
认证卖家担保交易快速发货售后保障

作者阿云嘎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26157

出版时间2024-02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600元

货号31972592

上书时间2024-05-23

书香美美

已实名 已认证 进店 收藏店铺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阿云嘎(1947—2020),蒙古族,内蒙古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人,中共党员。历任《鄂尔多斯日报》蒙文版编辑、记者,伊克昭盟广播局副局长,盟党委秘书长,伊金霍洛旗党委书记,内蒙古文联党组书记、内蒙古文联第五届、第六届主席。1991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一级,中国文联第六届、第七届委员会委员。
阿云嘎上小学时就喜欢读文学书籍,初中开始写诗,还给杂志投过稿,虽然没能发表,但文学梦想始终没有泯灭。1964年初中毕业,他考上了内蒙古蒙文专科学校(今呼和浩特市民族学院)翻译专业。离家前往呼和浩特市的学校报到,他平生头一次坐上火车,那也是他人生路上的第一个转折点。1968年,他被分配到《鄂尔多斯日报》报社工作,那时资料室的藏书被堆在印刷厂的库房里,他曾对采访的记者回忆道:“管理库房的老工人允许我们去搬书,因此我在床下塞满了书,有《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还有建国十周年出版的文学书籍和《文艺报》合订本,我最喜欢的是《文艺报》的文学评论,正是那些评论让我明白了小说创作的基本要求和原则。”1973年阿云嘎在《内蒙古日报》发表了处女作诗歌《鄂尔多斯沙漠的春天》,3年后,又发表了短篇小说《鹰飞不过去的地方》。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阿云嘎的小说创作逐步走向成熟。
作为通晓蒙古语与汉语的蒙古族作家,阿云嘎先生自20世纪70年代中期涉足文坛以来,一直坚持用蒙、汉两种文字创作。在四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他笔耕不辍,著有长篇小说《满巴扎仓》《僧俗人间》《有声的戈壁》《草原上的老房子》《燃烧的水》《拓跋力微》《天边那一抹耀眼的晚霞》等,中短篇小说《大漠歌》《吉日嘎拉和他的叔叔》《幸运的五只岩羊》《浴羊路上》《狼坝》等,纪实文学《留在大地上的足迹》等,短篇小说集《阿云嘎、赛音巴雅奇、乌·苏米雅短篇小说选》等共计六百余万字的作品。
长篇小说《满巴扎仓》获2014年第三届朵日纳文学奖、2015年“乌兰夫基金民族文化艺术优秀作品奖”;短篇小说《吉日嘎拉和他的叔叔》《大漠歌》《浴羊路上》分别获1984年、1987年、1990年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一等奖;小说集《大漠歌》获全国第六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由于阿云嘎长期以来在《民族文学》上发表了大量优秀作品,2016年荣登“中国作家出版集团奖”荣誉榜。
阿云嘎的童年、少年时期在鄂尔多斯西部草原一个叫敖伦淖尔的地方度过,那里地广人稀。 敖伦淖尔,意即很多的湖泊。在幼小的他的眼里这里就是一个童话世界,童年的生活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阿云嘎的作品就是从这个背景展开的。故乡是成就他文学创作的根本依托,他写出了这片草原的神秘,辽阔,静谧的独特面貌。在他雄健的笔锋上,涂抹着一层淡淡的感伤和忧郁,也展现着诗意美好的灵光。而孤独感,则是阿云嘎从这片草原中提炼而出的最核心的元素,有了这个提炼,这片草原才有了灵性。
从鄂尔多斯高原走出的阿云嘎,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故乡,而这也几乎成为他小说创作的魂魄,是他文学世界的全部基因。阿云嘎在鄂尔多斯苍茫的戈壁上展开文学想像、用心去描绘那片草原、朴实的人们以及那里发生的故事。如他自己所言:他永远都是家乡的孩子!在这一点上,阿云嘎持之以恒的艺术贡献是令人叹服的!
在工作上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说:“内蒙古的文学事业是各民族作家共同创造的,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他还说:“内蒙古的青年作家们善于接受新的文学观念,视野开阔,知识面广。这是他们的优势。他们一定会脱颖而出。他们代表着内蒙古文学的未来和希望。”作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草原作家,阿云嘎敏感、深邃且开阔、文风冷峻。他的语言精练,善用寓言式的情境抒发对于草原的眷恋、探讨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作为一代优秀的蒙古族作家,阿云嘎对人性、生存和民族未来的深刻思考,那些让人惊心动魄回味悠长的故事,那些长久的感动、思索与启示,将永远在北国的文学天幕上熠熠生辉。

目录
第一卷  长篇小说
第二卷  长篇小说
第三卷  长篇小说
第四卷  纪实文学
第五卷  中短篇小说
第六卷  中短篇小说
第七卷  中短篇小说
第八卷  儿童文学、散文
第九卷  创作论、作品评论

内容摘要
这是内蒙古已故著名作家阿云嘎的作品文集,包括长篇小说、纪实文学、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儿童文学、创作谈,还有国内作家、评论家对阿云嘎的评论,共九卷本。文集中包括他的长篇小说《满巴扎仓》,这部作品在《人民文学》杂志发表和出版后,在国内文学界产生相当的影响,被认为是后新时期以来,蒙古族小说创作,乃至中国少数民族创作的重要收获。而他的短篇小说,《大漠歌》《赫穆楚克的破烂儿》《“浴羊”路上》等都有相当的影响,获得了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文集中还相当数量的作者由蒙古文字创作的作品,首次被翻译成汉语出版。

精彩内容
满巴扎仓第一章一
距今一百二十多年前一个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的深夜,一位姑娘骑马疾驰到满巴扎仓寺院所在的图海山下跃下马背,便顺着通向寺院的石阶向上跑去。据说有五百六十四个台阶的这条石阶路在不断的闪电和白花花的大雨中蜿蜒直上,其顶端仿佛钻入了云霄。姑娘一口气跑上去的时候,一道闪电闪了一下,这座远近闻名的寺院被照出了个模样:药王殿伫立在正中央,沿着它周围的山坡远远近近、高高低低次第坐落一些僧舍。所有的这些在夜雨中影影绰绰,在闪电中却又显得惨白,看着不由让人心悸。药王殿东南端有一座高墙砖瓦院,姑娘跑过去敲门,打得门哐哐直响。
“师父,开开门啊…”天空中不断电闪雷鸣,满巴扎仓寺院上空一阵喧嚣,大雨倾盆。
百余年前,鄂尔多斯是一个雨水丰沛的地方。就说故事开头的那天吧,白天本来还是一个大晴天,到了下午人们就看到那个叫乌仁都西的山顶上布满乌云。起初,云在那里不移不动的,夕阳西下时却翻卷而来。人们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于是,放牧的人们尽早把畜群往家赶,留在家里的人们抓紧把牛粪柴火往家搬,去乡亲家瞧病的满巴扎仓的喇嘛们趁雨还没下,也往寺院快马加鞭,草原上呈现了一片慌忙的景象。就这样,到了晚上暴风雨惊天动地地降临了。刚开始的时候,乌仁都西山顶不断电闪雷鸣,没多久转到东边有名的黑龙贵峡谷口,再从位于高山深处的奇异石头棋盘上狂飙而过后向满巴扎仓袭来。瓢泼大雨没有停息的样子,满巴扎仓四周闪电不断,一直持续到深夜。几天之后的一些消息证实,这场大雨殃及很多地方,引发了不少灾情。距满巴扎仓向西三十华里外的黄河那夜发了大水,据说岸边船家的茅草屋连人带畜被卷走得没了踪影,黄河西岸的回民田也大范围遭了殃,满巴扎仓附近的几群羊也被洪水冲跑走了。然而,当晚谁也不知道发生着这么多的事。不管是满巴扎仓的喇嘛们,还是远近的牧民,都猫在各自的家中,等着雨过天晴。在这样的大雨中奔走野外的人,兴许只有刚才这么一位姑娘。
看来像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那个姑娘站在那座庭院前,一个劲儿地擂门,擂得越来越响:“师父,能给我开开门吗?……”过了许久,院子里灯光一亮,有一个人走到门口,被雨水浸透的木板门沉闷地响了一声,终于开了。门内站着一个四十开外的健壮喇嘛。他是满巴扎仓的名医旺丹。
“旺丹师父,我是旗府东协理家的家仆。我家夫人从中午开始又吐又泄的……”那位姑娘像是掉进水里又爬出来的人一般浑身湿透了。
“啊,进来说吧……”姑娘走进了名医富丽堂皇的堂屋。
“你说是夫人身体欠佳?”这个叫旺丹的喇嘛手里握着一只大玛瑙鼻烟壶,脸色阴沉着问她,显然对她在这样的雨夜请他出诊而不满。
“夫人从中午开始上吐下泻的,到了傍晚就开始昏厥了。”姑娘虽说是仆人,但毕竟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话说的还算清楚利落。姑娘说毕从怀里拿出一条短的哈达,上面托着一两银子:“我们老爷说这是请您的礼金,等您去了另有重谢。”见了银子,旺丹脸色好了很多。“病痛这个东西,谁都可能遇到的,不必如此客气。”他把哈达和银子搁到一边说:“那么,现在就动身吧。不过,得下山找我的马,会费一些时间的”。
“您不用找您自己的马,我是牵了一匹马过来的。”“那就省事了。”旺丹腋下夹着药囊跟着姑娘出门。寺院房舍间到处都是水,山涧里洪水在咆哮。在不停闪烁的闪电光中他们俩尽量找一些水少的地方走着,走到了那五百六十四个台阶的口子上。旺丹撩起袍子的边角,跟姑娘并行走下去。就这么一小功夫,旺丹已经浑身湿透,但他心里还是很愉快的。
旺丹满巴[即医师,藏语。]跟旗东协理是老朋友。东协理家有病有灾的,都会请他。一去那里,协理会捋着山羊胡子亲自招待他,其夫人苏布道达丽唱着歌给他敬酒。东协理是现任旗王爷的亲哥哥,十年前跟其弟争夺王位,败给了其弟,就挂了个协理之名,搬出官邸隐居了乡下。但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仍然财大气粗,富有得让人咋舌。每次请旺丹去瞧病,他都会用不少银两酬谢。所以,再是遇到了雨夜,旺丹还是高兴的。他寻思,来请时都有礼金,要是去治好了他老婆的病,怎么也会赏赐我一个四条腿的牲畜,让我牵着或赶着回来的吧。再说,协理家不是还有一个牧羊女诺日吉玛吗?……天再度闪电时,旺丹无意中瞥见姑娘的耳垂上有一个东西亮闪闪的。他不会不知道那是金耳坠。
旺丹立马停下了脚步。
再说是富户人家的丫鬟,但她终究是一个丫鬟吧,怎么会戴这么昂贵的首饰呢?他这么想着,心里不免生疑。闪电光中忽隐忽现的飞崖峭壁开始显得诡异,关乎强盗或鬼魂的诸多故事也开始鱼贯入脑海。他开始后悔了,不该在这样的夜晚跟着一个陌生姑娘出门。所以,他停住了脚步。
“你是协理家新来的仆人?”他问的那个架势仿佛在说你若不给明确的答复,本师父就不再走了。
“师父您不认得我了?今年春天您来协理家瞧病住了几天,还是我每天给您喂马饮马的呀。”姑娘咯咯地笑着:“您只记得诺日吉玛,把其他人都忘了。”协理家原来还真有这么一个仆人吗?连诺日吉玛我俩的事儿都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旺丹边想边接着往下走。走了几步,还是觉得这个婊子在撒谎。春天是在协理家呆了几天的,但都是他自己喂马饮马的,现在怎么成了你做的事?别的事,可以忘,喂马饮马的事是不可能忘的。他就是以饮马喂马为借口,到野外和放羊的诺日吉玛去约会的。旺丹偶尔也喜欢跟女人发生一点故事,春天去协理家瞧病时跟牧羊女诺日吉玛眉来眼去就好上了。遗憾的是协理的病好得太快了,他无奈地告别姑娘回了满巴扎仓。
他又停下不走了。
“师父您是不是怪我撒谎了?我是跟您开了个玩笑的,春天您去的时候,我刚好回家了,后来听诺日吉玛姐姐说的。”姑娘笑着又说:“师父我们快点走吧,即便不为病人着急,也该急着去见一见你的诺日吉玛呀。”“诺日吉玛连那种事都跟你说?”他盯住姑娘。
“嗨,她能不说吗?年轻的姑娘们彼此炫耀这些事是正常的。尤其,跟您这样有名望的喇嘛好上了,诺日吉玛那骄傲劲儿就别提了。”旺丹又继续向前走。然而,恐惧这种东西一旦在心里生成,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消失的。因此他越走疑虑越重,脚步也慢了下来。想一想今夜的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他刚想再停步,那姑娘忽然“哎呦”一声蹲了下去。
“怎么了?”“踩歪了……哎呦,可能骨折了……”闪电光下见姑娘将裤腿卷到了膝盖。
“啊,怎么……”“您帮我看看嘛,疼死我了。”姑娘有些撒娇。
旺丹很愿意摸一摸那条白花花的腿。他胡乱摸了一番说:“被这么嫩的肉裹着的骨头是不会轻易折的。”他的笑露出一丝淫荡。
“师父您就是开玩笑,也到了地儿再说嘛,这么大的雨里能干嘛呀?”姑娘又说:“您能扶我走吗?真不好意思。”旺丹现在别说是扶了,就是背着她走,都是愿意的。他开始对姑娘细致入微起来,扶着她一起下山,还说着:“不行的话,头靠着我,手臂搭在我脖子上……”好不容易下了山,又见一阵闪电。见山脚下有几匹配着马鞍的马,有几个黑影朝他们走来。
旺丹发觉事情有些不妙,说:“我忘了一袋儿药,回去拿一下”。
“我们不需要什么药。”姑娘的声音变得冷冷的。脚好像也不疼了。
“不,这……”旺丹在闪电光里看了一眼那几人,在一切被漆黑吞没的瞬间,忽然向一方跑去。他心想着这么黑的夜晚,只要逃开一点点,就来得及脱身。但不知道哪一个用脚绊住了他,他翻了一个跟头,还滚了几个滚。看来现在只有拼老命了,他想着吐掉嘴里的沙土,开始跟那几人拳打脚踢起来。但是,那几个人实属都不简单,没费什么力气就绑了他一个五花大绑。他的药囊不见了,帽子和一只靴子也掉没了。他想能否挣开绳索,便暗中试了试劲,但他绝望了,便老实了许多。
天再度闪电时,他看到了瓢泼大雨中蜿蜒而上的石阶以及它彼端隐约可见的药王殿金顶。之后,雷声轰鸣,什么都不见了……第二天,天晴了,阳光明媚。寺院围墙被雨水浸透了,斑斑驳驳地散发着潮湿的味道。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人发觉昨夜发生的事。
满巴扎仓这座寺院不仅有名,而且还很特殊。这里供的佛不是观音菩萨而是药王佛,从这里散发的不是桑烟和香火,而是蒙药藏药的味道,这就是它的特殊之处。满巴,意为医生,扎仓,是学院或研究院的意思,说白了这座寺院是医学寺院。远近闻名的名医这里不止十个八个,别说那些满巴,这里的伙夫马倌都能给人号脉开方。
尘世间的事,总是以其固有的轨迹运行,不会因为满巴扎仓的一个喇嘛失踪而改变其什么。再者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人发觉一个喇嘛已经失踪。所以,当新的一天开始后,诸多平常事平常地延续着。比如说,满巴扎仓掌权者扎仓堪布那日清晨起的很早,用完早茶后,与其徒弟继续昨夜未下完的棋;旺丹的师弟楚勒德木赶着晨露上山采药去了;楚勒德木的徒弟耶奇勒扎马[即伙夫,藏语。]无精打采地向伙房走去;一只手有残疾的更登在铜臼里捣着药忙乎着;该寺另一位名医金巴为如何治好乡间一个富人而与一位流浪医生意见不合,下了两匹马的赌注,……等等。这一天的清晨,真是平静美好。到转经路稍远处解手的喇嘛们见了彼此,说一些类似“今天早晨天气不错啊”,“昨夜下了一场好雨,又是一个丰年啊”的话,寒暄几句后慢悠悠地各自而去。药王殿里点灯烧香的喇嘛进进出出的。正在编撰百部药典的那座院子里,偶尔走出一个眼里布满血丝的喇嘛,那说明他们编撰药典彻夜未眠。给青少年传输医学的经院传出朗朗的诵经声。
人们开始找寻旺丹时,已经到了晌午。
晌午时,一个乡里人来寺院想找旺丹取药。旺丹的院门上着锁,他就去了伙房询问。伙房的扎马们说,旺丹满巴应该在家的,昨晚甘毕勒扎马肚子疼,还从旺丹那儿拿的药。乡里来的那个人一直在吃旺丹开的药,现在药吃没了,今天怎么也得拿到药才行。于是为了找到旺丹,他到喇嘛们的僧舍挨个地找了一遍,但仍然没找到。如此这般一阵子,那个人就觉得奇怪了。扎马们不是说旺丹直到昨天夜里都是在家的吗,不仅如此,方才那个人来寺院时的路上看见旺丹的马戴着羁绊在山下吃草。昨夜那么大的雨,旺丹不可能徒步去了什么地方,所以再怎么想,旺丹也应该在寺院里。
正在这时,去山下泉边提水的耶奇勒扎玛回来说,泉边看到了一顶帽子,一只靴子,还有一个药囊,看着是旺丹的东西,还看到了好几个人凌乱的脚印。耶奇勒是旺丹的师弟楚勒德木的徒弟,所以,一看旺丹的东西就认出来了,他没捡帽子和靴子,但把药囊带了回来。人们看了看,果真是旺丹的药囊,便惊慌乱成一团。喇嘛们报告了“格斯贵”[寺院里管戒律的喇嘛。]和“果尼尔”[寺院里的职位,即香头。],又去泉边把那帽子和靴子也拾了回来。格斯贵和果尼尔又找来几位有权势地位的喇嘛商议之后,决定进旺丹的家,看个究竟。
旺丹的院门上着锁,格斯贵下令,让小喇嘛叫来伙房伙计达林台。达林台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拿来锤子,砸掉了锁头。打开院门一看,院子里积了雨水,静谧一片。他们又撬开了房门的锁,走进屋子。药香弥漫的宽敞屋子里柜子箱子以及铺在炕上的地毯等物品秩序井然,一点都没有发生过意外事故的迹象。炕中央的方桌上放有一本翻开的经书以及半碗茶,让人不由疑惑旺丹满巴是不是方才还坐在这里喝着茶读着经文。
果尼尔的眼睛忽然停留在一样东西上,说:“看看,那是什么?”原来他看到炕角上的小箱子上放着一条哈达和一块银子。于是拿起哈达和银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说:“是不是昨天夜里有人来请走了旺丹?”格斯贵:“可是……他的帽子、靴子和药囊被丢在了山下,不像是被请走的。”他让人去叫甘毕勒扎马,名叫甘毕勒的老扎马立刻就来了。
“昨夜你来旺丹家拿药时,很晚了吗?”格斯贵问。
甘毕勒:“很晚了,我睡一觉醒来时肚子痛得厉害,所以冒着雨跑来取了点药”。
“你来的时候旺丹在做什么?”“喝着茶看经书来着。”“就他自己?”“就他自己。”“没看见有其他人?”“没有。”格斯贵不由拧紧了眉头:“去吧,去吧”。甘毕勒立马又跑回去了。
他们从旺丹家里走出来时,已是中午了。格斯贵吩咐达林台,给旺丹的院门按上新锁,然后跟果尼尔向前走去。
他们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喇嘛从山上下来。那是旺丹的师弟楚勒德木。看来是去山上采药刚回来。
“那不是楚勒德木吗?问问他看,也许知道一点什么。”格斯贵说道。
果尼尔摇头说:“像他那样除了采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能说出什么呢?”“他不是旺丹的师弟吗?”“但他跟旺丹不大对头,两个人擦肩而过都不打招呼的。”“多问一句,能歪了你的舌头不成?”果尼尔不说话了,跟格斯贵站在那里等着,楚勒德木就走过来了。
“旺丹失踪了,你知道吗?”“什么?”楚勒德木反问时脸上挂满了汗珠。今天的天气可真闷热啊。
“旺丹不见了,好像是昨天夜里的事。”“这叫什么话?不是昨夜有人请他走的吗?”楚勒德木说。
格斯贵惊讶道:“是别人请走的?谁请走的?你看到了?”“看见了呀,一个女子来领走的呀,我亲眼看到旺丹拿了药囊跟着去的。”“原来是这样啊?站在外面太热了,去你屋里喝着茶说吧。我俩还没喝中午茶呢。”果尼尔说。
楚勒德木的家比其旺丹的家显得又小又寒酸。楚勒德木请他们上了炕,熬了茶请他们喝。
“现在你再说说吧”格斯贵催促。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你说的不对,旺丹一定是被什么人绑架走了。你说说看,到底是谁绑架了他呢?”“绑架?这只是你的说法。我看到的情况是,他自己跟人家走的。”“也许,一开始可能是跟着走的,但是下了山,定是另外一种情况了。你的徒弟耶奇勒去泉边提水捡到了他的帽子、靴子和药囊。”“是吗?真是怪事啊。”“旺丹有仇人吗?”“仇人?谈不上吧?反感他的人是有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人品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被人绑架吧?”“你怎么知道是一位女子来带走他的?你在一旁看着来着?”“我呀?那个时候我被雨困住了,正在旺丹放牛粪的洞里避雨来着。”楚勒德木说着不由笑起来。
据楚勒德木说,昨天下午他去山上收回白天晒的药材,就遇上了大雨,只好躲进一个山洞。夜深时雨小了一些,他就拼命向山下跑,结果雨又下大了。闪电光里,他发现自己跑到了旺丹家跟前,也见其西南角的巨石上有一个洞。他知道旺丹在那洞里存放干牛粪。于是他钻进了洞里。闪电光里,旺丹的庭院忽明忽暗。他看见甘毕勒扎马捂着脑袋跑进旺丹的院子,甘毕勒走后没多久,见一位女子来敲打旺丹的院门……“是什么样的女子?认识吗?”“没看清楚。听声音不像是熟人。”格斯贵和果尼尔走出楚勒德木家时,已经是午后了。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

此功能需要访问孔网APP才能使用
暂时不用
打开孔网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