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平等对话的共同体：本.阿格尔“资本主义”思想研究

前言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当代资本主义进入一个新阶段，呈现出许多新变化。诸多国外马克思主义者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多个维度，各有侧重地揭示了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提出了许多新观点、新思想。对于这些国外马克思主义者的新观点、新思想，我们应该加以密切关注和认真研究。这是因为，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四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明确指出，发展 21 世纪马克思主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必须立足中国、放眼世界。
作为著名的北美马克思主义者的本·阿格尔（Ben Agger，1952—2015），其一生著述颇多、思想丰富，是我们进行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时不应忽视的重要人物。纵观阿格尔的整个学术历程，可以将之大致划分为早期（1975—1984）、中期（1985—2000）、后期（2001—2015）三个时期。在阿格尔的整个学术历程中，他一贯自觉地从左翼学者的立场来思考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马克思主义的境遇和社会主义的未来。迄今为止，如果说国内学界对阿格尔早期学术思想，尤其是其早期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有较为深入研究的话，那么对阿格尔中期和后期的学术思想加以研究的成果还不太多。笔者在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将阿格尔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作为博士学位论文的选题，并在2012 年 5 月完成了学位论文的写作与答辩。尽管当时笔者对阿格尔中后期的学术思想有所了解，但因侧重于研究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而没有深究阿格尔中后期的其他思想。随着对阿格尔整个学术思想研究的逐步推进，笔者发现对在阿格尔中期学术思想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快速资本主义”思想加以研究，既是全面阐释阿格尔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的需要，也是准确述评阿格尔中后期学术思想的需要，更是总体把握阿格尔学术思想的需要。
 “快速资本主义”（Fast Capitalism）这个术语，是阿格尔在 1989 年首创并使用的。“快速资本主义”中“快速”（Fast）一词，既涉及时间及其压缩状态，通往平等对话的共同体也涉及各种边界的模糊。也就是说，在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时间随着日常生活速度的加快而被压缩，文本与世界之间的、私人生活与公共生活之间的、真实和幻象之间的各种边界日益不清。相应地，“快速资本主义”主要含义在于：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文本与世界之间边界的快速消解；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写作大多是描摹性的草就，而非批判性思考的产物；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意识形态快速翻新，以社会文本的形式大肆弥散；批判理性快速衰落，越来越不容易对后现代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加以批判。阿格尔使用“快速资本主义”这一新术语，意在强调，弗里德里克·杰姆逊（Fredric Jameson，1991）和大卫·哈维（David Harvey，1989）等人所说的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因其社会节奏加快，从而导致各种承载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社会文本与其描述对象之间的边界渐趋模糊，后现代资本主义的社会文本解构与重构愈发艰难。
阿格尔对当代资本主义的“快速资本主义”指称，既不是为了简单地描述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现状，也不是为了大力颂扬当代资本主义，而是为了对当代资本主义进行文化批判，进而借助于重建批评理性、激进地阐释社会文本、实行平等对话，以终超越后现代资本主义，走向平等对话的共同体。概括地说，阿格尔“快速资本主义”思想的理论主旨在于，通过对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文本的激进解读以批判当代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借助对当代资本主义公共领域新变化的揭示以塑造真正的民主政治，仰赖对当代资本主义展开经验研究以发展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
对阿格尔“快速资本主义”思想的研究，就是要对之加以分析和鉴别。笔者立足于研读阿格尔的英文原著，通过解读一手文献资料，较为系统而全面地述评了阿格尔“快速资本主义”思想的出场路径、主要内容与理论得失。值得肯定的是，阿格尔大体上积极地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以可贵的理论勇气和政治勇气对“快速资本主义”进行了文化批判，反映了他对民主政治、平等对话、社会解放的真诚追求。但也必须明确指出，阿格尔的“快速资本主义”思想，虽然根据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新变化而发展了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但是因其根植于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而没有严格按照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要求来解读当代资本主义。这既导致阿格尔对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批判的理论深度大打折扣，也导致他实际上无法从当代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发展中找到真正超越当代资本主义的解放路径，从而使得他关于平等对话的共同体的构想带有空想主义色彩。
自觉地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批判性地研究阿格尔“快速资本主义”思想，能够让我们更加全面地了解当代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更加深刻地理解当代资本主义的社会实质，从而在更加坚信“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同时，也不忽视当代资本主义“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绝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绝不会出现的”。毫无疑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要更加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作为一名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笔者深知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拙著还有诸多欠缺，真心期待大家的批评指正。
后，本书在成书的过程中得到了很多师友的支持。衷心感谢中原工学院的罗锋老师，他多次督促笔者尽早完成书稿。衷心感谢人民出版社的王世勇编审，他一直关心书稿的进度，并积极帮笔者联系出版社。衷心感谢知识产权出版社编辑赵昱，她对书稿提出了许多宝贵的修改意见和建议。一句话，没有他们相助，本书不可能在今天面世，笔者衷心地向他们致谢。

申治安
2020 年 10 月 26 日于中原工学院南校区教师公寓

“快速资本主义”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本?阿格尔（1952-2015）在1989年首创的术语，其意指当时因社会节奏加快而造成书本文化衰落、文本与外界之间的边界消解、实证主义写作泛滥、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弥散的后现代资本主义。本书稿系统述评了阿格尔“快速资本主义”思想的出场路径、主要内容与理论得失。本书稿的*章首先简要介绍该书的研究意义、现状与内容，接下来四章分别论述了“快速资本主义”出场，以及对之的批判、变革、超越，*后的结论部分是对“快速资本主义”思想的简要总评。本书稿认为阿格尔虽然对当代资本主义作出了一定的文化批判，论及了社会主义的对话维度，拓展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研究，但也存在因没有深究社会文本的经济根源而造成理论批判不够深刻、社会变革战略乏力、社会展望空疏等局限。

申治安，河南信阳人，法学博士。中原工学院教师，硕士研究生导师。从事国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研究。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本?阿格尔生态马克思主义思想及其建设美丽中国启示研究》(18FKS011)1项，参与省部级以上科研项目5项，在中文核心期刊发表论文4篇。曾获河南省教育系统教学技能竞赛三等奖，荣获中原工学院文明教师、“三全育人”先进个人称号。

目录
章 绪论
节 研究现状
第二节 研究意义
第三节 研究内容
第二章 “快速资本主义”出场
节 书籍文化的衰落化
第二节 解读美国的社会学
第三节 对社会文本的聚焦
第三章 “快速资本主义”批判
节 等级制下的文本性
第二节 惩戒性文本的凸显
第三节 文本之意义的遭贬
第四章 “快速资本主义”变革
节 社会变革不可抗拒
第二节 打造激进阐释利器
第三节 改写各种社会文本
第五章 超越“快速资本主义”
节 社会主义的对话性
第二节 重构“对话”概念
第三节 平等对话的共同体
结 论
参考文献

“快速资本主义”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本?阿格尔（1952-2015）在1989年首创的术语，其意指当时因社会节奏加快而造成书本文化衰落、文本与外界之间的边界消解、实证主义写作泛滥、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弥散的后现代资本主义。本书稿系统述评了阿格尔“快速资本主义”思想的出场路径、主要内容与理论得失。本书稿的*章首先简要介绍该书的研究意义、现状与内容，接下来四章分别论述了“快速资本主义”出场，以及对之的批判、变革、超越，*后的结论部分是对“快速资本主义”思想的简要总评。本书稿认为阿格尔虽然对当代资本主义作出了一定的文化批判，论及了社会主义的对话维度，拓展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研究，但也存在因没有深究社会文本的经济根源而造成理论批判不够深刻、社会变革战略乏力、社会展望空疏等局限。

申治安，河南信阳人，法学博士。中原工学院教师，硕士研究生导师。从事国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研究。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本?阿格尔生态马克思主义思想及其建设美丽中国启示研究》(18FKS011)1项，参与省部级以上科研项目5项，在中文核心期刊发表论文4篇。曾获河南省教育系统教学技能竞赛三等奖，荣获中原工学院文明教师、“三全育人”先进个人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