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原的启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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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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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承志
出版社贵州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21153869
出版时间2018-02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78元
货号30713391
上书时间2024-12-26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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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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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原籍山东济南,1948年秋生于北京。
1968年从清华附中高中毕业后,赴内蒙古乌珠穆沁草原插队,放牧四年。这一特殊时代惠予的经历,奠定了作家的思想与文学基础。
197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1981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民族历史与语言系,获历史学硕士学位。
曾就职于中国历史博物馆考古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海军政治部文艺创作室、日本爱知大学——1989年底从海军退职,放弃一切工薪待遇,笔耕为生。
与其同步,在蒙古草原、天山南北以及甘宁青黄土高原,年复一年住入农家,体味融入。为了解世界,步履遍于日本、西班牙以至拉丁美洲。
1978年以来若干次获得过各种文学奖项。1995年获民间主办的、只授予一人的首届爱文文学奖。
代表作有《黑骏马》(1982)、《北方的河》(1984)、《鞍と筆》(日文、1995)、《敬重与惜别:致日本》(2008)、《鲜花的废墟:安达卢斯纪行》(2005)、《心灵史》(2012)、《越过死海》(2015)、《三十三年行半步》(2018)等。
2015年出版了《张承志文集》12卷(上海文艺出版社)及《张承志作品系列》10卷(东方出版集团)。至今出版的单行本已逾百种。
目录
黑骏马/001
劳动手册/079
袍子经/087
启蒙的历程/102
那一年的白灾雪原/146
粗饮茶/158
北方女人的印象/171
狗的雕像/177
匈奴的谶歌/190
辉煌的波马——献给我的导师翁独健先生/222
公社的青史/237
二十八年的额吉/249
阿尔善/268
掩卷追怀亦邻真——兼以纪念翁独健师诞辰一百周年/280
十遍重写金牧场/285
人文地理概念之下的方法之论思考/298
阿尔丁夫牙牙学语/306
达林太的色赫腾/314
Alder-tai urō(有名的小马)/325
内容摘要
本书收入了张承志具有代表性的文章,其中著名的作品有小说《黑骏马》。故事发生在辽阔壮美的大草原,作者从追溯《黑骏马》这首古老民歌起笔,徐徐展开蒙古族青年白音宝力格的成长历程以及他和索米娅的爱情悲剧。小说节奏舒缓,情感深挚,尽现草原民族的风俗人情,讴歌了草原人民勤劳、质朴、善良的美德。另外十几篇散文和随笔同样书写着对草原游牧民的生活、文化、风俗以及历史的了解和认知,具有独特的文化价值。
精彩内容
精彩内容黑骏马在远离神圣的古时会盟敖包和母亲湖、锡林河的荒僻草地深处,你能看到一条名叫伯勒根的明净小河。牧人们笑谑地解释说,也许是哪位大嫂子在这里出了名,所以河水就得到这样有趣的名字。然而我曾经听白发的奶奶亲口说过:伯勒根,远在我们蒙古人的祖先还没有游牧到这儿时,已经是出嫁姑娘“给了”那异姓的婆家,和送行的父母分手的一道小河。伯勒根:现代蒙语中的含义是“嫂子”。但我们有证据认为它是一个突厥词源的借词。它是一个名词化的形动词,词根是“给”。
我骑着马哗哗地蹚着流水,马儿自顾自地停下来,在清澈的中流埋头长饮。我抬起头来,顾盼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二十年啦,伯勒根小河依旧如故。记得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父亲曾按着我的脑袋,吆喝说:“喂,趴下去!小牛犊子。喝几口,这是草原家乡的水呵!”前不久,我陪同畜牧厅规划处的几位专家来这一带调查仔畜价格问题,当我专程赶到邻旗人民委员会探望父亲时,他不知为什么又对我发了火:“哼!陪专家?当翻译?哼!牛犊子,你别以为现在就可以不挨我的鞭子……你应当滚到伯勒根河的芦苇丛里去,在河水里泡上三天三夜,洗掉你这股大翻译、大干部的臭味儿再来看我!”父亲,难道你认为,只有你们才对草原怀着诚挚的爱么?别忘了,经历不能替代,人人都在生活……河湾里和湿润的草地上密密地丛生着绒花雪白的芦荻。大雁在高空鸣叫着,排着变幻不定的队列。穿行在苇墙里的骑手有时简直无法前进:刚刚降落的雁群吵嚷着、欢叫着,用翅膀扑楞楞地拍溅着浪花,芦苇被挤得哗哗乱响。大雁们在忙着安顿一个温暖的窠,它们是不会理睬自然界中那些思虑重重的人的。
我催马踏上了陡峭的河岸,熟悉的景物映入眼帘。这就是我曾生活过的摇篮,我阔别日久的草原。父亲——他一听到我准备来这里看望就熄了怒火,可他根本不理解我重返故乡的心境……哦,故乡,你像梦境里一样青绿迷蒙。你可知道,你给那些弃你远去的人带来过怎样的痛苦么?
左侧山岗上有一群散开的羊在吃草,我远远看见,那牧羊人正歪在草地上晒太阳。我朝他驰去。
“呃,不认识的朋友,你好!呃……好漂亮的黑马哟!”他乜斜着眼睛,瞟着我的黑马。
“您好。这马么,跑得还不坏——是公社借给我的。”我随口应酬着。
“呃,当然是公社借你的——我认识它。嗯,这是钢嘎·哈拉。错不了。去年它在赛马会上跑第一的时候,我曾经远远地看过它一眼。所以,错不了。公社把最有名的钢嘎·哈拉借给你啦?”钢嘎·哈拉?!像是一个炸雷在我眼前轰响,我双眼昏眩,骑坐不稳,险些栽下马来。但我还是沉住了气:“您的羊群已经上膘啦,大哥。”我说着下了马,坐在他旁边,递给他一枝烟。
哦,钢嘎·哈拉……我注视着这匹骨架高大、脚踝细直、宽宽的前胸凸隆着块块肌腱的黑马。阳光下,它的毛皮像黑缎子一样闪闪发光。我的小黑马驹,我的黑骏马!我默默地呼唤着它。我怎么认不出你了呢?这个牧羊人仅仅望过你一眼,就如同刀刻一样把你留在他的记忆里。而我呢,你是知道的,当你作为一个生命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也许只有我曾对你怀有过那么热烈的希望。是我给你取了这个骄傲的名字:钢嘎·哈拉。你看,十四年过去了。时光像草原上的风,消失在比淡蓝的远山和伯勒根河源更远的大地尽头。它拂面而过,逝而不返,只在人心上留下一丝令人神伤的感触。我一去九年,从牧人变成了畜牧厅的科学工作者;你呢,成了名扬远近的骏马之星。你好吗?我的小伙伴?你在嗅着我,你在舐着我的衣襟。你像这个牧羊人一样眼光敏锐,你认出了我。那么——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我同她别后就两无音讯,你就是这时光的证明。你该明白我是多么惦念着她,因为我深知她前途的泥泞。你在摇头?你在点头?她——索米娅在哪儿呢?
“呃,抽烟。”牧羊人递给我一枝他的烟。
“好好。哦……晒晒太阳真舒服!大哥,你是伯勒根生产队的人么?”我问。
“不是。不过,我们住得很近。”……那时,父亲在这个公社当社长。他把我驮在马鞍后面,来到奶奶家。
“额吉!”他嚷着,“这不,我把白音宝力格交给你啦。他住在公社镇子里已经越学越坏。最近,居然偷武装部的枪玩,把天花板打了一个大洞!我哪有时间管他呢?整天在牧业队跑。”白头发的奶奶高兴得笑眯了眼。她扔给父亲一个牛皮酒壶,然后亲热地把我揽进怀里,啧地一声在我额上亲了一下。亲得头皮那儿水滑滑的。我使劲挣出她油腻的怀抱,但又不敢坐在父亲身边,于是慢慢蹭到一个在一旁文静地喝茶的、黑眼睛的小姑娘旁边。她望望我,我望望她;她笑了,我也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打听道。
“索米娅。你是叫白音宝力格吗?”她的嗓音甜甜的,挺好听。
父亲喝足了奶酒,微醉地扶着我的肩头,走到外面去抓马。盛夏的草地湿乎乎的,露水珠儿在草尖上沾挂着,闪着一层迷蒙晶莹的微光。我快活地跑着,捉住父亲的铁青走马,使劲解着皮马绊。
“白音宝力格!”父亲一把扳过我的肩头。我看见他满腮的黑胡子在抖着。“孩子,从你母亲死掉那天,我就一直想找的这样一个人家……你该知道我有多忙。在这儿长大吧,就像你爷爷和父亲一样。好好干,小牛犊。额吉家没有男子汉,得靠你啦。要像那些骑马的男人一样!懂么?”“骑马?”我向往地问,“我会有自己的马吗?”父亲不以为然地答道:“当然。可是要紧的是,你不能在公社镇上变成个小流氓。”这样,我成了一个帐篷里的孩子。我学会了拾粪,捉牛犊,轰赶春季里的带羔羊;学会了套上犍牛去芨芨草丛里的井台上拖水;学会了用自己粗制滥造的小马杆套羯羊和当年的马驹子。我和索米娅同岁,都是羊年生的,也都是白发奶奶的宝贝。我们俩一块干活儿,也一块在小学里念过三年蒙文和算术;夏天在正式的学校里,冬天则在民办教师的毡包里。她喊我“巴帕”;我呢,有时喊她“沙娜”,有时喊她“吉伽”——至今我也不明白草原小孩怎么会制造出那么多奇怪的称呼来,这些称呼可能会使研究亲属称谓的民族学家大费脑筋吧。
草原那么大、那么美和那么使人玩得痛快。它拥抱着我,融化着我,使我习惯了它并且离不开它。父亲骑着铁青走马下乡时,常常来看我,但我已经不愿缠他。只要包门外响起牛犊偷吃粮食或是狗撞翻木桶的声音,我就立即丢开父亲,撞开门出去教训它们。有时父亲正在朝我大发指示,我听见索米娅在门外吆牛套车,也立即就冲了出去。
当我神气活现地骑在牛背上,架着木轮车朝远处的水井进发的时候,回头一望,一个骑铁青马的人正孤零零地从我们家离开。不知怎么,我心里升起一种战胜父亲尊严的自豪感。我已经用不着他来对我发号施令了。在这片青青的、可爱的原野上,我已经是个独挡一面的男子汉。我望望索米娅,她正小心翼翼地坐在大木缸上,信赖而折服地注视着我。我威风凛凛地挺直身子,顺手给了犍牛一鞭。蓝翅膀的燕子在牛头前面纷纷闪开,粗直的芨芨草在车轮下叭叭地折断。我心满意足地驱车前进,时时扯开嗓子,吼上一两句歌子。
十四年前是羊年:我和索米娅都十三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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