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尽天机 西汉历家落下闳刘甚甫四川文艺出版社9787541156311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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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尽天机 西汉历家落下闳刘甚甫四川文艺出版社9787541156311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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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甚甫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56311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219754

上书时间202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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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落下氏居阆中落亭,以开私学、酿清酒为生。落下闳兄长落下闱因察举失意,与官府结仇,父子由此被杀。落下闳只身闯江洲为父兄伸冤,与术士玉清子结识。玉清子爱其聪慧绝伦,不惜客居异乡授落下闳天文历算。



作者简介

刘甚甫,男,汉族,本名刘胜富,成都作家;曾用笔名春绿子、春绿。20世纪80年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共约四十余部。其短篇小说《川北号子》《波波浪浪一条江》等,曾产生较大反响,并入选多种读本。



目录
《算尽天机:西汉历家落下闳》无目录

内容摘要

落下氏居阆中落亭,以开私学、酿清酒为生。落下闳兄长落下闱因察举失意,与官府结仇,父子由此被杀。落下闳只身闯江洲为父兄伸冤,与术士玉清子结识。玉清子爱其聪慧绝伦,不惜客居异乡授落下闳天文历算。



主编推荐

刘甚甫,男,汉族,本名刘胜富,成都作家;曾用笔名春绿子、春绿。20世纪80年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共约四十余部。其短篇小说《川北号子》《波波浪浪一条江》等,曾产生较大反响,并入选多种读本。



精彩内容

1
吴终于坐在我对面了。我来阆中时即与吴联系,吴却称需做些准备。我等了三天,吴总算答应见面。
此时,一片不知从何而来的落叶悠悠而下,正好掉在吴的头上。吴顶着那片来路不明的叶子,与我寒暄,令人忍俊不禁。
恰值丁酉年腊日午后,我依约来到阆中古城某茶楼后院,阳光粲然,树影婆娑,是我喜爱的那种温和的清寂,更有恰到好处的惬意。
据称,阆中的年也从腊日开始。腊八粥的浓香与蜡梅的芳烈交相袭人,鼎沸的市声如看不见的潮水暗自涌动。
我赶紧给吴叫了一杯茶,时不时偷觑一眼。吴很沉静,显然,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更不为那片落叶所动。
吴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我释然一笑说:“总算见到你了。”吴忍了忍才将那口烟吐出,似以此聊作回应。片刻,茶已上来,吴端起杯,极认真地吹尽浮沫,轻轻啜了一口。
那片落叶终于掉下来了,掉在吴的膝头上。吴伸手拈起,四处望了望,仿佛想看清来历。后,他将那片叶子搁在了桌面上。
“我们开始吧。”我说,心里充满期待。吴将茶杯放下,再次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一幕水墙上。在电动机不息的轻吟里,一挂小瀑自石墙上轻轻落下,源源不绝。我有些惶然,又说:“这小院还算幽静。”
吴弹了弹烟灰说:“在闹市里谈落下闳,不合适吧?”
我几乎有些愤然,等了三天,竟然等来这么一句话。吴一定看出了我的失望,淡淡一笑说:“在我看来,落下闳不仅是旷古奇才,更是孤高之士,不宜在这种地方谈论。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乡下,那是落下闳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这三天我都在乡下准备,恰好蜡梅也开了,说不定还会遇上一场雪。”
原来如此!我不好勉强,只能依他。
翌日一早,吴打电话说,已经候在酒店大厅里了。我赶紧洗漱,收拾下楼,然后与吴驾车去乡下。在一层烟霞般的薄雾里,车子驶过一山又一山,虽是严冬,山间仍松绿竹翠,并不萧条,时有鸡鸣狗吠悠然而起,仿佛从云间跌落。
时近正午,车停在一条群山环抱的乡街上,一片清亮的日色里,几个乡亲蹲在街边,面前摆着各色山货。吴一边下车一边说:“这是桥楼乡,西汉时应该属落亭,老家早已无人,需买点东西。”
我仍然坐在车上,目光在每一寸街道上逡巡,两千多年前有这条街么?地上是否有落下闳的足迹?
很快,吴已回到车上,买了粮油、蔬菜和几块腊肉。车子离开桥楼乡街,拐入一条小路,很快又到了山脊,一座落下闳的青铜塑像迎面矗立,几乎与山齐高,一派日光当头泼下,通体金光灿烂,我忽然想起“浴火重生”这个词。
我们下车,注目,参拜。吴指着四周说:“这里是西汉落亭旧址,原来有条小街,很古朴,可惜被时间毁了。乡亲们曾挖出过许多汉瓦、汉砖,应该是落亭遗存下来的。”
我随吴所指一一看去,目光停在与塑像几乎同处中轴线的一座古朴的小庙上。吴说:“那是长公殿,是纪念落下闳的祠堂。落下闳字长公,想必你已知道。”
随后,吴领我登上塑像背后那座状若坟丘的山峦,山峦浑圆而规整,我甚至怀疑非自然造化。站在山顶,极目一望,远山近岭尽收眼底。吴说:“此山名高阳,宜观测天象,当年,落下闳每每来此,观天察地。”言毕,又四处指点,原来,几乎每一座与此对应的山峰,都有一个与太阳相关的名字。
吴指着山下一个小村落说:“看见没有,那里就是落下闳的故居,原名叫落阳旮,现在叫落阳村,有五座山环绕四周,每座都以太阳命名,说是典型的五阳朝圣,所以出了个落下闳。”
我望着那个叫落阳旮的地方,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片新旧交错的屋顶和几块泛绿的麦地;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涌动,忽左忽右,那是时光划过的痕迹么?
吴轻轻扯了我一下,指向几座在日光里飘忽的烟峰,告诉我每一座山的名字。我忽觉离天竟那么近,似乎伸手可触。而脚下这座已然荒芜的山峦,一定布满落下闳的足印,一草一木似乎都是落下闳的身影。
吴的老家在此山一侧,是一座青砖碧瓦的农家小院,屋后有几树老梅,正凌寒怒放,清芬四溢。吴用了三天,将内外洒扫干净,格外整洁而清雅。
吴竟然酿了一桶米酒,捂在锅里,酒已熟,香气幽深而内敛。我顿时觉得,以落下闳之孤高,确乎只应在这样的清雅里言及。吴的用心可谓良苦,我几乎有些感动。
天色已暗,吴忙碌一番,酒菜上桌。吴拿起一个黢黑的酒壶说:“你一定不知道,落下闳还是一个酿制清酒的高手。清酒出巴郡,自秦汉开始,巴郡清酒一直是贡品。今天条件有限,不能取浊酒为清酒。今夜,我们就在一壶浊酒里畅谈落下闳吧。”
于是我们对饮,梅香如缕缕幽魂,缭绕左右,轻盈不散。我更加确信,只有在这样的寒夜,在酒气与梅香里,才适合谈及清绝人寰的落下闳。
吴透过朦胧的灯影看着我说:“先从长安说起吧。”
我点了点头。吴的声音充满往昔的质感。

汉武帝元封二年九月,长安西风四起,落叶飘飞,正秋色满城。
恰此时,各州、郡奏表纷纷驰送长安,皆称百魔俱显,人鬼共哭,以致五谷不熟,仓廪空虚,官民受困于此,将无以为生。
武帝刘彻大为惊恐,于是召会群臣,一时文武毕至。
武帝对群臣道:“连日以来,州、郡纷纷奏报,称四海之内稼穑不熟,八荒之间仓储俱虚,国不能足用,民不能足食。而我疆域之广,北连荒漠,南通海岸,精甲如云,士民亿万,如不驱尽邪魔,必危及江山社稷。卿等俱为国之佳士,当各出良策,各尽己任,以解天下之忧。”
群臣自相顾盼,无人敢应。顷刻,太中大夫公孙卿奏道:“臣以为,所谓百魔俱显,人鬼共哭不过邪说。高祖灭暴秦,败强楚,创汉室基业,然官制历法仍袭用秦例。至于稼穑延误,五谷歉收,实因仍用《颛顼历》,故而岁时不符,天人差谬。臣请改创新历,以绝祸患。”
御史大夫兒宽、太史令司马迁、中大夫壶遂等纷纷附和。护军将军韩安国不以为然,驳公孙卿等称:“臣以为《颛顼历》法出自圣人之手,焉有差谬,岂能妄废。恕臣直言,自有汉以来,百余年间,杀戮不止,冤狱不绝。文帝屈贾谊于长沙,使之死于英年;景帝斩晁错于东市,使天下寒心。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此类英才,非但不能尽其用,或屈死,或冤杀,无数怨魂充塞天地之间,宁不祸及社稷。臣请陛下怀柔四方,绝征伐,息干戈,轻税赋,养生民,昭雪冤魂,大赦天下;具三牲,祭神灵,祷告上苍,必能祛尽阴霾,还海内清明。”
丞相石庆等纷纷称赞,俱请纳韩安国之说。武帝以为然,令石庆择吉日,备祭品,欲大祀天地神灵。
是夜,公孙卿、壶遂拜访韩安国。壶遂世居梁国,自幼苦读,明经史,知天文。韩安国曾为梁王相,与壶遂结识,以为一时英才,荐与梁王,梁王又荐壶遂入朝。壶遂视韩安国为再生父母,颇为感激。今日朝议,韩安国竟针锋相对,壶遂不解,请公孙卿同访韩安国,欲晓以利害,以正邪说。
韩安国颇知二人用意,命仆人置酒。公孙卿辞谢称:“我等来此,不为欢会,实因有疑,请卿释之。”
韩安国请二人入座,说二人道:“今获巴郡清酒一壶,清冽不已,正愁无知己对饮,卿等竟不请自来,岂非天意?”
于是仍命仆人温酒,又呼随从,吩咐道:“今丛菊正开,冷香暗逸,可撷取数枝,与酒同煮,其芳烈当过于寻常。”
公孙卿颇不耐烦,讥刺道:“如此烦冗,想必为梁王风范。梁王已薨多年,卿竟不改旧习。”
韩安国笑道:“卿语带嘲讽,当为朝议所怒,若欲兴师问罪,可直言,不必王顾左右而言他。”
公孙卿道:“《颛顼历》法,颇为粗疏,行至今日,差错毕现。卿亦知今古,岂不识此理,何故以妄说而乱圣听?”
韩安国道:“我之用心,上苍必知。陛下雄才大略,旷古绝今,自登基以来,凿通西域,开拓夷道,平复四海,驯化异族,其功业之伟,与开天辟地何异。于是官民称颂,朝野叹服,陛下雄心愈甚,或行游八方,或兴造九州,盛况之下,税赋屡增,徭役日多,民生之艰,怨恨之广,犹如静水深流,一旦涌出,大汉危矣。我所以执此说,不过欲使陛下知治世之道不在穷兵黩武,而在宽养士民。卿等以为如何?”
公孙卿、壶遂方知韩安国用心,不好多说。谈话间,酒肴已备,三人饮过数巡,公孙卿、壶遂忧心愈盛,告辞。
三日后,恰值秋尝,正当设祭。武帝率群臣往南郊,登台大祭。郊外秋风凛凛,落叶乱飞,一派萧然;群鸦集于寒林,啼声不绝;淡烟浮于郊野,散漫不息。
公孙卿以为不祥,欲请武帝罢祭。丞相石庆劝道:“卿为士大夫,岂不知谨遵圣命,若多言,必惹杀身之祸。”
郊祭毕,武帝又命公车司马赵瑾入终南山访高隐奇士,再察吉凶。赵瑾率随从取道东郊,入终南山。此时已近夏历十月,山间满目清红,霜色迷离,时有鸟鹊惊飞,狐兔奔走。赵瑾等驻足山腰,放眼四顾,见林泉深幽,路径荒渺,顿觉茫然,不知奇士隐于何处。正徘徊间,忽见一樵夫荷薪而下,赵瑾忙上前询问。
樵夫指白云缭绕处道:“俱言绝顶有神人,人称南山野老,能知天地人世,有缘人方能与之相遇。”
赵瑾大喜,仍攀缘而上,过尽榛莽,又为山溪所阻,不能逾。正欲命随从伐木搭桥,忽听歌吟声起,音色清越而洪亮。赵瑾以为凡夫俗子无此等声色,于是高呼。歌吟声暂止,片刻,一白发老者于林间健步而出,止于对岸。赵瑾忙拱手施礼,称奉天子之命,来此访问大贤南山野老。老者不还礼,沉吟片刻称:“我即南山野老,夜梦朱雀翔于林间,知有贵人来访,特来此处迎候。”
言毕,轻轻一跃,须发与衣袂齐动,猎猎有声,瞬间已来此岸。赵瑾三请,南山野老方随其下山,入未央宫,拜见武帝。武帝见南山野老须发如雪,面如童子,又举止从容,清癯洒脱,欣喜不已,以为其风采气质,远超宫中术士,于是命设酒宴,欲款待。南山野老辞谢称:“老朽潜居深山近百载,已不知人间况味,无须佳肴玉液,唯蔬果一碟,勉能饱腹即可。”
武帝也不勉强,命上蔬果。食毕,引南山野老入宣室,与之夜谈。宣室位于未央宫内,天子退朝,每每于此召见近臣,详议要事;凡能获召入宣室议事者,无不以此为荣。
南山野老听毕武帝所说,沉吟道:“古人云:‘人心良善,则天心悲悯;人心凶恶,则天心必冷。’恕老朽直言,自陛下登基以来,用兵四方,或征服羌戎,或驱逐匈奴,世人皆以为此功之大,空其前而绝其后。然农夫苦于重税,征人曝尸荒野,怨气盈塞,遮天蔽日。敢问陛下,人心何以言顺,天心何以言慈?”
武帝久不能言,唯冷汗暗下。良久,问南山野老道:“事已至此,何以为解?”
南山野老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悔过之心一动,上苍必能感应。陛下可于宫中设坛祷祝,使历来怨魂得以往生,必天日复朗,气象复清。”
于是武帝纳其说,请南山野老率宫中术士筑坛。武帝绝酒肉,食蔬果,拒女色歌舞,着玄衣素服,每日登坛祭祀,凡七七四十九日。
恰此时,匈奴单于遣使节来长安,拜会武帝,再请臣服。武帝已有和解之心,召其入宫觐见。会毕,赐来者蜀布一百匹,清酒一斛,留于长安,命大行王新等每日陪宴。
不料,使节极好酒,以为巴郡清酒妙绝人间,竟醉死。单于获知大怒,以为武帝将之毒杀,于是率十万之众,大举侵犯。武帝遣韩安国等率五万精甲增援朔方,欲威压单于。单于果然恐惧,不敢攻,退走。
不觉已元封三年初春,武帝虽极尽虔诚,祷告不息,无奈于事无补,灾害愈重,四海之内,饿殍遍野,流民遍地。
公孙卿、壶遂、兒宽、司马迁等纷纷上书,请斩妖人南山野老及宫中术士,绝虚妄之说,议改新历。武帝虽已生疑,然不能决断。忽忆及董仲舒辞官退居故里,遂遣赵瑾往衡水,问以策略。
元光元年,武帝命州郡各举贤才,董仲舒获荐入朝,与武帝对策。武帝纳其说,于是推明孔氏,抑黜百家,儒家治世之说得以大行。同年七月,武帝拜董仲舒为易王相。董仲舒居江都十年,易王病死,又改任胶西王相。胶西王骄横跋扈,董仲舒规劝不听,辞官而去,回衡水,兴学课徒,再未出仕。
赵瑾拜见董仲舒,称天子思贤若渴,欲请其入京,奉为国师,为君国决疑释惑。董仲舒年过六旬,已无功利之想,于是极力辞谢。赵瑾又请其言改历是非。董仲舒道:“老夫归隐田园以来,别无所好,每日唯以读书著述自娱,所幸略有所得。汉用秦历,子午不合,寅卯互错,必有误差。而天人之间,互有感应,不能孤立。既岁时不符,自当改之,何须多议?”
赵瑾留一日,辞别董仲舒,昼夜疾行,还长安,以董仲舒之说回奏武帝。武帝疑虑尽释,召公孙卿、壶遂、兒宽、司马迁等,议改新历。司马迁性情执拗,再请武帝斩南山野老,责韩安国等。武帝不听,说司马迁道:“南山野老、韩安国等,俱欲使朕去好大喜功之心,存悲天悯人之志,使士民得以安处,使资费不至空耗,虽不能助朕祛邪降魔,然使朕无心插柳而获盛夏之荫,其用心之良苦,与医家之于患者何异?”
于是任南山野老自决去留。南山野老拜辞武帝,仍回终南山隐居。武帝命公孙卿、壶遂等观测天象,思谋改历之法;命御史大夫兒宽与五经博士详加议论,寻找可行之道。
公孙卿世居齐国,自幼随其父习黄老之术,又治儒学,随方士修神诡之道,颇知天文历数。当年,武帝欲登太华封禅,公孙卿上奏表,请武帝东封泰山,称黄帝曾登临岱岳,祷祝天神,始与天神相通,于是社稷安泰。武帝以为然,率百官东至齐鲁,召公孙卿觐见,拜为黄门郎,随其登山封禅,后几经升迁,拜为太中大夫。
兒宽为千乘人,自幼随当时名士孔安国修习学问,经史典籍无所不涉,又兼修天文历法。后举为廷尉文学卒史,转任侍御史,再迁御史大夫,主朝中议论。
公孙卿、壶遂率僚属登观星楼,察日月星辰之轨迹。观星楼筑于长安城内,高十层,独出群楼之上。司马迁亦率治历吏邓平等同往,凡数十日,每与兒宽及众博士昼夜议论,以为此时天象与夏正同,当以夏正为准,改制新历;然不知以何起历,更不知以何取数、运算,虽殚精竭虑,毫无所获。于是兒宽拜见武帝,奏称:“臣等昼观日行,夜察皓月盈亏、星辰之位,虽知其动静有度,亦知此时天象与夏正同,然臣等才识疏浅,不知以何作为。请陛下召天下俊材,无论贵贱,起而用之,方能纠辨谬误,扭转乾坤。否则,新历难成,仍将贻害天下。”
武帝无奈,遂下旨,凡官禄五百担以上者,俱可推举贤才;又命太史令司马迁主持选别,并改历。
司马迁世居夏阳,其父司马谈任太史令前,曾随同郡唐都习天文历法;司马迁亦曾为门下弟子,颇知唐都熟知古历之得失,于是举荐唐都。唐都又举荐酒泉侯宜君、长乐司马可等,凡二十余人。
巴郡阆中谯隆,曾于阆中落亭私学读书,私学为落下氏所建,落下南为其师,其子落下闱、落下闳与谯隆为同窗。尔后,犍为郡资中方士玉清子与落下闳不期相遇,以为落下闳乃旷古奇才,于是滞留落亭,引其为弟子,习天文历法。又数年,谯隆为州、郡所举,获诏入长安,先为郎,再为上林令。时值深秋,武帝率侍从入上林苑狩猎,见谯隆伟岸,对答敏捷,颇喜,又知其为巴郡人,善酿造,于是迁为侍中,主酿酒。
侍中为少府属官,可出入宫禁,百官无不以此为荣。谯隆知落下闳习天文历法已近二十年,以其聪慧敏悟,必已大成。今知武帝召民间制历者,于是荐落下闳。
诏书送达落亭,正值初秋。此时,玉清子已年过七旬,体力衰竭,双目混浊,咫尺之间不辨男女。落下闳醉心天文,不愿为家室所累,至今未娶,又父母兄长俱丧,师徒相依为命,因虑玉清子无人照料,欲辞而不往。
玉清子劝道:“我客居此地,授卿天文,已近二十载,来时壮年,现已老迈,所待者,今日也。幸已知昊日行藏,星月显隐;盈亏之数,朔望之期亦在指掌之间。代天地立言,解古今之惑,使日月复轨,万类遵道,年岁合律,四时分明,乃我辈之任,岂能辞谢!”
落下闳道:“我所虑者,恩师也。恩师年老体弱,耳目昏聩,若往,何人侍奉饮食起居?”
玉清子顿足道:“大丈夫岂能儿女情长!因岁时不符,耕无所获,种无所收,天下凋敝,苟延残喘,亟待圣人出,廓清谬误,重定历法,否则,此祸汹汹,当使人种灭绝,卿何忍视而不救!”
落下闳深知兹事体大,关乎存亡,欲请玉清子同往。玉清子不肯,说落下闳道:“此去长安,关山重重,而我已衰残,若往,必为累赘,或病于途,或死于野。况天子如虎,群臣如狼,我一介草民,不敢行走于虎狼之间。”
落下闳无奈,请来邻居王子建,以玉清子托付。王子建亦曾为私学弟子,家有薄田,以耕读为本。离别前夜,玉清子以帛书数卷赠落下闳,尽为日月星辰运行之数。
玉清子道:“此中之数,乃数代方士所测,虽不免粗疏,或可为卿测而用之。而卿以神鬼之智绘浑象,制浑仪,测察之迅速,取数之精准,从古至今,无人能及。至此,虽日月星辰疾如闪电,瞬息万里,难逃指掌之间。卿去长安,料不出数月,必能尽察天宇之数。今重任在卿,以卿之才,必能知古历之粗疏,别辟蹊径,追日月星辰之须臾,察大地万物之荣枯,改制新历,重定岁时。”
落下闳跪谢玉清子,大哭不起,称待新历制成,即还落亭,为玉清子养老送终。
翌日,玉清子、王子建等送落下闳离落亭,落下闳请玉清子等止于山脊老梅下,三拜之后仍不肯去。玉清子不禁老泪纵横,嘱落下闳道:“卿且去,勿以我为虑。我当每日来此树下,北望长安,待卿归来。我虽两眼昏花,勉能知卿情形;虽不曾入仕途,亦知此中艰险,若大功告成,可隐退,勿贪恋富贵;卿不回,我不死。”
落下闳泣下如雨,别绪茫茫,如风吹柳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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