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1854-1900),十九世纪著名作家,出生于大英帝国境内的爱尔兰都柏林,唯美主义的标志性人物。著有长篇小说《多利安·格雷的画像》,童话集《快乐王子及其他故事》《石榴之屋》,短篇小说《W.H.先生的画像》《坎特维尔的鬼魂》,剧本《不可儿戏》《莎乐美》等。
李家真,生长巴蜀,羁旅幽燕,少慕艺文,遂好龙不倦。转徙经年,行路何止万里;耽书卌载,所学终惭一粟。著译若为简册,或可等身;讽咏倘刊金石,只足汗颜。语云:非曰能之,愿学焉。用是自励,故常汲汲于文字,冀有所得于万一耳。
目录
快乐王子及其他故事
3 快乐王子
15 夜莺与玫瑰
23 自私的巨人
29 忠实的朋友
41 了不起的火箭
石榴之屋
57 小国王
73 公主的生日
95 渔夫和他的灵魂
133 星童
王尔德生平年表
内容摘要
《快乐王子:王尔德童话全集》是“不一样的烟火·王尔德小说童话全集”中的一本,收录了19世纪英国著名作家奥斯卡·王尔德生平创作的全部两个童话集《快乐王子及其他故事》和《石榴之屋》,其中包括《快乐王子》《夜莺与玫瑰》《渔夫和他的灵魂》等脍炙人口的名篇。
精彩内容
不一样的烟火(代译序)
奥斯卡·王尔德于一九〇〇年离开人世,遗体于一九〇九年迁葬巴黎的拉雪兹神父公墓,墓碑上刻着这样的铭文:
And alien tears will fill for him 陌生之泪将为他注满
Pity’s long-broken urn, 久已破碎的哀悯之瓮,
For his mourners will be outcast men, 因他的吊客皆为逐客,
And outcasts always mourn. 逐客的心底哀痛无穷。
铭文出自王尔德的长诗《雷丁监狱之歌》(The Ballad of Reading Gaol),是原诗第四部分的最后四行。此诗写
于王尔德出狱之后,出版于一八九八年,是王尔德的最后一部重要作品,用作他的墓志铭,实可谓恰如其分。多年
之中,世界各地的仰慕者纷纷去巴黎朝觐王尔德的墓地,不少人还在他的墓碑上留下了深情的唇印,这样的风雅荣
光,绝不逊于歌女们在柳永墓前举行的清明“吊柳会”。如此看来,毕生求美的王尔德,终究得到了美的归宿。
世上的才子佳人,大多像侍妾朝云调侃东坡先生的那样,有着“一肚皮不入时宜”(事见宋人费衮的《梁谿漫
志》)。王尔德的大致生平可参见笔者整理的年表,相关的传记和学术论文也可谓汗牛充栋,此处不拟赘述。概言
之,王尔德的“不入时宜”,主要在于他的性取向不容于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社会。职是之故,到了风移俗易的今
天,他的遭遇便显得格外令人同情。然而,作为唯美主义文艺的标志性人物,王尔德以自己的作品乃至生活践行了
“为艺术而艺术”(Art for Art’s Sake)的主张,把自己的短暂人生变成了一件真正的艺术品。英年早逝的
他,宛如划过夜空的一朵美丽烟花,虽然说瞬间消散,却让人久久怀念。抛开种种世俗功利的考量,这样的人生,
不谓之成功也不可。
笔者迻译的王尔德作品囊括了他毕生创作的所有短篇小说、小说、童话和散文诗。无论是哪种体裁,他的这些作品
无不体现着对于美和艺术的竭力追求,体现着敏于体察并呈现美的玲珑文心。他对自己的文字有着极高的期许,据
美国文学批评家理查德·埃尔曼(Richard Ellmann, 1918-1987)的非常不错传记《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
1987)所载,出版商曾要求《多利安·格雷的画像》达到十万个单词的篇幅,王尔德竟然回电说,“英语中找不出
十万个优美词汇”(即便是增补之后,《多利安·格雷的画像》的篇幅仍然不到八万个单词)。正因如此,他的文
字精镂细刻、辞采焕然,既可称雕绘满眼,亦不乏清丽隽永。娓娓道来的故事之中,妙语丽句俯拾即是,读之确有
“从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世说新语》所载王献之语)之感。如果要吹毛求疵,那便是
他的作品偶尔有堆砌典故的弊病。感谢前辈学人的研究和网络时代的便利,笔者得以对字里行间的文典和事典抉微
发隐,得以尽量完整地向读者呈现这位唯美作家的典丽文风。
除去典丽精工之外,王尔德的文字还包含着许多独出心裁的思想和妙趣横生的哲理。人们往往把他的一些妙语视为
机灵却当不得真的俏皮话(比如《了不起的火箭》当中的“所谓辛勤工作,仅仅是无所事事者的遮羞布而已”),
但若是仔细咀嚼,我们不难发现,这些看似离经叛道乃至自相矛盾的警句蕴含着对于人生的深刻见解。追求超越功
利的无用之美,难免与社会和现实的要求发生牴牾,而这种追求本身,似乎也包含着种种悖论,甚或包含着自我毁
灭的倾向。正因如此,王尔德在作品当中透露的一些观点,即便在今天看来也属于“非主流”的类别(比如《多利
安·格雷的画像》当中的“婚姻的专享魅力就是让双方都不得不去过一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对于他的奇思妙
想,我们不必斥之为妖言妄说,亦不必尊之为金科玉律,不妨把它们视为启迪心灵的思想火花,视为“颜色不一样
的烟火”,借它们的亮光重新审视社会与人生。笔者以为,对于过度功利的当今社会来说,王尔德的唯美文字不光
没有过时,更可以提供有补于世道人心的清凉药剂,确实值得我们细细品味。当然,王尔德地下有知,或许会觉得
笔者强作解人,因为他自己说过,“世上并无道德之书,亦无败德之书。所有书籍,但有佳构与劣作之分,如此而
已”(《多利安·格雷的画像》序言)。
二〇一一年,管理拉雪兹神父公墓的机构修整了王尔德的墓地,不光洗去了墓碑上的唇印,还在墓碑周围罩上了玻
璃挡板,使得后来的吊客再难献上香吻。此举虽有煞风景之嫌,却也是出于保护文物的善意,因为该机构宣称,
“这样的吻足以摧毁作家的墓碑”。墓碑毁于香吻,不知道是否符合王尔德的心意,无论如何,玻璃挡板并不能阻
止世间浪漫男女对他的景仰与追慕,不能阻止他们继续为他和他的作品洒下“陌生之泪”,继续为埋骨异乡的他注
满“哀悯之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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