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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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福楼拜 著 罗国林 译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08634
出版时间2021-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5元
货号1202187089
上书时间2024-11-15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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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福楼拜(1821-1880),19世纪中叶法国重要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生于法国西北部鲁昂城一个世代行医的家庭。1856年,福楼拜因发表其代表作《包法利夫人》被保守人士指控涉嫌淫秽,轰动法国文坛,进步作家则尊奉这部作品为“新艺术的法典”、“最完美的小说”。福楼拜的创作对现代主义的发展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被誉为“自然主义文学的鼻祖”、“西方现代小说的奠基人”。
目录
上卷
中卷
下卷
内容摘要
“男人至少是自由的,可以恣意放浪、周游世界、冲破艰难险阻,就是天涯海角的幸福,也要去享受享受。女人呢,则经常受到束缚,缺乏活力,任人摆布,不仅身体上软弱无力,而且法律上处于依附地位。女人的意志,就像用细带子系在帽子上的面纱,风一吹就飘来摆去;时时都有欲望在引诱她,时时都有礼俗在限制她。” 《包法利夫人》是法国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福楼拜的代表作,讲述的是一个受过贵族化教育的农家女爱玛的故事。她瞧不起当乡镇医生的丈夫包法利,梦想着传奇式的爱情,最终得到的却只是一个巨大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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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1
我们正上自习,校长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没穿制服的新生和一个扛着一张大课桌的校工。打瞌睡的同学都惊醒了,大家起立,像是正用功被搅扰了似的。
校长做手势让我们坐下,然后转向班主任,低声对他说:“罗杰先生,我给你带来一个学生,先让他进五年级,学习和操行都好的话,就按年龄,把他编到高年级吧。”
新生站在门后墙角几乎看不到的地方。这是一个乡下孩子,十五岁左右,个子比我们谁都高。头发顺前额剪齐,像乡村教堂唱诗班的孩子,神情规矩而又十分局促不安。他肩膀不算宽,但身上那件绿呢黑纽扣的上衣,抬肩似乎太紧,袖口露出裸惯的红红的手腕子。浅黄色长裤的裤管被背带吊得老高,穿蓝色袜子的小腿露在外头。脚上穿一双钉了钉子的皮鞋,非常结实,但擦得不亮。
我们开始朗读课文。他聚精会神地听着,连腿也不敢跷起,胳膊肘也不敢支在课桌上,像听布道一样专心。两点钟下课铃响了,班主任不得不提醒他一声,他才随同我们走出教室。
我们有个习惯,一进教室,就把帽子扔在地上,腾空了手好做功课。做法是一到门口,就把帽子扔出去,穿过凳子底下,一直飞到墙根,扬起一片灰尘。这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但这新生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这种做法,还是不敢照着做,祷告完了,他仍然把帽子放在膝盖上。他那顶帽子可是颇有特色,既像熊皮帽、骑兵盔,又像圆筒帽、水獭皮鸭舌帽和棉布睡帽,总之不三不四,十分寒碜,它那不声不响的难看样子,活像一个表情莫名其妙的傻子的脸。它呈椭圆形,里面用鲸骨支撑;帽口有三道环状绲边,往上是由丝绒和兔子皮镶成的菱形方块,彼此交错,中间由红道隔开,再往上,是口袋似的帽筒和硬纸板剪成的多角形帽顶;帽顶蒙着一块图案复杂的彩绣,中间垂下一根过分细的长带子,末梢吊着一个结成十字形花纹的金线坠子。那顶帽子倒是崭新的,帽檐闪闪发光。
“站起来。”老师叫道。
新生站起来,帽子掉了,全班同学笑开了。
他俯身去捡帽子,邻座的同学用胳膊肘把它捅到地上。他再次弯腰才捡起来。
“放下你的战盔吧。”老师风趣地说道。
同学们哄堂大笑,窘得这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该把帽子拿在手里、扔到地上,还是戴在头上好。他又坐下,把双手放在膝盖上。
“站起来,”老师又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新生结结巴巴,说出一个听不清楚的名字。
“再说一遍。”
他吞吞吐吐又说一遍,引得全班哗笑,还是一个字母也听不清。
“大声点!”老师喊道,“大声点!”
于是,新生下了最大决心,口张得犬大的,像喊人似的,扯开嗓门儿,嚷出这样几个字:“夏包法里。”
整个课堂哄的一声吵嚷开了,越闹越凶,夹杂着尖叫。(有人乱吼,有人学狗叫,有人跺脚,有人重复:“夏包法里!夏包法里!”)吵嚷好一阵子,才变成零星的嘘叫,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但间或一排学生之中,还有人禁不住笑出声,就像没有燃尽的鞭炮,东一声、西一声响起来。
老师一再威胁要重罚作业,课堂秩序才渐渐恢复。他让新生拼音,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再连起来重说一遍,这才弄明白他的名字是夏尔·包法利,然后老师立刻命令这个可怜虫坐到讲台前面那条懒学生坐的板凳上。新生站起来,打算离开自己的座位,但又显得犹豫不决。
“你找什么?”老师问道。
“我的帽……”新生怯生生地说,不安地四下张望。
“全班罚抄五百行诗!”老师一声怒吼,就像涅普顿的咒语一样,制止住了另一场风暴。“不许吵闹!”老师怒不可遏,一边继续训斥,一边从帽子里抽出一块手绢擦着脑门儿,“至于你,新生,给我把‘ridiculus sum’这个动词词组抄写二十遍。”
然后,他把语气放缓和些:“唉!你的帽子嘛,会找到的,又没人偷走!”
整个教室又安静下来。一颗颗脑袋俯在练习本上。新生端端正正坐了两个小时,尽管不时有人用笔尖弹起一个小纸球,飞来打在他的脸上,他只是抬手揩一揩,低眉垂目,纹丝不动。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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