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漫游指南

序言

我在《经济观察报》上开有一个关于数字经济的专栏，所以每周都要花上不少时间去浏览行业新闻，以作为选题的参考。
2021年3月初，我照例在网上看新闻找选题。突然，一条题为“下注元宇宙的Roblox上市”（Roblox ［RBLX］goes public with a bet on the metaverse）的新闻跳入了我的视野。1Roblox我是知道的，它的中文版《罗布乐思》我也玩过，在我印象中这是个不错的游戏，但所谓元宇宙又是什么？是项新技术，还是种新的商业模式？为什么Roblox要对其下注？这个事件又为什么会成为新闻？带着一连串的疑问，我进一步搜索了相关的新闻，并找来了Roblox的招股说明书阅读。一番折腾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元宇宙就是很多年前读过的小说《雪崩》当中所提及的“超元域”，并次知道了Roblox所提出的元宇宙的八个特征。但坦白说，当时我对元宇宙这个概念并不是特别感冒，在我看来，这个概念更多是Roblox为了抬高自己的股价而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一个旧名词，其本身除了营销的意义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价 值。
然而，后面几个月的事情发展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元宇宙概念先是和NFT相结合，成为 “链圈”热词。到七八月间，以脸书为代表的一众互联网巨头也先后对元宇宙表达了兴趣。此时的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元宇宙这个看起来有点“中二”的概念，或许正在孕育数字经济领域的一轮新变革。于是，我阅读了更多的资料，并陆续撰写了几篇关于元宇宙的学术论文和评论文章，一不小心跻身了元宇宙研究者的行列。
到了10月底，脸书为了表示对元宇宙业务的重视，将其公司名改为了Meta。这一下，元宇宙的概念彻底火了。一时之间，似乎人人都开始谈论元宇宙。不少朋友看到我先前发表过一些关于元宇宙的文章，就纷纷建议我趁着热闹，把这些文章整理起来，再加点料，赶紧出一本书。面对这些建议，我感到比较犹豫。一来，虽然元宇宙概念到这时已经十分火爆，但总体看，各种讨论都是跟风追捧多，理性思考少，我很担心此时出书也会步此后尘。二来，此时市面上已经有了一两本关于元宇宙的书，很多关于元宇宙的问题，这些书里已经有了论述，再出一本书，恐怕很难再有新意。直到有一次和吕琳媛教授交流，她再次建议我写一本元宇宙的书，我才下定决心写作本书。不过，我的决定也有条件，就是要让她作为合著者和我一起写书。
我想拉吕教授“入伙”，当然是有我的用意的。考虑到市面上关于元宇宙的书大多侧重于对元宇宙的表象描述，以及对其未来应用的畅想，我认为，如果要再写一本同题材的书，就应该与它们差别化，用更多的篇幅去讨论支撑元宇宙发展的技术、元宇宙内部的经济循环，以及对元宇宙的治理等相对较有理论深度的问题。后面的那些问题，对于我来说，倒是不难，但在介绍相关技术方面，作为文科生，我却没有自信。而吕教授不仅长期从事物理学和信息科学的交叉研究，还亲自主持过某品牌智能助手和虚拟人的AI训练工作，有她加入，正好可以弥补我的短板。幸运的是，当我提出邀约后，她就很爽快地同意了。
经过多月努力，我们终于在农历虎年的春节前基本完成了书的初稿。尽管现在市面上关于元宇宙的书已经不少（我写作时参考的就有十多本），但我们自信，大家眼前的这本书应该还是有一些特色的：
其一，本书在行文时，力求采取一种相对客观中立的态度。现在社会上关于元宇宙的态度比较两极化，乐观派将其奉为人类终的栖息地，而批评派则将其视为又一个大泡沫。随着各种新闻的不断袭来，这两种声音不断在舆论场上拉锯。1而在我们看来，盲目乐观和盲目批判都是不可取的。对于元宇宙这样的新事物，我们既不能低估其长期的潜力，但也绝不能高估其短期的发展。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在行文中总体对元宇宙采取了一种中立的态度，既讨论了其长期的潜力，也分析了其短期的问 题。
其二，本书专门花费一章的篇幅对支撑元宇宙的技术进行了讨论。从根本上看，元宇宙的发展要靠相关技术的推动，而与元宇宙相关的产业政策也必须从相关的技术入手。因此，了解这些技术的基本原理，知道它们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还有哪些不足和可突破之处，对于元宇宙的发展是十分重要的。但就我们了解，现在似乎还没有一本相关的书对这个问题进行相关的分析。为了弥补这一空白，我们专门梳理了相关文献，对支撑元宇宙的八类技术（我们将其概括为BIGCHINA）进行了详细的介绍。我们认为，这一章的介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相关文献的不足。
其三，本书在对一些元宇宙项目进行总结的基础上，提出了关于元宇宙经济学，以及元宇宙治理的一些理论框架。很显然，在元宇宙中，它的经济运行模式、治理结构都会和现实有差别。那么，这些差别究竟何在？不同的技术基础、不同的项目目标又会对经济和治理结构有怎样的影响？在本书中，我们都尝试给出一些回 答。
其四，在讨论元宇宙的应用时，我们专门突出了它在产业领域，尤其是实体经济领域的应用前景。现在，一些人出于种种目的，在谈及元宇宙时，都很乐于将其与游戏、炒币或炒NFT联系起来，而这种言论又恰好符合了一些元宇宙怀疑论者的思路。于是，不少关于元宇宙发展会导致“脱实向虚”的忧虑就出现了。在我们看来，元宇宙本身是中立的，关键要看怎么用。如果可以利用得当，它完全可以服务于产业、服务于实体经济。在本书中，我们就给出了很多例子。
其五，在讨论各大企业对于元宇宙的布局时，我们专门突出了每一个企业在选择布局时的动机。比如，为何脸书会是积极的元宇宙引领者，而苹果却对元宇宙比较冷漠。我们认为，这些相关背景的加入，可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整个元宇宙商业生态背后的明争暗斗。
其六，在本书的背后，我们专门用了一章讨论元宇宙相关的法律和公共政策问题。作为一个新事物，元宇宙的出现显然会挑战现有的秩序，从而引发很多矛盾，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然而，就我们所读到的书中，对于类似问题的讨论却并不多见。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就专门设计了这一章，列出了一些我们认为可能比较重要的问题。其中的一些问题，我们认为是比较重要，但又是很容易被忽视的，比如元宇宙的财产安全问题、垄断问题等——现在不少人认为，由于的元宇宙项目都采用了区块链架构，所以不会产生类似问题。但本书却尝试告诉大家，区块链并不是“灵丹妙药”，在元宇宙里，这些问题可能更为麻 烦。
在介绍完了书的特色后，我想再花些篇幅介绍一下本书书名的由来。坦白来说，我很不善于起书名。当吕教授问起我，应该给我们的书起个什么名字时，我的手边正好有本《银河系漫游指南》，于是就随口说：“要不就叫《元宇宙漫游指南》吧，算是致敬经典了。”谁知我一说出这个随口起的名字，吕教授就说非常好。她说：“2022年正好是农历壬寅年。壬为水，寅为春，也就是一池春水，‘漫游’二字都带水，和新年很合拍！”于是，书名就这么定下来了。
在结束这篇序言之前，我们要对在本书成书过程中提供帮助的各位朋友表示感谢。尤其是上海人民出版社的钱敏和王琪两位编辑，如果没有他们的敦促和支持，我们很难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完成这部作品。当然，对于本书中的任何纰漏和错误，文责还是由我们自负。
 陈永伟
 壬寅立春于杭州

元宇宙，这个诞生于30年前的科幻概念意外出圈，脸书、微软等巨头纷纷入局，元宇宙的未来已来。
虚拟现实、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5G通信、数字孪生……这些新潮的科技名词因元宇宙而联系在一起。
元宇宙是人类终的栖息地，还是资本游戏的大泡沫？
普通人如何看清元宇宙发展趋势，抓住机遇，精准布局？
本书以简单清晰的文字，讲透元宇宙的底层逻辑与应用场景，梳理国内外商业巨头的元宇宙布局，预测未来元宇宙的发展前景与投资方向。

元宇宙，这个诞生于30年前的科幻概念意外出圈，脸书、微软等巨头纷纷入局，元宇宙的未来已来。
虚拟现实、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5G通信、数字孪生……这些新潮的科技名词因元宇宙而联系在一起。
元宇宙是人类终的栖息地，还是资本游戏的大泡沫？
普通人如何看清元宇宙发展趋势，抓住机遇，精准布局？
本书以简单清晰的文字，讲透元宇宙的底层逻辑与应用场景，梳理国内外商业巨头的元宇宙布局，预测未来元宇宙的发展前景与投资方向。

陈永伟

《比较》杂志研究部主管，主要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学、数字经济、反垄断和管制经济学。曾在中英文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六十余篇，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数百篇。曾获得《金融研究》年度论文奖、优秀论文奖、《经济观察报》专栏奖。著有《区块链通识：关于区块链的111个问题》。

吕琳媛

电子科技大学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复杂网络信息挖掘领域，包括海量信息导航、挖掘、推荐和预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优秀青年基金获得者、四川省青年人才。阿里巴巴复杂科学研究中心副主任。2018年入选《麻省理工科技评论》“35岁以下科技创新35人”。著有《重塑：信息经济的结构》。

名家推荐　／1
序言　／1
章.欢迎来到元宇宙
2021年，元宇宙这个沉寂已久的概念突然火了，脸书、英伟达等企业纷纷宣布进军元宇宙。元宇宙的火爆有其特定的技术和商业背景。
楔 子　／3
一个名词的意外出圈　／4
重启元宇宙想象：为什么是现 在？　／9
元宇宙是什么？不是什 么？　／14
元宇宙不是什 么？　／23
元宇宙的无限可能　／26
结语：探索元宇宙 吧！　／38
第二章.七个元宇宙的漫游
了解元宇宙好的办法就是去看看那些已有的元宇宙究竟是怎么运作的。我们选取了七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元宇宙产品，考察它们的前世今生，在此基础上，就可以大致推测出未来元宇宙的样子了。
第二人生：早期的元宇宙　／41
《我的世界》：“元宇宙应该有的样 子”　／50
Roblox：让用户自己创造元宇宙　／57
沙盒：区块链上的《我的世 界》　／61
Decentraland　／64
Axie In.nity　／69
Horizon Worlds　／72
结 语　／75
第三章.元宇宙的技术基础
元宇宙是人们的想象与现实技术条件之间的耦合，我们建立了一个名为BIGCHINA的元宇宙技术认知框架，用来帮助你了解元宇宙发展的现状、洞悉元宇宙未来可能发展的方向。
BIGCHINA：认识元宇宙技术的一个框架　／79
交互技术　／81
虚拟现实（VR）　／82
增强现实（AR）　／91
输入方式　／96
人工智能　／98
高性能计算和量子计算　／104
云计算和边缘计算　／112
通信技术　／116
网络技术　／118
区块链技术　／121
物联网和机器人技术　／128
结 语　／129
第四章.元宇宙的经济学
作为与现实世界对应的虚拟世界，一个完整的元宇宙也必然会像现实世界一样拥有自己的经济系统，而这个经济系统的成败将会对元宇宙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元宇宙经济的三重循环　／133
元宇宙中的商品和需求　／139
元宇宙中的产权体系　／151
元宇宙中的生产和供给　／156
元宇宙中的货币　／163
跨元宇宙的经济学　／168
结 语　／172
第五章.元宇宙的治理
元宇宙将会是一个人与人交互的全新场所。人们汇聚在一起，彼此交流、彼此协作，形成各种新的组织。和现实中一样，一旦有了组织，各种和组织相关的治理问题就会随之出现。
元宇宙治理的基本问题　／175
架 构　／183
传统元宇宙中的治理实践　／187
DAO和元宇宙治理　／191
结 语　／203
第六章.元宇宙的应用场景
元宇宙可不只是一种游戏的新形式。事实上，元宇宙目前在社交、教育、文艺表演、广告、旅游等消费领域已有广泛的应用，而在建筑、采矿等产业领域的应用也初具规模。
消费元宇宙的应用　／207
产业元宇宙的应用　／223
结 语　／251
第七章.元宇宙的商业布局
元宇宙带来的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我们提出了一个分析元宇宙商业布局的产业链模型，分析国内外巨头的元宇宙商业布局。
分析元宇宙商业布局的框架　／255
国外企业的布局　／258
中国企业的布局　／291
元宇宙，我还有机会 吗？　／313
第八章.元宇宙的法律和公共政策问题
元宇宙并不是世外桃源。在元宇宙里，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但绝不需要恐慌。
元宇宙中的法律问题　／319
元宇宙中的公共政策问题　／334
结语：元宇宙不会是世外桃源，但……不要恐 慌！　／342
后记　／344

元宇宙，这个诞生于30年前的科幻概念意外出圈，脸书、微软等巨头纷纷入局，元宇宙的未来已来。
虚拟现实、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5G通信、数字孪生……这些新潮的科技名词因元宇宙而联系在一起。
元宇宙是人类终的栖息地，还是资本游戏的大泡沫？
普通人如何看清元宇宙发展趋势，抓住机遇，精准布局？
本书以简单清晰的文字，讲透元宇宙的底层逻辑与应用场景，梳理国内外商业巨头的元宇宙布局，预测未来元宇宙的发展前景与投资方向。

陈永伟

《比较》杂志研究部主管，主要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学、数字经济、反垄断和管制经济学。曾在中英文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六十余篇，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数百篇。曾获得《金融研究》年度论文奖、优秀论文奖、《经济观察报》专栏奖。著有《区块链通识：关于区块链的111个问题》。

吕琳媛

电子科技大学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复杂网络信息挖掘领域，包括海量信息导航、挖掘、推荐和预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优秀青年基金获得者、四川省青年人才。阿里巴巴复杂科学研究中心副主任。2018年入选《麻省理工科技评论》“35岁以下科技创新35人”。著有《重塑：信息经济的结构》。

《元宇宙漫游指南》是一部跨界合作的成果，它“客观中肯地分析了元宇宙领域的发展，用深入浅出的方式告诉我们元宇宙朴素的底层逻辑和观察视角。书中既有鲜活的商业案例，又有丰富的科技知识。无论你对元宇宙是支持、质疑还是困惑，相信这本书都会带给你新的认识。
——张翼成，瑞士弗里堡大学教授、欧洲物理经济学论坛的创始人及主编

呼啸而来的元宇宙，引爆新一轮数字世界创新浪潮。《元宇宙漫游指南》是一本难得的佳作！作者清晰、流畅的阐释，严谨、细致的梳理，用学术风范为读者打造通俗、完整的阅读体验，可谓实至名归。
——段永朝，苇草智酷创始合伙人、信息社会50人论坛执行主席

站在数字经济新风口，《元宇宙漫游指南》一书以通俗易懂的语言，将高深晦涩的元宇宙技术、理论与应用写得活灵活现，无论对学术界的探求新知还是企业界的前沿布局，本书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书。
——戚聿东，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院长、教授

通读了陈永伟先生和吕琳媛女士合著的这本书，从概念、工具到场景，学习良多，很受启发。
——吕本富，中国科学院大学经管学院教授

从庄周梦蝶到元宇宙，人类一直在探索镜像世界或者灵境。元宇宙是对现实世界的超越，不仅仅是精神世界的诗与远方，而是有技术基础、经济系统、治理体系的数字世界。元宇宙的价值在哪里？元宇宙的产业链是什么？元宇宙会是“黑天鹅”或“灰犀牛”吗？没看过《元宇宙漫游指南》，不足以谈元宇宙。
——欧阳日辉，中央财经大学中国互联网经济研究院教授、副院长

倘使今日王阳明来观元宇宙，必会感慨：“你未看元宇宙时，元宇宙与汝同归于寂静；你来看元宇宙时，则元宇宙却幻化到你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呢？会不会是有人不希望元宇宙被看清，趁着大家亢奋又朦胧“割韭菜”呢？难得《元宇宙漫游指南》“人间清醒”，拨开迷雾，击破幻象，还我等一个不卑亦不亢的真切元宇宙。
——刘永谋，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

自从Facebook把自己改成Meta，元宇宙一下子成为热词。但元宇宙是什么？将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其中有怎样的机会和挑战？学者陈永伟和吕琳媛，用一本书详解元宇宙，为我们提供了对这个新兴的未来世界的导览图，内容专业全面、行文通俗易懂。
——朱恒源，清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清华大学全球产业研究院副院长

元宇宙是一个由数字技术驱动的没有边界、不断创新的人类发展空间。《元宇宙漫游指南》将丰富的想象力寓于技术发展、经济规律和公共政策的严谨逻辑之中，引人入胜，发人深省。陈永伟深耕数字经济研究，吕琳媛的复杂网络研究成果丰硕，他们的这本力作为我们探索元宇宙提供了清晰的路线图。
——邹传伟，万向区块链首席经济学家

元宇宙是现实生活空间的拓展，也会成为数字时代的一个主要生态，是未来将要到来的存在。这本书的一个亮点是从理论角度讨论了元宇宙经济学的架构，提出了一些值得进一步思考的重要问题，为"漫游"提供了一个理论指南，是很好的尝试。
——郑磊，宝新金融首席经济学家

从“在线”到“在场”，元宇宙打开的是无限的空间，开阔的是不凡的视野，需要的是理性的认知。愿大家认知元宇宙从本书开始！
——马方业，经济日报集团高级编辑、中国移动通信联合会元宇宙产业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