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摘要
本书以关德懋先生生平为线索,回顾了抗日战争期间,中德关系的微妙变化,对德国军事顾问团之贡献、一亿马克借款、驻德大使人选等情况有深入剖析。此外,由于其家世渊源,对北洋政局亦颇多见证。
目录
弁言
一、家世与教育
(一)家世
(二)正志中学二年
(三)动荡时代中所见所闻
二、负笈德国
(一)首途赴德
(二)慕尼黑一年 (1930-1931)
(三)忆德城 (Dresden),念故交
(四)接待青年军官团及军事交通考察团
(五)回国途中
三、任教西北农业专科学校
四、抗战前夕的中德关系
(一)德国军事顾问团与一亿马克借款
(二)莱希劳上将访华
(三)驻德大使人选
五、任职行政院
(一)接办同济大学
(二)三度赴沪
(三)黄秋岳案
六、再度赴德
(一)赴德途中
(二)动荡中的中德邦交
七、西北四年 (1942-1946)
(一)抢运物资
(二)兼管煤焦管理委员会西北分处
(三)我与胡宗南
(四)筹运煤矿
八、我与中纺公司
(一)初进中纺
(二)台湾之行
(三)大陆撤守前的一段插曲
九、台湾二十年
(一)台湾中纺公司的成立
(二)一兵一卒曼谷行
(三)我与艾德诺
(四)与德关系展望
内容摘要
本书以关德懋先生生平为线索,回顾了抗日战争期间,中德关系的微妙变化,对德国军事顾问团之贡献、一亿马克借款、驻德大使人选等情况有深入剖析。此外,由于其家世渊源,对北洋政局亦颇多见证。
主编推荐
委员长在黄埔军校再度接见莱希劳将军。在南京军校时他们两人并没**会详谈,此时就可以多谈了,由我担任翻译。他们谈论的主题是中德合作问题,此事外间知者不多,当时莱希劳曾建议签订中德军事攻守同盟,由德国出面压制日本,解决中日纠纷……德国财政次长Planck尝亲自告诉我说他反纳粹,要我们中国使馆人员同英、美两国搭线,一旦希特勒倒下,德国即走亲英美路线。
——摘自《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口述历史系列:关德懋先生访问纪录》
关德懋(1903-1999),安徽六安人,北伐后,曾追随陈铭枢,担任武汉卫戍司令部少校秘书、粤省府秘书。后负笈德国,归国后追随翁文灏,任职行政院科长、参议等职。期间,曾担任德国莱希劳上将访华随从翻译。
精彩内容
(一)赴德途中民国廿八年夏,我在上海接到徐谟从重庆打来的电报后,就赶紧从上海走香港飞返重庆。回到重庆后,外交部催着要我赶办手续赴德。原先外交部想畀以参事职位,后来因参事已内定为丁文渊与谭伯羽两人,所以就只能给我一等秘书职。此时,我本拟取道香港—印度—近东—欧洲路线赴德的,后来因为欧洲战事已起,既无飞机可坐,坐船又怕危险,只好飞到香港后再折回重庆。此时,驻德大使陈介、参事丁文渊从德国打电报回来催着要我赶紧赴德,说什么时局变化莫测,也不必携带家眷了。于是,我就从重庆改乘欧亚航空公司的飞机,再度取道苏俄。
那时,日本飞机已常来轰炸重庆,我还记得我走的那天,在重庆机场就遇到了空袭警报,飞机不得飞,只好在机场内过了一夜。次日,飞机才起飞,但是一坐上飞机后照样也有警报。
由重庆飞抵成都时,再度碰到了警报。遂后由成都直飞兰州,再转往哈密。到了哈密后必得换乘俄国飞机。那时哈密天天刮风沙,飞机不能飞,所以在那里住了近一星期之久。我住在招待所内,天天吃羊肉,腻得发慌,哈密瓜及葡萄就香甜可口了。
我巴望不得早日动身,天天到机场询问起飞时间,俄籍职员就以俄文回说:“天气不好,不能飞。”我因此亦学会了这句俄文。
从哈密起飞时,机上乘客很少,除了我之外,只有几位老百姓同机。在哈密时,由于吃住不必花钱,随身携带的法币无用武之地,临走时乃用它买了几条新疆地毯,准备到德国送人,反正机上空得很,携带不成问题。
飞机从哈密起飞后,经乌鲁木齐、伊犁,飞抵阿拉木图。
阿拉木图原文意为“苹果之父”,此地气候绝佳,景色令人神怡,所出产的苹果、葡萄更是香甜可口。当时的俄国飞机设备简陋。
在阿拉木图下机后,我虽然持有外交护照,但接待我的领事馆人员姗姗来迟,我语言又不通,无法向俄警抗辩。所以行李仍照样受到俄国警察人员的检查,等接待我的人员来后,我对他说希望住在附近旅馆,他却对我说:“住在旅馆内,稍不留意的话,行李要被偷走的,不如住在领事馆内来得安全。”后来我跟领事馆人员说要兑换卢布。当时的苏俄官价是两个半卢布值
一块美金,但黑市则高达八十卢布换美金一元。我原想照官价兑换卢布,领事馆人员却说:“应该比照黑市价格兑换,不然太吃亏。有许多中国人到此做生意,不能带回卢布,我去找他们兑换好了。”从阿拉木图到莫斯科,我改乘火车,三天两夜,车抵俄京。
驻俄大使邵力子派其一等秘书孟心如(此人后来投共)来接我,一位俄籍雇员伊凡帮我拿行李。邵力子与我同时外放,我还记得我们是一齐接受外交部欢送宴会的。
值得一述是伊凡其人,他已六十多岁,胡惟德做驻俄公使时,伊凡已在中国使馆服务,对中国忠心耿耿,会说中国话。
他对我说胡世泽小时候就被他抱过,此时胡本人已当驻瑞士公使,后来我问过胡世泽是否确有其事?胡回说不错。
在莫斯科,第一天晚上我住在专门招待国际旅客的旅馆中,第二天邵力子以外间特务多,派人接我到大使馆内住。他比我早一个多月至莫斯科,与其夫人傅学文一向是亲苏分子。《德苏互不侵犯条约》签订后,邵力子居然也因此转过来捧希特勒,足见其亲苏之热烈程度。尽管如此,他到莫斯科一个多月后,史达林尚未接见过他,夫妇两人天天在大使馆内玩扑克牌,亲苏派竟然落得此一下场。
那时,莫斯科有一农业展览会,据说是一九一七年革命后规模最大的一次。我也去参观,未必见得有多了不起。此时的俄国农民比起我第一次赴德途中所见到的,当然已大有改观,但亦仅止于温饱而已。
此时波兰已告沦陷,我从莫斯科乘火车改经波罗的海三小国到柏林。波罗的海三小国除立陶宛外,爱沙尼亚与拉脱维亚比较亲德,德国移民于此者颇夥,是以与德国关系密切。我在爱沙尼亚首府雷伊卡城住了一夜,此时俄国红军已便装荷枪,兵临雷伊卡城下,街上行人皆面无表情。我还记得那天是星期
六,我住的旅馆中照常有舞会,不过每个人的脸上已无往常的笑容了。后来我在雷伊卡城中买了两种纪念品:邮票及银器。
此套邮票后来邮送给邵夫人傅学文,银器则到德国后分送给来往的妇女。
P51-54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