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

高尔基（1868—1936），苏联作家、诗人、评论家、政论家、学者。其代表作有《海燕》《母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等。

鹰之歌 / 张敬铭 译 / 1 

因为烦闷无聊 / 张敬铭 译 / 8 

二十六个和一个 / 张敬铭 译 / 29 

海燕 / 张敬铭 译 / 45 

人（散文诗） / 张敬铭 译 / 47 

童年（节选） / 郑海凌 译 / 55 

书 / 鲁民 译 / 157 

我这样教学《海燕》 / 曾红霞 / 169

在灰蒙蒙的苍茫大海的上面，风集卷着乌云，海燕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昂然自得地飞掠而过，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它时而翅膀擦过浪尖，时而如利剑刺入云层，它在喊叫，而——乌云在鸟儿无所畏惧的叫声中听到了欢乐。 

在这叫声中——有对暴风雨的渴望!乌云在这叫声中听到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必胜的信念。 

海鸥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不停地呻吟，在海面上慌忙奔窜，准备把它们对暴风雨的恐惧藏入海底。 

而潜鸟也在不住地呻吟，它们，这些潜鸟，不懂得生的搏斗是一种享受：隆隆的雷声令它们胆战心惊。 

愚蠢、肥胖的企鹅胆怯地藏身于悬崖之下……只有骄傲的海燕，在翻滚着白色泡沫的大海上面，勇猛地、自由自在地翱翔。 

乌云愈加阴暗，愈来愈低地紧逼海面，而海浪歌唱着，冲向高处去迎接雷鸣。 

雷声轰鸣，海浪在激愤的泡沫中怒吼，它在同风儿争论，这时风牢牢地抱住了一大团海浪，凶猛地把它们抛摔在悬崖上，把大块的翡翠摔成了尘埃和飞沫。 

海燕呼喊着，像黑色的闪电一掠而过，如利剑穿透乌云，翅膀上洒下了海浪的水沫。 

看吧，它在飞舞，像一只神鸟，傲岸的神鸟，暴风雨的黑色神鸟——它在笑，同时又在号叫，它笑那乌云，它因欢乐而号叫! 

它——这敏感的神鸟——在雷声的狂怒之中早已听出了倦怠，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风在吼……雷声震耳…… 

一团团乌云，像蓝色的火焰，在深不可测的大海上空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锋芒，将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闪电的光芒，宛如一条条火蛇，在海上蜿蜒，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暴风雨，暴风雨快来临了!” 

这是无畏的海燕，昂然自得地飞掠在闪电和怒吼的大海之间。这位胜利的预言家叫道： 

“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吧!……”

本书是苏联作家高尔基的作品精选集，其中包含多篇短篇小说、散文诗，即《马卡尔·楚德拉》《叶美良·皮利亚伊》《鹰之歌》《伊则吉尔老婆婆》《因为烦闷无聊》《二十六个和一个》《海燕》《人》《女人》《书》《苏霍米亚特金家的晚会》等。这些作品主题鲜明，广泛地反映了苏俄时期人民——主要是下层人民——的生命历程和精神风貌，热情地讴歌了海燕所代表的勇敢追求自由美好生活的形象。所选篇目皆为名家名篇，译者笔力较深，译文通顺流畅，具有较强的艺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