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洱中短篇精选·导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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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洱中短篇精选·导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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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洱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53442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65元

货号31475499

上书时间2024-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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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李洱,中国先锋文学之后的代表性作家。1966年生于河南济源,1987年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曾任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现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著有长篇小说《花腔》《石榴树上结樱桃》《应物兄》,中篇代表作《饶舌的哑巴》《遗忘》《导师死了》《抒情时代》《午后的诗学》《喑哑的声音》《悬浮》等。其中,《花腔》于2003年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应物兄》于2019年荣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主要作品被译为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韩语等在海外出版。

目录
目录

导师死了1
遗忘74
夜游图书馆171缝隙187
光与影227
悬浮312
葬礼358

内容摘要
本书收录了《导师死了》《遗忘》《夜游图书馆》《缝隙》《光与影》《悬浮》《葬礼》七篇聚焦知识分子的小说,表现他们精神与现实的各种处境。篇与篇之间不同的人物形象彼此映照呼应,形成多重调性,体现了李洱独特的小说艺术。

精彩内容
导师死了一
许多年来,我经常想起导师吴之刚教授。他是一位民俗学家。有几年时间,他是全国最年轻有为的学者之一。他还差点当上了博士生导师。他死了,这把贵重的交椅就让别的教授给坐了。
要是他得了什么很关键的病,脑溢血、癌症、一触即发的心脏病,问题都好交代。事实上,他跟这些要命的病没有瓜葛。童年时代,他曾患过一种常见的哮喘病,对花粉、露珠、新鲜的冷空气过敏,然而哮喘病并没有在他的生理上留下后遗症。在他以前的病历卡上,唯一重要的病例是他曾经扭伤过腿,离伤筋动骨还差得很远,两贴膏药就对付过去了。
当然,他曾被误诊为肝癌。他就诊的枋口温泉疗养院为此事向他道过歉。他死后,医生们又一次化验了他的肝,确诊他只是一位症状较明显的乙肝病毒携带者。像他这样的病人,全国有一亿二千万人,实在算不上特殊,这样的病也太常见了。然而,我却经常回想起那个具体的情景:他站在教堂的鎏金圆顶上凌空欲飞,在雪景的映照下,他赤裸的身子活像一只大鸟。我看见他走到那个窄小的平台边缘,不停地打着寒战,而我却捧着他日后的桐木骨灰盒站在地面上仰望着他。后来,他就落下来了,下落的时候在空中划了一道浓黑的暗影,暗影蔓延过雪迹、花径、水沟,来到我跟前,将我笼罩。我在那浓密的暗影中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我还会看到缪芊和常娥也在这暗影里,当暗影退尽的时候,只留下我和常娥还站在那里……这样的情景多次潜入我的睡眠,将我从梦中惊醒。我曾在吴之刚教授门下读了三年硕士,但这层师生关系似乎并不能构成我惊梦的缘由。他死时,我不在他的身边,我没有能看到他死时的情景。他在疗养院住了半年多,师母缪芊有事提前回校之后,他是由常娥陪着度过了最后那段光阴。
可以说,导师的晚年(如果只活了四十一岁的人也有晚年的话),是他一生中最不清晰的一段日子。一只潮湿的骨灰盒足以容得下他的生平,但我总被那些更详尽的事缠绕着,他晚年的故事在我眼前挥抹不去。
二一九八九年三月的一天早上,我接到疗养院的院长王明川医师的电话,他告诉我,导师出事了。我骑车去找师母缪芊,在家属院的门口偶然遇见了常娥,她站在快食店旁边,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她提着一只朱红色的皮箱,仿佛准备出远门。我正要上前跟她打招呼,她却匆匆走开了,淹没在人流中。显然,她没有看到我。
中午的时候,我才等到缪芊。她到学校看孩子去了。她问我:“王院长究竟是怎么说的?只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说,王院长只告诉我出了点事,得派人去一趟疗养院。
“你那么相信院长?”缪芊说,“院长可能跟你的导师翻脸吵起来了。”缪芊说着,就忍不住地笑了。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当天下午,我们就赶到了疗养院。疗养院离市区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建在一片山间平地里,它原是殖民地时期的教堂。在雪影之中,它就像是一座古老剧院里画工精良的布景,很远就可以看到它的主教堂的灰色的圆顶。有五六个病人排着一字纵队从我们的汽车边走过。他们一边走,一边唱着院歌《春天降临》。我们沿着凋敝的花径往门口走去时,师母突然问我:“你最近见到常娥了吗?”她仿佛只是随便问问,并不要求我作回答。因为她又转过脸与司机开起了玩笑,问司机这样跑一趟,除了上缴一部分之外,自己还能落下多少钱。司机笑而不答。师母说:“你应该请客,请我们两人吃顿饭。”师母说着,又附和着那几个病人唱起了《春天降临》。一直唱到第二段结尾,我们才走到门口的阶前。师母突然站住了脚,自言自语地说:“王院长怎么没有到门口迎接我们?”她话一出口,就又显得犹豫不定。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他一周前还回过家,现在能出什么事?”我们已经走进大院。师母随意地朝各处张望着,仿佛沉浸在故地重游的喜悦里。
最早发现导师尸体的人,是一位患有皮肤病的讲师。那天中午,他到教堂浴池里泡澡。他走出教堂的时候,已是午后两点钟左右。他站在教堂的台阶上,让阳光照耀着他那锈迹斑斑的皮肤。这位研究莎士比亚的学者现在怀疑温泉浴池对他的皮肤病是否能起到疗效。在他的身边,从教堂圆顶上流下来的雪水汇成水流,流向道路两侧的阴沟和花径。导师就是这时候从教堂顶上掉下来的。这位讲师突然看到一个被雪水洗得非常洁净的东西趴在台阶上。他被这个情景吓呆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惊叫着跑下台阶,没跑几步,就自己绊倒在道路上被雪水泡得松软的细沙上面。
我和缪芊由护士陪同找到这个人时,他正在诊所里接受治疗,他已经知道那个从空中掉下来的人是吴之刚教授。
“是我最先看到死去的吴教授,”他有点儿自豪,后来,他紧紧盯着缪芊说,“我很想抽空跟你聊聊,要不是我发现了,你现在还不知道他死了,你得给我一次聊天的机会。”缪师母倚着门框说:“现在就可以聊。你的病又加重了吧?”“相反,它减轻了。”讲师说。
讲师把袖子放下,又把裤子褪下,让护士打针。护士说:“早上不是刚打过针?”讲师一边提裤子,一边说:“你现在是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睡?”“两个人睡。我和儿子。”缪芊说。
“吴教授死前已经跟常娥搞上了,你不知道吧?”“知道。”“知道了就好。”我跟着他们一起走出诊所。陪我们来这里的护士苏菲小姐一直忍不住地笑着。讲师边走边畅谈着他对导师之死的看法。他给人的印象总像是在卖弄学问。他有意地向缪芊靠近,缪芊却机警地跟他拉开了距离。
“吴先生在模仿莎翁笔下的奥菲莉娅,”他说,“假设他早就看中的教堂圆顶并不是什么好景致,再假设这一带也没有可以摔死的地方,而是一片海滩地,吴之刚就不会找死了。”他字斟句酌地说。
缪芊听完了他的想法,突然加快了脚步。我紧跟了上去,讲师却一把拉住了我,低声问道:“她对我的印象还不错吧?看在我最早发现吴先生的分儿上,实话告诉我。”“她就要嫁人了。”我说。
“又没有赶上趟。”他摇着头,停下不走了。
我和缪芊并排走的时候,看到她已经非常疲倦。她提出要到墓园看看。疗养院有自己的一片墓园,那里是整个院区最引人入胜的地方,环境幽雅,四周是经年的槭树和雪松。雪松虽然矮小,但它的锥形树冠仍在墓园的砖石和碑顶上留下了浓阴。一圈铁蒺藜的栅栏把墓园围了起来,只留下一道供人进出的小门。栅栏外侧的花圃里植有金光菊、女贞子和锦葵。已有不少名人安葬在那里,犹如果实召唤着秋天来临,那些长眠于此的名人也在九泉呼喊着后人团聚。导师生前经常散步的那条通往墓园的小道上撒着一层细沙,赋予了它幽闲的小径风情。疗养院的名声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这片墓园带来的。
缪芊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她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她说:“把他埋在这里是最合适不过了。”“什么时候?”“先看看他再说,还没有机会去看他呢。不知道是否已整过容了。”她脸上的笑意骤然间消失了。她问:“你找到院长了吗?”“没有。医生们说他有事出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等他回来,跟他商量一下,把你的导师就地埋掉算了,多好的墓园啊。”“院长会同意吗?”“他求之不得。不要忘了,你的导师也是个名人。”她说,“王院长又能跟你的导师谈到一块儿,他们总是无话不谈。再说,王院长有搜集名人尸体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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