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兰趣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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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巴尔扎克著 施康强译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89823
出版时间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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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106元
上书时间2024-11-1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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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文学大师巴尔扎克的戏谑之作,堪称趣事集锦
《都兰趣话》原题《趣话百篇》,是一部《十日谈》式的短篇故事集。作者假托此乃都兰修道院中保存的文稿,专为娱乐庞大固埃主义者而整理出版。实际上这些故事全部是巴尔扎克的手笔,只不过利用了十四至十六世纪的法国背景和题材,模仿了十六世纪的语言和拉伯雷那种大胆直率、生猛鲜活的文风。内容多涉人间风月、男女私情,然而在种种轻浮的玩笑和粗鄙俚俗的言词掩盖下,却不乏鞭辟入里的讽刺和对人类美好情感的颂扬。巴尔扎克戏仿古法语写就此书,施康强先生受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夏玟之约,以仿中国古代话本小说的风格译出此书,与原著相得益彰。
金句:
1人间的所谓欢乐无不掺杂痛苦,舍弃些许尘世欢乐却能换来天主的无尽之爱。
2在为她倾倒过的人心里,这个女人长生不死。
3 对于拒不接受我们的约束的女人,不能过于钟情。
4 善中有恶,恶中也有善,因此对于我们身后的归宿大可不必太认真。
5 女人在处境危急时绝对不要惊慌失措,因为爱情之神断不会抛弃她们。
6友谊成于利益,也毁于利益。
7 作孽者早晚总要遭报应。
8 切勿过分追求肉身的享乐,应为灵魂得救而慎用此身。
9 伟大的爱情能战胜一切。
10 智慧的十分之九由沉默组成。
巴尔扎克(1799—1850), 十九世纪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一生共创作九十一部小说和随笔,总名为《人间喜剧》。其中代表作为《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等。
译者简介:
施康强(1942— )生于上海,一九六三年北京大学西语系法国语言文学系毕业,一九八一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系文学硕士毕业。现为中央编译局译审。除职务翻译外,译有(清)黎庶昌《西洋杂志》(中译法)、《萨特文论选》、巴尔扎克《都兰趣话》、阿兰《幸福散论》、雨果《巴黎圣母院》(合译)、布罗代尔《十五至十八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和资本主义》(合译)等。著有随笔集《都市的茶客》、《第二壶茶》。
本书系上品读物,味美汁浓,读之大快朵颐,且为杰出的痛风患者、尊贵的酒徒们特地加了双份作料;我们可敬的同乡,都兰省永恒的荣誉弗朗索瓦·拉伯雷当年也是专为这些人写作的。作者并非狂妄之徒,除了做一个好都兰人他没有别的打算。这块可爱、富饶的土地盛产戴绿帽的丈夫、妄自尊大的老朽和戏谑嘲讽的能手,居民的胃口好得出奇,不劳区区为他们助兴。这块土地为法兰西出产了一大部分名人,其中有不久前去世的、文笔辛辣的库里埃库里埃(1772—1825),法国杂文家。,有《登龙术》的作者韦尔维尔以及其他颇有名者。我们不把笛卡儿先生计算在内,因为这位忧郁的天才更喜欢虚无缥缈的玄想,而不是美酒佳肴。图尔城里的糕点师傅和烤肉铺老板对他甚为反感,瞧他不起,提起他便有气。假如有人谈及他的名字,他们就说:“他是何方人氏?”
所以本书无非是一帮好心肠的老修士在开心时刻写下的故事,其中许多片断散佚在圣西尔附近的石榴园、阿寨勒里戴尔附近的萨榭镇、马穆斯吉埃、威雷茨、罗什高朋等地,或保存在几位年迈的议事司铎和规矩女人的图书室里。这些人经历过旧年月,那时候人们纵声大笑,不必注意每次笑断了腰时会不会从肋骨间钻出一匹大马或几只小驹,更不必如今天的年轻女子那样在寻欢作乐时还要保持庄重:须知这种做派与我们快乐的法国之不相称,犹如油壶搁在女王的头顶上。
故此,既然笑是惟独赐予人的特权,既然我们在获得各色各样的公共自由的同时也有足够原因伤心流泪,窃以为现在发表一星半点的开心故事是赤心报国的义举。君不见当今之世,苦闷如细雨般无孔不入,久而久之非把我们里里外外浸湿泡透不可,必将使我们以“哄堂大笑”为大众娱乐方式的古老习俗消融殆尽。凡是庞大固埃的门徒就该让上帝和国王履行他们的职守,不必越俎代庖,只要笑口常开就心满意足。惜乎老辈凋零,这类人今已所剩无几,而且日趋减少。鄙人对古代高卢的流风余韵满怀敬意,绝无轻蔑之心,所以极担心看到古代经书的这些断章残篇挨嘘、遭唾弃、被贬得一钱不值,备受羞辱和斥责。一触即跳,以舞文弄墨为专长,以扫众人之兴为能事的批评家诸君请记住:我们只有在孩提时代才懂得笑;涉世愈深,笑便如同灯盏中的油,逐渐干涸。这说明,需要心地纯洁无邪,才能开怀大笑;否则只有噘嘴舔唇,皱眉蹙额,掩盖你的恶癖和邪念。
所以请诸君将本书看做一组画像和雕塑,艺术家不能抽去其中某些形象而不损整体,他即使添上几笔遮羞的葡萄叶,也是愚不可及,因为这类艺术品和这本书一样,都不是为女修道院准备的。
不过在下出于无奈,为了不得罪惟男人的裤裆是念的处女和同时有三个情郎的贞洁妇人,还是从手稿中剔去可能撕裂她们的耳朵、刺伤她们的眼睛、使她们脸红、叫她们难以启齿的字眼。因为对于我们生活的时代总得作些让步,而直言其事总不如拐弯抹角的说法来得风雅!
究其实是因为我们都老了,感到磨磨蹭蹭比年轻时的急风暴雨更够味,无非可以借此拖延品味的时间。
诸位请对鄙人嘴下留情,也请诸位最好在夜间而不是在白天开读,尤其不要让处女们见到,——如果现在还有处女的话——因为这本书到她们手里会着起火来的。多多拜托了。其实在下对这本书倒用不着担心,它诞生于高贵温柔之乡,从那里出来的一切无不大获成功,如皇家金羊毛勋位、圣灵勋位、嘉德勋位、巴斯勋位以及其他许多高尚的事物足资证明。不才正好叨光。
“喂,畅心地欢笑吧,我亲爱的朋友。身心舒泰、两胁轻松,快快活活阅读后面的文章吧!可是,假如你读完了本书竟敢不以为然,小心脓疮烂断你的狗腿。”上面这段话是我们的好老师拉伯雷说的,对这位集所有智慧和一切戏谑于一身者,我们都应脱帽致敬。美人茵佩莉娅陪同波尔多大主教参加康斯坦茨主教会议一四一四至一四一八年,教皇约翰二十三世为解决教义上的分歧在德国西南部的康斯坦茨召开主教会议。会议结果,约翰二十三世本人被宣布为僭称教皇者,另选马丁五世为教皇。宗教改革家约翰·胡斯在会议期间被判处火刑。的随行人员中,有一名容貌俊俏的都兰小神甫。据说他本是都兰省长的私生子,难怪言谈举止都有大家风范。
图尔大主教当年路过波尔多时,把小神甫送给他的同行。大主教之间不时馈赠这类礼物,因为他们知道撰写神学论文时少不了年轻助手。
故此我们这位年轻人也在主教会议上露面,他住在波尔多大主教的寓所里,那可是位敦品厉行、学问渊博的长者。
小神甫名叫菲利普·德·马拉,他决心循规蹈矩,伺候好他的靠山。不过他在这神秘的主教会议上,见到不少人生活放荡,却比知礼守法的人得到更多的宽恕,赚到更多的金币和其他好处。
一天夜里,魔鬼考验他的德行,在他耳朵边煽风说:人人都从神圣的教会母亲怀中取走财物,并未见教会变穷,此奇迹足资证明上帝存在;既然如此,何不效法众人,也捞个够呢?都兰的神甫对魔鬼言听计从。他只想饱吃足喝,尝遍德国的烤肉和其他名菜佳肴;能不花钱白吃最好,因为他实在穷得可以。
那位可怜的波尔多大主教年迈体衰,不再逾闲荡检,因而有圣人之称。都兰的小神甫既以老主教为楷模,立志清心寡欲,偏生看到浊世众多妖冶女子,不免时常感到周身奇热难熬,继之黯然神伤。卜居康斯坦茨的花魁娘子们专为长老们提神,使他们参加主教会议时精神百倍、明察秋毫。她们有时对红衣主教、修道院长、最高宗教法院推事、教皇特使、主教、王爷、公爵、封疆大臣呼来叱去,好像打发一文不名的穷教士。菲利普·德·马拉无由接近此辈绝色佳人,心中十分懊恼。
晚上念完经文,他便独自练习怎样按照风月场上的规矩跟她们搭讪,假设各种情况以便从容应对……第二天做完日课,他若遇到一位花魁娘子在众多武装侍从簇拥下,意态飞扬地乘轿出游,虽说朝思暮想的容貌近在咫尺,他仍会目瞪口呆,一时间像雄狗吞下一只苍蝇,开口不得。
大主教的秘书本是出身贝里高尔的贵族,他不吝开导都兰的小神甫,告诉他长老以及宗教法庭的检察官和推事,无不用大量礼物博取风月班头的欢心。此辈佳丽都有主教会议上的大人物作靠山,能打动她们的礼品绝非圣物或赎罪券,而是货真价实的金银珠宝。可怜的都兰人手头拮据,有限几个钱都是给大主教抄写文件赚来的。他把每一文钱都攒起来,藏在褥子底下,指望凑够一定数目后能与某位红衣主教的嬖宠谋上一面。至于以后的事,全凭上帝安排了。
他从头到脚没有像样的行头。山羊戴上睡帽若与闺中少女相像,那么他也就与堂堂男子相似了。他受到欲火煎逼,夜里在康斯坦茨街上逡巡,窥视红衣主教们走进相好家里,哪怕当兵的会用长矛捅他几个窟窿也全然不顾。
他看到屋子里点起蜡烛,门窗突然间亮得耀眼,然后听到教士与其他人一反温良谦恭的常态,纵声嬉笑,开怀畅饮,不时附和乐师专为他们演奏的曲子,疯疯癫癫唱起秘密颂歌。厨房里水陆杂陈,但见满罐满钵的肥油浓汁、大块火腿、各式点心,权充诸般法事和早晚功课。吃饱喝足之后,各位德高望重的神甫便不再出声。他们的随从守在大门外的台阶上掷骰子取乐,不听使唤的骡子则在街心打闹。好一派太平景象!不过他们也没有把信仰和宗教抛在脑后……但看胡斯那厮不是被活活烧死了么?若问原委:他不该不等人请就把手伸进菜盘。谁叫他比别人早当胡格诺派!
回头再表那位讨人喜欢的菲利普。他不止一次遭到殴打,不过魔鬼给他打气壮胆,使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当上红衣主教,做某位花魁娘子家里的常客,故此他的色胆包天,不亚于秋天发情的公鹿,某晚居然溜进康斯坦茨最漂亮的房子。那所房子门前有一上马石,他常见马弁、管家、仆人、侍从手执火把站在附近等候他们的主人。主人身份显赫,不是王公大人,便是红衣主教和大主教。菲利普心想:“这家的女主人必定容貌绝世,妙解风情。”
却说巴伐利亚选帝侯刚刚离开这里,大门口站岗的武装士兵误以为菲利普是选帝侯的随从,奉命回来送信,故此未加阻拦,放他进去。菲利普·德·马拉犹如求偶的雄兔,三步并两步跨过台阶。阵阵幽香把他引进一间卧房,适逢女主人一边卸装,一边与侍女们闲聊。
他像小偷见到警官一样呆住了。
那位夫人已经摘下头巾,卸掉袍子,侍女们正忙着为她脱鞋宽衣。不消片刻,但见玉体横陈,春光尽泄,小神甫不由吁出声来。他的无限倾倒,都在这一吁中了。
“你来干什么,小家伙?”夫人对他说。
“来把我的灵魂交给你。”他盯住她看,恨不得用眼睛把她吞下去。
“那你明天再来也不晚!”夫人着实拿他取笑。
菲利普满脸绯红,细声答道:
“我决不爽约。”
夫人纵声大笑,如疯了一般。
菲利普不知所措,目光炯炯牢牢钉在她身上,流露出一片至诚求爱之心。她的长发披散在象牙一般光滑的肩头,洁白迷人的肌肤透过发卷闪烁发亮,她那双笑出眼泪的黑眼睛射出的光芒,胜过缀在她雪白前额上的红宝石。她笑得直不起腰,索性踢掉如神龛一般华丽的镀金尖头鞋,露出比天鹅嘴还小的纤足。凑巧那天晚上她的心情特佳,否则她会像对待随便哪个主教一样,老实不客气地把小神甫从窗口扔出去。
“他那双眼睛很漂亮,夫人!”一位侍女说。
“他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另一位问。
“可怜的孩子!”夫人说,“他母亲会到处找他的……可得把他领上正路。”
都兰人没有犯迷糊,他朝那张铺着金缎的大床使了一个眼色,猜到高卢女人千娇百媚的身子待会儿就要躺在床上。
这个眼色既机敏又脉脉含情,逗起女主人的兴致。她一边仍在取笑,一边对小郎君已有几分情意,重复说:
“明天!”
然后示意他出去。就是教皇约翰本人,对她这个手势也得服从,何况主教会议前不久褫夺了他的职位,弄得他像丢失外壳的蜗牛一般狼狈。
“哈哈,夫人!又一个背弃终身贞洁的誓言,只求做个风流鬼。”一位侍女说道。
笑声重又如雹子一般四处落下。
菲利普活像蒙眼的白嘴鸦,跌跌撞撞往外走,任谁见到这位比出水的美人鱼还美的佳人,也要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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