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绝密行动

增能赋权——从学术延伸到文学的努力

方刚

作为一名学者，我的学术研究领域涉及性学、性别学、性教育、男性气质、男性参与、家庭暴力、亲密关系、青少年教育……每一个领域的研究，都推动我对儿童心理健康与教育展开更多思考。

在从事性教育的过程中，我提出了“增能赋权型教育”这个概念，即反对简单告知孩子“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规训”，主张教育应该给受教育者增能、赋权，让受教育者有能力做出对自己和他人负责的决定。好的教育不是把成人的价值观强加给孩子，而应专注于促进孩子的思考和成长，尊重孩子自我选择的权利。

我曾因此受过很多质疑，其中一种声音是：孩子那么小，他们怎么负责任？我的回答是：就像通过学习可以掌握弹琴、画画的技能一样，“负责任”也是一项可以学习的能力。如果我们不相信孩子能够负责任，永远不给他们学习  负责、承担责任的机会，他们就真的永远无法成长，无法负责。

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在全国各地讲课。课程开始的时候，我会让学生们写出自己最大的优点，以及二十年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之所以要孩子们写出自己的优点，是因为我发现：只有在被赞赏和激励的时候，我们才会更加热爱人生，更加积极进取；只有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生要如何度过，我们才可能走好当下的每一步，并对每一次选择承担责任。

绝大多数孩子都会积极参与这个课程环节。不过我清楚地记得，在某次夏令营中，有一个男孩什么也写不出来。他无奈地说：“我没有优点，我不知道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反复鼓励他：“每个人都有优点，你一定也有很多优点。你可以现在规划自己未来的人生。”但是，他还是写不出来。经验告诉我，他处于一个压迫性很强的原生家庭中。那天晚上的家长会，这位男孩的妈妈问我：“为什么我的孩子不自信？”我反问她：“你是否看到他的身上有很多优点，并且时常赞美他？你是否相信他可以成为非常优秀的人，并且平等、尊重地对待他？”这位妈妈沉默了。    

每个孩子都是天使，都可以成才。但是，许多孩子被家庭教育、学校教育折断了翅膀。我曾用两年时间带领过一个“原生家庭受暴者成长小组”，亲眼目睹了父母暴力对孩子的心理健康，甚至人格成长产生了怎样的深远影响。父母以为自己在“爱”，在“教育”，其实他们的“管教”方式是一种暴力。

无论是肢体暴力还是精神暴力，都属于“规训”的最高级别，都会给孩子带来深远的负面影响。接触这些孩子的时候，我常常感到惊心动魄。父母错误的“爱”的方式，不仅毁掉了自己与孩子的亲密关系，还可能毁掉孩子的一生，而这显然不是他们的初衷。学校教育许多时候也一样。我接触到的一些教师也习惯使用暴力的方式对待学生，其中精神暴力比肢体暴力更常见。

在性别研究中，我看到性别刻板印象如何将孩子禁锢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让他们逐步失去生命的活力。我一直倡导“兼性气质”的性别教育，为孩子打开所有的门、所有的窗，让孩子自由地探索生命的多种可能，充分地实现自我。在从事性教育、防性侵教育工作的过程中，我也目睹了因缺少性教育而给孩子们带来的伤害。社会已经开始重视防性侵教育，但对性侵犯说“不”的能力不是只靠几节课就可以让孩子获得的。一定是性别平等的意识、自身能力的提高，才能给孩子自我保护的内在力量。

当我开始尝试儿童文学创作时，前面三十年的学术积累不可避免地被带进写作中，不断激发我的思考，成为我创作这套儿童心理成长小说的灵感。我将来自真实生活中不同人物的故事重新做了整理，将增能赋权的理念“植入”到故事情节中，希望读者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可以说，我尝试儿童文学写作，是在换一种方式关注青少年的心理成长。也可以说，此前在学术世界旅行时所见的全部风景，引导我走进了儿童文学写作的世界，使两个世界的风景实现了一次叠加。

在《猫头鹰绝密行动》中，被充分增能赋权的孩子，做了许多成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有人说，小学生还是小孩子，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但我相信孩子的力量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当我们将教育的目标定位在促成孩子人格全面成长，而不是提高考试成绩的时候，孩子们可以做到的事情将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这本书中女教师秦雅君的形象，寄托了我对理想教育者的诸多期许。她在小说中做的事情，就是我在青少年教育工作中所做的，也是我在陪伴自己儿子成长的过程中所做的。我已经看到这种增能赋权教育理念的成功，相信其他父母和教育者也一样能用它帮到孩子们。

一些小读者可能还没有遇到这样的老师和父母，但是他们同样可以从小说中的人物身上获得力量。这，不就是文学的价值之一吗？

在《女孩和流浪猫》中，我将关注点放在离异家庭、家庭暴力、校园欺凌对孩子心理健康的影响上。

女主人公苗熙熙是有力量的，这股心理力量来自她对亲人的爱、对生命的爱，来自她的坚持和同伴给予的支持，甚至来自一只流浪猫的“榜样力量”。无论在什么样的处境中，她的内心一直怀有希望，一直没有放弃；而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收获了友谊，甚至还帮助曾经的欺凌者改变和成长。

这部小说还想告诉小读者：即使在你一无所有、所有人都不爱你的时候，只要你能够爱自己，就一定有未来。

《奇怪的转校生》展现了不同家庭教育环境中孩子心理力量的不同，同时致力于打破性别刻板印象。

小说中的男主人公钟意李来自增能赋权的家庭，在他的激励下，心理能量相对“弱”的女孩李亚妮最终也强大起来。亚妮后来不仅可以勇敢地反抗性骚扰，而且也走出了妈妈、学校强加给她的性别建构，真正做回了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看到了被压制的女性如何觉醒和成长。

我相信这样的故事可以让孩子在阅读的时候得到成长，因为阅读本身也是一种心理疗愈和增能赋权的过程。孩子可以从主人公身上获得榜样的力量，将自己代入故事当中，和故事中的主人公一起获得疗愈和成长。

我也希望这三本小说能让成年读者理解：孩子犯的错，也许是教育的错——有学校教育的错，也有家庭教育的错。心理学界有一句很流行的话：“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如何给孩子幸福的童年，父母的责任排在第一位，学校和社会的责任排在第二位。我希望我的小说也可以承担一部分责任，帮助孩子获得力量。

这三本书稿完成后，我发给多家出版社的编辑，均被退稿。感谢青豆书坊的编辑认真看完它们，认同我对孩子增能赋权的理念，并且像我一样坚信这样的理念可以创造奇迹。写作和修订书稿时，我几度落泪，编辑也说在读这几个故事时多次感动得热泪盈眶。令我们止不住流泪的，正是小说中每一个父母和教师为孩子增能赋权的时刻，以及孩子们自我成熟、力量增长的瞬间。

好的教育和孩子的成长，总是会让我们喜极而泣。为了这个目标，我会一直努力。

全校最差的五年级三班来了一位新班主任秦老师,她和以前的班主任很不一样。秦老师总是表扬学生，肯定每位同学独特的价值，引导他们发现自己的优势，追求高远的人生理想。同学们非常喜欢秦老师，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班集体。

然而，一位女同学不幸患了白血病的消息，给整个班级蒙上了一层阴云。秦老师因此召开的“死亡班会”受到了家长的质疑和投诉，她最终被调离班主任岗位。

五年级三班的同学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们决定悄悄启动“猫头鹰绝密行动”，来为秦老师发声，也帮生病的女同学圆梦……

方刚，学者，作家，社会学博士，青少年教育专家，性与性别研究专家。近年从事儿童文学写作，将30年的学术积累运用到文学创作中，其作品融入了最前沿的教育学和心理学理念。个人公众号：学者方刚。

推荐序 每个人的故事都很重要

自 序  增能赋权——从学术延伸到文学的努力

第1章  新来的女老师

第2章  班会

第3章  “聂活人”的大优点

第4章  “你真的非常、非常聪明！”

第5章  伟大人物的特点

第6章  三月的一场雪

第7章  纸飞机

第8章  家委会主任

第9章  春季运动会

第10章  坏消息

第11章  微信群里的风波

第12章  “死亡班会”

第13章  义卖

第14章  李老师回来了

第15章  绝密计划的诞生

第16章  一个月的约定

第17章  秘密会议

第18章  呼之欲出的明星们

第19章  风云突变

第20章  七星剧场里的演讲

第21章  绝密行动2.0版

第22章  第一次“外事活动”

第23章  第一次“商业谈判”

第24章  “突袭”直播间

第25章  穷途末路

第26章  歌星的铁粉

第27章  见到偶像

第28章  险象环生

第29章  带病出场

第30章  登上舞台

第31章  惊天大事

第32章  剧场内外

第33章  真的成了明星

第34章  舆论中心

第35章  太多好消息

第36章  尾声：给同学们的一封信

后 记

全校最差的五年级三班来了一位新班主任秦老师,她和以前的班主任很不一样。秦老师总是表扬学生，肯定每位同学独特的价值，引导他们发现自己的优势，追求高远的人生理想。同学们非常喜欢秦老师，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班集体。

然而，一位女同学不幸患了白血病的消息，给整个班级蒙上了一层阴云。秦老师因此召开的“死亡班会”受到了家长的质疑和投诉，她最终被调离班主任岗位。

五年级三班的同学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们决定悄悄启动“猫头鹰绝密行动”，来为秦老师发声，也帮生病的女同学圆梦……

方刚，学者，作家，社会学博士，青少年教育专家，性与性别研究专家。近年从事儿童文学写作，将30年的学术积累运用到文学创作中，其作品融入了最前沿的教育学和心理学理念。个人公众号：学者方刚。

第1章

新来的女老师

“我叫秦雅君。李英老师生病住院了，今后我就是大家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说话的老师三十多岁，身材纤细高挑，长发披肩，圆乎乎的娃娃脸笑得很灿烂。她上身穿着浅蓝色的西服，下身是黑色的呢裙加短靴。西服领口系着红色的丝巾，衣领上别着一枚胸针，是一只金光闪闪的猫头鹰。

这是开学第一天，天空湛蓝湛蓝的，明亮的阳光洒在五年级三班的教室，仿佛一切都是新的。徐美希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新老师，嘴巴微张，心想：“她可真美呀。”徐美希是这个班里个子最高的学生，很多同学还是小小少年，她已经发育成青春美少女了。

万星辰的心像受惊的兔子，慌乱地跳了一下，暗自叫苦：“看来传闻是真的了，我的悲惨世界来临了。”

“我先来认识一下大家。”秦老师开始点名。

胡一男捅了捅身边的万星辰，悄声说：“李老师果然被你气进医院了。”

“去你的！”万星辰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对，是你妈气的。”

“你！”万星辰忍不住在胡一男身上拍了一掌。

这成功地吸引了秦老师的注意，她直接越过名单上的其他人，笑眯眯地看着万星辰说：“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悲惨世界，悲惨世界，悲惨世界。”万星辰心里沮丧地念叨着，站起来顺口说了出来，“悲惨世界。”

“什么？”秦老师眼睛瞪得圆圆的。

同学们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

万星辰慌忙更正：“哦，我叫万星辰。”

只有徐美希不笑，她还在呆呆地看着秦老师，痴痴地想：“秦老师可真好看哪。”

“万星辰？”秦老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胡一男又捅了捅万星辰，神秘地挤挤眼睛，那意思是：“看，她知道你。”

万星辰被搞得紧张兮兮，又急又怕，大声说：“秦老师，李老师真不是被我妈气病的。”

教室里笑成了一团。

秦老师也笑了：“谁说李老师是被你妈气病的？”

万星辰指了指身边的胡一男，手指又扫过全班：“他说的，他们都这么说。”

“秦老师，您不知道吗？”胡一男噌一下站了起来，“上学期……”

一个女生打断了他：“胡一男，你又不举手发言！你坐下！”

喊话的是班长龙子涵。

秦老师摆摆手，微笑着说：“没事，现在不是讲课，大家可以随意发言，不用举手。”

胡一男得意地看了龙子涵一眼，对秦老师说：“上学期末，李老师罚我和万星辰去‘留学’，站到一班后面观摩优等班的同学上课。我爸妈说，老师为了帮助我们用心良苦。但万星辰妈妈知道后，跑去找俞校长吵架，校长训了李老师，李老师就生病了。这事我们都知道。”

万星辰急得直跺脚：“你说话要有证据。你有医院诊断证明吗？医生写了李老师是被我妈妈气病的吗？”

“我也是听班长说的。”胡一男嘟囔着。

秦老师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

“报告秦老师，”班长龙子涵站了起来，“情况是这样的，上学期万星辰和胡一男上课说话，李老师让他们去优等班‘留学’，李老师说这是帮助落后同学的创新型管理模式。万星辰妈妈说这是侮辱孩子，就去找俞校长讲理……”

“我知道了，”秦老师示意几位站着的同学坐下，一脸严肃地说，“这事我也听到一些，我不了解详情，不能乱评论。不过，有几点我想告诉大家。第一，李老师生病肯定不能怪万星辰同学的妈妈。不管大家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希望以后谁也不要再说类似的话，这对老师、同学和家长都不尊重。第二，万星辰的妈妈找俞校长反映情况是正常的，家长有权利找学校表达自己的看法，不能说是‘找俞校长吵架’。第三，没有什么‘优等班’和‘差等班’，大家都是一样的同学，班级也不分三六九等。”

教室里很安静。

万星辰完全没想到新来的老师会说这些，惊得张大了嘴巴。他看着秦老师，心里暖暖的。

徐美希还是出神地看着秦老师，觉得她更有魅力了。

“可是秦老师，”龙子涵小声说，“我们班的全校排名确实连着几个学期都是最差的。成绩差，纪律差，各方面都差。”

秦老师一时语塞。她沉吟片刻，抬起头，又恢复了满脸灿烂的笑容，看着大家说：“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争做全校最优班，到五年级结束的时候，甩掉最差班的帽子，大家有没有信心？”

教室里鸦雀无声。

秦老师环顾全屋，再次问：“大家有没有信心？”

依然鸦雀无声。

第 2 章

班会

星期五下午第二节课是班会，秦老师抱着一大卷白纸走进教室。

“同学们，我们重新摆一下桌椅。大家把每排的桌子集中到一起，椅子围着桌子摆一圈。”

对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任何变化都让他们兴奋，大家立刻开始吵吵嚷嚷地搬桌椅。很快，六排座位变成了六个圈。

秦老师给每组发了一张大白纸，又发了红、绿、蓝三支记号笔“要玩什么呀？”胡一男兴奋地问秦老师。

“嗯，也算是玩吧，”秦老师神秘地说，“我们今天一起来做一个‘发现自己’的游戏。”

“发现自己？”同学们更有兴趣了。

秦老师举起一张大白纸示范：“每个小组都有一张大白纸，每个组有六位同学。大家都像我这样，先竖着对折，再找到三等分点折两次，这样每张大纸就有六个均等的空白了。每个同学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然后……”

秦老师停了下来，等同学们折得差不多了才接着说：“每位同学选一个空格，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最大的优点，以及二十年之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嗯？”好几个学生仰起头，似乎没有听清楚。

“自己的名字、最大的优点、二十年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一共三项。”秦老师重复着。

有人摩拳擦掌，有人一脸茫然。

“老师，”万星辰举起手，“我优点太多，写不下可怎么办？”

同组的同学哈哈大笑起来。

胡一男说：“我没优点，我把写优点的地方让给你。”秦老师笑着拍了拍万星辰的头，说：“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很多优点，但今天只写最突出的优点就可以。”

她又拍了拍胡一男的肩膀：“每个人都有优点，仔细想想你自己的优点是什么。这个优点可以是一种技能，也可以是一项品格。”

“我没想好二十年后要干什么。”有同学大声说。

“现在想啊。”秦老师说，“如果有同学以前没想过未来要做什么，那就现在想，想好了写出来。可以写一种职业，也可以写一种生活状态。”

同学们有的陷入沉思，有的开始奋笔疾书。写好的同学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嘻嘻哈哈地互相评论着，教室里气氛很活跃。

秦老师在各组间巡视着，提醒大家：“要认真对待哟。你现在写下的理想，也许会‘一语成真’。”

所有人都写好后，秦老师让各组把大白纸贴到墙上，然后请每个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写的内容。

班长龙子涵说：“我最大的优点是学习好，二十年后想当大学教授。”

秦老师带头给龙子涵鼓掌：“太棒了，我们祝愿龙子涵梦想成真。”

万星辰站起身说：“我最大的优点是聪明，爱好多，二十年后我想成为一名研究外星人的科学家，当然，也可以成为中国第八代导演。”

秦老师问：“又是科学家，又是导演，好像跨界了。你更想成为哪个呢？”

万星辰说：“老师，我的智慧就像倾泻而下的瀑布，水多得必须形成两条河，如果一条河就容易涝。何况，我可以当专拍外星人电影的导演。”

胡一男忙给秦老师介绍：“报告秦老师，万星辰总说他对外星人有研究，李老师说，他是外星人派到我们班捣乱的。”

同学们哄堂大笑。万星辰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秦老师连忙解围：“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理想，不要嘲笑别人。来，我们一起给万星辰鼓掌，祝愿他将来成为外星人科学家，同时又是专拍外星人的名导。”

万星辰得意地瞟了胡一男一眼，喜滋滋地坐下了。

胡一男站起来，大声说：“我最大的优点是我爸有钱，

二十年后我要当一个比我爸更有钱的有钱人。”教室里笑翻了天。

龙子涵一脸鄙夷地甩出一个字：“俗！”

“我怎么俗了？”胡一男不满地反驳，“这都什么时代了，还仇富哇？谁有钱说明谁能力强，给国家交的税还多呢。”

龙子涵反驳道：“就算这样，你爸有钱，也只能算你爸的优点，怎么成你的优点了？”

胡一男说：“我爸有钱，是我的优势，当然也算我的优点。”

“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胡有钱’。”龙子涵讥讽道。

“唉！”胡一男大声应着，一脸得意的样子，“叫得好，以后就这样叫。对了，我以后要叫你‘龙教授’。”

同学们笑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