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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蒋廷黻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22503301
出版时间2021-09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8元
货号29302483
上书时间2024-11-17
本书属刘东先生主编“台湾国学丛书”之一种。《中国近代史》是蒋廷黻的代表作,也是中国近代史研究的开山之作。本书对19世纪至20世纪早期的中国历史进行了审视和反思,试图对中国近代的历史作一梳理,探究近代中国的现代化历程。本书不仅奠定了蒋廷黻在近代史研究领域的学术地位,而且折射出那一代受西潮冲击的学人对中国文化以及中国之前途命运的独特理解。
蒋廷黻,湖南邵阳人。历史学家、外交家,中研院院士。1912年赴美求学,获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1923年回国任南开大学任历史系主任,与梁启超成为南开大学史学的奠基者;1929调入清华大学任历史系主任,在任期间改革清华大学历史系,建立起全国一流的史学阵营。1935年后,历任国民政府行政院政务处长、驻苏大使、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署长等职。1945年被任命为中国驻联合国常任代表,被誉为国民党官员中“知外交的人”。1965年10月9日在纽约去世。著有《中国近代史》《中国近代史大纲》《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等。
主编简介:
刘东,1955生,曾先后任职于浙大、南大、中国社科院、北大、清华,讲学足迹遍及亚美欧澳各洲,现为浙江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敦和讲席教授、中西书院院长。创办并主持“海外中国研究丛书”“人文与社会译丛”及《中国学术》杂志。是当代独立精神的学界“动手派”,以毕生之力为再造传统而奔劳呐喊。代表著作有《西方的丑学:感性的多元取向》《悲剧的文化解析:从古代希腊到现代中国》《天边有一块乌云:儒学与存在主义》《国学的当代性》等。
中国近代史
总 论
章 剿夷与抚夷
第二章 洪秀全与曾国藩
第三章 自强及其失败
第四章 瓜分及民族之复兴
本书属刘东先生主编“台湾国学丛书”之一种。《中国近代史》是蒋廷黻的代表作,也是中国近代史研究的开山之作。本书对19世纪至20世纪早期的中国历史进行了审视和反思,试图对中国近代的历史作一梳理,探究近代中国的现代化历程。本书不仅奠定了蒋廷黻在近代史研究领域的学术地位,而且折射出那一代受西潮冲击的学人对中国文化以及中国之前途命运的独特理解。
蒋廷黻,湖南邵阳人。历史学家、外交家,中研院院士。1912年赴美求学,获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1923年回国任南开大学任历史系主任,与梁启超成为南开大学史学的奠基者;1929调入清华大学任历史系主任,在任期间改革清华大学历史系,建立起全国一流的史学阵营。1935年后,历任国民政府行政院政务处长、驻苏大使、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署长等职。1945年被任命为中国驻联合国常任代表,被誉为国民党官员中“知外交的人”。1965年10月9日在纽约去世。著有《中国近代史》《中国近代史大纲》《近代中国外交史资料辑要》等。
主编简介:
刘东,1955生,曾先后任职于浙大、南大、中国社科院、北大、清华,讲学足迹遍及亚美欧澳各洲,现为浙江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敦和讲席教授、中西书院院长。创办并主持“海外中国研究丛书”“人文与社会译丛”及《中国学术》杂志。是当代独立精神的学界“动手派”,以毕生之力为再造传统而奔劳呐喊。代表著作有《西方的丑学:感性的多元取向》《悲剧的文化解析:从古代希腊到现代中国》《天边有一块乌云:儒学与存在主义》《国学的当代性》等。
英国人做鸦片买卖
在十九世纪以前,外国没有什么大宗货物是中国人要买的,外国商船带到中国来的东西只有少数是货物,大多数是现银。那时的经济学者,不分中外,都以为金银的输出是于国家有害的。各国都在那里想法子增加货物的出口和金银的进口。在中国的外商,经过多年的试验,发现鸦片是种上等的商品。于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印度奖励种植,统制运销。乾隆初年,鸦片输入每年约四百箱,每箱约百斤。乾隆禁止内地商人贩卖,但是没有效果,到了嘉庆初年,输入竟加了十倍,每年约四千箱。嘉庆下令禁止入口,但是因为官吏的腐败和查禁的困难,销路还是继续增加。
道光对于鸦片是痛心的,对于禁烟是有决心的。即位之初,他就严申禁令,可是在他的时代,鸦片的输入增加快。道光元年(1821)输入尚只五千箱,道光十五年(1835),就加到了三万箱,值价约一千八百万元。中国的银子漏出,换这有害无益的鸦片,全国上下都认为是国计民生的大患。广东有一帮士绅觉得禁烟绝不能实行,因为“法令者,胥役之所借以为利也,立法愈峻,则索贿愈多”。他们主张一面加重关税,一面提倡种植,拿国货来抵外货,久而久之,外商无利可图,就不运鸦片进口了。道光十四五年(1834-1835)的时候,这一派的议论颇得势,但是,除许乃济一人外,没有一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提倡这个办法。道光十八年(1838),黄爵滋上了一封奏折,大声疾呼主张严禁。他的办法是严禁吸食,他说没有人吸,就没有人卖,所以吸者应治以死罪……这封奏折上了以后,道光令各省的督抚讨论。他们虽不彰明地反对黄爵滋,总觉得他的办法太激烈。他们说吸食者只害自己,贩卖者则害许多别人,所以贩卖之罪重于吸食之罪。广州是鸦片烟的总进口,大贩子都在那里,要禁烟应从广州下手。唯独两湖总督林则徐完全赞成黄爵滋的主张,并建议各种实施办法。道光决定吸食与贩卖都要严加禁止,并派林则徐为钦差大臣,驰赴广州查办禁烟。林文忠公是当时政界声望好,办事认真的大员,士大夫尤其信任他,他的自信力也不小。他虽然以前没有办过“夷务”,但他对外国人说:“本大臣家居闽海,于外夷一切伎俩,早皆深悉其详。”
实在当时的人对禁烟问题都带了几分客气。在他们的私函中,他们承认禁烟的困难,但是在他们的奏章中,他们总是逢迎上峰的意旨,唱高调。这种不诚实的行为是中国士大夫阶级的大毛病之一。其实禁烟是个极复杂、极困难的问题。纵使没有外国的干涉,禁烟已极其困难,何况在道光年间英国人绝不愿意我们实行禁烟呢?那时鸦片不但是通商的大利,而且是印度政府财政收入之大宗。英国对于我们独自尊大、闭关自守的态度已不满意,要想和我们算一次账,倘若我们因鸦片问题给予英国任何借口,英国绝不惜以武力对付我们。
那次的战争我们称为鸦片战争,英国人则称为通商战争,两方面都有理由。关于鸦片问题,我方力图禁绝,英方则希望维持原状:我攻彼守。关于通商问题,英方力图获得更大的机会和自由,我方则硬要维持原状:彼攻我守。就世界大势论,那次的战争是不能避免的。
曾国藩刷新旧社会
曾国藩是我国旧文化的代表人物,甚至于理想人物。他生在嘉庆十六年(1811),比洪秀全大两岁。他是湖南湘乡人,家世业农。他虽没有下过苦力,他的教育是从艰难困苦中奋斗出来的。他成翰林的时候,正是鸦片战争将要开始的时候。他的日记虽提及鸦片战争,但似乎不大注意,不了解那次战争的历史意义。他仍埋首于古籍中,是一个实践主义的理学家。无论我们是看他的字,读他的文章,或是研究他的为人办事,我们自然地想起我们乡下那个务正业的小农民。他和小农民一样,一生一世不做苟且的事情。他知道文章学问道德功业都只有汗血才能换得来,正如小农民知道要得一粒一颗的稻麦都非出汗不可。
在咸丰初年,曾国藩官做到侍郎,等于现在的各部次长。他的知己固然承认他的文章道德是特出的,但是他的知己不多,而且少数知己也不知道他有大政治才能,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在他的事业起始的时候,他的声望并不高,他也没有政治势力做他的后盾。但是湖南地方上的士大夫阶级承认他的领袖地位。他对洪秀全的态度就是当时一般士大夫的态度,不过比别人更加积极而已。那时的官兵不但不能打仗,连乡下的土匪都不能对付,所以人民为自卫计,都办团练。这种团练就是民间的武力,是务正业的农民借以抵抗不务正业的游民土匪。这种武力,因为没有官场化,又因为与农民有切身利害关系,保存了我国乡民固有的勇敢和诚实。曾国藩的事业就是利用这种乡勇,而加以组织训练,使它成为一支军队。这就是以后著名的湘军。团练是当时全国皆有的,并不是曾国藩独创的,但是为什么唯独湘军能成大事呢?缘故就在于曾国藩所加的那点组织和训练。
曾国藩治兵的个特点是精神教育的注重。他自己十二分相信孔、孟的遗教是中华民族的至宝。洪秀全既然要废孔教,那洪秀全就是他的敌人,也就是全民族的敌人。他的“讨贼檄文”骂洪秀全激烈的一点就在此:
“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泉,凡读书识字者,又焉能袖手坐视,不思一为之所也?”
他是孔孟的忠实信徒,他所选的官佐都是他的忠实同志,他是军队的主帅,同时也是兵士的导师。所以湘军是支有主义的军队。其实精神教育是曾国藩终身事业的基础,也是他在中国近代史上地位的特别。他的行政用人都首重主义。他觉得政治的改革必须先有精神的改革。前清末年的官吏,出自曾文正门下者,皆比较正派,足见其感化力之大。
曾国藩不但利用中国的旧礼教作为军队的精神基础,而且利用宗族观念和乡土观念来加强军队的团结力。他选的官佐几乎全是湖南人,而且大半是湘乡人。这些官佐都回本地去招兵,因此兵士都是同族或同里的人。这样他的部下的互助精神特别浓厚。这是湘军的第二特点。
历史上的精神领袖很少同时也是事业领袖,因为注重精神者往往忽略事业的具体条件。在西洋社会里,这两种领袖资格是完全分开的。管教者不必管事,管事者不必管教。在中国则不然:中国社会几千年来是政教不分,官师合一的。所以在中国,头等领袖必须兼双层资格。
曾国藩虽注重为人,并不忽略做事。这是他的特别的第三点。当时绿营之所以不能打仗,缘故虽多,其中之一是待遇太薄。曾氏在起始办团练的时候,就决定每月陆勇发饷四两二钱,水勇发三两六钱,比绿营的饷额加一倍。湘军在待遇上享有特殊权利。湘军作战区域是长江沿岸各省。在此区域内水上的优势很能决定陆上的优势,所以曾国藩自始就注重水师。关于军器,曾氏虽常说打仗在人不在器,然而他对军器的制造,尤其对于大炮的制造,是很费苦心的。他用尽心力去罗致当时的技术人才。他对于兵士的操练也十分认真。他自己常去督察检阅。他不宽纵他的军官,也不要军官宽纵他的部下。
曾国藩的事业如同他的学问,也是从艰难困苦中奋斗出来的。他要救旧社会、旧文化,而那个旧社会、旧文化所产生的官僚反要和他捣乱。他要维持清政府,但清政府反而嫉妒他,排斥他。他在长沙练勇的时候,旧时的官兵恨他的新方法、新标准,几乎把他打死了。他逃到衡州去避乱。他初的一战是个败仗,他投水自尽,幸而被部下救起来。他练兵打仗,同时他自己去筹饷。以后他成了大事,并不是因为清政府和官僚自动地把政权交给他,是因为他们的失败迫着他们求曾国藩出来任事,迫着他们给他一个做事的机会和权利。
顽固势力总动员
在戊戌年的变法运动之中,外国人颇偏袒光绪帝及维新派,反对西太后及顽固党。因此一个内政的问题就发生国际关系了。后康有为、梁启超逃难海外,又得到外国人的保护。他们在逃难之中发起保皇会,鼓动外国人和华侨拥护光绪。这样,西太后和顽固党就恨起洋人来了。西太后要废光绪,立端王载漪的儿子溥儁做皇帝。刚毅、崇绮、徐桐、启秀诸顽固分子想在新王之下操权,于是怂恿废立。但各国驻京公使表示不满意,他们的仇外的心理更进了一层。
顽固党仅靠废立问题还不能号召天下,他们领导的运动所以能扩大,这是因为他们也是爱国分子。自鸦片战争到庚子年,这六十年中所受的压迫,所堆积的愤慨,他们觉得中国应该火速抗战,不然国家就要亡了。我们不要以为顽固分子不爱国,从鸦片战争起,他们是一贯地反对屈服,坚强地主张抗战。在戊戌年,西太后复政以后,她硬不割让三门湾给意大利。她令浙江守土的官吏准备抗战。后意大利居然放弃了他的要求,顽固党更加觉得强硬对付洋人是对的。
外国人在中国不但通商占地,还传教,这一层尤其招顽固分子的愤恨。他们觉得孔、孟的遗教是圣教,洋人的宗教是异端,是邪教。中国无知的愚民,都知道孝敬父母,尊顺君师,洋人是无父无君的。几千年来,都是外夷学中国,没有中国学外夷的道理。这种看法在当时是很普遍的。譬如大学士徐桐是大理学家倭仁的门弟子,自己也是个有名的理学家,在当时的人物中,算是一个正派君子。他和他的同志是要保御中国文化而与外人战。他们觉得铲草要除根,排斥异端非尽驱逐洋人不可。
但是中国与日本战尚且打败了,怎能一时与全世界开战呢?顽固分子以为可以靠民众。利用民众或“民心”或“民气”去对外,是林则徐、徐广缙、叶名琛一直到西太后、载漪、刚毅、徐桐传统的法宝。凡是主张剿夷的莫不觉得四万万同胞是有胜无败的。甲午以后,山东正有民间的义和团出现。顽固分子觉得这个义和团正是他们所需要的武力。
义和团(又名义和拳)初是大刀会,其本质与中国流行民间的各种会匪并无区别。这时的大刀会专以洋人,尤其是传教士为对象,民众对洋人也有多年的积愤。外国传教士免不了偏袒教徒,而教徒有的时候免不了仗洋人的势力欺侮平民。民间许多带宗教性质的庙会敬神,信基督教的人不愿意合作。这也引起教徒与非教徒的冲突。民间尚有种种谣言,说教士来中国的目的不外挖取中国人的心眼以炼丹药;又一说教士窃取婴孩脑髓、室女红丸。民间生活是很痛苦的,于是把一切罪恶都归到洋人身上。洋人,附洋人的中国人,以及与洋人有关的事业如教堂、铁路、电线等,皆在被打倒之列。义和团的人自信有鬼神保佑,洋人的枪炮打不死他们。山东巡抚李秉衡及毓贤前后鼓励他们,因此他们就以扶清灭洋的口号在山东扰乱起来。
己亥年(光绪二十五年,1899)袁世凯做山东巡抚,他就不客气,把义和团当做乱民,派兵痛剿。团民在山东站不住,于己亥冬庚子春逃入河北。河北省当局反表示欢迎,所以义和团就在河北得势了。毓贤向载漪、刚毅等大替义和团宣传,说他们如何勇敢、可靠。载漪和刚毅介绍义和团给西太后,于是义和团在北京得势了。西太后及想实行废立的亲贵,顽固的士大夫及顽固爱国志士,都与义和团打成一片,精诚团结去灭洋,以为灭了洋人,他们各派的公私目的都能达到。庚子年拳匪之乱是中国顽固势力的总动员。
经过四次的御前会议,西太后乃于五月二十五日向各国同时宣战。到七月二十日,董福祥的军队连同几万拳匪,拿着他们的引魂幡、混天大旗、雷火扇、阴阳瓶、九连环、如意钩、火牌、飞剑及其他法宝,仅杀了一个德国公使,连东交民巷的公使馆都攻不破。同时八国联军由大沽口进攻,占天津,慢慢地逼近北平。于是西太后同光绪帝逃到西安。李鸿章又出来收拾残局。
拳匪之乱的结束是《辛丑条约》,除惩办祸首及道歉外,《辛丑条约》有三个严重的条款:,赔款四万万五千万两,分三十九年还清,在未还清以前,按每年四厘加利,总计实九万万八千余万两。俄国的部分多(那时中、俄尚是联盟国),占百分之二十九;德国次之,占百分之二十;法国占百分之十六弱,英国占百分之十一强,日本与美国各占百分之七强。第二,各国得自北京到山海关沿铁路线驻兵。近来日本增兵平、津,就借口《辛丑条约》。第三,划定并扩大北京的使馆区,且由各国留兵北京以保御使馆。
这种条款够严重了,但我们所受的损失的还不是《辛丑条约》的各款,此外还有东三省的问题。庚子年,俄国趁拳乱派兵占领全东北三省。《辛丑条约》订了以后,俄国不肯退出,反向中国要求各种特殊权利。假使中国接受了俄国的要求,东北三省在那个时候就要名存实亡了。张之洞、袁世凯竭力反对接受俄国的条款,日本、英国、美国从旁赞助他们。李鸿章主张接受俄国的要求,但是幸而他在辛丑的冬天死了,不然东北三省就要在他手里送给俄国了。日本、英国看见形势不好,于壬寅年(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初,缔结同盟条约来对付俄国。美国虽未加入,但表示好感。中国当时的舆论亦赞助同盟。京师大学堂(以后的北京大学)的教授上书政府,建议中国加入同盟,变为中、日、英三国的集团来对付俄国。俄国看见国际情形不利于他,乃与中国订约,分三期撤退俄国在东三省的军队。条约虽签字了,俄国以后又中途变计,日本乃出来与俄国交涉。光绪三十年(1904)
蒋廷黻先生为中国近代史建立了一个科学的基础,为旧中国的史学研究带来了新的方法、新的观念,是一个开山的人。
——历史学家 郭廷以
这本近代史用对比的方法入手,一开头就抓住中国社会的差距说话,指出“到了十九世纪,西方的世界已经具备了所谓近代文明,而东方的世界仍滞留于中古”。鸦片战争之所以失败,因为:“我们的军器和军队是中古的军队,我们的政府是中古的政府,我们的人民,连士大夫阶级在内,是中古的人民。”说那时的军队、政府是“中古”的,人们不会有异议;中华民族诚然是勤劳勇敢的,但就那时的生产关系及其社会状态来说,也是“中古的人民”,并非失言。我们对近代社会的各种关系,既要进行具体的研究,也应有全局的探索。
中国如何从“中古”的状态解脱出来,蒋廷黻继而在书中作了这样的论证:“近百年的中华民族根本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国人能近代化吗?能赶上西洋人吗?能利用科学和机械吗?能废除我们的家族和家乡观念而组织一个近代的民族国家吗?能的话,我们民族的前途是光明的;不能的话,我们这个民族是没有前途的。因为在世界上,一切国家能接受近代文化者必致富强,不能者必遭惨败,毫无例外。并且接受得愈早愈速就愈好。日本就是一个例子。”要向西洋人学习,改变中国过时了的事物,这是从林则徐以来逐步认识的道理,开始从科学技术着眼,然后是政治制度,然后是社会改革,由此而有“近代化”的总体上的要求和呼唤。蒋廷黻说洋务派“起初只知道国防近代化的必要,但是他们在这条道路上的进一步之后,就发现必须更进一步;再进一步,又必须再进一步”。洋务派虽然由军事工业而民用工业以至教育文化上的设施,其实远没有这样的完整认识,这个认识过程是在洋务运动后数十年才达到的。但是,要以“近代化”来改变“中古”的面貌,这是历史的逻辑。蒋廷黻在历史的推进中感知了这个逻辑,所以也就能触到近代中国的这个总要求。
——历史学家 陈旭麓
蒋廷黻对现代中国史学的贡献,不仅在于他是中国近代史研究的开拓者之一,而且在于为起步不久的近代史研究提供了一个可资参酌的分析框架。
——历史学家 沈渭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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