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内容 都城初现:1600一1e47 1611年,伦敦出版了一份小小的地图,这就是都柏林的鸟瞰图,还包括了城郊地区。约翰·斯皮德(John Speed)编辑了一本精致的地图册,名为《大不列颠帝国全景图》(The theatre of the empire of GreatBritain),这幅地图被收录其中。都柏林地图是四个爱尔兰城市平面图之一,附在更大一些的伦斯特省地图中。斯皮德的巨著收集了英格兰和威尔士差不多七十座城市的平面图。这部书在庆祝三个王国①联合在苏格兰王詹姆士六世(他同时也是英格兰王詹姆斯一世②)旗下的典礼上曾经展示过。斯皮德所绘的城市地图,几乎都是以上一世纪的地图和调查为基础,然后大部分又经他亲自考察并对内容进行充实而成。但是针对都柏林,却没有之前的地图做蓝本,并且据我们所知,生于柴郡的斯皮德从未去过都柏林。这幅地图包含丰富的地形地貌细节,南北方向校对准确,是都柏林文献史上一个飞跃性的进步,也是关键历史时刻的一个抓拍。但是,这幅地图的来源和作者仍然有点令人感到蹊跷。地图上能看到的证据是,绘制地图的现场工作应该是在出版之前五至六年进行的,也是在城墙以东波多河口泥泞的河岸被重新开垦之前,因为这片土地在图中没有显示。很有可能最开始进行的绘图工作始于1605年,在爱尔兰首席检察官约翰·戴维斯爵士的指导下进行的。他当时是都柏林政府的重要人物,冉冉升起的后起之秀。我想无论负责人是谁,看起来都会很像是一个新到此地的人对这个城市的观察,时间应该是爱尔兰九年战争结束之后一到两年的时候,甚至和平的好处尚未显现出来。距1597年大爆炸事件很近的地区,可以明显看到战争创伤:在伍德码头周围,街景图中可以清楚看见几道沟痕。图中有些房子可能因1604年的瘟疫黑死病而空无一人。这种瘟疫一直让人闻风丧胆,其实毫不奇怪。1575年都柏林遭其侵害时,就可能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1604年的这次结果要轻得多。 斯皮德的地图描绘了城墙以内总计大约二百五十四座房屋,城墙外大约四百座。这些房屋都是两层楼结构,前脸呈三角形。但是在1605年,实际的房屋总高度应该是更高些:约翰·安德鲁斯认为这幅地图可以作为确定街区位置很好的指南,至于各条街上的房屋数量在图上无法看到;如果城墙之内的房屋宽度通常在十五至二十英尺之间(最新的考古学调查清楚证实了这一点),则说明城内实际上有大约’760栋房屋,郊区从北到南大概有一千两百栋。这说明17世纪早期的社区拥有八千到一万名长住居民。 从1300年而来的时空穿越者会非常熟悉斯皮德绘制的都柏林布局。1605年的建筑,尤其是位于郊区的那些,有可能是新近才建的,但大多数比较集中的和位于遗址上的房屋都是三百多年以前修建的。位于北边教堂街以东,以及城墙西边和西南的街区属于老旧的郊区,与改造过的那些新郊区不同。但是斯皮德所绘都柏林给人最深印象的,是它给人一种开放城市的感觉,稠密,但是并无防御措施的沿街(尤其是大教堂、圣帕特里克修道院、弗朗西斯和托马斯大街一带)带状发展形态,并有一些旧城墙以及一个缺少配套防御工事的城堡。不容忽视的是,有几座外城城门仍然矗立在郊外的大路上,但是由于缺少其他配套防御工事,说明这些建筑的功能是阻挡不受欢迎的人进入,和向外来商人收费。 这种开放城镇的形象一定程度上是与现实相符的。尽管16世纪90年代的时候对城防问题有所关注,并且市民自卫队有常规编制,但都柏林仍然是一个不设防的城市。围住城堡的古墙抵御不了现代攻城武器,而城墙虽然在都铎时代进行过加固,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除此之外,在城墙以外还有新建起的一大堆不设防建筑——大学、布莱德维尔感化院/监狱以及在圣救世主修道院原址上建起的律师客舍和南部通道上的不设防地标——圣帕特里克大教堂。所有以上特点都说明在斯皮德的《全景图》中,都柏林所展示的,是礼仪和秩序的形象,而不是一座堡垒城市或者是爱尔兰版的加来①。这个形象所显示的,没有任何严重的内部不和谐,也看不出托塞尔的城堡政府与市政当权者之间,就有关城市自治问题正在进行着大规模政治斗争的丝毫迹象。这种矛盾冲突将演变为旷日持久的一场看不见的围攻,其中城墙和防御工事毫无作用。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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