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里萧红:亲聆作家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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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萧红:亲聆作家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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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炳根

出版社福建教育出版社

ISBN9787533460822

出版时间2015-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3元

货号23638582

上书时间2024-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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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这是一本从作家的故居、故地为圆心,辐射开来感受作家与作品的随笔集。作者以亲身的经历与现场的感受,解读着作家与作品,既有现场感、亲切感,又有着探索与思辩的特色。十几年来,作者在国内,寻访过冰心、萧红、鲁迅、丰子恺、沈从文等,在国外寻找过马克吐温、斯诺夫人、爱默生、梭罗、奥尔科特、霍桑、川端康成、向井去来等作家的故居与故地,每至一地便有一篇生动的随笔。不是游记、也不是现场素描,而是全心身的投入,去描写其所见所思,视野开阔,感情细腻而深沉。



作者简介

1952•冰心》《郭风评传》《少女万岁——诗人蔡其矫》《林语堂:生活要快乐》《郑振铎:狂胪文献铸书魂》《玫瑰的盛开与凋谢——冰心与吴文藻》等二十余种,曾获解放军文艺奖、全国第八届“五个一工程”奖、冰心文学奖等,被日本创价大学授予荣誉博士。



目录

 


 


  


山中叶笛


 


 


 


灵魂深处的家园


 


故地难寻,青山依旧


 


 


 


瓦尔登湖的波光


——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路易沙的家


 


 


寻不见的斯诺夫人


贵族马克• 


 


 


 


“古都” 


 


后记



内容摘要

这是一本从作家的故居、故地为圆心,辐射开来感受作家与作品的随笔集。作者以亲身的经历与现场的感受,解读着作家与作品,既有现场感、亲切感,又有着探索与思辩的特色。十几年来,作者在国内,寻访过冰心、萧红、鲁迅、丰子恺、沈从文等,在国外寻找过马克吐温、斯诺夫人、爱默生、梭罗、奥尔科特、霍桑、川端康成、向井去来等作家的故居与故地,每至一地便有一篇生动的随笔。不是游记、也不是现场素描,而是全心身的投入,去描写其所见所思,视野开阔,感情细腻而深沉。



主编推荐

1952•冰心》《郭风评传》《少女万岁——诗人蔡其矫》《林语堂:生活要快乐》《郑振铎:狂胪文献铸书魂》《玫瑰的盛开与凋谢——冰心与吴文藻》等二十余种,曾获解放军文艺奖、全国第八届“五个一工程”奖、冰心文学奖等,被日本创价大学授予荣誉博士。



精彩内容

文摘 |雪里萧红 

1,在飞机上 

在上一个千僖年的后的10天,我在南中国的一个城市中匆匆打点行装,决意前往北中国的一个寒冷的城市。

从福州飞往哈尔滨,空中航程2489公里。这种大跨度的远程飞行于我来说并非首次,但却感到神圣。飞机在南京机场降落上客再次起飞后,继续北行,午后4时,不知道是因为高空的原因还是错觉,此刻的太阳已在机翼的下方,满天燃烧的红霞与地平线上银色的雪国,魏蔚壮观,而雪地中迎来又远去的村舍,让我想到机翼下方雪地之中人的渺小。

可我为何要作此远行,固执地要去寻找一个半个多世纪前就被冰雪覆盖了的灵魂?这个人与我无亲无故,也无任何的缘份,甚至也不是我的文学研究的对象,仅仅是为了一个人,为了这个人天才而短暂的人生。

“清雪”又是一个什么样呢?

那时,萧红在南中国温煦的香港,病中回望着她童年的雪国故乡。

 

                             

“欧罗巴”,只能在可以称之为也是道外的一家酒店住下,这里恐怕离曾经留下过少女萧红求学身影的学校也很远。

我对哈尔滨和哈尔滨夜的感觉完全陌生。

“英雄救美”的方式流传文坛,画面强烈十分抓人,但是我印象深的却是他们此后在哈尔滨的窘境和艰难。

 

他是一条受冻受饿的犬呀!

在楼梯尽端,在过道的那边,他着湿的帽子被墙角隔住,他着湿的鞋子踏过发光的地板,一个一个排着脚踵的印泥。

 

……我坐在小屋,象饿在笼中的鸡一般,只想合起眼睛来静着,默着,但又不是睡。

 

……肚痛,寒冷和饥饿伴着我,……什么家?简直是夜的广场,没有阳光,没有暖。

 

……

 

……一大群小猪沉下雪坑去……麻雀冻死在电线上,麻雀虽然死了,仍挂在电线上。行人在旷野白色的大树里,一排一排地僵直着,还有一些把四肢都冻丢了……从冻又想到饿,明天没有米了。

 

……

 

……

 

                         3,在冰封的大地上 

从哈尔滨到呼兰县城,便是萧红描写过的冻裂的大地,我现在就行走在这东北松花江岸的大地上,没有萧红说的那种像小刀子般厉害的风,雪却是在不停地下着,没有感觉到冷,为了寻找冻裂的大地,停车走下水泥的路面走到有泥土的旷野上去,大片大片被积雪覆盖着的土地,就是没有看到冻裂的口子。

路上没有见到马车,更没有见到七匹马拉的大车,萧红对在旷野中奔跑的大车的描写,实在是精彩之极,不能见到这个情景?

 

七匹马拉着一辆大车,在旷野上成串的一辆挨着一辆地跑,打着灯笼,甩着大鞭子,天空挂着三星。跑了两里路之后,马就冒汗了。再跑下去,这一批人马在冰天雪地里边竟然热气腾腾地了。一直到太阳出来,进了栈房,这些马才停止了出汗。但是一停止了出汗,马毛立即就上了霜。

 

司机说,现在当然是见不到这个情景。只能遗憾!那时,张乃莹上哈尔滨念书,马车在旷野跑着,恐怕也得小半天的功夫,而现在,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汽车。

根据萧红的描写,呼兰河的南岸,尽是柳条丛,过了河到了北岸才是呼兰的县城。我从南岸而来,没有见到柳条丛,也许是12月的寒冬,柳条都落叶了,隐退了,见不着它的影子,到是看到衰枯了的芦苇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伏在河的两岸,中间结冰的地方呈白色,冰层下便是呼兰河不息的流水,不知道七月十五的盂兰会,呼兰人还放不放河灯?萧红写夜深三更过后,河沿上一个人也没有,河里边一个灯也没有了的时候,呼兰河那是多么地寂静至美:

 

河水是寂静如常的,小风把河水皱着极细的波浪。月光在河水上边并不像在海水上边闪着一片一片的金光,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似乎那渔船上的人,伸手便可以把月亮拿到船上来似的。

 

写作《呼兰河传》的萧红,有着横渡日本海的经验,所以这里出现了月亮在海上与在河上的比较,现在的河水被厚厚的冰层履盖,纵是没有任何的污染,也是看不到那轮可以落到河底的明月的。

1940年的萧红,叛逆了她的家庭,却是深恋着她的故乡。

 

                         

“萧红故居”的门前,一座典型的北方大地主的院落,70年前,萧红反抗过的家庭,萧红叛逆了的家庭,或是萧红被开除出祖籍的家庭,我要探访的主人就出生在这个家庭之中。

在一列红窗灰墙灰瓦的房子里,在北方的土炕上,这里在1911年6月2日的那天产下过一个女婴,女婴起名张秀环,就是后来的张乃莹再后来的萧红。女婴出生后的100天,在南中国的武昌有一个以推翻满清王朝的起义,辛亥革命爆发。南中国的大革命与北中国小女婴的出生,当然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如果没有相对的开明的社会环境,比如没有可以接纳女生入学的学校,包括办在呼兰县城的小学与哈尔滨的女子中学等,就不可能有一个作家萧红了。

入这一列五间屋子中的东面两间,这是祖母的屋子:

 

我家住着五间房子,祖母和祖父共住两间,母亲和父亲共住两间。祖母住的是西屋,母亲住的是东屋。

 

“禁止抚摸文物”的警示牌,继承了当年祖母的传统。这里有青花瓶、座钟、太师椅、书案、小炕桌、炕被柜、梳妆台,有枕头顶、烟袋嘴、小铜锁、铜烛台、老花镜、筷子等,还有萧红的父亲穿过的青大襟、兰士林上衣和用过的印章等,就像一个小小民俗馆。在我的印象中,东北的土地改革是很彻底的(我是在周立波的《暴风骤雨》中得出这个印象的),作为大地主的张家,怎么可能经过那样的一场革命,还能留下这许浮财,这些在当时看来的奢侈品?包括这个大院这座房子,都不分给贫雇农(后来,我看到一个资料,一如我的猜想,这些实物都是从民间收集来的,这个院子和这座房子是做了大量的搬迁,腾出来后进行修缮的,才有了我们今天看到的萧红故居)?我不知道这里的物件与萧红之间的具体关系,那个小炕桌,那个梳妆台萧红曾经用过?都有这个可能,但我还是喜欢在想像中再现张乃莹儿时时这两间屋里的情景:祖母的屋子,一个是外间,一个是内间,当时的摆设是,外间摆着大躺箱,地长桌,太师椅,椅子上铺着红椅座,躺箱上摆着朱砂瓶,长桌上列着座钟,钟的两边站着帽筒,帽筒上并不挂着帽子,而插着几根孔雀翎。尤其是祖母的屋子里那两个钟,一个座钟,一个挂钟,座钟非常稀奇,画着一个穿古装的大姑娘,好像活了似的,好像会用眼珠子瞪人,那挂钟就便希奇古怪,里面有一个长着蓝眼睛的毛子小人,眼珠子还会转动,这一切对儿时的张乃莹来说,都觉得十分的好奇,4岁的张乃莹5岁的张乃莹,便在这两间屋子里跑来跑去,对于那好奇的一切,总想用手去触摸,孔雀翎上金色的“小眼睛”、大躺箱上雕刻的穿着古装的小人,可是祖母总是不让沾边,手还未出,便招来喝斥:“不许用手模,你的手脏。”这让任性、敏感而心灵脆弱的张乃莹十分地沮伤与不甘。一方面,屋子里有无数的好奇,处处都是诱惑,一方面却处处设防,不许触摸不许乱动,理由是你的手脏,若张乃莹洗净了手,是不是就可以随意触摸呢?

当时的祖母就像现在保护文物一样,处处禁止,绝不让充满好奇的萧红靠近,禁止的结果,要么是欲望的扼杀,要么就是反抗,儿时的萧红选择了后者,果然也就在这屋子里出现了惊心动魂的一幕:

 

我家的窗子,都是四边糊纸,当中嵌着玻璃,祖母是有洁癖的,以她的屋的窗纸白净。别人抱着把我一放在祖母的炕边上,我不假思索地就要往炕里边跑,跑到窗子那里,就伸出手去,把那白白透着花窗棂的纸窗给通了几个洞,若不加阻止,就必得挨着排给通破,若有人招呼着我,我也得加速的抢着多通几个才能停止。手指一触到窗上,那纸窗像小鼓似的,嘭嘭地就破了,破得越多,自己越得意。祖母若来追我的时候,我就越得意了,笑得拍着手,跳着脚的。

终于:

有一天祖母看我来了,她拿了一个大针就到窗子外边去等我去了。我刚一伸出手去,手指就痛得厉害。我就叫起来了。那就是祖母用针剌了我。

 

一排排通破了的纸窗,我好像听到了萧红通纸窗嘭嘭的声响,好像听见了纸窗被通破时发出的辟里拍拉的声音,也好像听出了那一声剌痛的尖叫,被针剌痛了的小指头,从此结下的怨恨,在这间屋子里,在童年的心灵中。

    ……李先生很快悟到,这可能是萧红灵魂的化身,为此深深的感叹。但是我想,纵是萧红的灵魂,也是不会停驻在这间屋子的玻璃窗上的。

 

                               5,后花园 

    “萧红故居”背后那一大片的花园,萧红称之为的“后花园”。

“我家有一个大花园,”叙述的口气自豪、欢快明亮,这是萧红作品中少有的亮色,是张乃莹童年的七彩光环,“这花园里有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满到一朵花上,胖圆圆地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花园里,有一棵樱桃树,一棵李子树,一棵大榆树,还有一丛玫瑰。这就是张乃莹儿时的乐园,乐园的伙伴只有一人,他就是年迈七十岁的老祖父。祖父与祖母、屋里与屋外,简直就是两重天,“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戴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干活干累了,一抬头看见了一个大黄瓜,跑去摘下便来吃,黄瓜没吃完,又见一个大蜻蜓,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追不上蜻蜓便又采一个矮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待到一切都玩腻了,又回到祖父的身边,“祖父在浇水,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起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这是一个自由的天地,是“我”与祖父共享的乐园,不能让外人知道,更不能有外人介入。在幼时的萧红看来,祖母的屋子是压抑的,而长工们住的草房是荒凉的,只有这个后花园是自由的:“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人和天地在一起,天地是多么大,多么远,用手摸不到天空。而土地上所长的又是那么繁华,一眼看上去,是看不完的,只觉得眼前鲜绿一片。”

“大雪又落下来了,后园就被埋住了。”就这一句话,写的就是我眼前的情景,后花园被雪埋住了。现在这个后花园,在它夏天的时节,是不是也像萧红描写得那般热闹与生机?我在大雪覆盖后的情景中是看不出来的,但有一点可以感受得到,那就是这个花园现在可能太规整了一些,被那些横竖整齐的绿篱切割得一个方块一个方块,萧红那个自由的世界是不是这个样子呢?这使我想起绍兴的百草园,那一年我去的时候,可还是充满着野趣啊!

每一个作家都有他童年的圣地,而这个圣地不仅是他的生命之源,也是艺术之源。如果将百草园看作是鲁迅的童年圣地,将烟台东山上的炮台看作是冰心童年的圣地,那儿,无疑,后花园就是萧红的童年圣地了。

我在雪地上,想像着萧红在这冰雪覆盖下曾有过的欢乐情景,思索着这个圣地对她的生命与创造的双重意义。

“至于那磨房里的磨倌,至今究竟如何,则完全不晓得了。”

而对于后花园,萧红在香港这样牵挂着: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

……这一些不能想像了。

 

可能令萧红不能想像的是,这个后花园在消失几十年后又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并且是因了她,因了它的小主人而声名远播,以至像我这样的人,竟是从千里之遥专程寻来。

 

                          

祖父是萧红生命历程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物,在一定的意义上说,没有祖父就没有后来的萧红。祖父之于萧红,是童年快乐的伙伴,遇上麻烦的保护伞,求知路上的启蒙老师,是灵魂深处的感念与回忆。

《呼兰河传》中,萧红用前两章写风景风情,自然的风景与世俗的风情,到了第三章,开始写人物,句话跳出的就是: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住着我的祖父。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的时候,祖父就快七十了。

 

“我”来比照着写祖父,充满着亲情。祖父是与后花园连在一起的,祖父也是后花园的一道景色,就像在祖父的草帽上插满大红玫瑰花又将草帽戴在祖父的头上一样。萧红不把祖父放在屋子里叙述,因为那是祖母的天下,是一个压抑的空间,等到祖母去世之后,才允许祖父走到屋子里,但也必须有“我”。“祖母死了,我就跟祖父学诗。因为祖父的屋子空着,我就闹着一定要住在祖父的那屋。”

于是,开始了启蒙的教育。

“我”念一句:“少小离家老大回……”跟在后面念的声音比祖父的声音还大,不,不是念,而是喊。

于是,祖母的屋子才有了生气。

祖父不仅是萧红初的启蒙老师,我甚至感到,他可能是萧红得以在县城上小学、至哈尔滨上中学的主持者,没有他的主持,萧红的上学有没有可能?那时,萧红的父亲在外地当老师,也当校长,还做过县的教育局长,从理论上有可能让女儿上学念书,但是,他对萧红冷淡、冷漠,不管她的事,甚至不管家事,主张萧红上学在实际上恐难做到。

“左的拿着木头刀,右手拿着观音粉,这里砍一下,那里画一下。后来又得到了一个小锯,用这小锯,我开始毁坏起东西来,在椅子腿上锯一锯,在炕沿上锯一锯。”这样的一种捣蛋和毁坏者的形象,竟然得到了祖父的容忍与保护,而祖父的容忍与保护又助长了她任性和撒野,并且因为有了这种“无原则”的保护与宽容,对阻止者与禁止者生出了些许的仇恨,“使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祖父就够了,还怕什么呢?虽然父亲的冷淡,母亲的恶言恶色,和祖母的用针剌我手指的这些事,都觉得算不了什么。”只要有了祖父的爱,什么都不怕了,“有恃无恐”?当时我站在那间屋子里就想,祖父宽容与爱对萧红意味着什么?祖父的爱无疑是纯亲情的(“等我生下来,给了祖父的无限的欢喜,等我长大了,祖父非常地爱我。”)与超功利的,祖父不仅与世无争,也不管家事,只爱给他带来欢乐的小孙女,这种对任性不加修饰的宽容与从纯亲情立场释放的爱,在客观上培养与浇灌了萧红心灵深处任性不羁的性格之花,极度的爱与极度的恨情绪的自由漫延,的任性与的不受约束,不畏强暴,反抗压迫等,再加上敏感与适量的后天教育,这几乎就是作家的胚胎了。是祖父一手培植了这个胚胎,后来为中国的现代文学贡献了一名出色的女作家;但若从人生而论,也是祖父给萧红留下了缺憾,如果祖父能将他的立场稍微偏移一点,那么,可能会影响那个文学小胚胎的发育,但却可能成全萧红人生的完美。

这是祖父的意义?

当然是我的推断与猜想。

 

                           

萧红出生与父母居住的两间屋子,在迎门堂屋的西边,现在布置成了萧红生平与创作展览性质的展室,因为不完全是萧红的生平与创作展览,比较杂乱。萧红在不到10年的时间内,积累文字近百万,也就是说一年有10万字、一个月有近万字面世,包括她在生病的日子,包括她在旅途的时光,这在当时,应该算是高产的作家了,萧红的著作版本也是很多的,国内的各个不同时期的版本和国外的版本,但现在这里存列很少。研究文章与专著(包括传记)据说数量更大,是萧红作品的10倍(我未作过统计也无力作此统计,是否准确不得而知),说明研究萧红的人、萧红作品的爱读者很多,展览中,这方面也未得充分的体现。萧红的照片也不多,数了一下,大概30多张,照片的画面质量不高,且说明也缺少动人之处,想想萧红的文字多么清新明快,萧红展览说明当然应该有萧红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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