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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慧利著
出版社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7644939
出版时间2023-06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9元
货号17450891
上书时间2024-12-21
徐慧莉,安徽桐城人,现居芜湖,儿童文学作家、编剧,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高级经济师,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曾被选派到贫困山区村任书记,到非公有制企业任党建指导员。多年来,在《光明日报》《青年作家》等近百家报刊发表或连载文字,有《回家》等文字入选《初中作文》《青少年智慧主题阅读系列丛书》《大学生文集》等数十种书,已出版图书《诺》《把春天接回家》《童年萌萌哒》《幻想王国大冒险》《陌上花开,逆风飞翔》等,撰写了儿童电视剧剧本《梦堡小精灵》等。本部小说是中共芜湖市委宣传部重点扶持项目。
第一章 妈妈给我老照片
第二章 嫩毛身上有恶魔
第三章 黑妹走了
第四章 临行前的仪式
第五章 发现大秘密
第六章 我的腿受伤了
第七章 别墅里的咳嗽声
第八章 罗伯是谁
第九章 半夜说话声
第十章 别墅起火了
第十一章 做“鬼”也挺好
第十二章 夜闯民宅
第十三章 砸树叶的婆婆
第十四章 我得偷偷溜走
第十五章 误入神秘村庄
第十六章 漂亮的母女
第十七章 一群“野人”
第十八章 扼杀恶念
第十九章 哑巴没装成
第二十章 遇到巧姐
第二十一章 被吓坏的香姨
第二十二章 一片废墟
第二十三章 再见白扬
第二十四章 杨复生出现了
第二十五章 母债子偿
第二十六章 迎春花儿红
《迎春花儿红》:
第一章 妈妈给我老照片
一九八七年的雨季来得比往年都早,江南地区阴雨连绵,空气潮湿得都能滴出水来。
妈妈的病越来越重了,说一句话要喘好长时间。我很想将妈妈送到医院去,可是我没有钱。这些年村里人家我们都借遍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借了,妈妈也不愿意我去借。妈妈让我把借钱给我们的人全记在小本子上,她说这些钱将来都要由我来还,我的压力会非常大,反正她的病也好不了了,就不再给我增加负担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从妈妈病重时开始吧,妈妈就看不得我闲着,只要看见我坐在那里发呆,她就不停地唠叨,不停地指使我做这做那,说这个事要这么做,那个事得那样干,总之是不能错,要记得牢牢的,要用心。妈妈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有时会喘得缩成一团。不喘的时候,她就木木地望着我的脸,她的眼睛大而无神,手指细得跟小木棍似的,仿佛只要一用力就会折断。
有一段时间,我曾怀疑妈妈是不是从来没有年轻过,因为她的皮肤是那么粗糙,那么黄,那么暗,既不光滑又不水灵,还有许多细细的皱纹,仿佛我玩耍时用石头砸向湖面时湖面泛出的波纹。她总是喜欢佝着背,低着头,原本就不太高大的身体仿佛承担着千斤重担。
难道妈妈不是父母生下来的吗?
我的外公外婆呢?我的姨娘们呢?
我看见嫩毛和黑妹家平时都有亲戚上门,过年过节时更是热闹得不行,来他们家做客的小孩子也多,他们玩得可真有趣、真尽兴。可是,我家连一个亲戚都没来过,是妈妈不让他们来,还是他们不愿意来呢?这些问题我没问过妈妈,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因为妈妈看我的表情总是恹恹的,我猜她肯定是嫌我拖累她。
妈妈说,我出生的时候不哭,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我就会成为哑巴。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我紧张极了,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角,很怕自己再缩回妈妈肚子里,变成哑巴。村里有个哑巴,我不知道她能否听见我们说话。我每次看见她,她总是在被她的男人打。她男人长得又矮又壮,眼睛还斜吊着,整个人丑得跟水沟里的癞蛤蟆一样,不知道哑巴为什么要跟着他,还为他生孩子,要是换作我,早就跑掉了。
对于哑巴男人打骂哑巴的事,村里没有一个人劝说,更没有谁阻止,就连哑巴娘家也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一切都好像是天经地义,所有人都熟视无睹。那一刻,村里人集体哑了。我决不能让自己变成哑巴,绝不!
每次妈妈说起我出生时不哭的事时,都会笑得特别开心,可笑着笑着竟然流出了眼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这有什么可笑的呢,要是我——她唯一的儿子变成了哑巴,她不是更没希望了吗?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是哑巴,妈妈会不会把我丢到水塘里,然后义无反顾地离开这个人世,不再痛苦。
我的这个想法来得毫无征兆,但我相信它真的有可能在妈妈的心里存在过,否则妈妈不会笑得那么奇怪,笑得让我害怕。每次笑够了、闹够了,妈妈就会摸着我的头说:“其实你用不着担心,有阿拉花在就什么都不用怕。”妈妈说我刚生下来时不哭,阿拉花一看,坏了,便在我的小屁股上打了两巴掌,我才不情不愿地大哭起来。
听完妈妈的话后,我很感激阿拉花,是她让我成为正常人的。阿拉花是上海人,到我们村时有五十多岁了。她来之前,我们村里是没有接生婆的,女人们生孩子都要去很远的地方请赤脚医生来。赤脚医生生意好,平时都是病人上门找他,他主动出诊得少,所以对于女人生孩子的事,他不是特别上心。因此阿拉花流浪到我们村后,大伙儿听说她会接生,都劝嫩毛爸爸留下她。那时嫩毛爸爸是大队长,手中的权力很大,是我们村说话算数的人。
在大家的极力建议下,嫩毛爸爸心动了。他摸着光秃秃的大脑袋为难地说:“那她住在哪里呢?”村里的婆婆们便说:“春花家不是没有男人嘛,让她们住在一起就是了。”春花是我妈妈,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嫩毛爸爸便问我妈妈愿不愿意。妈妈那时怀着快要出生的我,很辛苦,很孤单,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些事都是妈妈在我睡觉前告诉我的,我迷迷糊糊地听着,竟然记住了。
阿拉花本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她总喜欢说“阿拉”,所以大家便叫她“阿拉话”,其意大概就是爱说“阿拉”这样的话,村里人叫着叫着便叫成了“阿拉花”。村里人对外面来的人十分好奇,其说话、穿衣,乃至一个动作,大家都觉得可以成为谈料。不管是否有答案,大家都乐此不疲地讨论着,仿佛不参与讨论,就表示自己没学问一般。在村里,没学问是一件顶没面子的事。村里人极爱面子,他们觉得如果没有面子,活着就没什么意思,尤其是老头儿们,简直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这样的事我见得太多了,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也就懒得说了。
阿拉花对我很好,很喜欢我,有时把我抱在怀里,让我喊她奶奶。我便偷偷地喊,这仅仅为了让她高兴。她一高兴就会亲我的小脸,或者给我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比如孙猴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猪八戒好吃懒做,沙和尚勤劳憨厚等,他们各有各的特点,但都不是坏人,也不是被社会遗弃的人。
……
一九八七年的雨季来得比往年都早,江南地区阴雨连绵,空气潮湿得都能滴出水来。妈妈的病越来越来越重了,说一句话要喘好长时间。我很想将妈妈送到医院去,可是我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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