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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汪曾祺 著,文通天下 出品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1127200
出版时间2018-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25268220
上书时间2024-12-24
本书完备地收录了汪曾祺品评戏曲的文章。汪曾祺说戏的角度与众不同,他是从戏曲人物、结构、语言、创作以及对名角儿的感受入手,使人感觉不到一丝生硬古板或是盛气凌人的说教,像是友人品茗闲谈,娓娓道来,这种恬静冲淡的审美完全融化在字里行间,呈现在读者眼前的,仿佛是一幅幅充满“生之喜悦”的写意画。
汪曾祺(1920-1997),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后一个士大夫。”江苏高邮人,1943年毕业于昆明西南联合大学,1946年起在杂志上发表小说。汪曾祺的文字干净而传神,既没有结构上的苦心经营,也不追求题旨的玄奥深奇,淡泊通透,如话家常。他的小说作品更被誉为“中国现代小说足以傲世的极少数重大收获之一”。汪曾祺的成就的大致可分为三大块:小说、散文和艺术,尤以前两者见长。粉丝遍及海内外。和他的老师沈从文一样,都具有很强的市场号召力。汪曾祺和沈从文一样,是那种培养作家的作家,是20世纪下半叶在自己的形式中达到艺术完美的大师级中国小说家,其成就不亚于被国人津津乐道的博尔赫斯。在中国文坛,他被公认为“对白话文的贡献是独一无二的”。
本书完备地收录了汪曾祺品评戏曲的文章。汪曾祺说戏的角度与众不同,他是从戏曲人物、结构、语言、创作以及对名角儿的感受入手,使人感觉不到一丝生硬古板或是盛气凌人的说教,像是友人品茗闲谈,娓娓道来,这种恬静冲淡的审美完全融化在字里行间,呈现在读者眼前的,仿佛是一幅幅充满“生之喜悦”的写意画。
汪曾祺(1920-1997),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后一个士大夫。”江苏高邮人,1943年毕业于昆明西南联合大学,1946年起在杂志上发表小说。汪曾祺的文字干净而传神,既没有结构上的苦心经营,也不追求题旨的玄奥深奇,淡泊通透,如话家常。他的小说作品更被誉为“中国现代小说足以傲世的极少数重大收获之一”。汪曾祺的成就的大致可分为三大块:小说、散文和艺术,尤以前两者见长。粉丝遍及海内外。和他的老师沈从文一样,都具有很强的市场号召力。汪曾祺和沈从文一样,是那种培养作家的作家,是20世纪下半叶在自己的形式中达到艺术完美的大师级中国小说家,其成就不亚于被国人津津乐道的博尔赫斯。在中国文坛,他被公认为“对白话文的贡献是独一无二的”。
两栖杂述
“你怎么会写京剧呢?——你本来是写小说的,而且是有点‘洋’的!”他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有些新相识的朋友,看过我近年的小说后,很诚恳地跟我说:“您还是写小说吧,写什么戏呢!”他们都觉得小说和戏——京剧,是两码事,而且多多少少有点觉得我写京剧是糟蹋自己,为我惋惜。我很感谢他们的心意。有些戏曲界的先辈则希望我还是留下来写戏,当我表示我并不想离开戏曲界时,就很高兴。我也很感谢他们的心意。曹禺同志有一次跟我说:“你还是双管齐下吧!”我接受了他的建议。
我小时候没有想过写戏,也没有想过写小说。我喜欢画画。
“花头”(父亲是画写意花卉的),然后画枝干、布叶、勾筋、补石,点苔,后再“收拾”一遍,题款,用印,用按钉钉在壁上,抽着烟对着它看半天。我很用心地看了全过程,每一步都看得很有兴趣。
“以画名”。我父亲有一些石印的和珂罗版印的画谱,我都看得很熟了。放学回家,路过裱画店,我都要进去看看。
高中毕业,我本来是想考美专的。
我到四十来岁还想彻底改行,从头学画。
我始终认为用笔、墨、颜色来抒写胸怀,更为直接,也更快乐。
我到底没有成为一个画家。
到现在我还有爱看画的习惯,爱看展览会。有时兴之所至,特别是运动中挨整的时候,还时常随便涂抹几笔,发泄发泄。
“花头”、立枝干、布叶、勾筋……一个是,可以锻炼对于形体、颜色、“神气”的敏感。我以为,一篇小说,总得有点画意。
我是怎样写起小说来的呢?
“国文”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学五年级到初中三年级,我的国文老师一直是高北溟先生。为了纪念他,我的小说《徙》里直接用了高先生的名字。他的为人、学问和教学的方法也就像我的小说里所写的那样,——当然不尽相同,有些地方是虚构的。在他手里,我读过的文章,印象深的是归有光的《项脊轩记》、《先妣事略》。
有几个暑假,我还从韦子廉先生学习过。韦先生是专攻桐城派的。我跟着他,每天背一篇桐城派古文。姚鼐的、方苞的、刘大槐和戴名世的。加在一起,不下百十篇。
“桐城义法”,我以为是有道理的。桐城派讲究文章的提、放、断、连、疾、徐、顿、挫,讲“文气”。正如中国画讲“血脉流通”、“气韵生动”。我以为“文气”是比“结构”更为内在,更精微的概念,和内容、思想更有有机联系。这是一个很好的、很先进的概念,比许多西方现代美学的概念还要现代的概念。文气是思想的直接的形式。我希望评论家能把“文气论”引进小说批评中来,并且用它来评论外国小说。
我好像命中注定要当沈从文先生的学生。
“逃难”在乡下,住在我的小说《受戒》里所写的小和尚庵里。除了高中教科书,我只带了两本书,一本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一本上海一家野鸡书店盗印的《沈从文小说选》。我于是翻来覆去地看这两本书。
我到昆明考大学,报了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就是因为这个大学中文系有朱自清先生、闻一多先生,还有沈先生。
“各体文习作”、“中国小说史”和“创作实习”。
我追随沈先生多年,受到教益很多,印象深的是两句话。
“要贴到人物来写”。
他的意思不大好懂。根据我的理解,有这样几层意思:
“怀了不可言说的温爱”。“温爱”,我觉得提得很好。他不说“热爱”,而说“温爱”,我以为这更能准确地说明作者和人物的关系。作者对所写的人物要具有充满人道主义的温情,要有带抒情意味的同情心。
“流”出来的,而不是“做”出来的。人物的身上没有作者为了外在的目的强加于他身上的东西。
第三,人物以外的其他的东西都是附属于人物的。景物、环境,都得服从于人物,景物、环境都得具有人物的色彩,不能脱节,不能游离。一切景物、环境、声音、颜色、气味,都必须是人物所能感受到的。写景,就是写人,是写人物对于周围世界的感觉。这样,才会使一篇作品处处浸透了人物,散发着人物的气息,在不是写人物的部分有人物。
“千万不要冷嘲”。
“执著”,要对生活充满热情,即使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也不能觉得“世事一无可取,也一无可为”。一个人,总应该用自己的工作,使这个世界更美好一些,给这个世界增加一点好东西。在任何逆境之中也不能丧失对于生活带有抒情意味的情趣,不能丧失对于生活的爱。沈先生在下放咸宁干校时,还写信给黄永玉,说“这里的荷花真好!”沈先生八十岁了,还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完成《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这样的巨著,就是靠这点对于生活的执著和热情支持着的。沈先生的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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