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通鼓

这是一部长篇小说，描写从民国初期到新中国成立，胶东盲人和当地士绅百姓的生活状态，以及他们为使命而努力的片段。

小说以盲人纪大鼓、换样在民国时期的生活轨迹为主线——当说书人、与日本人周旋、协助抗日游击队运送黄金去延安……经历民国初生、新文化运动、军阀混战、抗日战争等时代变局，穿插着码头巨富侯正廷和张永禄的明争暗斗、来自安徽的捻军后人与当地人的纠葛，描绘了一幅幅或壮丽或凄绝或残酷或温馨的历史画面。后，经历历史大变革后，昔日豪雄已成坟冢，换样重新回归以说书讨生活的平淡日子。

本书入选山东省作家协会文学精品打造工程。

这是一部长篇小说，描写从民国初期到新中国成立，胶东盲人和当地士绅百姓的生活状态，以及他们为使命而努力的片段。

小说以盲人纪大鼓、换样在民国时期的生活轨迹为主线——当说书人、与日本人周旋、协助抗日游击队运送黄金去延安……经历民国初生、新文化运动、军阀混战、抗日战争等时代变局，穿插着码头巨富侯正廷和张永禄的明争暗斗、来自安徽的捻军后人与当地人的纠葛，描绘了一幅幅或壮丽或凄绝或残酷或温馨的历史画面。后，经历历史大变革后，昔日豪雄已成坟冢，换样重新回归以说书讨生活的平淡日子。

本书入选山东省作家协会文学精品打造工程。

夏龙河，山东莱阳人。至今在《青年文学》《长江文艺》《山东文学》等全国一百多家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文学评论计二百多万字，在《新华书目报》开有文学评论专栏《希墨翻书》。出版长篇小说《万古金城》《被诅咒的要塞》《大秦谍局》《石达开：天国悲歌》等十余部，参与编剧影视剧《毛丰美》《沂蒙山小调》等八部。

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全国首届沂蒙精神文学奖短篇小说类一等奖等十多个奖项。现为中国金融文学艺术社创作室主任，山东省作家协会电影文学创作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章  纪大鼓

01.遇到盐帮 / 002

02.盐帮血案 / 007

03.金口庙会 / 012

04.三驾寺 / 015

05.王瞎子挨揍 / 018

06.认识素枝 / 022

07.德清高僧 / 026

08.纪大鼓被打 / 030

09.知事唐奎 / 033

10.天生吃这碗饭的命 / 036

11.纪大鼓与族长 / 039

第二章  乱世

01.飞龙出狱 / 044

02.虾吃沙 / 047

03.族长的想法 / 050

04.侯正廷的无奈 / 053

05.老管再进纪家村 / 056

06.竞争 / 060

07.老管的主意 / 063

08.《四通鼓》 / 065

09.王瞎子劝纪大鼓 / 068

10.马凤娇之死 / 072

第三章  侯正廷的危机

01.清坐 / 078

02.集上巧遇素枝 / 081

03.重情重义王瞎子 / 084

04.找到马凤娇 / 087

05.侯正廷的困境 / 090

06.船队出事了 / 093

07.劫数 / 096

08.马凤娇又活了 / 099

09.马凤娇来到纪大鼓家 / 103

10.正泰商行的困局 / 106

11.这个赊小鸡的 / 109

第四章  找回马凤娇

01.客栈吃肉 / 114

02.王瞎子巧遇德清法师 / 117

03.世态炎凉 / 120

04.老管被抓 / 123

05.飞龙去见纪大鼓 / 126

06.无奈的换样 / 129

07.纪族长出价 / 133

08.好人和坏人 / 135

09.老管的病 / 138

10.听到马凤娇的消息 / 141

11.找到马凤娇 / 144

12.绑回马凤娇 / 146

第五章  纪家村的秘密

01.换样出徒拜新师 / 152

02.张世伟来到三驾寺 / 154

03.德清法师出现 / 158

04.老管的病情 / 161

05.换样的狂妄与劫难 / 164

06.马凤娇出马救换样 / 167

07.马凤娇受伤 / 170

08.纪大鼓巧遇张世伟 / 173

09.族长放人 / 176

10.马凤娇的死 / 179

第六章 流浪在外

01.离奇失踪案件 / 184

02.张世伟被绑 / 187

03.张永禄的调查 / 191

04.纪大鼓的规矩 / 194

05.住在莱阳城 / 197

06.旧店遇到崔立山 / 200

07.大雨之夜 / 203

08.去推磨吧 / 206

09.逃出莱阳 / 209

10.到了青岛 / 212

11.初尝甜果 / 215

第七章 素枝失踪

01.哥儿俩推磨 / 220

02.得罪了小混混 / 223

03.再见崔立山 / 226

04.世间之恶 / 229

05.纪家村要来人了 / 232

06.无意中听到的内幕 / 236

07.纪大鼓拜见德清法师 / 239

08.王瞎子半路遇到老张 / 241

09.王瞎子金口算命 / 245

10.送粮上山 / 249

11.无尽的哀伤 / 253

第八章  凛冬将至

01.换样回家 / 258

02.飞龙遇到逃兵 / 261

03.苦命的逃兵 / 265

04.诡异祭祀 / 269

05.王垿的遗言 / 274

06.这个寒冷的冬天 / 277

07.纪族长救人 / 282

08.鲁东行辕事变 / 285

第九章  族长之死

01.日本人进入金口 / 292

02.纪族长抗日 / 294

03.换样入会 / 297

04.族长之死 / 301

05.无奈的纪大安 / 305

06.换样回家 / 308

07.纪大安回家 / 311

08.老管成了傻子 / 314

09.一场战役 / 317

10.换样要出发了 / 321

第十章  黄金通道

01.救了张世伟 / 328

02.撵走张世伟 / 331

03.飞龙出山 / 335

04.飞龙遇到八路军 / 338

05.帮助八路军 / 342

06.保长出卖张世伟 / 345

07.换样等人来到金口 / 348

08.换样与赵青云 / 351

09.王队长攻打飞龙 / 353

第十一章 瞎子宣传队

01.素枝回来了 / 358

02.老张回来了 / 361

03.素枝大义让位 / 364

04.德清法师的预言 / 366

05.纪尚的遭遇 / 370

06.飞龙与王队长 / 374

07.飞龙之死 / 376

08.尾声 / 379

这是一部长篇小说，描写从民国初期到新中国成立，胶东盲人和当地士绅百姓的生活状态，以及他们为使命而努力的片段。

小说以盲人纪大鼓、换样在民国时期的生活轨迹为主线——当说书人、与日本人周旋、协助抗日游击队运送黄金去延安……经历民国初生、新文化运动、军阀混战、抗日战争等时代变局，穿插着码头巨富侯正廷和张永禄的明争暗斗、来自安徽的捻军后人与当地人的纠葛，描绘了一幅幅或壮丽或凄绝或残酷或温馨的历史画面。后，经历历史大变革后，昔日豪雄已成坟冢，换样重新回归以说书讨生活的平淡日子。

本书入选山东省作家协会文学精品打造工程。

夏龙河，山东莱阳人。至今在《青年文学》《长江文艺》《山东文学》等全国一百多家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文学评论计二百多万字，在《新华书目报》开有文学评论专栏《希墨翻书》。出版长篇小说《万古金城》《被诅咒的要塞》《大秦谍局》《石达开：天国悲歌》等十余部，参与编剧影视剧《毛丰美》《沂蒙山小调》等八部。

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全国首届沂蒙精神文学奖短篇小说类一等奖等十多个奖项。现为中国金融文学艺术社创作室主任，山东省作家协会电影文学创作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清朝后一任莱阳县令孟广澄，在莱阳任职只有半年多时间。在这期间，每住十天或半个月，他就要抽出一天时间，跑到离城八十多里远的纪家村听纪大鼓的鼓书。

孟广澄做官半生，任职遍及大半个中国，戏曲听得不少，唯独对纪大鼓的鼓书大加赞赏，他还作为见证人，参加了纪大鼓的收徒仪式。即便如此，大清垮台后，孟广澄回老家之前，特意来到纪家村拜访老族长，想听一听纪大鼓的绝活《四通鼓》和《哀侯别国》，都没成功。族长告诉孟广澄，十年前，大清还活蹦乱跳的时候，礼部侍郎王垿回到故乡，想听纪大鼓的《四通鼓》，都被族长拒绝了。因为《四通鼓》和《哀侯别国》，传说为当年纪家先祖纪哀侯所作，纪哀侯立下规矩，这两部书只有纪家人能听，其他人，哪怕是当今皇上，都没有权力听。孟广澄无奈，只得带着无限遗憾辞别莱阳。

纪大鼓是纪家大鼓传人，纪家大鼓的始祖是春秋时期纪国后一位国君纪哀侯。春秋后期纪国被齐国所灭，纪哀侯带着心腹以及家人东逃到莱阳地域，齐国国君派人追杀，纪哀侯被刺瞎双目。为了保命，纪哀侯让家人隐逸山中，自己混迹于一帮瞎子之中，并自创了纪家大鼓的绝唱《四通鼓》和《哀侯别国》，这两部书凄绝悲壮，为鼓书之经典。纪哀侯临死之际定下规矩，这两部书只能在纪家祠堂中唱，如若纪家大鼓传人在外面唱这两部书，纪家族长则必须将之割舌后逐出纪家。

纪家大鼓传人在纪家身份尊贵。据纪大鼓的师父说，以前的纪家瞎子一年到头都是在三个纪家村轮流唱鼓书的，一年到头不出这三个村子，且收入丰厚，吃喝免费。

现在两千多年过去，喜欢听鼓书的人越来越少。师父那一辈还好些，除了年底两个月在纪家祠堂唱大鼓，剩下的时间在纪姓三个村里转转，一年的吃喝不成问题，师父还娶了媳妇，儿女双全。到了纪大鼓这一辈，纪姓三个村也就在年底一个月轮流请一请纪大鼓，然后纪姓祠堂请纪大鼓一个月，且费用减半，纪大鼓为了生存下去，只得在闲下的日子里，四处拉乡唱戏赚点钱过日子了。

这就使得纪大鼓的处境有些尴尬了。别的瞎子不只会说鼓书，还会摸骨算命讨饭，甚至还有一派是专门给人推磨的，几样手艺在手，不管走到哪儿总能填饱肚子，纪家瞎子这一派只会唱大鼓书，赚钱的门路窄，钱就来得少。因此，只要有人请，现在的纪大鼓是连价格都不问，马上拍打着竹杖，赶将过去。

纪大鼓走路的时候喜欢唱戏，特别是走夜路的时候，仿佛整个夜晚，都是为他搭建起来的舞台。

女愁哭男愁唱，唱戏一是壮胆，二是借此抒怀。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他都可用一曲《乱插搬》喊将出来：俺们说的是啊啊，十冬腊月好热的天哪啊哈啊，孙二娘逃荒下云南哪啊哈啊，孙二娘怀抱大儿薛平贵啊，手拉小儿叫陈三，张飞提枪来保驾，扑棱棱一枪刺死潘金莲哪啊哈啊……

《乱插搬》是小曲儿，南朝北国秦王宋将恣意乱搬，大有一种一张嘴肆意天下、一面鼓挥斥方遒的狂妄和豪迈。其实内里是瞎子们对自身命运的一种调侃和无所谓的破罐子破摔的瞎子精神。

晚上在东家领了赏钱，喝了二两小酒后，纪大鼓背着六岁的小徒弟换样走在路上心情舒畅，这个时候夜深了，路上没人了，纪大鼓就不唱《乱插搬》，改唱《四通鼓》了。

唱《四通鼓》之前，纪大鼓都要很严肃地跟换样说几句话：“天下悲曲，无过《四通鼓》。先祖的《四通鼓》，集一国之悲绝，千军万马之壮烈，是纪国后的哀歌。换样，你给我仔细听着，这首曲子学好了，不但一辈子衣食无忧，还会受到纪家人的尊敬，听到了没有？！”

听到换样很郑重地答应一声，纪大鼓先吧嗒嘴巴拉了个过门，才用沙哑的声音开唱：“四通鼓夜未醒，将军扶戟出大营，八千将士五千伤啊，国师祈天天不应。齐王五万虎狼师，层层围住了纪王城，八千军士听王令啊，刀枪见血杀人惊，告别父母与妻儿，此番出去难回营……”

先下两首绝唱，《哀侯别国》哀而不壮，相比之下，纪大鼓更喜欢唱《四通鼓》。每年新年前，纪家人祭拜先祖，纪大鼓敲鼓，换样弹三弦，一曲《四通鼓》开个头，纪家后人就会哀泣不止，直到唱完，经常有人过于悲痛，晕倒在地。

纪大鼓喝点小酒，情绪上来，也喜欢唱《四通鼓》，但是此曲不许外人听，因此不可随意唱，酒后赶夜路，是唱《四通鼓》的时机。

但是今天晚上，师父背着小瞎子换样去羊郡见侯正廷，却一路疾行不发一声。换样憋不住，问纪大鼓：“师父，我妈说鸡长着翅膀，翅膀扑棱两下，就能飞到天上去，师父，您看见过天长什么样子吗？您看到过鸡吗？”

纪大鼓闷声说：“师父的眼比你的眼都瞎，什么都看不见。”

换样仰头，说：“我妈说天上还有星星，说人死了就成了天上的星星，还说星星很漂亮。我妈说，等我的三弦学得跟您一样好的时候，我就什么都能看到了，您怎么能看不到呢？”

纪大鼓走了几步，说：“师父……师父，师父的三弦还得再练，等弹得比这个好，我才能看到星星。”

换样说：“师父，这么说，咱真有能看到星星、看到天空的那一天？”

纪大鼓坚定地说：“有，你好好练吧，再长的夜晚也挡不住太阳。祖师爷说过，要是咱把三弦大鼓都练到家，就成神了，就什么都能看到了。”

换样“噢”了一声，不说话了。这是一条从纪家村通往昔日莱阳南海码头羊郡的小路，小路很少有人走，路窄，两边除了山坡，就是或稀疏或茂密的小树林。

走了一会儿，换样觉得小鸡子发胀，想撒尿，他扭动了一下刚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沉闷的脚步声，换样拍了一下师父，小声说：“师父，后面有人。”

纪大鼓站住听了听，闪身躲在旁边的小树林里。

换样本来就有些尿急，听到后面一片轻捷的脚步声带着杀气，吓得直接尿了裤子，尿在了师父的背上。师父扭动了几下身体，一声不吭，换样羞臊得想死。

脚步声终于到了面前，两人听得出来，这些人还推着车子。他们显然对车子非常爱护，车轴保护得很好，几乎听不出车轴摩擦的声音，但是木头轮子轧在地上的那沉闷的声音，他们还是听得出来的。人不少，车轮子起码有上百个，因此木头轮子轧在地上的声音，就像是一片一片的潮水，连绵不断滔滔不绝。

换样是个半瞎，对经过面前的人，能大体看出形状，他努力瞪着眼看，终于看出来，走在前面的那一条壮汉，是当地大名鼎鼎的盐帮老大飞龙。

盐帮每年二月二开工，都要请纪大鼓去唱两天戏，因此换样认识飞龙。盐帮有钱，每次给了赏钱后，飞龙都会单独给换样一个大洋，这在换样跟随师父闯荡江湖两年的生涯中，是的，因此换样对飞龙印象深刻。

夜里听到看到任何事儿都不要出声，以免惹上麻烦，这是师父教给他的规矩。但是在这里遇到飞龙，换样实在是太惊喜了，他不由得就喊出了声：“飞龙叔叔！”

行进中的盐帮马上停了下来，换样和纪大鼓都听到整齐却是轻微的车子落地的声音和唰唰唰短刀出鞘的声音。

盐帮是生意人，有钱，经常有各种势力瞅着他们，把他们当成一块可以撕下一口的肥肉，因此遇到土匪是家常便饭。盐帮不同于别的行业，他们行走路线固定，每个月送盐的时间也差不多，而且推着盐车子，逃跑不便，这就逼迫他们只能团结起来，几十个人甚至上百人一起行动，而且随身装备精良的武器，闲着的时候还要请练把式的教一些拼杀之术。

短刀是盐帮的寻常武器，他们还有一种武器，就是长枪。枪杆和枪头平常是分开的，枪头挂在车前，可以在下雨天用来刮车轮上的泥，枪杆则可以在行进中途歇息时，顶着车尾，起一个支撑加固的作用。如果遇到劲敌，把枪头套在枪柄上，那就是可以杀人的长枪了。

盐帮的生意是贩盐，他们通过正常途径买到的官盐，价格很高，利润有限，因此，盐帮赚钱的“生意”是与盐场的盐工勾结起来，偷偷收购盐工们偷运出来的私盐，官府称之为“赃盐”。这种盐只有官盐的一半价格，利润惊人。当然，贩卖这种盐风险也大，需要与官府和盐警斗智斗勇，因此盐帮的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能打能战还能杀人。盐帮晚上行动，肯定是去偷运“赃盐”的，这可是要命的生意，据说盐帮在晚上遇到单个行人，都是要灭口的。两年前的一个晚上，盐帮在路上遇到在当地大名鼎鼎的三驾寺的和尚远足回来，双方打了个照面。和尚们不知盐帮的蹊跷，没有躲避他们，飞龙拽起长枪，带着盐帮当场把八个会功夫的和尚打成了重伤。直到三驾寺的德清法师赶来，盐帮才罢手。盐帮为此放弃了那趟生意，损失不少，据说三驾寺为此赔了盐帮不少钱。

因此，纪大鼓听到换样的叫声，忙伸手捂住了换样的嘴，带着换样躲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飞龙带着人在附近展开搜索。纪大鼓躲了一会儿，看飞龙没有轻易放过的意思，被人家搜到更无法解释，因此他只得带着换样从藏身处走出来：“盐帮的兄弟们，是我，纪大鼓。诸位辛苦了。”

盐帮的人看到是纪大鼓，都长出一口气，把短刀插进腰里。

飞龙走过来，看了看趴在纪大鼓脊背上的换样，问：“换样，刚才是你叫我的？！”

换样害怕了，说：“飞龙叔叔，您饶了我们吧。我和师父是有急事，赶往羊郡，明天金口天后宫赶庙会，金口侯老板请我和师父去唱大鼓呢。”

飞龙点头，说：“好，侯老板有钱，不会亏待你们的，好好唱。”

换样说：“谢谢飞龙叔叔。”

飞龙对纪大鼓说：“纪先生，您是明白人，咱也不说糊涂话。盐帮今天的行动，被您撞见了，要是没出事，那我们大家都好，要是出事儿了，纪先生，盐帮肯定要找您的麻烦，您心里应该明白吧？”

纪大鼓点头，说：“我明白，明白。不过大当家的，我和小徒弟是无意中撞见盐帮的，请您千万多原谅。”

飞龙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赶路，他对纪大鼓说：“纪先生，我们还是那句话，不出事儿什么都好，要是出了事儿，您可就说不清了。”

盐帮走后，纪大鼓把换样从肩膀上放下来，狠狠教训了他几句，继续带着换样赶路。

作品在以盲人换样为主角的故事叙述里，串结起民国时期胶东地区的社会万象。顽强不屈的盲人，艰难前行的艺人，以及面临日军侵占奋起抗争的胶东百姓，使作品充满了丰沛的生气，朴茂的地气，昂扬的正气。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中国文学年鉴》副主编  白烨  

《四通鼓》以民国时期神秘的纪国后裔、由盛到衰的三驾寺、金口码头为大背景，以胶东盲人为主线，通过描写民国时期捻军后人老管、码头巨富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