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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戴蓉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责任公司
ISBN9787559658180
出版时间2022-02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88元
货号1556268591371371520
上书时间2024-11-26
植物向来是四季风物中重要的部分,是人们食用的蔬果、衣服上的染料和治病的良方,也是我们了解这个世界和记取生活初的线索。
春天是万物生发的季节。每年的春天好像都一样,但每个春天又都是新的。2020年的春天,我在上看到一段视频,是无人机拍摄的武汉大学的樱花。那个春天,花树下无人,樱花却自顾开得如云似锦。
本书收录了20种非常能代表春天的应时花草,既有“群芳谱”里的佳卉名花,如牡丹、海棠;也有田间地头的野草,如二月兰、救荒野豌豆等。这些植物,有的出现在公园、植物园、野外,有的是日常蔬果。它们都有非常强的季节性和代表性,与中国的节气物候和人们的日常生活紧密相关,是中国人春天日常生活的一个横截面。
很多时候,人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强大圆满。认识植物,也是认识自己的一种途径。
作者:戴蓉
复旦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教师,《新民晚报》《时代》邮刊专栏作者,现居上海。出版作品集有《蓉我想想》《草木本心》等。
画师:朱亚萍
自由插画师,喜欢用画笔记录自然,现居郑州。
O2 笋
禾本科的竹从土里长出的嫩芽
喜温怕冷,需要土层深厚,土质疏松、肥沃、湿润,排水和通气性良好的土壤。原产热带、亚热带。
味鲜美,可以做菜。食用部分为初生、肥嫩、短壮的芽或鞭。
凌云一寸心
“春吃芽”,初春的香椿、马兰头、枸杞头、豌豆苗莫不如是。竹笋吃的也是竹子的新芽。《尔雅·释草》将笋释为“竹萌”。
中国人食用竹笋的历史极为悠久,《周礼》有“加豆之实,笋菹鱼醢”的记载,《诗经》中也有“其蔌伊何,惟笋及蒲”这样的诗句。寒冷的北方鲜笋难得,晋代戴凯的《竹谱》中也说竹笋“质虽冬蒨,性忌殊寒。九河鲜育,五岭实繁”。
我记得以前读过一个笑话,说有个南方人请北方人吃饭,北方人不认识笋,南方人跟他说是竹子,结果北方人回家把席子劈开煮了。以前上海人弄堂里的小孩不听话就有吃“竹笋烤肉”之虞,那时家家户户都有竹扫帚、鸡毛掸子和细竹条,大人随手抓来就可以让孩子吃顿皮肉之苦。“竹笋烤肉”并非佳肴,而是南方市井的黑色幽默。
北方少竹,而江南、华南竹子繁茂,魏晋南北朝“衣冠南渡”,南方文人开始掌握话语权后,赏竹、吃笋逐渐成了文人雅事。“青青竹笋迎船出,日日江鱼入馔来”,杜甫的白描一向很有画面感。白居易《食笋》中的“紫箨坼故锦,素肌擘新玉”也极美。杨万里的“绕齿蔌蔌冰雪声”描述的则是食笋的脆响。李商隐感慨“皇都陆海应无数,忍剪凌云一寸心”,李渔则把竹笋提到“蔬食品”的高度,他在《闲情偶寄》中写道:“菜中之笋与药中之甘草,同是必需之物,有此则诸味皆鲜……”
竹笋含有大量游离氨基酸,味道自然鲜美,但若处理不当,吃起来也会有麻嘴的涩味。笋的涩味来自它所含的单宁和草酸,不过这两种物质都溶于水,焯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它们的含量,尤其是用淡盐水煮。鲜笋不耐久存,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越长,木质素和纤维素积累得越多,口感就越硬。
宋人赞宁所著的《笋谱》中记载过一种笋的制法,就是把整个带壳的笋放在煻灰中煨熟。南宋林洪善诗文书画,对饮食和园林也颇有研究。他撰写的《山家清供》一书中收录了许多以山野时鲜、水果蔬菜为原料的食谱。《山家清供》里有一道“傍林鲜”,做法是扫竹叶就林边将笋煨熟,想来应该是限度防止笋肉和空气接触。
不久前去湖州的顾渚村游玩,当地有家饭店,老板是位颇有些自恋的美食达人,餐厅里长时间滚动播放以他为主角的美食短片。这些时令美食里,野生黄鳝、大闸蟹和猪头糕都没有让我过于动心,唯有春天竹林煮笋这一段令我羡慕不已。只见他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刀挖出几只嫩笋,剥去笋壳,在山泉水中洗净切块,空地上用三块石头垒个柴火灶,就地架起小锅烹煮,所用调料只有一点油、盐和酱油,炒好的笋白生生的,笋肉上敷着一层红亮的诱人光泽。
立春过后,竹芽破土而出,这个时节的笋称作“春笋”。春笋刚出土时生长较慢,但一场春雨后便会加速生长。唐代李贺诗云:“更容一夜抽千尺,别却池园数寸泥。”我曾在临安东天目山脚下的梅家村听过春笋的响动。夜里静谧的竹林里传来隐约的“啪啪”声,民宿的主人告诉我那是春笋撑开竹箨和拔节的声音。第二天清早去园里探视,竹笋果然比前一日蹿高了不少。
春笋一旦探出地面就开始纤维化,长成二三十厘米时是采摘期,过时便粗硬得不堪食了。吃笋就是与时间赛跑,常年生活在钢筋水泥森林里的都市人无法去竹园里掘笋,只能练就去菜场挑选好笋的本事。春笋以笋壳嫩黄、有细细茸毛者为佳,笋节要密,形状要矮胖略弯。有人还会悄悄用指甲掐一下笋根,一掐即破且有汁水的,就是新鲜的嫩笋。
经过春雨润泽的春笋水灵脆嫩,油焖、清炒、煨炖都好吃。油焖春笋做法简单,笋去壳切滚刀块或用刀背拍松切小段,焯水后沥干。起油锅,油要多放一些,春笋不太吸油,但油多了笋才嫩。油热后放入春笋大火煸炒,调入糖、生抽,加点水焖熟后收汁即可。
鲜笋入馔,让江南吴越人魂牵梦萦的要属“腌笃鲜”。这道菜用咸肉或咸蹄髈与新鲜排骨慢火炖熟,再加入鲜笋。“笃”是方言,意思是小火慢炖。按照《舌尖上的中国》里的说法,腌笃鲜是“时间短的鲜的食材,和时间久陈旧的味道在一起”碰撞出的美味。咸肉的香、鲜肉的鲜和笋的清新相得益彰。腌笃鲜里的笋,也有人用冬笋。冬笋肥腴鲜美,春笋清香脆嫩,各有各的好。
作家钱红丽的《四季书》写到笋:“去菜市,冬笋上市了。一根根黄袍加身,不用问价,必奇货可居。我还是倨傲地走过去了。心下安慰,还是等春笋吧,我们家的排骨汤里也不缺这一味。”读到此处不由得笑了起来,文人的自傲和悻悻然真是可爱。
春笋有时不必独挑大梁,起个点睛的作用就很妙,杭州人引以为傲的“片儿川”里的春笋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宁波人擅烹海鲜,浙江沿海居民开春翘首以盼的批鲜鱼里的马鲛鱼,宁波人叫它“?鯃”,当季的?鯃切段,搭配雪里蕻和春笋丝同蒸,味道令人垂涎。
每年我都会赶在好的季节大啖春笋,仿佛不这样就对不起这天赐的美味。临安、武夷山、成都明月村的笋我都买来吃过。春末去江浙山里游玩,有时还会在农家吃到一种颜色碧青的小笋,和雪菜或肉丝同炒,味道十分鲜美。手指粗细的笋,半篮子只够炒一碟,农人说是山里的野笋。他们剥笋的手势娴熟漂亮,将笋尖的竹衣一揉,分出一半,再反过来一绞绕几圈,一半笋皮就剥下来了。
我也见过山民制笋干,盐水焯熟的笋出锅切薄片,然后平铺在竹匾上暴晒。江南人爱吃的细长的“扁尖”也是笋干,是鲜笋在盐水里煮过再用炭火烘焙而成的。浙江天目山的扁尖有名,夏日里用来烧冬瓜汤或老鸭汤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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