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云.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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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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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狗花

出版社广东旅游出版社

ISBN9787557029791

出版时间2023-06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568356

上书时间2024-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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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曾有野史记,
大梁战神霍无咎曾为敌国所俘,被断经脉,废双腿,囚三年。霍将军受尽屈辱,卧薪尝胆,后金蝉脱壳,终得脱困。休养生息后,他率兵攻入敌国,杀君王、焚国都、斩王爷……

然,眼前人非梦中人。
如今的霍无咎,
睥睨天下,手握重权,却将一身权柄拱手让于江随舟。
自此,海晏河清。



作者简介

刘狗花,晋江作者,代表作《停云》《我是虐文女主她亲哥》。



目录

章 坦 诚 
第二章 危 机 
第三章 同 游 
第四章 波 澜 
第五章 醉 酒 
第六章 威 逼 
第七章 通 敌 
第八章 烈 火 
第九章 担 忧 
第十章 利刃
十一章 波 诡 
第十二章 计 谋 
第十三章 演 戏 
第十四章 终 局 
第十五章 尘 埃 
第十六章 落 定 
番外一 劝 谏 
番外二 赐 婚 
番外三 盛世



内容摘要

曾有野史记,
大梁战神霍无咎曾为敌国所俘,被断经脉,废双腿,囚三年。霍将军受尽屈辱,卧薪尝胆,后金蝉脱壳,终得脱困。休养生息后,他率兵攻入敌国,杀君王、焚国都、斩王爷……


然,眼前人非梦中人。
如今的霍无咎,
睥睨天下,手握重权,却将一身权柄拱手让于江随舟。
自此,海晏河清。



主编推荐

刘狗花,晋江作者,代表作《停云》《我是虐文女主她亲哥》。



精彩内容

章 坦诚
江随舟踏进霍无咎房中时,正看见霍无咎坐在床榻上看书。 
他进了房门,孟潜山便颇有眼色地替他接过了大氅,退了出去。 
江随舟径直走向霍无咎,在霍无咎的床榻边坐了下来。霍无咎刚放下手中的书, 便见江随舟正坐在那儿打量他。 
“怎么?”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皱了皱眉,说道:“总觉得他们治了这么些时日,你脸色仍旧不大好。” 
霍无咎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收回目光,绕过了这个话题。 
“江舜恒召你进的宫?”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闻言笑了笑,拿过霍无咎手边的书随便翻了翻。 
“嗯。”江随舟笑着说道,“这些日子,进王府的太医便没断过。近日我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他自然要亲眼看看我死了没有。” 
说着,江随舟低头看着书,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给霍无咎寻医,他何苦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副病秧子的样子。如今他虽然拼尽全力想改变被当今陛下忌惮、诛杀的命运,却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罢了,至于还有多长时间的活头,谁又知道呢。 
忽然,江随舟听见了霍无咎的声音。 
“我必不会让你有事。”霍无咎说。 
江随舟抬眼,便见霍无咎神色颇为认真地看着他。他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这 是自然。有霍将军庇护本王,想他江舜恒即便与阎王爷是故交旧友,也说不动他取我性命。”他只当霍无咎开了个玩笑,接话接得也轻快—毕竟,人不被杀死容易,可若想不病死,就没这么轻松了。不过江随舟向来心宽,只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而他面前,霍无咎的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又生生咽了下去。 
江随舟并没注意到霍无咎的异样,玩笑完了,便接着道:“不过,今日本王倒是见着庞绍了。” 
霍无咎闻言,抬眼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便听江随舟说道:“今日本王出宫,正好遇见他。看旁边有个小太监一路跟着劝,想必皇上还不愿见他,是他自己要来的。” 
霍无咎点头:“说话了吗?” 
江随舟笑道:“说了。本王自是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讥讽了他几句,做足了小人得志的样子。” 
霍无咎“嗯”了一声,没说话,可抬眼看向江随舟时,唇角却微微扬了起来。 
霍无咎这人等闲不笑,但每每笑时,只一点笑模样,便如光辉普照一般,尤其耀眼。 
江随舟一时有些愣了。再开口时,他险些有点结巴。 
“怎么了?”江随舟喉头微滞,问道。 
霍无咎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那天宫宴,你在庞绍面前演得就挺好。” 
江随舟一时语塞,竟泛起几分赧意。霍无咎即便没直说,他们二人也心知肚明。 
那天迫不得已,他在庞绍面前,可是演了个十成十的变态。他却没想到,霍无咎有一天竟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赧意退下,他竟也觉出了几分有趣。他清了清嗓子,拿眼略一横霍无咎,便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霍将军,”江随舟拿着腔调道,“本王不喜恃宠而骄的人。” 
霍无咎知道他是在玩笑,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跟着笑一笑的。可是,霍无咎让这人拿眼一横,单看一眼他这骄矜的姿态,竟反倒跟着心底一紧。 
江随舟却没注意到霍无咎的异样。他笑了几声,便正色了接着道:“不过,本王今日从宫中回来的路上,却在想一件事。” 
霍无咎强压住心神,问道:“什么?” 
江随舟轻声道:“江舜恒与庞绍生嫌隙,已成定局,但是,他们又是否会有和好的一日呢。” 
霍无咎沉默片刻,道:“必然的。”
江随舟点了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一来,江舜恒头脑简单,又从小被庞绍与庞太后娇惯,对他们信任至极。二来,庞绍出的这几次事,虽然蒙蔽了江舜恒,却没有侵害到他皇位的事。假以时日,庞绍便能重新讨好他。” 
霍无咎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想呢?”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一蹴而就,自是不可能。这些时日, 
给我们以喘息之机,顺便扩张势力、打压庞党,已经足够了。再之后……便需见招拆招了。” 
霍无咎“嗯”了一声:“你只管拿主意。” 
江随舟沉吟着点了点头。而缓缓地收回目光的霍无咎,神色却有两分复杂。 
江随舟所言没错,庞绍重新获得江舜恒信任只是时间问题。而庞绍获得信任好的办法…… 
霍无咎抬眼看向江随舟。 
便是对这位不受待见的靖王下手。 
果真,这些日子以来,庞绍使尽了浑身解数。各色的奇珍异宝流水似的进贡到宫里,各地得来的美人,也变着花样地往宫里送。 
江随舟在礼部听着动静,果真听说江舜恒一点点地松了口。渐渐地,便不会将前去求见的庞绍拒之门外了,五次中总见他一两次,再之后,只要庞绍进宫,他便一定会见,这些时日,竟开始主动传召庞绍了。 
朝中众人皆道,大司徒当真得圣心,即便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皇上也不忍心真的苛责于他。只要皇上在一日,便再没什么人能动摇大司徒的地位。 
江随舟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日。江舜恒自幼养在深宫里,一直被宠着、捧着,如今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却仍不过是个只图眼前高兴的小孩儿罢了。 
不过,这些时日,庞党还是受了不小的重创。且不提庞绍出事时,江舜恒将不少颇为核心的庞党官员换成了齐旻举荐的寒门举子,光说如今还在朝中的庞党,也是人人自危,不敢如以往一般张扬放肆。毕竟,人人都看见了,大司徒虽然自己显赫,什么风雨都动摇不了他,但一旦出事,他们这些底下的官员,却是说杀就杀、说换就换,没人庇护的。他们在庞绍手下讨好处,也要给自己想后路。出了事庞绍护不住他们,那他们只能想新的法子自保。一时间,整个朝堂竟像换了血一般,显出几分风清气正的态势。 
齐旻似乎也知道,这一切与江随舟有关。江随舟休养归来后次上朝,齐旻便在散朝后找到了他,说要请他到府上小酌一番,聊表谢意。 
江随舟却知道,自己去不得。此前齐旻不得江舜恒待见,上次因祸得福,如今也受了几分倚重。越是这样,自己便越不能与他亲近,毕竟一旦沾染了自己,江舜恒对齐旻的这几分信任,想必也会土崩瓦解。 
“本王倒是不知,齐大人要谢本王什么。”江随舟轻笑着看着齐旻,语气虽轻,说话却一点都不客气。接着,他拔高了几分声音,教周遭官员都听了个真切。 
“齐大人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井水不犯河水,也别招惹本王。”说完,他拂袖而去。 
果真,没多久,这件事便传进了江舜恒的耳朵里。江舜恒没说什么,但此后却对齐旻又倚重了几分。 
而朝堂之上,对靖王轻狂无礼的言论却甚嚣尘上。也有不少人将抱怨的话说到了齐旻的耳边。 
齐旻听到,皆不予理会,唯独有一日独自在书房中处理公事的间隙,长叹了一声:“靖王若早生若干载,想必老夫有生之年,便能有机会再看一看邺城的城墙了。” 
齐旻私下怎么想,江随舟自是不知道。他也并没注意这些,而是一门心思静等着朝中的动向。 
果真没多久,庞绍有了大动作。他自己贴补了许多金银,大兴土木,将原本一两年之后才能建成的围场修好了。江舜恒向来喜欢打猎,邺城外多山,出城百里还有草原,合适不过。自打迁都临安之后,庞绍便花了大功夫,终于在天平山寻到了好去处。但迁都之后,修皇宫、养军队,样样都要花银子,南边又匪患不断,这修围场的事,便一拖再拖。但是,不到一个月,庞绍忽然花钱,将围场修好了,还在其中豢养了不少飞禽走兽。 
这日一早朝,庞绍便将此事告知了江舜恒。江舜恒闻言果然大喜过望,说眼看着便要入夏,定然要在天热之前去打一场猎。他与庞绍商量一番,便将日子定在了半个月后。 
江随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因为两三天前,捷报传来,说娄钺将军平定了南方匪患,扫清残余之后,便会班师回朝。若说齐旻只是招庞绍厌烦,给他添麻烦的话,那娄钺,便是庞绍真正的眼中钉、肉中刺。南景缺将才,娄钺便是南景堪称的将军。他性子差,总和庞绍公然作对,但庞绍又要用他,故而一直无法对他怎么样。这个人对他来说,才是难对付的。所以庞绍一定要赶在娄钺回朝之前哄好江舜恒,才能安下心来,应付娄钺。 
这日江随舟下朝回府,径直去了霍无咎房中,一直沉思着,许久都没讲话。 
“在想什么?”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在霍无咎的床榻边坐下,道:“本王在想,去天平山围猎,带谁去。” 
说着,他便自顾自地分析道:“君王游猎,臣子随从,我怕行程中会有变故, 
需带人从旁保护。本王与顾长筠和徐渡商量着,他们二人都怕不安全,便说让徐渡随行。徐渡虽看着文弱,却会些功夫……可是,京中还需人盯着,徐渡走了,本王又怕顾长筠管不好他手下的人。” 
江随舟叹了口气:“本王早该多纳两个幕僚回来,也不至于人手不够。” 
却没注意到,床榻上的霍无咎目光沉了沉。接着,他听见了霍无咎的声音。 
“我同你去。”霍无咎说。 
江随舟闻言一愣:“什么?” 
便听霍无咎说道:“不是要去游猎吗?我跟你一起去。” 
江随舟一听便知,霍无咎所说的并不可行。那二人建议他带徐渡,就是想让徐渡近身保护他,以免庞绍想要在游猎的时候对他动手。霍无咎毕竟站都站不起来,带上霍无咎去,若有什么意外,保护霍无咎还来不及呢。但奇怪的是,他张了张口,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甚至一时间有两分动心。就好像是,这人在他身边陪着他久了,即便什么都做不了,却只要江随舟在那儿,就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江随舟沉默了片刻,才将这番不理智的想法压了下去。他开口道:“可是,你行动毕竟不方便。临安距天平山有数百里之远,舟车劳顿……” 
霍无咎却说道:“都没问题。” 
江随舟看向霍无咎,便见霍无咎抬眼,神色平静地道:“许久未见,江舜恒怕是也想看看我而今的惨状。” 
江随舟张了张口。他是想反驳的。但方才说出的那句话,已经与他心中隐隐的期待相悖了。这会儿被霍无咎一打断,便再也张不开口了。片刻之后,他轻声道:“那你路上,定要注意安全。”
这日之后,江随舟便忙碌了起来。 
渐渐入夏,江舜恒的服制都要更换。制衣之事是内务府的职责,而江舜恒春、 冬的旧衣,则要经礼部之手,登记入档后妥善保管。礼部这些时日忙碌,这件事便落到了江随舟的头上。 
江随舟自然知道,龙袍的事不能有半点轻慢,万一从他手中流出去,便是大罪。 
因着庞绍,他怀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事事亲力亲为,不敢让庞绍拿住半点把柄。 
故而,也接连好几日没到霍无咎这里来。 
江随舟不来,魏楷便找到了机会在这里久留,给他汇报京中和北梁的各路消息。 
这日,魏楷从这儿知道了霍无咎要随同去游猎的消息。魏楷大喜,道:“将军原说不急着走,原是因着这个!咱们跟着他们出宫,便不必自己躲京城守卫。他们的仪仗定然冗余,等出了城,好找机会金蝉脱壳!” 
却见霍无咎淡淡地道:“不逃。你准备一番,回头假扮作小厮,给我推轮椅。” 
魏楷一愣:“将军?” 
霍无咎抬眼看魏楷,便听魏楷问道:“您不逃,是打算去做什么呢?” 
霍无咎淡淡地道:“不是去围猎吗?去打猎啊。” 
魏楷忙道:“将军可别唬我了!您既不想借此逃跑,还去……” 
便听霍无咎打断了他:“只是因为,我有个猜测。需要自己跟着一起去,才能放心。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事发之时,你自会知道。” 
魏楷闻言,只得讪讪地闭上了嘴。 
便听霍无咎问道:“靖王这些时日在忙什么?” 
魏楷道:“在替狗皇帝归置龙袍。瞧着他这几日早出晚归的,都在忙这个,似乎是怕有人动手脚。” 
“那有人动手脚吗?”霍无咎问道。 
魏楷说:“倒是有一个。庞家的,人在礼部,不是什么大官,是庞绍的一个庶侄。不过靖王早提防了他,到现在都没给他找到下手的机会。” 
霍无咎放下手中的书,沉吟了片刻:“他想动手,无非想让靖王出些大不敬的岔子。” 
魏楷闻言连连点头:“那是!属下听说,狗皇帝奢靡,旧衣穿过一季便不会再穿了。所以,这些龙袍归档收起来后,等闲也没人清点。您说,要是少个一两件,出现在靖王府,那靖王殿下,不就有人头落地的由头了吗?”魏楷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目光,正径自说得来劲,并没注意到他家将军沉吟着摸了摸下巴。 
魏楷的话音一落,便听将军开口问道:“以你们的身手,弄出一件龙袍来,困难吗?” 
魏楷一愣:“将军,您要借他之手,杀靖王?” 
霍无咎静静地看向魏楷。魏楷直被看得后背发冷,讷讷地闭了嘴:“属下失言,还请将军示下。” 
便见他家将军收回目光,缓缓地开了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庞绍的庶侄在江随舟手下做事,江随舟一直都知道。 
不过,庞绍这个庶侄本就是他兄长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他们庞家家大业大, 子孙也繁多,他光嫡出的侄子便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自然也不会怎么将这种庶出的侄儿放在心上了。 
这个庶侄究竟得不得庞绍的心,江随舟无从得知。但是,这人在他的手下,没出差错,他也没有将这人赶走的权力,故而只得小心着这人的一举一动,免生事端。 
但是,没过几日,这人居然自己出事了。 
这天,江随舟一直在礼部处理后续事宜,一直忙到深夜,才堪堪回府。 
刚进安隐堂,便见霍无咎房中还点着灯。沈摇光在门口忖度片刻,还是敲响了霍无咎的房门。 
这些时日以来,出事了便去寻霍无咎,竟已渐渐成了他的习惯。 
霍无咎还没睡。 
“怎么了?”见江随舟在自己面前坐下,霍无咎开口问道。 
便见江随舟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霍无咎一会儿,轻声道:“本王的手下死了个人。” 
霍无咎眉头一跳:“谁?” 
江随舟说:“礼部的一个小官,叫庞枞,是……庞绍的一个侄儿。” 
霍无咎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魏楷做事向来利索,想必是今日得了手。 
霍无咎不动声色地问:“看你这样子,莫不是在替庞绍难过?” 
江随舟摇了摇头:“不是。本王只是觉得太离奇了些,像做梦。” 
说着,江随舟看向霍无咎,道:“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霍无咎当然知道。毕竟弄死那个人,还是他的主意,是他的命令。不过,他却颇为捧场,问道:“怎么死的?” 
江随舟说:“他在去大司徒府的半路上,所坐的马车惊了马,他被从车里甩出来,摔死的。” 
霍无咎不动声色:“哦,原来是意外啊。” 
江随舟忙道:“但是,他的马车里,却掉出来一件他私藏的龙袍。青天白日, 多少百姓都瞧见了,如今京里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庞绍有不臣之心,想取江姓而 代之。” 
霍无咎笑了几声。魏楷办事果然令人放心,前后做得不留半点痕迹,全是按着他的命令来的。 
“然后呢?”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道:“皇上自然震怒,立刻将庞绍叫去对质。庞绍虽然辩解,皇上却听不进去。后,庞绍只好将责任甩出去,只说自己对此事半点不知情,或许是他这个不受宠的侄儿自己生了异心,不知要做什么。为了打消皇上的疑虑,他还主动提出,要严惩庞枞那一支庞家旁系。” 
江随舟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今日,庞枞一家,连带着父兄,已经一并下了狱,想必即便还留有性命,也要统统被罢官革职,发配边疆了。” 
霍无咎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他问道:“那岂不是 好事?” 
江随舟点头:“是好事,但是我总觉得……怪得很。”他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霍无咎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毛,对他的反应很意外。 
“哪里怪?”霍无咎问道。 
“这些时日,庞绍接连出了意外,但你我都知,那些意外都是人为,是我在背后做的。但今日之事,我半点都没有动手。” 
霍无咎道:“也许是巧合呢?” 
江随舟不假思索地摇头:“绝不会是。所以我在想……背后之人是谁?竟这般厉害。” 
霍无咎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他说。 
便听江随舟道:“此人倒是消息灵通,心思奇巧,手段也利落狠辣。如今,庞枞身死,死无对证,唯独留下了个公之于众的证据,自是使得庞绍百口莫辩。既设下这样的局,又利落地灭了口,想必这人是个狠角色。” 
霍无咎停顿了一下,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便听江随舟皱着眉接着说:“更奇怪的是,他竟半点没有牵扯到本王。” 
霍无咎心道:那不是废话。 
江随舟兀自道:“他马车中出现的那件龙袍,恰好是他经手过的,礼部记录在案,与本王没有半点关系。此人既手段毒辣地攻击了庞绍,又恰好避开我,你说……这个人,我是不是认识?” 
霍无咎眉心一跳。或许不只是认识。他心下腹诽。面上,他却不动声色,面色一片沉静淡定:“或许是。你可有什么猜测?” 
江随舟沉吟起来:“本王想了一整个下午,也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朝中,能有本事与庞绍抗衡的人不多。娄将军人不在临安,想必手也伸不了那么长。齐旻有心,却不是会下杀手的人……这样算下来,本王倒不知是谁了。”他一派凝重地盯着桌上跳跃的烛火,思虑得认真,眉头拧得紧,让霍无咎一时间都生出了几分似是戏弄了他的愧疚。许是江南多雨,四下里潮湿,时日久了,把人的心都泡得容易软了。 
霍无咎心下叹了口气,张口正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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