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玖月晞
知名青春言情作家,著有“亲爱的”系列、“追风”系列、“十字”系列等。
她认为迄今做得好的事,是活在真实的生活中,不依赖他物和他人,保持着精神的独立和自由,兀自成长。
已出版作品:
《少年的你,如此美丽》
《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
《白色橄榄树》
《一座城,在等你》
《因为风就在那里》
《再见,李桥》等。
:@玖月晞
目录
本书是一部长篇爱情小说。男主人公陈樾是学霸工程师, 女主人公孟昀是词作人, 男主角暗恋女主角八年, 用一个小号默默地引导孟昀来到他工作的地方做支教老师, 用温暖治愈了孟昀的创伤, 最终走到一起。该故事以两条线并行展开为切入点, 一条是现实叙述孟昀在云南和陈樾相处的过程; 另外一条线是回忆大学时的经历, 彼时陈樾一直暗恋孟昀, 为她默默做了很多事。两人的性格冲突, 回忆里的默默守护, 为整篇故事做了很好的铺垫, 是一部温暖明亮的爱情小说。
内容摘要
《八千里路》是玖月晞全新甜蜜力作。娇气坏脾气的女孩,孟昀。从灯红酒绿的上海来到生活交通不便的云南小镇,做支教志愿者。意外碰到在当地扶贫的发电工程师陈樾。在相处的时间里,孟昀慢慢喜欢上了陈樾,傲娇性格的她,一度为自己先喜欢上男主而懊恼。而她不知道的是,男主已经默默守护,暗恋了她八年。陈樾看过她所有借阅过的书,听过她曾听过的曲子,关注她所有的动态。直到女主因为事业迷失的时候,他用一点点“小伎俩”引导女主一步步向他靠近。最终用温暖治愈了孟昀的创伤,最后终于让孟昀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喜欢上他。所谓的意外,其实是蓄谋已久的深爱。故事男女主视线,以两条线并行展开,是一部非常温暖治愈的爱情小说。
主编推荐
◆继《少年的你,如此美丽》《白色橄榄树》之后,玖月晞全新甜蜜力作,晋江高口碑小说!从校园到工作+八年暗恋+深情守护+久别重逢,学霸工程男VS傲娇女词作人,开启高糖恋爱之旅。
◆ 八千里路,昀和樾。跨越八年,跋涉八千里,一个男孩对女孩最深沉的暗恋。
◆陈樾从未觉得自己可怜,只是偶尔觉得孤独,中性词的孤独,仅此而已。只不过有那专享的心酸,是不敢对喜欢的女孩表白。
◆孟昀有些生气,她觉得,陈樾喜欢她不如她喜欢他多。她不知道,陈樾暗恋了她八年。
◆无论未来如何,我只喜欢你。这件事情,跟时间无关。
◆随书附赠超值礼品:全家福三折页书签*3+男主陈樾情书+女主孟昀歌词胶片+恋爱邀请卡+余生出席卡。
精彩内容
第一章 云之南2018年,夏。孟昀后悔了。下午六点五分,太阳像钉在天上似的,还未有下落的迹象。西天红霞翻滚,好似山林着了火。路西镇坐落在半山腰,一条破烂水泥路贯穿而过,沿路高高低低戳着几栋年代不详的矮砖楼,门板古旧斑驳,上挂“米粮油”“新新理发”“种子化肥”类的塑料招牌。街尾有家“便利超市”,既不便利,也不算超市。店家只收现金,不知移动支付为何物。一小时前,孟昀进去转了一圈,继而开始想念自家楼下的罗森。孟昀今早出发,从上海虹桥到昆明长水,飞行三个半小时;从昆明到地州,高铁两小时;从州首府到若阳县,绿皮车一小时;若阳县到路西镇,小巴车半小时,转马车半小时。孟昀生平头一遭坐马车。一匹栗色马,挂上马鞍,拉个大篷车。篷内狭窄,左右靠车壁摆两条板凳,塞下十来个乘客跟一条土狗。除去孟昀,其余皆是身着民族服装的当地人。老头老太太裹着头巾,中年妇女因劳作日晒,面孔过早老去,辨不出年岁。从县上采购的果蔬日用品盈满小筐小篓,堆在马车中央。车轮颠簸,一篓子小南瓜挤到孟昀脚边。她立即缩回脚,鞋子仍是脏了。篓子主人有所察觉,忙将篓子挪开,说了句话。不知是云南方言还是民族语言,孟昀横竖听不懂。前头马蹄嗒嗒,马屁股扭动,长长的马尾一甩,苍蝇飞舞。噗噗两声,尾根部拉出两泡屎,被屁股上挂着的麻布袋兜接住,热气腾腾。孟昀戴着墨镜,脸颊气鼓如河豚。金丝线绣花的Gucci外套在车篷内显得十分暗淡。她扶着摇摇晃晃的箱子,在充斥着汗臭味、马粪味、鱼腥味、蔬菜味的大篷车上晃荡前行。下了马车,孟昀头晕,脚触着大地都是软的。待站稳了,一见四周这荒凉模样,以为自己到了越南。目的地清林镇离此处还有段距离,可预见其更穷更破。这便是未来三个月她要待的地方。一时冲动,报名了支教志愿者。眼下进退不得。正如她这些日子的混乱生活。她着实累了,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巾,垫在路边台阶上坐下,拨通慈善协会负责人给她的号码——要来接她的人姓陈。嘟——嘟——响了十几声,没人接。孟昀心生烦闷,以为要断线时,终于接通。那头风声很大,轰隆隆的,要把她的耳朵给刮过去。对方嗓音却清沉,似能定风,说了声:“喂?”孟昀问:“是陈先生?”对方说:“你……孟昀?”孟昀说:“是我。你来接我对吗?”对方没有立即接话,问:“你到路西了?”孟昀预感不祥,缓缓地说:“我,到,了。”对方语气跟着变缓,声音也轻了,说:“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儿事情耽误了。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孟昀兜头一盆冷水,克制了,冷声道:“一会儿是多久?”那边斟酌半刻,说:“尽量四十分钟内。”“哦。”孟昀挂了电话,将脸埋进手心,太阳穴突突跳。下午五点二十分,太阳斜在山头。水泥地上堆积了一整天的炙热,孟昀浑身的汗液在蒸腾。林奕扬的经纪人雅玲发来消息:“到了吗宝贝?(亲)”孟昀就想回一句“到你妈”,手却理智:“在等人接我。”雅玲丝毫不费心去解读“在等人接我”的言外之意,发了个OK的表情包。谈话终止。屏幕熄灭,孟昀从黑屏上看到自己满头大汗,睫毛膏都快流到脸上了。她抽出湿纸巾,把脸擦干净,不忘涂一层厚厚的防晒霜,又画了下眉。横竖闲着无聊,干脆撸个妆,缓解无聊。她正张着嘴巴涂睫毛膏,瞥见路边一老一少两个青布衫的少数民族盯着她看。被发现了,那老太太不好意思了,脸上笑出一朵皱纸花,抱着傻乎乎的孙儿进屋去。穷乡僻壤,没有游客。偶有几个路过的当地人好奇打量。孟昀浑不在意,玩手机打发时间。一时下意识,登了许久不登的微博。她微博名是一串毫无规律的字母,关注和粉丝一度都是个位数(粉丝数前段时间长了)。号上没有熟人,除了林奕扬的小号——也是一串字母,但有规律mynytbrwsqnhs——“孟昀你一天不惹我生气你会死”。孟昀已经两三个月没惹他了。登录成功,一堆红点。她设置了微博消息不提醒。不用看,知道是林奕扬粉丝的问候。她不是没想过注销。可上上月准备注销时,发现这号居然积攒了几百条微博,全是与他秘密恋情的点滴。她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洒脱。今天慈善夜,热搜好不热闹。王羽西背头造型;张秋诗海蓝星空鱼尾裙;……林奕扬金丝边眼镜。孟昀拇指悬在屏幕上,轻抖两下,点了下去。林奕扬工作室发了九宫格,多角度多造型。不得不说,他有副好皮囊。评论全是粉丝应援。“哥哥好帅!”3.3万个赞。“我现在夸林奕扬最棒,不解释,能赞到明年吗?”3.1万个赞。“欢迎关注林奕扬最新单曲《计时器》,××音乐榜第一你值得拥有!”3.9万个赞。一溜儿的控赞、图片安利,无聊得很。忽然,孟昀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只有两人点赞的新评论:“那两个情侣小号真的是黑粉自导自演?我合理怀疑扒帖是真的!男生小号的翻译是,my你一天不惹我生气你会死。这个my很可能就是《海上》的词曲人孟昀。居然跟公司的同事、幕后制作人谈恋爱,林奕扬让人失望!”粉丝A回复:“工作室发声明了,‘单身,炒作’。看不懂吗?就是对家在搞鬼!哥哥近几年越来越火,歌也开始出圈,这时候爆他和幕后的绯闻,如此居心叵测你看不出来?”“呵呵,你们粉丝给工作室提要求说新专辑里不能有孟昀写的歌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因为她水准下滑,写的歌难听,配不上林奕扬。就事论事!我们《计时器》是业内顶级制作人伍思贤打造的!”孟昀收了手机,环顾四周。对面是家米店,一个老婆婆坐在小板凳上吃花生,壳撒了一地。几只鸡徒劳地啄着壳衣。小镇静得像死了般,有老人从田间劳作回来,背着谷穗,佝偻着腰,一步一喘,近乎无声地从孟昀面前经过。孟昀似乎在看他们,眼睛却泛着虚空。她长时间静坐着,偶尔眼皮掀动,露出点儿活泛迹象。六点八分了,那个姓陈的还没来。心中烦闷已达顶峰。人猛地站起,拉起行李箱就想走。可,走去哪儿?回公司,境况尴尬,且没她的位置。回家,忍受母亲的羞辱。她顿在原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行至她身后,放缓。一个年轻男人走到她身边,站在台阶下,探头看了她一眼。来人戴着棒球帽,风尘仆仆的,道歉:“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孟昀立即质问:“你这人怎么这样呀?一点儿都不守时!”她忘了,基金会那边说的就是五六点。“实在对不起,临时出了点儿急事。”对方表情些许无措,说,“你……喝点儿水?”他递给她一瓶水,孟昀不接。他竟有点儿紧张了,低声示好:“饿了吧,要不先吃个饭?”孟昀起先不作声,人缓过来后,“嗯”一声。他试探着再次把水递给她,她这回接了。瓶盖被他事先拧开过,她很轻松就打开了,一口气灌下去半瓶。那人赶紧提起她的箱子往前走。孟昀见状,气又顺了一半,道:“我箱子很重的,可以拖的。”“噢。”他这才反应过来,拉出拉杆,拖箱走在前头。镇上没有像样的餐馆,只有一户家常炒菜店,连招牌都省了,却坐了两三桌客人。一个阿姨蹲在门口的大澡盆前,双手在满盆的泡沫水中翻搅,碗盘在抹布里一滚,丢去冲水。泡沫水渍满地淌。他拖着箱子经过,滚轮溅了水到箱体上。他将箱子拎起来,以免弄脏。孟昀见状,不予置评。男人的背影看着挺高,身子看着瘦,却有力量,拎着箱子,脚步轻松。餐馆门面不大,只容下三张桌子,已坐满。店内摆一台开放式冷藏柜,洗切完备的菜品摆在里头——这便是菜单。他站在冷柜前点菜,回头看她:“你过来看看,想吃什么。”孟昀正皱眉瞧着别人油腻的餐桌,闻言扭头,撞上男人的目光。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怔愣。他在那一秒思考着这镇上哪里还有餐馆,而孟昀在那一秒被他抓包了嫌弃之色的同时,认出了他。她刚才心事烦乱,脑子没启动,也没仔细瞧他。不怪她。他比大学时期成熟了,肩膀宽了,脸部线条也变得深刻。何况他还戴着帽子,好几次帽檐遮了眉眼。孟昀的烦乱一瞬掩盖过去,大步走去他身边,故作寻常地说:“陈樾,我减肥,可以只吃青菜吗?”陈樾听见她唤自己名字,稍稍打量她一眼,说:“可以。”孟昀扫视一圈冷柜,全是些不常见的青菜。除此之外,竟还有一堆奇怪的虫子,叫她眉心拧成了疙瘩。她从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站在柜前十几秒没做决定。陈樾也不催,耐心等着。“这是豌豆尖尖?”她指了一下。“嗯。”“这是南瓜秧秧?”“嗯。”陈樾忽然问,“你为什么说菜名,要带叠字?”孟昀道:“入乡随俗,我看网上说这边的人都这么讲话。”陈樾极淡一笑,道:“说的是四川吧。”孟昀顿时想起读书时自己不务正业,不知他这笑有什么别的意味:“哦。就这两个吧,还有这个。”她指了把不认识的蔬菜,说:“看着饱肚子。”陈樾说:“这是苦菜,你怕是吃不了苦。”“能吃苦啊,怎么不能吃苦?”孟昀怀疑他意有所指,可瞧他安静的面容,又不似。陈樾说:“那试试吧,清热的。”店里没地方了,支了张小桌,坐在路边。山区道路倾斜,陈樾捡了两块小石头卡住行李箱的滚轮,弄好了,借水龙头冲了手,坐到桌子对面,摘下棒球帽,胡乱抓了把头发。男人饱满的额头一闪而过。他发觉孟昀在看他,目光短促地在她脸上停了一秒,又戴上了帽子。彼此无话。孟昀率先打破尴尬,语气很难说不是应付:“真巧啊。老同学了,居然在这儿碰到,你在这边干吗呢?”陈樾一时没说话。孟昀说:“毕业……四年了吧,好久没联系了。”陈樾似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他的真实想法,或是装不知道为好。最终,他还是说了:“你刚才没认出我来吧。”他抬眼,目光擦过黑色的帽檐看向她,拘谨地抿唇一笑,说,“你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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