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说

好小说映照新时代

李晓东

2019年3月4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看望出席全国政协会议的文艺界、社科界委员，并发表重要讲话，提出文艺、社科工作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的历史使命。这本小说集里收录的，是荣获届、第二届“‘禧福祥杯’《小说选刊》受读者欢迎小说奖”的主要作品，涵盖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微小说三个门类，都是在《小说选刊》读者广泛投票的基础上，经初评委、终评委严格评选产生的，可从一个方面，窥见近两年来中国中短微小说的成就。

新时代需要好小说，新时代更需要好企业。改革开放四十年重大而本质的成就，就是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一大批敢闯敢试的时代弄潮儿，离开国营单位，放下“铁饭碗”，开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王延安和他的陕西禧福祥公司，就是其中翘楚。

初识禧福祥，首先印象深刻的，是这个名字。中国传统店铺有用“祥”命名的习惯，著名的，如“恒源祥”“老凤祥”，清末北京前门大栅栏一带，还有八家带“祥”字的绸布店，称为“八大祥”。商号称“祥”，其含义当然是吉祥如意、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祥福也。从示羊声。一云善。似羊切”（《说文解字》）。祥之意，乃福善相依，中国人对生活、对人性真诚的信仰与祝愿之一。店招以“祥”收尾，既是祝福自己，更把美好的祝愿送给客户和来宾。可以说，一个祥字，心愿全出。

而禧福祥，却将中国人的三重信仰叠加在一起，隆重呈现在世人面前。世人常愿“福禄寿禧”，“禧，礼吉也”（《说文解字》），“禧，福也”（《尔雅》）。而“福”，更是国人核心的信仰，中国人的普世价值，归结起来其实就一个词——“自求多福”——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生活的改善。福，会意兼形声字。甲骨文中，“福”是双手虔诚地捧着酒坛（酉）敬神（示）的形象，以酒敬神，祈求福备之意。《说文解字》云“福，祐也”，赐福、保佑之意。《韩非子》语“全寿富贵谓之福”，而人生之理想的“五福临门”，语出《尚书·洪范》，“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综述可知，“禧福祥”三字，含义相通，即三重之福也。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郑重、隆重地祝愿天下众生富强（富）、民主（康宁）、文明（攸好德）、和谐（寿）、美丽（考终命），为盛世弘禧、为民众荐福、为人生祈祥。

之所以有这样的仁心气概，源出禧福祥品牌创始人王延安先生。王延安祖籍江苏徐州，生于西安。高中毕业后到陕西蒲城插队，后参军入伍，在北京服役，多次立功受奖。二十三岁复员后，在多家国企工作，渐成业务骨干。受市场经济大潮感召，毅然放弃令人羡慕的国营大饭店管理工作，下海创业。筚路蓝缕、艰辛备尝，在建筑、装潢等领域崭露头角，成为西安知名的青年企业家。

2001年的一次与友人聚会上，王延安提出想喝当地产的西凤酒，却发现所在酒店根本没有西凤酒卖。而后他更发现，偌大的西安，占主导地位的，是安徽白酒。作为土生土长的西安人，王延安深受震动。西凤酒，是与茅台、五粮液、汾酒并列的中国四大名酒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独具一格的“凤香型”，更标示着它的无可替代的风格。“凤鸣岐山”的传说，不仅开辟了八百年天下的周朝，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开篇宣言。于情于理，传承千年的西凤酒，和陕西这块土地紧紧相依的西凤酒，不应该被湮没。“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向来不服输、有办法的王延安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只美丽的凤凰在市场经济的天空中翱翔。

凤凰涅槃，要经过火的考验。从未接触过白酒行业的王延安思考着，如何别出心裁，做出、打响适合二十一世纪消费者心态的西凤品牌？酒是陈的香，茅台之所以名贵，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每瓶酒都至少存放五年才能出厂。作为千年古酒的西凤，拥有独特的藤编酒海技术，藏酒千年不涸，愈久愈香、越藏越醇。王延安受此启迪，开发了西凤十五年、六年两款年份酒。

西凤十五年、六年，有一个响亮的口号——“陕西人喝出来的品牌”。一个品牌，必须得到消费者由衷认可，路才能越走越宽。而要得到消费者认可，必须走出厂子、走出巷子，走到消费者中间，走到广阔的城乡大地上。

2018、2019年，我两次参加中国著名作家禧福祥采风活动，两次看了王延安董事长写的记述禧福祥发展的长篇诗作，既是叙事诗、更是抒情诗。创业维艰，西凤十五年、六年品牌初创时团队成员抛家舍业、辛苦跋涉，北上陕北、南下陕南，中及关中平原，远至甘肃天水、平凉、庆阳，城市、县城、乡镇、农村，不只为推销一瓶酒，更为树立一个民族工业的品牌。一个个空白点进驻了、一个个专营店建立了、一个个销售奇迹发生了，一个个销售冠军诞生了、一个个满满的收获成真了，一个响亮的民族品牌出世了！主席给《人民文学》杂志创刊号题字“希望有更多好作品出世”，成为中国文学界七十年来的工作宗旨，禧福祥也一样，希望有更好的西凤酒品牌出世，成为陕西人、西北人、中国人永恒的记忆。

时代在前进、技术在革新、品牌在发展。如今的禧福祥，已全面使用大数据技术进行市场分析、动态追踪、实时反馈，将传统的走遍千山万水、访遍千家万户、历过千难万险、吃尽千辛万苦和现代化技术支持结合起来，让这只见过周文王、秦穆公的古老凤凰，在新时代展翅翱翔，发出辉煌的光芒。

好酒芳醇，香溢四极。创业十九年来，禧福祥始终大力投入公益事业。捐建了“延安小学”“凤翔中学体育馆”，设立了“延安光明基金”“王延安教育筑梦基金”等，累计向社会公益事业、慈善事业捐款近亿元。与《小说选刊》的合作，开拓了禧福祥与中国文学名刊联袂发展的新征程。自古诗酒不分家，离骚下酒、陶渊明饮酒诗、李白斗酒诗百篇、苏东坡把酒问青天、曹雪芹举家食粥酒常赊……酒是中国文学重要的主题之一，而文化无疑是中国酒的精魂，及至西方，诗神精神和酒神精神也二位一体、互为表里、相得益彰。两年来，三十多位著名作家走进禧福祥，走进陕西宝鸡扶风县柳林镇西凤酒厂，还有奠定中华文明根基的周原大地。在宝鸡青铜器博物馆，看到青铜铭文上“中国”二字，招展的旗帜和美丽的国民，自豪与温暖油然而生。

周虽旧邦，其命惟新。改革开放不仅是当代中国走向繁荣富强的必由之路，也是中华文明一以贯之的精神，以传统文化为圭臬，而又在改革开放大时代勇立潮头的禧福祥公司，正是民族精神与时代精神完美融合的体现。新的时代需要新的文学，新的文学映照新的时代，愿这本集子如西凤十五年酒、六年酒一样，历久弥新、永远香醇。

新　娘

吴克敬

1

吃了谁的奶，谁就是你的娘！

时隔五十一年，也就是抗日战争胜利四十五周年前夕，袁心初忍俊不禁，又给牛少峰这么说了。她说了这句话后，紧跟着还加了一句，老娘是娘，新娘也是娘。

五十一年前的袁心初，十七岁过了点，还不到十八岁时，就自觉结束了她女孩子的生活，把她热烫烫的姑娘身子，交给了英俊的牛少峰，满心欢喜地做了他的新娘。北平女子学堂的高才生袁心初，在做牛少峰的新娘之前，打死她都想不到，她会嫁给一个军人，而且还是甘心情愿。在此之前，有些文艺情怀的袁心初，是不怎么瞧得上军人的，她不仅瞧不起，甚至还有些厌恶，她看到北平城裹着绑腿的大兵，个个横得不行。这种坏印象，直到“卢沟桥事变”。死守卢沟桥桥头的中国部队拼死抵抗日本鬼子的进攻，一个连的兵力，到后仅有四人生还，其余全部壮烈牺牲。这是袁心初对大兵印象的一次改变。紧接着，日本鬼子大举侵犯北平，她家赖以生存的电器厂，在日寇的炮火轰击下，全部焚毁。父母亲不想看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在日寇的铁蹄下遭罪，便把袁心初送到了战略后方的西安。老两口守在北平，意图恢复家业。

袁心初来到西安后，立即进入西安女校继续学业。

这时候的西安城，因为1936年的“西安事变”，抗日情绪十分高涨。袁心初所处的西安女校，是由爱国人士于右任倡办的，多由爱国知识分子任教，牛少峰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牛少峰结合当时的形势，在西安女校组织了一支抗日宣传队，他们用课余时间排练。到了星期日，他就把宣传队拉到西安的大街上去，向市民演出宣传。泣血写出《松花江上》的张寒晖，当时也在西安，牛少峰就请他来，指导宣传队员演唱。袁心初从北平来，吐字清晰、嗓音浑厚，被选出来做了领唱。他们不仅演唱“流亡三部曲”，还演出街头剧《放下你的鞭子》《不识字的母亲》《黑地狱》等。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领唱的袁心初，排练时练得认真，上街演唱时唱得动情，她唱着，不仅把她自己唱得泪流满面，还把街头围观的群众唱得肝肠寸断、泪洒现场。

《松花江上》是“流亡三部曲”的首，另两首《离家》和《上前线》都是刘雪庵写出来的。在牛少峰的组织下，经袁心初领唱出来，依然使人心魄颤动！袁心初还扮演街头抗日剧《放下你的鞭子》中的女儿香姐……这个时期的她，俨然西安街头的抗日宣传

明星。

牛少峰感动于袁心初的演唱，而袁心初也感动于牛少峰对她的信任，师生间慢慢地建立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袁心初以为，他们师生还会在西安女校继续他们的学习和抗战宣传事业，却忽然传来她父母的消息。驻留在北平图谋重振家业的老人，因为反对日寇在北平的法西斯统治，竟被日本宪兵秘密抓进监狱，拷打致死！噩耗传来，袁心初痛不欲生，几次都哭得晕了过去。

袁心初悲惨地成为一名战争中的孤儿！

本书是*届、第二届“‘禧福祥杯’《小说选刊》*受读者欢迎小说奖”获奖作品的结集。

本书收录了《小说选刊》主办的*届和第二届“‘禧福祥杯’《小说选刊》*受读者欢迎小说奖”的获奖小说，含中篇小说8篇，短篇小说11篇，微小说10篇。其中既有莫言、吴克敬、艾伟、陶纯、周瑄璞等资深小说名家的作品，也有郑执、蒋一谈、王威廉、庞羽等青年小说家的作品。这些作品都紧密关注生活的方方面面，探索并书写了现代人的精神状态，以及人性及人的内在需求，并通过作品中的文学人物向社会传递了“真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