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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族 著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70226665
出版时间2024-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716181
上书时间2024-11-17
《零公里》是一部优秀的现实主义题材的长篇军事小说。小说以驻守在叶城新藏线零公里处的阿里军分区汽车营的军人为描写对象,成功塑造了营长李小兵、教导员丁山东,以及肖凡、卞成刚、田一禾等可敬可亲、质朴而崇高的军人形象。他们在昆仑山执行任务期间,克服了风沙侵袭、高原反应、大雪严寒等诸多困难与艰险,在“天路高原”打造出一支坚不可摧的“昆仑铁骑”,在“生命禁区”谱写了一曲英勇无畏的戍边壮歌。小说展现了中国当代军人的风采,讴歌了他们保家卫国、忠诚担当、无私奉献的精神。
王族,原籍甘肃天水,1991年底入伍西藏阿里,现居乌鲁木齐。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散文集、长篇散文、诗集、小说集、长篇小说等。代表作有长篇小说《达坂兵》《狼苍穹》《玛纳斯河》,小说集《狼殇》,散文集《食为天》《最后的猎人》《图瓦之书》等。曾获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三毛散文奖、在场主义散文奖、林语堂散文奖、丰子恺散文奖、天山文艺奖、《西部》 散文奖、华语文学传媒奖提名等。有作品译为英、日、意、法、俄、韩等文字在海外出版。
001 第一章 走向界碑
037 第二章 下山的人
077 第三章 遥远的约会
110 第四章 领命上山
141 第五章 山崖上的光芒
175 第六章 巡逻路上
216 第七章 生命禁区的树
246 第八章 无法见面的亲人
274 第九章 一支驳壳枪
315 第十章 无言的告别
346 后 记
《零公里》是一部优秀的现实主义题材的长篇军事小说。小说以驻守在叶城新藏线零公里处的阿里军分区汽车营的军人为描写对象,成功塑造了营长李小兵、教导员丁山东,以及肖凡、卞成刚、田一禾等可敬可亲、质朴而崇高的军人形象。他们在昆仑山执行任务期间,克服了风沙侵袭、高原反应、大雪严寒等诸多困难与艰险,在“天路高原”打造出一支坚不可摧的“昆仑铁骑”,在“生命禁区”谱写了一曲英勇无畏的戍边壮歌。小说展现了中国当代军人的风采,讴歌了他们保家卫国、忠诚担当、无私奉献的精神。
王族,原籍甘肃天水,1991年底入伍西藏阿里,现居乌鲁木齐。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散文集、长篇散文、诗集、小说集、长篇小说等。代表作有长篇小说《达坂兵》《狼苍穹》《玛纳斯河》,小说集《狼殇》,散文集《食为天》《最后的猎人》《图瓦之书》等。曾获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三毛散文奖、在场主义散文奖、林语堂散文奖、丰子恺散文奖、天山文艺奖、《西部》 散文奖、华语文学传媒奖提名等。有作品译为英、日、意、法、俄、韩等文字在海外出版。
第一章 走向界碑
1
下来一个命令,还有一个消息。
命令很简单,让汽车营二连从阿里下山时,派人去多尔玛边防连的一号达坂,用红漆把界碑上的“中国”二字描红。界碑是国家主权和领土的象征,必须让上面的“中国”二字鲜红明亮,以示国家的神圣和尊严。上级要求在统一时间完成描红任务,但多尔玛边防连在外执行任务不能返回,恰巧二连下山时会路过那里,任务便落在了他们头上。
消息是,部队要在明年评“昆仑卫士”。
这个消息让大家很兴奋,汽车营的兵常年在昆仑山上奔波,这个荣誉称呼中就有“昆仑”二字,那就像是为他们而设的。但他们冷静一想,所有部队都一样,就看谁干得更好,谁的成绩更大,到时候拿事实和成绩说话。
二连的排长田一禾,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说什么。但是去一号达坂的任务让他暗自心动,他早就想去看界碑,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刚才,一位老兵对他说,汽车营前几年复员留到地方单位的老兵,大部分人工作都已经转正了,也结婚成家了;而留在营里的老兵因为名额有限,大部分人没有希望转志愿兵,这一批一九九二年参军的兵,今年恐怕大多数就得复员离开部队。
那时候,当兵的出路,并非只有留在部队转志愿兵。田一禾想,因为地方经济发展繁荣,而且用人机制也很灵活,汽车兵有过硬的高原驾驶本领,地方单位很欢迎他们,这也是汽车营复员老兵的一个出路。
一阵风吹来,觉不出寒意,田一禾觉得还没有入冬,昆仑山还停留在漫长孤寂的秋季。如果没有这个命令,田一禾所在的二连的二十五辆军车,三天后就能下昆仑山,回到叶城县的零公里。下了山,海拔就会降低,人就不会缺氧,那是再舒服不过的日子。但是突然接到这个命令,下山时间只能推后。
命令来了,必须服从。
现在是十一月,二连已完成今年的最后一趟运送任务,准备返回狮泉河。上路后,田一禾看见远处的雪山好像更高了,看得见但爬不上去。不要说最高的雪山,即便是近处低一点的雪山,爬上去也并非易事。
田一禾无奈地笑了笑,没事爬雪山干什么呢?眼下最重要的是去一号达坂完成任务。
田一禾想去执行这个任务,没想到连长肖凡却说,这要由他亲自去完成。肖凡的话说得硬,事情就不会软。田一禾还想争取,但肖凡的神情让田一禾明白,此事争取无望,他是排长,肖凡是连长,他得听连长的。
田一禾在前几天还听到一个消息,昆仑山的一个边防连因为冬季缺人,藏北军分区计划让汽车营挑出一百个人,到那个边防连执行冬季换防任务。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个边防连缺人,但汽车营的人都觉得一连和二连就在山上,如果被挑中了便不用下山,在山上直接执行即可。田一禾起初也这样想,后来又觉得三连还在山下,必须会集到一起才能上山。
那就先下山,然后再上山。田一禾笑了笑,不再想这件事。
车队向藏北的狮泉河驶去,翻过一个达坂,很快就不见了影子。达坂上的路像纤细的线条,而达坂上面的雪山,又犹如紧闭的门扇,汽车一进去便死死关上。进了门扇的汽车就开始上山,然后又下山。汽车兵说的上山和下山,是指在新藏公路上运送物资。汽车营属于西藏的藏北军分区,但营部却驻扎在新疆叶城县新藏公路零公里旁边的留守处。
零公里是新藏公路(G219国道)的起点。新藏公路北起新疆喀什地区叶城县的零公里路碑,穿越喀喇昆仑山、冈底斯山、喜马拉雅山,南至西藏日喀则拉孜县。沿途有新疆与西藏交界的界山达坂、神山冈仁波齐、圣湖玛旁雍措、萨迦寺、白居寺等。此路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是世界上海拔最高、路况最艰险的公路。全线高寒缺氧,横卧荒漠戈壁、密布永冻土层,且常年积雪。
本来,汽车营在新疆,去阿里就是上昆仑山,就是去了西藏,汽车兵却不说去藏北是去西藏,而说是上山。他们从零公里出发,不久就过库地达坂上了昆仑山。汽车兵将称呼简化,只用“山上”或“山下”称之。山上意味着五六千米高的海拔、危险、缺氧、头疼、胸闷、孤独和吃不上蔬菜;山下意味着氧气充足、安全、轻松和行走自如,即使是叶城那样的小县城,也让下山的军人觉得犹如繁华都市。
上山。
下山。
风一直在刮,雪一直在下,田一禾上山下山很多趟,因为每一趟都极其不易,所以他对每一趟都记得清清楚楚。汽车营的广播里经常播放《相约一九九八》。几年前,大家都觉得离1998年很远,但转眼就到了1998年,大家才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这批一九九二年入伍的兵变成了老兵。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茬老兵复员离去,一茬新兵又来,每年都重复上山。上山时,新兵大都神情紧张,害怕上去下不来,从此只在花名册上留下一个名字。上山途中,历经达坂、雪山、险滩、峡谷、悬崖、风雪、寒流、饥渴、寂寞等,个个灰头土脸,满眼血丝,嘴唇龟裂。这些磨难,汽车兵都能忍受,不能忍受的是缺氧和高原反应。缺氧让人昏昏欲睡,高原反应让人头疼欲裂。这种时候,汽车兵都不敢睡过去,就怕再也醒不过来。头疼得实在受不了,便把背包带绑在头上,把头绑得麻木,挨到天亮后再上路。
汽车二连很快就到了狮泉河。汽车营派一百个人到一个边防连执行任务的消息,很快就得到证实,但到底去哪个边防连,还没有明确。
田一禾想着这些,感觉有些冷。
他纳闷,明明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为什么却这么冷?哦,昆仑山上与山下不一样,好像冷就藏在阳光里,白天还好好的,但是一夜间就冰封雪裹,冻得人发抖。这样想着,田一禾禁不住一抖,好像有雪落在了身上。他一激灵,才发现自己走到了邮电局门口。对了,他来邮电局要给对象马静发电报,说他下山后最多待一个月,然后又要上山,希望她能来新疆一趟。田一禾与马静是高中同学。田一禾参军入伍的那一年,马静考上了大学,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去年,两人在通信中确立了恋爱关系。马静说,咱们不能只靠通信谈恋爱。田一禾以为入冬后就可以休假回兰州,不料汽车营又要上山,只能让马静来一趟。马静很快发回电报,说她一两天后即可动身。田一禾算好下山的日子,给马静去电报确定了见面日期。谁知,却接到去一号达坂的命令,看来他下山的日子要推后几天。他知道马静已经从兰州出发,过几天就能到达零公里旁的留守处,如果他能早一点下山,马静就能早一点站在他面前,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他想起部队常说的一句话,舍小家顾大家。他当然明白,个人利益事小,部队利益事大。阿里的军人在这方面的牺牲比比皆是。想到这里,田一禾暗自神伤,但愿马静不会因为这些改变想法。
汽车二连在狮泉河并没有过多停留,第二天一大早便上路,向多尔玛边防连驶去。
田一禾想,一号达坂在等着咱们汽车二连。
如果连长肖凡一个人去描红“中国”二字,那就只能说,一号达坂在等着肖凡一个人。
在半路停车休息时,阳光迎面照过来,照着田一禾,也照着肖凡。田一禾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劝肖凡:“连长,到了多尔玛边防连,你休息一下,由我带几名战士去描红。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肖凡说:“战士们都很辛苦。再说一号达坂的海拔太高,我在山上跑得多,经验丰富,会比你们少吃一些苦。再说了,很快就要评‘昆仑卫士’了,咱们千万不能出错,否则到了评选的时候会受影响。”
田一禾有些吃惊,评选“昆仑卫士”一事,虽然还没有正式通知,但肖凡已经在做考虑,看来这一荣誉触动了每一个人,尤其是昆仑山上的军人,大家想被评上的愿望更加迫切。只是去一号达坂太艰苦,他不忍心让肖凡一个人去。他忍不住问肖凡:“你一个人去能行吗?”
肖凡点了点头。
田一禾说:“我身体好,让我去吧。”
肖凡却摇头。
田一禾又说:“要不我陪你去,两个人在路上有个照应。”
肖凡说:“一号达坂那么高,我之所以要一个人去,就是不想多一个人受罪。你陪我干什么?没那个必要。”
田一禾的嘴张了张,却像被什么压着,没有吐出一个字。他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有风刮过,像是把一股寒意扔出来,砸在了田一禾和肖凡身上,二人不由得颤抖了几下。昆仑山上的风不大,但刮起来没完没了,历来有“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的说法。平时刮风倒没什么,最多冷一点,可如果人正遭受高原反应,再加上刮风,头就会更疼,呼吸就会更困难。那情形好像一只巨手,一把将气喘吁吁的人拎起,一甩手就要扔到地上。现在刮过来的风,让田一禾和肖凡觉得说话费劲,于是便上车启动马达,踩一脚油门,向多尔玛边防连驶去。
新藏公路上车辆不多,加之沿途很少有人,一路除了偶尔飞过的鸟儿,或者从山谷里窜出的羚羊,再无别的活物。汽车兵不为赶路,却忍不住越开越快,好像只为把寂寞扔在身后。
田一禾在车载音响中放着李娜的歌曲《青藏高原》,这首歌旋律高亢,荡气回肠,汽车兵喜欢听,一上路就放,而且反复听,很提神。
一位老兵说,李娜能把歌唱成这样,一定在高原的黑夜里听过狼叫。田一禾起初不理解,后来上了几趟昆仑山,才理解了那位老兵的话。
田一禾想,也许以后会有一首关于“昆仑卫士”的歌。
车队一路疾驰,是不是把寂寞扔在了身后,大家都不清楚,但确实把夕光扔在了身后,只用了一天就跑到了多尔玛边防连。边防连只有两个炊事兵在留守,其他人都执行任务未回,车队一来,连队便热闹起来。
田一禾向连队后面的达坂看了看。他记得一号达坂的海拔是5800多米,现在一看才发现,一号达坂几乎与云朵挨在一起,是阿里军人常说的“天边边”。在那里,空气稀薄、缺氧、高原反应等,会像石头一样压在人身上,让人的脑袋像针扎一样疼,双腿像被抽去筋一样发软。边防线和界碑在一号达坂上,必须上去巡逻。担任巡逻任务的是边防军人,除了他们几乎没有人上去。这样想着,田一禾便觉得即将评选的“昆仑卫士”,并不是简单地“守卫昆仑山”,真正的“昆仑卫士”是在精神和肉体上经受了双重考验,其艰难程度,常人难以想象。
田一禾没有看清一号达坂,却因为仰头太久,一阵头晕。
平时,不上一号达坂,也会因为高原反应头疼,上了一号达坂则一步三喘。战士们每次上去都议论,咱们如此艰难地爬上一号达坂,是为了什么?有的说,是为了到达,咱们到达就证明是坚守;有的说,是为了看一眼界碑上的“中国”二字,那两个字红灿灿的,体现着中国的尊严。
说得都好。
这些话,几乎每次上一号达坂前都会说一遍。多少年了,一号达坂没变,这些话也没变。说完这些话,战士们就开始向上爬。有时候半天都不说一句话,不是大家不喜欢说话,而是因为说话费劲,走不了几步就头疼、胸闷和腿软,所以不说话是明智之举。
田一禾再次向肖凡提出请求,由他去完成一号达坂的任务。
肖凡仍然不同意。
田一禾很想去一趟一号达坂,只有上了一号达坂,才算是真正到了边关。虽然在昆仑山上很苦,但并不能苦熬,必须在苦中见精神,苦中有作为。军人们一天天忍,一月月熬,一年年扛,铸就了昆仑精神。只要昆仑山在,这些精神就在。有一个说法,但凡在昆仑山“无人区”出现的人,那一定是军人。现在,田一禾也想当一回在“无人区”出现的人,哪怕肖凡不同意,他也想争取。
一阵风吹来,没有刚才那么冷,田一禾却看见肖凡颤抖了一下。是那种被什么突然击中,不知不觉的颤抖。田一禾以为肖凡高原反应了,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一想法:高原反应首先会让人头疼,身体不会先颤抖,倒是因为呼吸短促,嘴唇会先颤几下。还有,高原反应引起的头疼会让人神情有变,但肖凡看上去很正常。田一禾注意观察肖凡,如果肖凡继续颤抖,他就能判断出一二,譬如急性风湿性关节炎、心律失常等;但好一会儿了,肖凡没有再颤抖。田一禾伸手去扶肖凡,肖凡却迅速避开。田一禾掩饰着尴尬把手收回,然后问肖凡:“连长,你的身体怎么啦?”
肖凡说:“没什么,这个地方海拔高,天气冷。”
田一禾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冷。但是我看见你颤抖了,你不舒服吗?”
“没有啊。”肖凡看了看自己的腿脚,没什么毛病,遂一笑完事。
田一禾觉得自己多虑了,不再说什么。
没有争取到任务,田一禾有些郁郁寡欢,他问肖凡:“明天就上一号达坂吗?”
肖凡摇摇头说:“明天让战士们在多尔玛边防连休息一天,养养精神,我一个人上一号达坂。”
田一禾忍了忍,没忍住,便说:“连长,还是我去一号达坂吧,你的身体……”
肖凡反问:“我的身体怎么啦?”
田一禾不好直说心里的顾虑:“这么多人,这么多车,需要你带下山。所以,你把身体养好……”
肖凡不耐烦了:“你一个排长,操的是连长的心……”
田一禾不好再说什么。他想起有一次在狮泉河,一位营长对抢任务的连长说:“你一个连长,操的是营长的心!你什么都别想,让你休息你就休息。”现在也是这种情况,他是排长,肖凡是连长,他无法让肖凡改变主意。
吃完晚饭,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多尔玛孤零零地处在一号达坂下面,四周没有村庄,天黑下来后夜色更厚重,就连窗户上的灯光,也像随时都要熄灭。没有人走动,好像在这样的夜晚走动,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黑色的巨大深渊。
起风了,田一禾走到窗前,看见院子里掠起一团黑影。过了一会儿风小了,那团影子还在不停地摆动。他以为是树,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多尔玛没有树。如果有树,被风吹打是常事,在阿里的一个边防连,因为风总是从一个方向吹,树枝便向另一个方向弯去,看上去像是整棵树都弯着腰。人苦了还可以倾诉,树却只能把磨难熬成无言。在昆仑山上,很难让一棵树活下来,往往栽十棵活一两棵,一个冬天过后,便只剩下一棵棵秃树。
窗外的这团影子不是树,那又是什么?
直到那影子动了一下,田一禾才看清是一条狗。也许狗也会有高原反应,加之风又刮得这么大,那狗便趴着,任由大风把身上的毛吹出一团黑影。
狗在这样的地方也不容易,人不能久看,看久了会难受。
田一禾刚转过身,看见肖凡又颤抖了一下。他想提醒肖凡,却又觉得肖凡不会认为自己颤抖过,便把话咽了下去。
很快,田一禾发现肖凡还在颤抖,便对肖凡说:“连长,你的身体……不行的话,我带队去一号达坂。”
肖凡的确没有感觉到自己在颤抖,他学着那位营长的腔调对田一禾说:“不行!你不也是急着下山,要见对象马静吗?在汽车营,谁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下山后在零公里的留守处等马静来看你吧。”
田一禾想,马静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肖凡见田一禾走神,一笑说:“你的心,恐怕早就飞下山了。”
田一禾确实想尽快见到马静。他又看了看肖凡,虽然肖凡这会儿没有颤抖,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便再次请求肖凡让他去一号达坂。
肖凡还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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