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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蜂人之死(来自患癌症的养蜂人:在疼痛之下,对生命和死亡的思索。特别收录翻译家解读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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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典]拉斯?古斯塔夫松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3959593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207937

上书时间2024-10-19

百叶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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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序  曲

一个早晨,叙述者于奇索思山说再见

 

太阳的光线还未抵达峡谷底端。一只仙人掌鹪鹩用它清澈透明的嗓音唤醒了我。空气有刺痛的冷。我爬出睡袋,在黑暗里摸索到我的鞋,于纠缠中往蚊帐外钻。

就在我出来的那一刻,那初始的、锥子般锋利的阳光渗透到了东边山峰上。我往上朝着卡萨格兰德威武而沉重的轮廓撒了尿。

一路寻去,越过山峰的巨大光芒,找到了紧凑而巨大的悬崖路,那条路看来像一座阴郁城堡,比人类构筑的那一些尺寸更大,一处所有驻军都已放弃,给天使或邪灵的防御工事。

这会儿,阳光已抵达更高的所在,可自由地对着反面弹奏,高原的西墙将那些孤立而垂直的砂岩柱变成一架管风琴,一架巴洛克管风琴正面,一架色彩风琴。一切都在悬崖的红色中弹奏。

仙人掌鹪鹩清脆的声音之外,在底下简陋的跑马小道边一丛粗糙的仙人掌那儿,此刻传出古怪的鸟声合唱。有旋木雀的声音,有印加鸽的,还有巨大的黑色乌鸦们嘲讽的号叫。然而,全然悄无声息地,两只红头美洲鹫浮现于峡谷上方。它们完全静止地在早晨的微风中,在我们头顶两百米处站立。

约翰·文斯托克,奥斯汀大学古冰岛语教授,投入的马拉松选手,穿着一条破烂短裤和一件网眼背心,已坐在酒精炉边。

他递给我一只铁杯,盛着黑色的苦咖啡。

真正的早晨已经结束。只需几个小时,我们将面临峡谷中三十乃至三十五度的燠热。通过山脉的开口处——那个能让我们看见的“窗户”,墨西哥高原开始缓慢地将自己从烈日所致的闪烁热流中解放出来。

下方的墨西哥一侧一定已非常炎热了。平原在我们的数千米以下躺着。这是1974年10月的一个早晨。我喝着苦涩而滚烫的咖啡。像一条发着白光的银色细线,格兰德河透过蒸腾的闪烁热流,在下方朦胧闪现。

我想:

滑稽。我已不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多的灵魂生活了。我的内里,实在是清晰、平静而空洞。有的是鸟儿的嗓音,是迎着管风琴崖石弹奏的红色光线,是苦涩、强烈的无糖纯咖啡,却没有责备,没有记忆,没有担忧。我被挂在一架陀螺仪上。我空洞、纯粹而清晰。

也许我终究是做到了。也许我把它讲丢了。

——你再来点咖啡吗?

此刻已平静。风暴结束。风不再乱刮。或许是我学会和着风的速度转动自己了,所以才浑然不觉。

美好的读者,陌生的读者。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绝不放弃。我们开始叙述五个故事中的第五也是后的那一个。仿佛西曼兰省驼鹿狩猎中老迈而狡猾的嗅觉猎犬——顺便说一句,西曼兰驼鹿狩猎季是十月份——我们捡起丢落的足迹,跟踪它,一直跟到那血腥的猎物。

我们重新开始。是1975年早春,故事恰好开始于融雪季节。舞台是西曼兰省的北部。

西沃拉的前小学教师名叫拉斯·莱纳特·维斯汀,不过,他通常被唤作维斯朗。位于西北面的恩诺拉、坐落于湖北岸的那所地方小学关停时,他便提前退休了。他各样都做那么一点,来养活自己,主要是销售养蜂得来的蜂蜜,养蜂这活儿有时真是强度不小。自从离了婚,他就住在耐塞特一间过去的佃农小屋里,那儿和维塔纳,和博达纳村处于同一纬度,不过,自然是在湖的东岸。他有一座小园子、一片土豆田、一条狗。有时,亲戚来串门。他有电话、电视及一份《西曼兰省报》。离婚后,他不曾有过什么值得一提的和女人的瓜葛。

维斯朗没那么老。他生于1936年5月17日。不过,他看起来明显比四十岁老多了,潦倒、头发稀薄、瘦削。他戴着那种有细细的金属架的眼镜,这更强化了瘦削的印象。他生活于极其朴素的经济关系之中,不过,这不是他的问题。

现在出现的问题是他遗留的笔记本。遗留的: 1975年春,正值融雪之时,他意识到自己在秋天来临前就会离去。他患上了迟早要致命的癌症,实在太迟,已到脾脏,在周围组织中已有势头凶猛的转移。

从现在起,你们将听到的声音是他的,不是我的,因此,我在这儿和你们说再见。



导语摘要

《养蜂人之死》是瑞典作家拉斯·古斯塔夫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古斯塔夫松坦言:“这是一部有关痛苦的书,它描绘了由疼痛统治的、通往终点的旅程——疼痛之下,别无其他。”

冬日的冰雪开始消融时,由小学教师转行而来的养蜂人拉斯·莱纳特·维斯汀怀疑自己罹患癌症,时日无多。他将未开封的诊断通知扔进壁炉,拒绝在医院度过余下的时光,而选择隐居乡间,独自开始“自救之旅”。他回忆起亦真亦幻的过往,疾病令感受越发敏锐……

小说主体由主人公留下的三本笔记构成,翻开它们,维斯汀*后的生活轨迹和心路历程徐徐展开。通过敏锐而不失幽默的哲思,平凡人面对生之痛苦的倔强、勇毅得以呈现。



商品简介

《养蜂人之死》是瑞典作家拉斯·古斯塔夫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古斯塔夫松坦言:“这是一部有关痛苦的书,它描绘了由疼痛统治的、通往终点的旅程——疼痛之下,别无其他。”

 

冬日的冰雪开始消融时,由小学教师转行而来的养蜂人拉斯·莱纳特·维斯汀怀疑自己罹患癌症,时日无多。他将未开封的诊断通知扔进壁炉,拒绝在医院度过余下的时光,而选择隐居乡间,独自开始“自救之旅”。他回忆起亦真亦幻的过往,疾病令感受越发敏锐……

 

小说主体由主人公留下的三本笔记构成,翻开它们,维斯汀*后的生活轨迹和心路历程徐徐展开。通过敏锐而不失幽默的哲思,平凡人面对生之痛苦的倔强、勇毅得以呈现。



作者简介

拉斯·古斯塔夫松(Lars Gustafsson


瑞典诗人、作家、学者。1936年生于瑞典韦斯特罗斯,毕业于乌普萨拉大学,1978年取得理论哲学博士学位。他曾游历东西方多国,1983年起在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任教。2003年后,古斯塔夫松回到瑞典斯德哥尔摩安度晚年,于2016年去世。


古斯塔夫松于2009年获歌德奖章,曾荣获包括2015年托马斯·曼奖、1994年古根海姆奖、1990年瑞典贝尔曼奖等在内的多项重量级文学奖,亦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他的作品致力于探索虚构与现实的关系,长篇小说代表作《养蜂人之死》与《古斯塔夫松先生本人》《羊毛》《家族宴会》《西吉斯蒙德》共同构成“墙上的裂缝”系列小说。其他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伯纳德·福伊的第三次易位》《砖瓦匠的午后》,诗集《温暖和寒冷的房间》《上都时光》等。



目录

 


序曲  一个早晨,叙述者于奇索思山说再见      001


原始资料概要                                005


Ⅰ.那封信                                   007


Ⅱ.一场婚姻                                 065


Ⅲ.童年                                     073


Ⅳ.间奏曲                                   113


Ⅴ.当上帝苏醒                               137


Ⅵ.来自天堂的记忆                           149


Ⅶ.破损的笔记本                             161


附录  我们绝不放弃,我们重新开始            179


译后记                                      202



内容摘要

《养蜂人之死》是瑞典作家拉斯·古斯塔夫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古斯塔夫松坦言:“这是一部有关痛苦的书,它描绘了由疼痛统治的、通往终点的旅程——疼痛之下,别无其他。”


冬日的冰雪开始消融时,由小学教师转行而来的养蜂人拉斯·莱纳特·维斯汀怀疑自己罹患癌症,时日无多。他将未开封的诊断通知扔进壁炉,拒绝在医院度过余下的时光,而选择隐居乡间,独自开始“自救之旅”。他回忆起亦真亦幻的过往,疾病令感受越发敏锐……


小说主体由主人公留下的三本笔记构成,翻开它们,维斯汀*后的生活轨迹和心路历程徐徐展开。通过敏锐而不失幽默的哲思,平凡人面对生之痛苦的倔强、勇毅得以呈现。



主编推荐

拉斯·古斯塔夫松(Lars Gustafsson

瑞典诗人、作家、学者。1936年生于瑞典韦斯特罗斯,毕业于乌普萨拉大学,1978年取得理论哲学博士学位。他曾游历东西方多国,1983年起在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任教。2003年后,古斯塔夫松回到瑞典斯德哥尔摩安度晚年,于2016年去世。

古斯塔夫松于2009年获歌德奖章,曾荣获包括2015年托马斯·曼奖、1994年古根海姆奖、1990年瑞典贝尔曼奖等在内的多项重量级文学奖,亦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他的作品致力于探索虚构与现实的关系,长篇小说代表作《养蜂人之死》与《古斯塔夫松先生本人》《羊毛》《家族宴会》《西吉斯蒙德》共同构成“墙上的裂缝”系列小说。其他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伯纳德·福伊的第三次易位》《砖瓦匠的午后》,诗集《温暖和寒冷的房间》《上都时光》等。



精彩内容

原始资料概要

 

Ⅰ.黄色笔记本

发现于水池上方架子上,未划线,16×6厘米,共80张,已写满76张。封面为黄色,上有“瑞典养蜂人全国联合会”字样。

内含私密和不私密的笔记。后一类里有一连串每月家用开支记录,蜂箱的不同回报的备忘录和标记。 当然,在本编辑版本里,这方面的内容只提取了少数代表性样本。

启用于1970年2月。

 

Ⅱ.蓝色笔记本

发现于书架顶层。A4尺寸,有划线,蓝色封面上印有“韦斯特罗斯萧贝里书店”字样,含112张纸,97张两面都已写满。

包含粘贴的各种剪报,也包含摘录——来自他的读物和他自己的故事。

启用时间不早于1964年夏。

 

Ⅲ.破损的笔记本

所谓电话便笺。封页下半截给撕了。印有,谁(打了电话?),是在厨房水池正对面操作台上的电话边发现的。

包含当地电话号码,少量外地电话号码,零星的有关病程的记录。

启用时间不早于1970年。

 

Ⅰ. 那封信

 

……风起,是的,一股真正的暖风正吹。是去年的八月底,狗跑开了,它正跑开,我在晚上十一点光景出去找它。天空满布着云,那么暗,没法看见树冠了,不过听得见风如何在持续地走入树冠。始终如一,强健而奇特的暖风。我记得以前有过类似体验,可我记不起到底是何时了。

当我走下通往松德布拉德家的小路时——那当然是一条沿湖路——我闻到水的气息,听到波浪如何撞击,虽说在黑暗里看不见它们,我清楚地感觉到,一只挺小的青蛙如何跳过我的一只鞋。

我做了一件自五十年代以来其实不曾做过的事。我快速弯下腰去,将扣起的双手拢成杯形,摆在自己跟前潮湿的草上,就在青蛙想必会在的地方。

这个老把戏总是奏效。它直接跳到了我手上,我可以把它握在右手里,像关在一只笼子里——它是那么的小。

它麻痹了一般,在里头呆坐了一刻,我把两只手拢成大一点的笼子。

就这样,我站在那儿听风,有一只青蛙锁在我手里,仿佛锁在笼中;同样的温暖而固执的风依然一刻不停地穿过树木;还有来自湖岸森林里所有沼泽的酸味。我明显感到青蛙如何在我手里颤动。

接着,它突然撒了尿,直接撒在我手上。

我想,某种程度上,这是不会有多少人能有的经历。

青蛙的尿可是十足的冰凉。我太吃惊了,不由得张开手,让它跳了出去。然后,我站在那里,相当感动,风在我头顶上,走进树冠里,而我的手因为一只青蛙的尿冰凉。

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绝不放弃。

[黄色笔记本Ⅰ:1]

 

那条狗让我在松德布拉德家找到了。它在那儿逗留了一下午,给喂了煎饼、喂了水。真正丢人的是,我想拉它跟我走,它一点也不情愿。它抗拒,把爪子牢牢地抵在厨房地毯上。

这很没面子。他们自然能得到一个印象,我一定是对它太糟了,以至它都不敢跟我回家去。可这当然不是事实。

是另一回事,而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看似以一种古怪方式,事实上,狗让什么给吓住了;不过几周以内,却已是第三次。我对待它和过去十一年自然没有两样。有时我会显得有点不容分说,但我绝不会让它害怕。这条狗对我里里外外都了解,它还是条小崽子时就已认识我了。

只有一条合理解释,狗开始苍老,衰老导致大脑中气味记忆的细微变化。因此,很简单,它认不出我了。

一方面,我估计它的视力已糟糕透顶,另一方面,视力对它来说并非特别重要。

六十年代早期的一个冬天,我在山坡滑雪道上,朝着魅尔湖挺进。那时我还是那所位于恩诺拉的小学里的教师,学校还没迁往法格什塔,而我只能在周六及周日滑雪。那是一个美丽的二月周日,滑雪道上的人可真不少。就在我爬上一道坡顶时,看见一个穿蓝色连帽防寒滑雪衣的男人,在距我不过三十米的前方。

狗儿一直在我前方几米外奔跑,它一定清楚地知道男人在那儿。早在几公里外,这男人已作为气味图像、作为一种气息,在狗的大脑的气味中心注册完毕。

这时,那个略微有些年纪的男人朝旁边移动,以便做些调整,也可能只是要让我通过,因为我已迫近。

 该死!假如狗儿没有径直奔向他,他不至于差点跌坐在滑道上!

对狗儿来说,蓝衣男人并不存在,却存在一种它跟随着的有趣气味,气味越发浓厚,浓厚到它可以依赖这气味的程度,径直跑,根本不用抬头看,差点撞翻那个男人。

肯定和气味的感觉有关。而人对此无能为力。它一直是一只令人愉悦的狗。我希望它能坚持得更久。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攫住了它。看来确实是狗不再认得出我了。或更准确地说: 它认得出我,只不过是在非常靠近,我能让它真正看见我和听见我,而不仅仅通过气味来辨别之时。

自然也有另一种解释,不过,那太荒唐了,我都不能相信。

就是说,完全在突然之间,我开始散发出根本不同的气息,以某种可恶的、只有那条狗才能知觉的轻微方式。

[黄色笔记本Ⅰ:2]

 

去年秋天,蜂箱有好多事得处理,有些得加新的木隔板、 新的巢门档,巢框和绝缘材料也要修整,然而,出于某个无法理解的原因,我一直没动。我不大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一定是因为某个不清楚的理由,去年秋天,我才特别昏沉而被动。谢天谢地,现在看来,这是一月底破纪录的暖冬。一日复一日,天在下雨,而我一动不动地躺着,比我往常在冬天的幽暗中赖床的时间更长些,只为享受雨水打在屋顶的声响。

可要是雨水一直这么击打而二月里变冷呢?我他妈那时怎么办?蜂箱木盖已浸足了水,箱顶的焦油纸好几处都破了。很简单,它们会冻死。作为对我去年秋天的懒散的惩罚,我会失去三四个蜜蜂社群。

经济上不会有多大影响,因为我终于收到提高了的政府住宅辅助金,然而活着的生物死去,这总让我心痛。

上星期,我在电话里和拉姆奈斯的伊萨克松讨论了一件古怪事:

一个蜜蜂社群死去时,感觉差不多是一头动物死了。那是人会思念的有个性的存在,几乎像思念一只狗,或至少是一只猫。

人对一只死去的蜜蜂完全无动于衷,人不过将它扫开。

奇异的是,蜜蜂们完全采取同样的态度。像这样对他者的死亡完全缺乏兴趣的动物实不多见。假如我换巢框时过于粗心地压扁了几只蜜蜂,其他蜜蜂会将它们拖出去,和处理出故障的机器相仿。不过,假如碰巧有一些被压扁,它们总会首先取下花粉。

试想,它们也以同样方式体验这一切吗?个性和智慧在分群里才存在。

有个性强大的社群。有懒惰和勤劳、攻击性和温和的蜜蜂社群。还有反复无常的和波希米亚的,天知道是否就有具备及缺乏幽默感的。

比如说,分群热!那正如一个紧张、反复无常又急躁的人。一个差劲的情人,毫无耐心。

而那单独的一只蜜蜂如同发条上的一只螺母或螺丝一样没有个性。

[黄色笔记本Ⅰ:3]

 

八月里孩子们在这儿时,他们想和我一起打羽毛球。作为离异家庭的孩子,我觉得他们至少是度过了一个不寻常的愉快暑假。他们可是到这里来了好几次。六月和八月。

不管怎么说,在那个时刻,在我们打羽毛球时,感觉确实是一样。

不过,那时我很肯定是有腰痛,而我忘了这一切。我自然以为是拉伤了背部肌肉。我不得不立刻停止打球。

然而,有这种疼得要死,嘴里疼出血腥味的腰痛吗?

[黄色笔记本Ⅰ:4]

 

八月里孩子们在这儿时,他们想和我一起打羽毛球。作为离异家庭的孩子,我觉得他们至少是度过了一个不寻常的愉快暑假。他们可是到这里来了好几次。六月和八月。

不管怎么说,在那个时刻,在我们打羽毛球时,感觉确实是一样。

不过,那时我很肯定是有腰痛,而我忘了这一切。我自然以为是拉伤了背部肌肉。我不得不立刻停止打球。

然而,有这种疼得要死,嘴里疼出血腥味的腰痛吗?

[黄色笔记本Ⅰ:4]

 

瑞典人比其他国家的人更能忍耐吗?我对此知之甚少。我这一辈子没怎么旅行。五十年代初两次自行车远足到丹麦,一次乒乓球联赛到西德的基尔,以及好多次穿过奥尔萨和伊德勒,往北直抵费门湖边,越过边境,进入挪威,可真说不上多。我有个倾向,将瑞典之外的世界看作某个文学的,存在于书籍和杂志的东西。

非常大的距离让我害怕。巴黎是活在龚古尔兄弟日记里的某个东西,现代的伦敦在阿道司·赫胥黎的早期小说里。

假如我果真跑到那些地方,我可能会迷失得都认不出我自己。我会觉得它们跟我没关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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