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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余怀,珠泉居士,金嗣芬
出版社南京出版社有限公司
ISBN9787553346748
出版时间2017-11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0元
货号17555854
上书时间2025-01-01
板桥杂记
续板桥杂记
板桥杂记补
《板桥杂记·续板桥杂记·板桥杂记补》:
南京文献精编李大娘,一名小大,字宛君,性豪侈。女子也,而有须眉丈夫之气。所居台榭庭室,极其华丽。侍儿曳罗毅者十余人,置酒高会,则合弹琵琶筝瑟;或狎客沈元、张卯、张奎数辈,吹洞箫笙管,唱时曲,酒半,打十番鼓。曜灵西匿,继以华灯,罗帏从风,不知喔喔鸡鸣,东方既白矣。大娘尝言曰:“世有游闲公子,聪俊儿郎,至吾家者,未有不荡志迷魂、没溺不返者也。然吾亦自逞豪奢,岂效龊龊倚门市娼与人较钱帛哉!”以此得侠妓声于莫愁、桃叶间。后归新安吴天行(或云吴大年)。天行钜富,赀产百万,体赢素善病,后房丽姝甚众,疲于奔命。大娘郁郁不乐。曩所欢胥生者,赂仆婢通音耗。渐托疾,客荐胥生能医。生得人见大娘。大娘以金珠银贝,纳药笼中,挈以出,与生订终身约。后天行死,卒归胥生。胥生本贫士,家徒四壁立,获吴氏赀,渐殷富,与大娘饮酒食肉相娱乐,教女娃数人歌舞。生复以乐死。大娘老矣,流落阑阅,仍以教女娃歌舞为活。余犹及见之。徐娘虽老,尚有风情,话念旧游,潸焉出涕,真如华清宫女,说开元、天宝遗事也。昔杜牧之于洛阳城东,重睹张好好,感旧伤怀,题诗以赠,末云:“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门馆恸哭后,水云秋景初。斜日挂衰柳,凉风出座隅。酒尽满襟泪,短歌聊一书。”正为今日而说。余即书于素扇以贻之。大娘捧扇而泣,或据床以哦,哀动邻壁。
顾媚,字媚生,又名眉。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支轻亚,通文史,善画兰,追步马守真,而姿容胜之,时人推为南曲第一。家有眉楼,绮窗绣帘,牙签玉轴,堆列几案,瑶琴锦瑟,陈设左右,香烟缭绕,檐马丁当。余尝戏之曰:“此非眉楼,乃迷楼也。”人遂以迷楼称之。当是时,江南侈靡,文酒之宴,红妆与乌巾紫裘相间,座无眉娘不乐。而尤艳顾家厨食品,差拟郇公李太尉,以故设筵眉楼者无虚日。然艳之者虽多,妒之者亦不少。适浙东一伧父,与一词客争宠,合江右某孝廉互谋,使酒骂座,讼之仪司,诬以盗匿金犀酒器,意在逮辱眉娘也。余时义愤填膺,作檄讨罪,有云:“某某本非风流佳客,谬称浪子端庄,以文鸳彩凤之区,排封豕长蛇之阵,用诱秦诳楚之计,作摧兰折玉之谋,种夙世之孽冤,煞一时之风景”云云。伧父之叔为南少司马,见檄斥伧父东归,讼乃解。眉娘甚德余,于桐城方瞿庵堂中,愿登场演剧为余寿。从此摧幢息机,矢脱风尘矣。未几归合肥龚尚书芝麓。尚书雄豪盖代,视金玉如泥沙粪土,得眉娘佐之,益轻财好客,怜才学士,名誉盛于往时。客有求尚书诗文及乞画兰者,缣笺动盈箧笥,画款所书横波夫人者也。岁丁酉,尚书挈夫人重过金陵,寓市隐园中林堂。值夫人生辰,张灯开宴,请召宾客数十百辈,命老梨园郭长春等演剧。酒客丁继之、张燕筑及二王郎(中翰王式之,水部王恒之)串王母瑶池宴。夫人垂珠帘,召旧日同居南曲呼姊妹行者与讌,李大娘、十娘、王节娘皆在焉。时尚书门人楚严某,赴浙监司任,逗留居樽下,褰帘长跪,捧卮称贱子上寿,坐者皆离席伏。夫人欣然为罄三爵,尚书意甚得也。余与吴园次、邓孝威作长歌纪其事。嗣后还京师,以病死,敛时现老僧相。吊者车数百乘,备极哀荣。改姓徐氏,世又称徐夫人。尚书有《白门柳传奇》行于世。
顾眉生既属龚芝麓,百计求嗣,而卒无子。甚至雕异香木为男,四肢俱动,锦绷绣褓,雇乳母开怀哺之,保母褰襟作便溺状,内外通称“小相公”。龚亦不之禁也。时龚以奉常寓湖上,杭人目为人妖。后龚竞以顾为亚妻。元配童氏,明两封孺人,龚人仕本朝,历官大宗伯,童夫人高尚,居合肥,不肯随宦京师,且曰:“我经受两明封,以后本朝恩典,让顾太太可也。”顾遂专宠受封。呜呼,童夫人贤节过须眉男子多矣。
董白,字小宛,一字青莲,天姿巧慧,容貌娟妍。七八岁时,阿母教以书翰,辄了了;少长,顾影自怜,针神曲圣,食谱茶经,莫不精晓。性爱闲静,遇幽林远涧,片石孤云,则恋恋不忍舍去,至男女杂坐,歌吹喧阗,心厌色沮,意弗屑也。慕吴门山水,徙居半塘,小筑河滨,竹篱茆舍。经其户者,则时闻咏诗声,或鼓琴声,皆曰:“此中有人。”已而扁舟游西子湖,登黄山,礼白岳,仍归吴门。丧母抱病,赁居以栖。随如皋冒辟疆过惠山,历澄江荆溪,抵京口,陟金山绝顶,观大江竞渡以归。后卒为辟疆侧室,事辟疆九年,年二十七,以劳瘁死。辟疆作《影梅庵忆语》二千四百言哭之。同人哀辞甚多,惟吴梅村官尹十绝句可传小宛也。其四首云:“珍珠无价玉无瑕,小字贪看问妾家。寻到白堤呼出见,月明残雪映梅花。”又云:“念家山破定风波,郎按新词妾按歌。恨杀南朝阮司马,累侬夫婿病愁多。”又云:“乱梳云髻下妆楼,尽室苍黄过渡头。钿盒金钗浑抛却,高家兵马在扬州。”又云:“江城细雨碧桃村,寒食东风杜宇魂。欲吊薛涛怜梦断,墓门深更阻侯门。”
……
在明王朝苟延残喘的最后时日里,南京的秦淮河畔依然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已经直接威胁到国家生存的内乱和外患,对于江南的士人和江南的名妓,似乎都还十分遥远。待到北京失陷、清军入关,在弘光小朝廷旗帜下重新聚集起来的士人和妓女,忽然又都成了慷慨激昂的爱国主义者,使人不能不怀疑,这其实是时尚的另一副面孔。
当然,追求这种时尚,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
在这些士人中,有一个名叫余怀的年轻人。他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忧国忧民的优胜纪略,战乱迫近时他曾经逃亡,待明白逃不脱时也就不逃了。他只是一介布衣,虽然诗做得好一些,在如过江之鲫的官僚与名士群中,并不起眼。他在妓院中的声名可能要大一些,因为他的家境富裕,出手阔绰,而且如贾宝玉那样,甘愿“为、r头们充役”。
余怀,字澹心,号曼翁,生于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明王朝灭亡时,他才29岁。在清王朝的统治下,他又生活了半个多世纪。黄容《明遗民录》说他活到82岁,至少1695年他还在世。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中,改朝换代的“家国之痛”越来越强烈地咬啮着他的心。终于,他找到了一种合适的倾诉方式,就是以秦淮旧院这“风流渊薮”的变迁,来反映“一代之兴衰、千秋之感慨”。在《板桥杂记》的序言中,余怀明确宣称自己是“有为而作”。“郁志未伸,俄逢丧乱,静思陈事,返念无因”,他所追忆的内容,固然多为当年在秦淮青楼中作“风流领袖”之际遭逢的狭邪艳冶,但立意的基点,则在“鼎革以来,时移物换,十年旧梦,依约扬州,一片欢场,鞠为茂草”,“间亦过之,蒿藜满眼,楼馆劫灰,美人尘土。盛衰感慨,岂复有过此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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