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文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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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郁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64547
出版时间2023-02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78元
货号31652528
上书时间2024-11-15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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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孙郁,本名孙毅,1957年出生于辽宁大连。做过知青、文化馆馆员、记者等,曾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北京鲁迅博物馆馆长、中国鲁迅研究会会长、《北京日报》文艺周刊主编,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
主要著作有《鲁迅与周作人》《鲁迅忧思录》《革命时代的士大夫:汪曾祺闲录》《张中行别传》等。曾获第12届华语传媒大奖“年度文学评论家”奖(2014),第二届汪曾祺散文奖(2018),第五届“朱自清散文奖”(2018)等。
目录
目 录
清末民初的文学生态001
新文学的起点031
旧派小说059
旧诗词的余晖089
鲁迅的暗功夫129
新诗之路159
老舍,灵魂丢失国度的歌哭者207
曹禺的宿命之舟225
沈从文的希腊小庙249
学人笔记273
梨园笔意301
左派小说种种323
诗人巴金349
方言·谣俗·野调377
萧红与黑土地上的亡灵们405
战时的文字风景429
旧屋檐下的张爱玲467
草根与政治491
后记519
内容摘要
内容简介:孙郁先生在中国人民大学讲授中国现代文学史,本书即以他授课讲稿为底本,梳理了民国时期的文学生态与流脉,内容涉及旧派小说、诗词、戏曲、谣俗的延续与传承、新诗、新小说、新观念的缘起与成长。书中论述了鲁迅、周作人、老舍、曹禺、沈从文、巴金、张爱玲、钱钟书、萧红等多位作家及其作品。作者以宽厚的史学观,聊天式的讲述,打开民国文学的生态之门,文与人,都因作者的关照展现出立体生动的一面。
本书曾以《民国文学十五讲》行世,此次出版新增《方言·谣俗·野调》《诗人巴金》《战时的文字风景》三篇新论,全书做了细致的注释。
精彩片段:我自2009年开始在大学讲授现代文学史,一晃过去了十余年。每年的课,内容虽然相似,讲法却略有变动,那是心得变化的缘故。这个过程也是克服自己知识结构欠缺的过程,沉浸其间,也在慢慢修正自己的思想。因为时代差异,说清先前的遗迹,需花费一些力气。我上学时,课本里的作家多还在世,没有太多的隔世之感,但当我五十岁后重返大学,发现青年人面临的研究对象,与所处时代大异,中间隔着一道长长的深谷。于是也感到,以今天的思维简单对应旧事,多不得要领。只有意识到这是另一种语境里的人与文,而且需剥开前定的预设概念时,才知道要走的路径在什么地方。——孙郁
远去的文学是隐蔽在幽暗里的微光,一旦召回,我们便被沐浴在神奇的色泽里。文学史不都是知识的罗列,还有精神的对话。教师的任务之一,是与学生一起体验过往的精神,发现我们生命里缺失的存在。——孙郁
责编推荐:用诗意的笔触和带有温度的语言,叙写一部与众不同、有独立精神的中国现代文学史。
孙郁的研究,从鲁迅、胡适等人出发,观察旧时代的文人气象,审度当下的写作风向。他儒雅温润的文辞,体察灵魂的苦痛,传递生命的悲喜,经他讲述的思想和人生,沉重、真实,倍感亲切……——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授奖辞
精彩内容
晚清的文学生态今人已不太易理解。主要是今天的话语方式比过去简单,反而把复杂的存在简单化了。我们看后来白话文学的出现,包括政党政治文化和各个文化生态的出现,跟晚清文化格局的流变有很大的关系。这个过程流失了许多存在,也增加了新的东西。曾经有学者形容它是中国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我觉得是对的。我们从文章学、从文学的角度进入那段历史,审视那一代中国文人的生活状况,发现那时候人们的汉语表达,能够确实折射中国在悄悄发生的变化,这给后来的人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首先是文章观念发生了变化。大家知道,西学东渐后,新观念进入中国,文人的文章风格就开始发生变化了。在中国社会,八股取士限制了人们的自由表达。千百年来,中国的读书人写文章都是一个套路,都是要颂圣,或引经据典,自己的内心隐秘被藏起来。人的心需要自由,可是却被什么力量抑制住了。只是在一些旁门左道的文章里,在一些私密的辞章里有心性的自由在。值得一提的是,民间流传的一些小说里有有趣的东西,是鲜活和生动的存在。这和士大夫的文章形成一种差别。
到了晚清,桐城派的古文,在整个学界,在文坛,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桐城派的古文很有特点,今天看来,这个学派学者们的文章都很讲究,延续着古风。他们的文章注重义理、辞章和考据,文章里要有学理、辞章,要有分寸,还要带上考据之趣。如果这三个元素占据了,文章应当是好文章。曾国藩在《欧阳生文集序》提到桐城派的姚鼐时说:“姚先生独排众议,以为义理、考据、辞章,三者不可偏废。必义理为质,而后文有所附,考据有所归。一编之内,惟此尤兢兢。当时孤立无助,传之五六十年。近世学子,稍稍诵其文,承用其说。道之废兴,亦各有时,其命也欤哉!”这个流派的文章,掌握了文学的一种规律,应当说很不简单。古文的表达在这里有了理论的自觉。
可是在一些有想法人的思想里面,文章是有多种可能的。作文应当是自己心灵发出的一种声音,它不是为了外在功名,不是为了虚荣来写作的。当西方传教士把西洋的文明带来以后,中国的一些文人突然发现,西洋人在表达自己生命感觉的时候,常常能够抓住自己生命的鲜活的觉态,比如《浮士德》《复活》。可是前人留下的文章,常常是比较温吞的、节制的、含蓄的,那种放荡的韵致却被遮掩了。
清代后期,文坛与官场被伪饰的文字所包围,能够抵抗这种世风者不是很多。大家知道龚自珍这个人是很有学问的,他的诗和文章都很好,也在北京做过小官。他是在整个文学史里比较独特的一个人。通常,诗词写得好的人字写得也好,龚自珍字却不好,但他的文章很不凡。他到北京当官后,渐渐厌恶起官场。在回到南方的时候,曾经写过一首诗,这首诗写道:诗格摹唐字有稜,梅花官阁夜锼冰,一门鼎盛亲风雅,不似苍茫杜少陵。
他说当时满朝文武都在附庸风雅,但是与杜甫比远甚。有人间情怀,有个人理想的人的文字是好的,很多附庸风雅的人没有这样的情怀,表达出现问题。龚自珍的忧患,是文学危机的一种反映。这种反映,在后来的黄遵宪、陈三立的诗文里都有一些,不过无奈的是,他们的作品还不足以抗拒这股潮流。
晚清人写文章,尤其是写诗,是老八股,那状态永远超不出唐宋。比如同治和光绪两帝的老师翁同龢,算是大学问家,但他的作品实在没有多少新意。有一年我去他的老家,买了一册他的诗文集,阅读前特别期待,帝师的文章怎么样?看完以后就很失望,那些诗实在无味,文章没有什么毛病,可它是非常规矩的,缺乏奇思。比如他有一首诗,叫《寿阳道中》:“一雨动秋潦,客程亦许迟。野花开五色,天气备三时。走卒惯乘险,征夫常苦饥。太行天下脊,未敢辄题诗。”态度很随顺,人的厚道一看即知。他的诗歌里感觉到古人套路的连续,自我内心独特的感受与前人的一些诗歌是重叠的。他是在一种模式里写作,所以这类诗文在晚清,已经被一些有世界眼光的人所厌恶了。
最早摆脱这个套路的,是那些有出国经历的文人。1840年后,读书人改良的观念开始出现了。文章的理念也随之不同于过去。我们发现魏源在《海国图志》里所表达的对于世界的理解,黄遵宪《日本国志》的思维方式,王韬的《淞隐漫录》《淞滨琐话》的意象,以及所运用的辞章已经跟前人不太一样了。像郭嵩焘、薛福成、梁启超、章太炎、章士钊、陈独秀这些人的文章,已经偏离了明清文人的传统,有了个性的张力。
黄遵宪是清代末期不能不提的大诗人。梁启超、胡适、周作人都对他的成就颇为肯定。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黄遵宪创办《时务报》,将梁启超、汪康年召集于麾下,提倡维新。他与陈宝箴、谭嗣同都有很深的交往,思想是极为活跃的。年轻的时候对诗歌创作提出自己的独到看法:“我手写吾口”,要创意新路。他在《日本杂事诗》《人境庐诗草》里表现的境界,与前人不同。王韬在《〈日本杂事诗〉序》中则说:“殊方异俗,咸入风谣。举凡胜迹之显湮,人事之变易,物类之美恶,岁时之送迎,亦并纤悉靡遗焉,洵足为巨观矣。”道出其间不俗的气象。黄遵宪在《人境庐诗草》的序言中说:仆尝以为诗之外有事,诗之中有人;今之世异于古,今之人亦何必与古人同。尝于胸中设一诗境:一曰,复古人比兴之体;一曰,以单行之神,运排偶之体;一曰,取《离骚》、乐府之神理而不袭其貌;一曰,用古文家伸缩离合之法以入诗。其取材也,自群经三史,逮于周、秦诸子之书,许、郑诸家之注,凡事名物名切于今者,皆采取而假借之。其述事也,举今日之官书会典方言俗谚,以及古人未有之物,未辟之境,耳目所历,皆笔而书之。其炼格也,自曹、鲍、陶、谢、李、杜、韩、苏讫于晚近小家,不名一格,不专一体,要不失乎为我之诗。诚如是,未必遽跻古人,其亦足以自立矣。
这个思路,早于五四那代改良家的思路,胡适后来的白话诗理念,实在也是黄氏思想的变异,可见其影响之大。胡适说他的平易、简朴受到了日本文化的影响,由域外的经验而发现了民歌的价值,遂在诗中多见口语,且民俗意味浓厚。高旭在《愿无尽庐诗话》中说:“世界日新,文界、诗界当造出一新天地,此一定公例也。黄公度诗独辟异境,不愧中国诗界之哥伦布矣,近世洵无第二人。”这个评价,系觉悟的知识人的感慨,希望文章与诗词泛出新意,是那时候有眼光的人的共识。
梁启超是在文章学层面最早颠覆桐城派文章观念的人。他最早提出了“文界革命”的口号。1896年,他任上海《时务报》总撰述,文风已变;戊戌变法失败后流亡日本,在《新民丛报》上发表大量作品,思维方式都有些出格,和桐城派的文章在章法上已经大不相同了。有人因之讥其为野狐禅。他自己的思路既有韩愈的遗绪,也有报纸新闻的味道,理论与诗情都有,精神的亮度多了。他的文章,“汪洋恣肆”,浩浩然有江海气魄。他的语体,把日常的口语和中国古文章那种气势给表达出来了,更具有了现代的新意。比如在《过渡时代论》里面,他就用很有力量的语句来描述自己对世界的看法。他说:“其现在之势力圈,矢贯七札,气吞万牛,谁能御之?其将来之目的地,黄金世界,荼锦生涯,谁能限之?故过渡时代者,实千古英雄豪杰之大舞台也,多少民族由死而生、由剥而复、由奴而主、由瘠而肥所必由之路也。美哉过渡时代乎!”他当时用这样的一种文体来表达对世界的认识。这与桐城派的文人有别了。他在讲到桐城派时说:启超夙不喜桐城派古文;幼年为文,学晚汉魏晋,颇尚矜炼。至是自解放,务为平易畅达,时杂以俚语、韵语以及外国语法,纵笔所至不检束,学者竞效之,号新文体。老辈则痛恨,诋为野狐。然其文条理明晰,笔锋常带感情,对于读者,别有一种魔力焉。
梁启超在文体上的这种变化,是中国文人精神状态的折射,这影响了当时的许多读书人。夏晓虹在《晚清文学改良运动》一文,谈及梁氏的影响力,正反两方面的声音都在文坛中出现。尽管争议很大,但是梁启超的文风也辐射到科举考试中。“作惯八股文的读书人骤然失去依傍,梁启超带有‘策士文学’风格的‘新文体’便成为应试考者的枕中之秘”。梁启超对文学影响最大的,是他发表的《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他说,“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国家新道德、新风尚、新人格、新学艺,都必“新小说”。1902年,《新小说》创刊,他在小说《新中国未来记》中贯穿了自己的思想,用小说表达自己的政治观、文化观,文风与寓意带有革新的面貌,一时被读者所喜爱。
梁启超对文学和历史的思考,有很大的格局。他从社会政治、宗教、国民性等几个角度思考问题。语录多“新”字,文章就有《新史学》《新民说》等,有一丝除旧布新的意味。而背后的理论根据则是进化论。在《变法通议》中说,“变者,天下公理也”。他后来在《五十年中国进化概论》中说,中国人因接触西学,便发生精神的变化。一是从器物上感到自己的不足,第二是发现自己的制度存在瑕疵,第三是意识到文化出现了问题。而改变这些,只有改良。这个思路,在那时候很有代表性,他的文章,也明显带有过渡时期的痕迹。
那个时候,鲁迅刚去日本留学,受流亡海外的民族主义文化影响,对官样文章不太喜欢。他受到梁启超的影响,阅读兴趣在悄悄变化。留学生崇尚汉唐气魄的文体,阳刚之气的文字颇受欢迎。鲁迅曾经说,当时留学生最喜欢的几句话,叫“披发大叫,抱书独行,无泪可挥,大风灭烛”。这样一种狂士之风,在那时候已经兴起。当时流亡到海外的一些人都放开了手脚,思想活跃起来。康有为和梁启超跑到日本办报、写文章,染有一丝新风。还有章太炎这类人,文体是周秦汉时期的样子,一洗明清的旧气。中国不买他的账,就到国外去,思想的革命与文章的革命就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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