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牙仙

一次童年和成长的发现

一部儿童文学作品就是一次“对童年的探索与发现”。好的儿童文学故事，会怎样理解童年及成长的智慧呢？在《老鼠牙仙》这个故事里，我们不妨直接从故事的潮处开始看起——

小老鼠索菲在成为牙仙的终考验里面临“怎样处理成千上万颗乳牙”的难题。只小老鼠说要用收集来的牙齿造一座城堡，第二只小老鼠则说要把乳牙一颗颗滚到大海里去，老鼠们无不为城堡的恢宏和成千上万颗乳牙倾注入海的痛快而心潮澎湃，老牙仙却将提案一一否决。只有她，真正明白“成千上万颗乳牙”所蕴含的巨大能量。只小老鼠提出的方案意味着占有，是一个将会侵吞、覆盖鼠世界的欲望，老鼠们无非换得一座越来越高的华丽囚笼；第二只小老鼠的方案则意味着破坏，破坏他人的生存环境来解决自身的难题，然而海洋说到底也是老鼠们的海洋，这样短视的破坏只会伤人亦自伤。后，老牙仙认同了小索菲的提案，因为真正的智慧不是表面华丽壮阔，实际却会限制、吞没世界的宏大工程，也绝不是会累及他人、伤及自身的短视做法。

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牙齿和毛发一样，在远古时期就被视做其主人的化身；而在《老鼠牙仙》的故事里，牙仙为达成使命而遇到的危机和对危机的幽默化解，以及关于勇敢、诚实和智慧的考验，其实都是那颗坠落的牙对换牙者本身“成长”的隐喻。

那么，好的儿童文学更青睐于怎样的“成长”智慧呢？在《老鼠牙仙》中，互助合作（以获得猫须）、勤劳善良（以换得报酬）都是被认可的好品质。然而，老牙仙却只对索菲说“真不错”：在取猫须的考验中，索菲只身面对强敌，巧设陷阱让猫上了一当，稳稳当当地将猫须剪了下来。这种对自身优势的认知和对环境的利用，不仅挑战了“小”等同于无知、无力的成见，也拓展了“勇敢”一词的内涵；当老牙仙要求他们用诚实的方式交回一枚银币时，其他老鼠靠擦地、带孩子赚取工钱，小索菲却选择了在一个舞台上进行表演。索菲让我们知道，只要你敢于想象，谋生的姿态完全可以是轻舞飞扬的；也只有索菲的方式不单为人们解除了疲劳，更给人带来了审美的快乐。好的儿童文学会发掘、提醒读者去关注儿童区别于一般成人的智慧。

童年是一切可能得以构筑的起点，儿童文学则是允许人们在此去重新想象万物关系的超时空。《老鼠牙仙》这个故事就是一部关于童年和成长的寓言。成长，是当文字在记录着牙仙之路的不平甚至冒着残酷的死亡风险时，画面却在轻快幽默地战胜敌人，两种声音完整地告诉孩子人生的真相：成长是选择迎难而上并幽默承当；不爱睡觉才有机会成为牙仙，不守规矩才有奇遇发生；老鼠可以在教堂里聚会，教堂的地下碑林则铭记着老鼠与人类的紧密关联——好童书不喜一切陈旧的联结，欢迎一切可能，尤其偏爱那些有趣的可能。倘若哪一天你丢失了硬币、打碎了你的存钱小猪，千万不必懊恼，或许是实习牙仙们正在竞争上岗；至于不爱早睡——嘿，那不是牙仙才有的天赋吗？

而选中“牙齿”去描摹成长，是作者相当聪明的一招。牙齿因其特殊的质地，好比时光的化石。它记录着许多物种初生的时间和变化着的模样，告诉我们百万年前的物种变换，同时铭记着人类与这个星球上其他生命互动、共生的联系。而“换牙”，不但标记个体的成长，还可作为动物考古借以判断物种演化区分的重要标记。从这个意义上说，牙仙是感应时间的精灵，陪伴我们人类一代一代穿越成长的河流。这样一个形象，在世界各地的民间故事中，有不少是由老鼠们来扮演的，这事实上包藏着生命演化的秘密。啮齿目动物旺盛的繁殖能力和小体形对环境的超强适应力使得它们遍布世界各地，它们在人类之前便存在于地球，又陪伴着人类的诞生与发展壮大一直到今天。

在这部作品里，许多画面传递着“牙齿”的信息：无处不在的接近牙齿形状的建筑；教堂的楼梯、吊灯还有装饰花边，仔细看其实是生长蔓延的牙神经；而窗户玻璃、柱子、舞台帷幕上的花纹则是牙齿上形状各异的裂纹、牙菌斑，以及龋面。至于那些不时在画面中出现的长着弯曲细长舌头的奇异生物，则像极了比啮齿目还要远古一些的贫齿目生物（它们今天以犰狳和食蚁兽的样貌陪伴在我们身边）。如果说小鼠牙仙守护着我们，那么这些奇兽则被作为图腾守护着小鼠们——插画师不仅让各种牙齿元素漫游于故事中的世界，还将物种之间历史的牵系埋藏于其中。

事实上，个体儿童的成长，和人类种群经过漫长的进化考验终于成为“万物之灵长”的整个过程，有着许多共同之处。作者赋予小老鼠索菲的品质，正是我们对孩子、对自身种群童年的潜在的回望与印证。所以我们才能更清楚地明白老牙仙看着这个小的孩子说“真不错”的缘由何在。这不单是因为只有她在三次考验中的每一次都将“勇气”“诚实”和“智慧”好地融合在一起——或许这三者本就难以分割——更是因为小索菲的形象寄托着我们对于理想中的关于“儿童”的想象，以及我们个体与种群意义上的，关于“童年”和“成长”的想象。

中国现当代儿童文学在读博士生 

王帅乃

老牙仙召集所有的老鼠们开了一次会议，当众宣布要选择新一任的老鼠牙仙，但是所有想成为老鼠牙仙的参与者必须完成三个具有挑战的任务。小老鼠索菲一直梦想着要成为老鼠牙仙，于是她加入了选拔大赛。幸运的是，她用自己的诚实和勇气顺利完成了前两个任务。但是，后一个任务真是太难了，她要提交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如何处理小孩子们脱落的成千山万颗乳牙？后，这个难题索菲会完成吗？你有没有好方法帮助她找到解决方案呢？

老牙仙召集所有的老鼠们开了一次会议，当众宣布要选择新一任的老鼠牙仙，但是所有想成为老鼠牙仙的参与者必须完成三个具有挑战的任务。小老鼠索菲一直梦想着要成为老鼠牙仙，于是她加入了选拔大赛。幸运的是，她用自己的诚实和勇气顺利完成了前两个任务。但是，后一个任务真是太难了，她要提交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如何处理小孩子们脱落的成千山万颗乳牙？后，这个难题索菲会完成吗？你有没有好方法帮助她找到解决方案呢？

作者简介：

苏珊·胡德（Susan Hood）

曾担任过《小尼克杂志》的内容总监，创作了许多童书，包括写给幼儿读者的“小狗与猎犬”系列图书等。她大部分时间居住在滨海的康乃迪克州，夏天则和丈夫一起在缅因州海岸航行。

绘者简介：

贾尼丝·纳多（Janice Nadeau）

曾在魁北克大学蒙特利尔分校和巴黎高等艺术学院学习平面设计，曾因插画艺术获得过三次总督奖（加拿大著名的文学奖）。

译者简介：

常立

文学博士，儿童文学研究者，现任教于浙江师范大学。著有《从前，有一个点》《很久很久以后》等童话集、变来变去的小爬虫》《好买卖》《魔术师的苹果》等图画书，译有《一条聪明的鱼》《想象有一天》《五只好老鼠》等图画书，编剧有儿童剧《名画国奇遇记》。

老牙仙召集所有的老鼠们开了一次会议，当众宣布要选择新一任的老鼠牙仙，但是所有想成为老鼠牙仙的参与者必须完成三个具有挑战的任务。小老鼠索菲一直梦想着要成为老鼠牙仙，于是她加入了选拔大赛。幸运的是，她用自己的诚实和勇气顺利完成了前两个任务。但是，后一个任务真是太难了，她要提交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如何处理小孩子们脱落的成千山万颗乳牙？后，这个难题索菲会完成吗？你有没有好方法帮助她找到解决方案呢？

作者简介：

苏珊·胡德（Susan Hood）

曾担任过《小尼克杂志》的内容总监，创作了许多童书，包括写给幼儿读者的“小狗与猎犬”系列图书等。她大部分时间居住在滨海的康乃迪克州，夏天则和丈夫一起在缅因州海岸航行。

绘者简介：

贾尼丝·纳多（Janice Nadeau）

曾在魁北克大学蒙特利尔分校和巴黎高等艺术学院学习平面设计，曾因插画艺术获得过三次总督奖（加拿大著名的文学奖）。

译者简介：

常立

文学博士，儿童文学研究者，现任教于浙江师范大学。著有《从前，有一个点》《很久很久以后》等童话集、变来变去的小爬虫》《好买卖》《魔术师的苹果》等图画书，译有《一条聪明的鱼》《想象有一天》《五只好老鼠》等图画书，编剧有儿童剧《名画国奇遇记》。

这本书与多年前的经典作品相呼应，以一种全新的、现代的方式呈现了一位小女主人公实现她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目标的过程。

——《科克斯书评》

我推荐这本书。因为孩子们，尤其是因为他们的体型，会觉得自己不能做所有的事情，因为他们“不够大”。我相信这本书可以激励年轻的孩子们去追逐他们的梦想，实现理想抱负。就算自己存在着一些弱点，也不要轻易放弃。

——好读网读者五星评论（好读网有“美国豆瓣”之称）

这本书很可爱。书里每一次考验都包含有一个小教训，告诉我们怎样才能成为像索菲一样善良、可敬的人。我喜欢这本书将希望与勤奋、智慧相结合的整体基调。我也特别喜欢结尾那一页，它列出了所有其他国家的“老鼠牙仙”神话。

——好读网读者五星评论（好读网有“美国豆瓣”之称）

这本漂亮的图画书，讲述了一只小老鼠立志成为下一任老鼠牙仙的可爱故事，她必须完成三项任务。故事让小朋友们知道，在面对挑战时，即使对方比自己年长，或者高大强壮，也要无所畏惧，年龄小也能做得很好。我非常喜欢这个令人惊奇的结局。

——亚马逊读者五星级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