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经典-达洛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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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国)弗吉尼亚·伍尔夫|责编:陈绍敏|译者:王金娥
出版社译林
ISBN9787544799188
出版时间2024-01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9.8元
货号31919167
上书时间2024-11-2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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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弗吉尼亚·伍尔夫,英国杰出作家、文学批评家和文学理论家,现代主义文学和女性主义文学代表人物,意识流技巧的开创者。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她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布卢姆茨伯里派的成员之一,代表作品有小说《达洛维夫人》《到灯塔去》《海浪》《雅各的房间》和散文《一间自己的屋子》等。
译者简介:王金娥,生于1973年,文学博士,山东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长期从事英语专业教学及研究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发表《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观》《生存与孤独》《查尔斯·赖特风景诗中的视觉艺术》等多篇论文,出版专著《孤寂的风景——论艾米莉·狄金森诗歌中的孤独意识》,参编《英美文学赏析》等。
内容摘要
《达洛维夫人》以女主人公克拉丽莎举办家庭晚会的一天为主线展开。在这一天中,克拉丽莎的旧情人彼得、患上弹震症的战争幸存者史密斯、三十年前独立叛逆而今成为居家太太的萨利,以及许许多多“面目模糊”的亲朋交织在达洛维夫人的意识末梢,迫使她重新审视并追问生命的重量。小说字里行间渗透着伍尔夫的女性意识,她以细腻的笔触敏锐地捕捉她对女性生存状态的质疑。对生活富足、衣食无忧的达洛维夫人来说,她扮演着生活所赋予她的角色——人人艳羡的政客太太,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这一社会身份象征的头衔不能完全代表自己。《达洛维夫人》以一种不妥协且不自欺的态度剖析对生命本质的质疑,并试图击退生活中如影随形的孤独与虚无感。
精彩内容
样章达洛维夫人说她要自己去买花。
露西要让自己的工作适应她。那几扇门要卸下来,朗波迈耶店的人会过来。而且,克拉丽莎·达洛维想,这是个多么美好的早晨啊,如此清新,犹如海滩上孩子们享受到的清晨。
多么有趣!多么畅快!以前她常常会有这种感觉,那时候,随着铰链轻微的吱扭声——现在她依然能听到这声音——她猛然推开落地窗,冲入博尔顿的户外。多么清新,多么沉静,那时的清晨当然比现在更寂静,仿佛浪花的起伏,又如波浪的轻吻。寒冷刺骨,(对于像她那时只有十八岁的女孩来说)却又庄严肃穆,她站在敞开的窗前,感觉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她望着那些花,望着那些树,树上有烟雾袅袅升起,几只秃鼻乌鸦飞起又落下。她站在那里观望着,直到彼得·沃尔什说:“对着蔬菜苦思冥想?”——是这么说的吗?——“比起花椰菜,我更喜欢人”——是这么说的吗?有天早晨她走到外面露台上的时候,他肯定是边吃早餐边说了这番话——彼得·沃尔什。过些天他就要从印度回来了,六月还是七月,她记不清了,他的那些信实在太无聊。别人能记住的也就是他说的话,还有他的眼神、他的小折刀、他的笑容,还有他的臭脾气,而当千千万万件事情烟消云散后,只剩下类似谈论卷心菜的几句话还记得住,真是奇怪!
她站在路边,微微挺了挺身子,等着达特奈尔公司的小货车开过去。斯克罗普·珀维斯觉得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他了解她,仿佛他们是同住在威斯敏斯特的隔壁邻居)。她尽管已经年过五十,而且自生病以来一直脸色苍白,但她身上有一种鸟儿的气质,像松鸦,蓝绿色,体态轻盈,活泼好动。她立在那里,没看到他,身姿笔直,等着穿过马路。
如今,在威斯敏斯特已经生活了——多少年?二十多年了吧——克拉丽莎确信,你即便身处车水马龙中间,或者夜里醒来时,都会感觉到一种特别的寂静,或者肃穆。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停滞,是大本钟敲响之前的一种悬念(但他们说,那也许是她的心脏受到流感影响的缘故)。听!钟声轰鸣起来了。先是一个提示音,声音悦耳,然后是整点的钟声,荡气回肠。沉闷的声波逐渐消融在空气中。我们多么愚蠢,她边穿过维多利亚大街边想道。只有老天知道人们为何如此热爱生活,只有老天知道人们为何会如此看待生活,虚构生活,在自己周围构建生活,每时每刻又都在推翻它、重建它。即便那些十足的邋遢女人,那些坐在台阶上失意的可怜人(因酗酒而潦倒)也同样如此。她相信,议会法案对此也无计可施,原因正是:他们热爱生活。在人们的眼中,在手足摇摆、双脚沉重、步履维艰中,在吼叫和喧闹中,在马车、汽车、公交车、货车以及前胸后背都挂着广告牌、拖着脚步摇摇晃晃的人当中,在铜管乐队中,在手摇风琴中,在欢呼声、叮当声,还有头顶飞过的某架飞机的奇怪呼啸声中,都有她热爱的东西——生活、伦敦、六月的这个时刻。
现在是六月中旬。战争结束了,但对福克斯克罗夫特太太这样的人来说并非如此。昨晚,她在大使馆肝肠寸断,她亲爱的儿子死了,现在那幢古老的庄园必须得归某个表亲所有了。还有那位主持义卖仪式的贝克斯伯勒夫人,据说她手里握着电报,她最疼爱的约翰死了。然而,战争终于结束了,谢天谢地,结束了。现在是六月份。国王和王后都待在皇宫里。尽管天光尚早,但到处都是鼓声、小马驹奔跑的啪嗒声,还有板球棒的击打声。罗德板球场、阿斯科特赛马场、拉内勒夫马球俱乐部,还有其他地方,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青灰色晨光中,随着天色渐亮,一切都清晰地显现出来,草坪和球场上出现几匹跳跃的小马驹,它们的前蹄猛地蹬地,一跃而起。飞奔的小伙子们,穿着轻薄衣裙的欢笑的姑娘们,她们即便跳了一整夜舞,这会儿还不忘带着毛茸茸的怪狗儿出来遛遛。即便现在,就在这个时刻,那些行事谨慎的年老贵妇们正坐着车到处奔忙,不知有什么神秘的差事。店主们忙乱地摆弄着橱窗里的人造石和钻石,店里漂亮的海蓝色古老胸针摆在十八世纪风格的背景中,好吸引美国人(但克拉丽莎还是得省着点,不能给伊丽莎白乱买东西)。而她也一如既往地热爱这一切,带着一种荒唐却执着的热情,她是这一切的一部分,她的先人曾是乔治时代的廷臣,就在这个晚上,她也要光彩照人,她要举办宴会。但一进入公园,好奇怪啊,那里一片寂静,雾霭缥缈,有嗡鸣声,有缓缓游动的欢快的鸭子,还有摇摇摆摆的大脖子鸟。那个人会是谁?他背对着政府大楼款款走来,如此得体地提着印有皇家徽章的公文箱,除了休·惠特布雷德,还会是谁呢?她的老朋友休,人人仰慕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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