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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南
出版社广东旅游出版社
ISBN9787557026509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398999
上书时间2024-12-16
一个平凡的夏日,一个绝望的少年,亲手救回一个孩子的生命,也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命运的齿轮,从这注定无法被掩藏的一天开始,纠缠环扣。
三年后,一辆摩托车拐入巷口,两个少年成了租客与小房东。
乔苑林惊讶道:“你就是超人?”
梁承淡定地拎出烩饭和豆奶:“记得付账。”
八年后,两个少年成了医生和记者,曾经的真相终于大白。
当命中注定与骨肉血缘,非要二选一时,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抉择。
乔苑林郑重道:“我选正义,也选你。”
北南,晋江超人气作者。
生长于北方,心向往南方。擅长讲述一座城里的故事,一个院里的故事,从一家子到另一家子的故事。
2016年开始创作小说,至今完成10部作品, 累计字数超300万字。写作为今生爱的事,时常告诫自己:生命不息,笔耕不辍。
已出版作品:《霍乱江湖》《碎玉投珠》。
序章 好久不见
番外 绿玫瑰
一个平凡的夏日,一个绝望的少年,亲手救回一个孩子的生命,也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命运的齿轮,从这注定无法被掩藏的一天开始,纠缠环扣。
三年后,一辆摩托车拐入巷口,两个少年成了租客与小房东。
乔苑林惊讶道:“你就是超人?”
梁承淡定地拎出烩饭和豆奶:“记得付账。”
八年后,两个少年成了医生和记者,曾经的真相终于大白。
当命中注定与骨肉血缘,非要二选一时,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抉择。
乔苑林郑重道:“我选正义,也选你。”
北南,晋江超人气作者。
生长于北方,心向往南方。擅长讲述一座城里的故事,一个院里的故事,从一家子到另一家子的故事。
2016年开始创作小说,至今完成10部作品, 累计字数超300万字。写作为今生爱的事,时常告诫自己:生命不息,笔耕不辍。
已出版作品:《霍乱江湖》《碎玉投珠》。
平海市电视台。
实习期结束,乔苑林拿到正式工作证,分配在新闻采访部,记者二组。
新闻中心下设七大部门, 近十档品牌节目, 当中数采访部尤为奔波。 实习三个月,乔苑林至今都没机会在食堂吃顿饭。
今天他有空,不过要参加他爸乔文渊的婚礼,二婚。
乔苑林其实早就和乔文渊闹翻了, 念大学和研究生的这些年, 他不回家, 乔文渊也不闻不问,父子俩相忘于江湖。
再婚这事是确定了、领证了,乔苑林才得到乔文渊的通知。乔文渊一如
既往的霸道,不许乔苑林不去。
乔苑林磨磨蹭蹭地出发,台里三栋大楼,新闻中心独占一栋。内部刚翻 新过,采用大片镜面装饰,据说是为了让员工照照加班熬夜后的熊样,及时 整理,别影响电视台的形象。
他照了一下, T 恤是去年的款,牛仔裤洗得发白,球鞋倒是限量版,但 原装鞋带洗了还没干,系着一副普通的。他从头休闲到脚,感觉特别适合参 加亲爹的婚礼。
手机响,是乔文渊打来催命的。
电梯里信号差,乔苑林接通了却没听,直接放回裤兜,到了一楼,出电梯后再掏出来,说:“行,知道了。”
乔文渊问:“你知道什么了?”
街边停着一辆奥迪,乔苑林挂了线,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司机是位 清秀佳人,是大他四个月的亲表姐,姚拂。
乔苑林打开导航,说:“姐,维也纳大酒店。”
发动车子前,姚拂交给他一封红包和一束鲜花,说: “份子钱你交给 舅舅。”
“二婚也要凑份子吗?”乔苑林道,“你自己给他吧。”
姚拂说:“我妈出差,我等下见客户,没办法参加婚礼了。”
乔苑林说:“那就我一个人去?”
姚拂幸灾乐祸地笑道: “虽然不能为你分担尴尬,但我为你准备了一束 花,喏。”
乔苑林问:“我拿花干吗?”
姚拂一脚油门踩上西滨大道,说: “特意挑的勿忘我,你送给舅舅,暗 示他娶了新老婆别忘了亲儿子。”
路旁香柏飞掠,乔苑林倚着车门看,高挺的鼻梁碰到晒热的玻璃窗,他 才发觉天气明媚,很适合办喜事。
花束躺在大腿上颠动,夹在花朵间的卡片摇摇欲坠,他一指头给塞了 进去。
姚拂打方向盘拐弯,忽然问:“见过你后妈了吗?”
乔苑林答:“没有。”
姚拂说:“那你就别烦了,总得见见后妈是什么人吧。”
乔苑林略有耳闻,后妈是一位产科医生,独身多年,有一个大他几岁的
儿子。
恰好经过宁缘街,乔苑林沉默地盯着街道两旁,他大学和研究生都在北 京读的,其间没回来过,对平海的旧街感到熟悉又陌生。
全市的私立医院伫立在路尾, 白色的大楼端庄气派, 乔苑林记得, 乔文渊曾说这家医院不错。
身为三甲医院的副院长,乔文渊的夸赞一向克制, “不错”算是相当高 的评价。
姚拂问:“你不是讨厌医院吗,瞅什么呢?”
“没什么。”乔苑林说, “我部门领导,也是带我的师父,他爸今天转 到这家医院。”
高耸的大楼里,医务科的万组长已经在环廊上等了十分钟,他负责处理
各项投诉,外号“万金油”。
梁承刚下手术台,换完衣服从更衣间出来,准备下班。
万组长截住他,说:“梁医生,辛苦一上午,一起去吃午饭吧。”
术中五小时没喝水, 梁承嗓子发哑, 人也粗糙不温柔, 说:“我妈结婚, 我带你去吃酒席怎么样?”
万组长一愣:“那……替我恭喜伯母!”
梁承解开第二颗纽扣,咳嗽一声,道:“有话直说,谁又投诉了?”
万组长否认道: “没有没有,我是来跟你说一声,孙老爷子从三院转过 来了。”
梁承稍微回想,那位八十岁的退休老主编,不信任医生,不配合治疗, 只迷恋保健品,前后折腾了三家医院。
被气哭的护理人员能凑一桌麻将,还不敢抱怨,否则老爷子以“见报” 威胁。
梁承说:“退休了见什么报?”
“那是狐假虎威。”万组长小声道, “老爷子的家属是电视台的,新闻
部门。”
梁承握着车钥匙在耳后刮了一下,抬腿往外走,仿佛压根儿没听这句潜 台词:“走了,回来再说。”
万组长急忙说: “梁医生, 医院得多担待, 这次你千万要注意态度啊!”
梁承头也没回地道:“知道了,下午看看他是何方神兽。”
维也纳大酒店听着高级,档次也就中等。乔文渊有行政级别,从用车到 酒席规格均不宜铺张。
乔苑林拿着花到四楼宴会厅,立在门口不想进去,手机又响,是乔文渊 打来催第二遍的。
他正一正领口走进去,宴会厅里只摆了十来桌,差不多坐满了,基本上
是乔文渊的同事和朋友,鲜少女方那边的生面孔。
乔文渊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西装, 大步走过来, 人逢喜事竟还是一脸严肃, 说:“怎么这么慢?”
乔苑林道:“次参加二婚宴,紧张。”
乔文渊没跟他计较, 指向前方一张空桌, 说:“过去坐, 不用你应酬谁。”
乔苑林问:“我自己一桌?”
“你和贺阿姨的儿子。”乔文渊怕他牢骚, “医生不好把控私人时间,
他还没来。”
乔苑林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惊讶:“什么,你继儿子也是医生?”
乔文渊面露不悦: “等会儿人来了你客气点,人家在英国念的生物学本 科,然后进医学院,一路名校毕业,前程似锦。”
乔苑林听得烦,这时一个身着红裙的中年女人走近,称不上多漂亮,但
气质很吸引人。
女人走到乔文渊身旁,打断道:“老乔,这就是苑林吧?”
乔文渊放软了语气,说:“是他。苑林,这是贺婕阿姨,快叫人。”
乔苑林说:“阿姨,你好。”
贺婕保养得一般, 笑起来眼尾有很深的纹路, 说: “你好, 经常听你爸 爸夸你优秀,没想到模样也这么俊。”
乔苑林不擅长客套,便笑了笑。
气氛正要冷下来, 一道身影迈入宴会厅, 贺婕招了招手, 轻声喊: “梁 承,在这边。”
乔苑林笑容凝固:“你说……谁?”
梁承迟到了十分钟,一路大步流星,挽在手肘的衬衫衣袖都忘了放下来, 他循着声音看见贺婕和乔文渊,还有一个高高瘦瘦背对他的人。
半路,那人转过身。
梁承戛然顿在地毯上,人是静止的,套在指根的钥匙环一点点滑下去, 又痒又麻。
乔苑林风平浪静地看着他,没有错愕,也没有惊喜,好像在看一个姗姗 来迟又不相干的宾客。
忽然,贺婕“呀”了一声。
一束勿忘我掉落在地上,不知道抱花的人是哪一刻松的手。
梁承及时把滑到指尖的车钥匙钩回来,扣环上绑着一个浅蓝色的平安
结, 他抓进手心,走过去。
乔苑林弯腰捡起花,抬头对上梁承垂下的目光,视线相触、错开,谁也 没有再看谁。
贺婕高兴道:“这下人齐了。”
梁承说:“不好意思,跟同事多说了两句,迟了。”
“不打紧,工作重要。”乔文渊在人前总是大度的, “今天次见, 要不先给你们介绍一下?”
贺婕便说:“梁承,这是苑林,比你小……”
梁承说:“四岁。”
乔文渊见乔苑林没反应, 道: “年底过完生日就二十五了, 还不懂事。”
梁承低声道:“年底?”
乔苑林迟滞地眨了一下眼睛,没头没脑地说: “别耽误婚礼时间。”
贺婕打圆场:“老乔,先让孩子们去坐吧。”
每个人都在关注着他们,乔苑林和梁承走到单独预留的那一桌,识大体 地坐在了一起,勿忘我隔在桌面中间。
梁承伸手按住圆盘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没戴任何饰品,只有淡淡的 消毒洗手液的味道。他一转,问:“喝果汁还是茶水?”
乔苑林松开在桌下攥着的膝头, 端起茶壶, 遵循酒满茶半的餐桌礼仪, 先给梁承斟了半杯,又给自己斟上。
梁承口渴,一饮而尽。
乔苑林用杯沿贴着嘴唇,一直啜饮到菜品上齐。他擦擦手,开始剥虾敲 蟹,啃烤牛骨,捞汁花蛤嘬了半碟子。
梁承端着一碗蛋炒饭,朴素得像在食堂吃饭,筷子伸出去,乔苑林把他
要夹的菜转走了。
如此几次,他始终没夹到那道菜,便学乔文渊的口吻说: “快二十五岁 了,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乔苑林回答:“酸口的,你不爱吃。”
梁承说:“我记得你什么都爱吃。”
新郎新娘在台上致辞, 掌声一阵接一阵, 乔苑林偏过头瞧了一会儿, 问: “贺阿姨真的是你妈?”
梁承:“是。”
乔苑林说:“你知道乔文渊是我爸吗?”
梁承说:“现在知道了。”
乔苑林次觉得这个世界真小,他以前觉得世界太大了,平海也太大
了,找一个人特别难,只能凭运气、凭缘分。
运气好又有缘分的人,在台上举案齐眉。
他跟着鼓掌,跟着看热闹。
梁承的余光里是乔苑林的侧脸,眉尾眼角都尖尖的,鼻梁窄而高,是聪 明相,但圆润的唇珠却添了一份纯真。
清茶润过的嗓子又觉干涩,梁承倒了第二杯茶,看一眼手表,原来只过 去半个钟头。
乔苑林已经吃饱了,说:“你慢慢吃,我想先回去上班。”
梁承问:“用不用送你?”
“不用,打车很方便。”乔苑林说,“对了,你现在还骑摩托车吗?”
梁承摇了摇头,一些久远的片段浮现出来,那时的乔苑林才十几岁,成 天喜欢蹭他的摩托车坐。
他突然道:“我们多久没见了?”
乔苑林安静一秒,回答:“还行,才八年。”
梁承问:“原来八年算短的?”
乔苑林看着他: “走之前你说过不会再回平海,跟一辈子相比,八年也 就一餐饭的事。”
周围正热闹,乔苑林悄悄离开了宴会厅,他不想等电梯,进楼梯间走安 全通道。
下了两三级台阶,乔苑林搭着扶手停下来。
他想,全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乔文渊偏偏娶了梁承的妈?
后一粒米划入口中,梁承放下碗筷,旁边的丝绒椅面回弹平整,没有 了坐过的痕迹。
他倒不觉得一个人尴尬, 只是有点无聊, 伸手拨弄乔苑林留下的勿忘我。
夹在花瓣里的卡片掉出来,印着无人考证的花语——请记得我,请想念 我,请待我归来给你幸福。
梁承转过头, 偌大的宴会厅只占据不到二分之一, 空置的一大半没开灯, 被落地窗投进的光线覆盖着。
他起身离席,高大的个子十分引人注目,大家纷纷打量他这个女方的 儿子。
梁承穿过十几张席面和满堂宾客, 走到空荡的另一边, 贴着窗朝下望。
外面是平海市的炎夏,阳光艳毒,乔苑林立在酒店门口的街上,发顶蒙
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很不真实,一切像一张虚焦的老照片。
乔苑林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该回电视台的,他却说:“师傅,我想 去……长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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