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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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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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黄皙暎
出版社中国友谊
ISBN9787505757158
出版时间2024-07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52元
货号32109455
上书时间2025-01-10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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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韩]黄晳暎1943年出生于中国长春,童年经历战争,颠沛流离,有过流浪、打工、出家、当兵、流亡的经历。他的一生可以说是韩国近代历史的缩影。苦难的经历和曲折的命运让黄晳暎和国家、民族保持历史的同步,并以磅礴的文学世界贯穿了韩民族乃至朝鲜半岛的命运,他也由此被认为是韩国文学巨匠和最有可能代表韩国文学摘取诺贝尔文学奖桂冠的作家。 年过八旬的黄晳暎仍在孜孜不倦地创作,他的主要作品有《客地》《去森浦的路》《韩氏年代记》《日暮时分》《熟悉的世界》《铁道员三代》等。曾获万海文学奖、大山文学奖等多项韩国权威文学奖项,其中《日暮时分》获2018爱弥尔·吉美亚洲文学奖,入围2019年国际布克奖,《铁道员三代》入围2024年国际布克奖。其作品被广泛译介到法国、美国、德国、意大利、瑞典等国家和地区,在国际享有盛誉。\"
目录
\"目? 录
导读:韩国文坛有位“太史公”
日暮时分
作家的话\"
内容摘要
\"“我们以前住过的地方,早已从地球上消失了,成为记忆中的标本。过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留下的是什么?”当记忆不由自主地袭来,朴敏宇回想起那个他以为已经被抛在脑后的世界——覆盖整座山的低矮的石板屋顶,错综复杂的狭窄胡同和聚集在小店门前的孩子们的笑脸。
驱赶,拆除,重组,霓虹掩住星光,水泥代替土地。他不停地追逐向阳地,庆幸自己逃离了简陋龌龊的贫民区,从不好奇那些被从家园赶出来的故人,去了哪里,又以什么为生。当停下脚步,猛然回头,身边空无一人,记忆里的故乡无迹可循。
一往无前是开拓者的姿态,不将背影留给他人,被抛下的就是自己;不毁灭旧的世界,就无法到达新的乌托邦。羁绊越来越少,目光越来越冷,最终只剩回忆,陪伴生命迫近傍晚的自己。\"
精彩内容
\"演讲结束了。
投影仪关掉,屏幕上的影像也消失了。
放在演讲台上的水,我喝了一半左右,然后朝着闹哄哄起身的听众走去。主题是“旧城区开发和城市设计”,来了很多人,大概是因为存在着利害关系。负责视听民间企划的科长带着我,我跟在他后面来到礼堂外的大厅。所有人都背对着我这边,走向门口。有位年轻女性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我面前。
老师,请稍等。
她穿着牛仔裤和T恤,很普通的打扮,没有化妆,一头短发。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她。
我有东西要转交给您。
我一头雾水,看看她,又看了看递到我面前的纸条。上面写着小小的数字,像电话号码。
这是什么?
我接过纸条问道。她犹犹豫豫,一边后退着远离我,一边说道:您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人……让您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没等我继续追问,那名年轻女性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我去灵山邑是因为尹炳九妻子发来的短信。他是我的竹马故友。我在故乡灵山读完小学,尹是住在我们家后面的同级生。住在镇上的人们大都在中央大马路拥有自己的临街店铺,或者是在郡政府、学校、邑事务所等地工作的人们。住在院落宽敞的方正韩屋里的人们是地主,到处都有自己的农田。父亲是邑事务所的秘书,拿着微薄的薪水,养活妻子儿女。
灵山位于洛东江桥头堡内侧,即使战争席卷而过,这里还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父亲从战场归来,在邑事务所谋了个职位。听母亲是说,这都亏了父亲在某次高地战斗中立下战功,获得过勋章,还在日本帝国主义时期的郡政府做过使役。在清一色务农的小镇年轻人中间,父亲读完小学,还学会了日语和汉字的读写。父亲的小炕桌上整齐地摆放着边角已经变色发黄的《六法全书》、《行政学》等旧书。后来离开农村去了城市,父亲在代书所做书记,也是这个缘故。虽然我们很贫困,不过每个月都有父亲的公务员工资,还有外婆家的小块农田,每年都能产粮食。那五亩水田是母亲出嫁时从外公那里分来的嫁妆。
我们住的房子位于小镇边缘山脚的坡顶。房子是一字型,三个房间,中间是厅堂。炳九家地势更高,跟我们家隔着一道砖墙。两间房子,再加上厨房,简直就是个窝棚,最初土墙草房,后来才更换了石板瓦。炳九是我儿时的好朋友,不过我并不了解他。小学毕业后,我们全家离开灵山,搬到了首尔。再次见到他已经是几十年之后,我们快四十岁了。那是在首尔市中心某酒店的咖啡厅里。
认出我是谁了吗?
他用庆尚道方言问我的时候,我想不起来他是谁。当时他穿着藏蓝色的西装,衬衫领子露在外面,很像官署里的高官。他刚说出尹炳九这个名字和灵山邑,那个早已忘却的外号就从我嘴里神奇地溜了出来,像中了魔法似的。
烤地瓜,你是烤地瓜吧?
即便是血肉之亲,时隔二十多年再见面,也会相对无言。大多只是问问家庭关系和现状,自然而然地喝着咖啡,交换名片或联系方式,有口无心地相约什么时候见面喝酒,然后分开。也许一辈子都不再见面,也可能通几次电话,哪怕以后再见面喝酒,也会觉得没意思,坚持不了太久。每个人都受困于各自的利害关系,如果这些关系没有交叉点,即使亲戚之间也只能在祭祖的日子见面。尹和我开始延续新的关系,是因为我在贤山建筑公司,而他刚刚接手了很有实力的建筑公司,岭南建设。看我还记得他的外号“烤地瓜”,尹炳九的眼角立刻泛起泪光,猛地抓住我的双手,结结巴巴地说,你还没忘啊。
我们家院子的左侧围墙边有棵合抱粗的榉树,他家就在这道围墙的后面。每天早晨他隔着围墙探过头来,喊我去上学。他家附近是村庄尽头的国有土地,也是小松林开始的斜坡。战争结束,附近佃户因为自己耕种的土地被收走而陆续聚集起来,凑合着用泥土和石头砌墙,搭建起了小窝棚,慢慢地就有了十几户人家。他们包揽了镇上的零活,做泥瓦匠、木工,帮着郡政府干杂事,每到秋收时节就去周围农村做帮工。我也出生在那些房子里,炳九搬到我们家后面应该是在小学三年级,不过我不是很确定。搬家那天,他主动跟我打招呼,我们在后山玩了一下午。炳九的妈妈为人很温和。我还记得她帮着农家挖地瓜,带回许多散落的地瓜,还送来一瓢让我们也尝尝。尹炳九经常带上两三个地瓜到学校当午饭。他的父亲不知道去了哪里,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人影。每次回家都酩酊大醉,吵吵嚷嚷或者对妻子大打出手。听说他在附近城市的建筑工地当工头。
我之所以忘不了尹炳九,是因为我们曾在后山烧火烤地瓜,结果引发了山火。我们忙着给滚烫的地瓜剥皮,稍不留神,火花引燃了干草。我们手忙脚乱地追赶火苗,又是用脚踩,又是脱下上衣抽打,试图灭火,然而转瞬之间火势就蔓延到四周。我慌忙跑下去,大喊山上失火了。几十个大人从家里跑出来,涌到后山,乱糟糟地忙到天黑,总算扑灭了山火。
混乱之际,我和炳九藏到了郡政府前的公共礼堂。公共礼堂是日本侵略时期的神社所在地,后来用作礼堂或跆拳道场。我们在黑漆漆的公共礼堂里背靠背睡着了。家人和村里人在后山找到深夜。第二天到了学校,我们才知道自己在镇上有多出名。我们在教务室门前举着“注意用火”的画板罚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炳九得到了“烤地瓜”的外号,不记得是谁先叫的。胖墩墩的身材,黑黝黝的圆脸,忽闪又伶俐的眼睛,这个外号挺合适。
无论是我学建筑,并以此为业过生活,还尹成为建筑公司代表,这些都只是偶然,后来我们臭味相投是因为相互需要。我们家离开灵山邑之后他过得怎么样,还是几十年之后再重逢,我才在日本餐厅里听说了详情。对任何人来说,自己走过的艰难过往都是血泪史,但是不能说出来当做炫耀的资本。这就像对年轻人感叹说,你们没尝过青黄不接的滋味,你们不知道中午饿着肚子的孩子去学校操场边找水龙头,毫无意义。
炳九成绩糟糕垫底,家里几乎交不上学费,五年级就辍学了。游手好闲了挺长时间,后来他送过报纸,也去车站摆摊,年纪轻轻就做了货车助手。他的父亲进了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回来,他那温和的妈妈去镇上的饭店工作,妹妹也离开家去学美容技术。七十年代中期,尹炳九和我先后去了部队。我在大学期间参军,好像比他稍晚点儿。尹被分到空军部队,接受重装备教育,成为他日后人生的转机。刚刚退伍,他就取得了重装备技术资格证,投身到了当时渐趋活跃的农村现代化事业。
他的第一份事业是租赁挖掘机,进行农田改良。所谓农田改良事业,就是佃户走了,农田不足十亩的小农也因为无法忍受而离开农村之后,中农取得他们的土地,然后以中农以上为中心改造农村,这在新村运动时期尤为繁盛。其实就是重新规划农田和整修水渠。这项事业本来是各地神通广大的有识之士出面,配合郡政府共同促进,然而炳九主动要求打下手加入进去。最初几年,他只是添置了几台重装备,后来负责地方主干道工程,便离开镇里,开始以道为单位展开业务。从那以后,他的交际范围逐渐扩大到了国会议员、法官和检察官。他的名片有很多种,密密麻麻地罗列着他的头衔。首先是建筑公司代表,某党顾问委员、青少年教导委员、奖学会理事、青年会议所、扶轮俱乐部、狮子会等等。见面的时候,他刚刚收购了破产的建筑公司,准备在大城市建造公寓。我们不约而同地根据各自的需要频繁通话、见面,还合作了几个项目。
他妻子发来的短信这样说道:“他病倒了。生病之前就总是找您,希望您能来一趟”。
虽然并不情愿,不过我还是决定去灵山邑,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前几天金基荣跟我说过的话。“空间、时间、人?我们的建筑里有人吗?如果有人,临死之前肯定会后悔。贤山先生和你们都应该反省。”金是我的大学前辈。我一笑而过,避免和他争论,并不是因为他患了癌症,而且已经是晚期。我喜欢他。我并不嘲笑他愚蠢的纯真和对人对世界的单恋,只是喜欢。周围有人说他的理想主义是因为他没有实力,而我认为这恰恰就是金基荣的实力。我对他的宽容就像决定不再单恋这个世界之后,远远地注视着他的那种从容。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得出了人和世界都不可信的结论。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的欲望只会从这些价值中过滤出值得留存的东西,或者将大部分改造成以我为主,或者作废。即便是稍微留下的东西,也会像很久以前用过的旧物,封存于其他记忆的阁楼。你问我楼房用什么建成?归根结底是由金钱和权力决定。它们决定的记忆被形象化,得以长久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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