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萨珊国王识字吗? 萨珊国王的世俗教育如何?王子需要学习什么?古典波斯文献《列王纪》(āhnāma)和《维斯与朗明》(wēs u rāmēn)中的史诗传统向我们展现了国王和贵族异常勇武侠义的形象。这类人完美无瑕,通过训练(甚或未经训练)轻而易举地成为才华横溢的人。下面作更具体的论述。《帕佩克之子阿尔达希尔行传》(Kārnāmag ī Ardaīr ī Pābagān)谈到年轻的阿尔达希尔(Ardaīr)王储:“到受教育(frahang)的年龄时,他在书写(dibīrīh) 和骑马(aswārīh)及其他科目的学习中表现非常出色,成了法尔斯省(Fārs)闻名遐迩的人。” 15 岁时,他被最后一位阿萨息斯王阿尔达万(Ardawān)带到王宫。值得注意的是书写被首次提及;另外,阿尔达希尔接受全面训练至十五岁,这是琐罗亚斯德教徒的成年年龄。在王宫中,阿尔达希尔进行狩猎(naxīr)、打马球(awgān)、骑马、下象棋(atrang)和双陆棋(nēw-ardaxīr)。 一次狩猎事件之后,阿尔达万下令把阿尔达希尔关进厩舍与牲畜呆在一起:“无论昼夜,你都不得离开这些牲畜去狩猎、打马球和去学校(frahangistān)。”于是阿尔达希尔不得不留在厩舍,无处可去。此处提到学校—注意这个词用的是frahangistān 而非dibīristān,所以这位年轻人可能在王宫中受到进一步训练。但他似乎只在入学之初接受过一次书写训练。如果引文正确且未经后人更改,那么这只能意味着阿尔达希尔仅仅学习了帕拉维语的基础知识。
鸟型车——东西方同样的童真 在一篇有趣的题为《一件奇特的阿依努玩具》a 的论文中,爱德华摩尔斯(Edward S. Morse,1838~1925)谈到一件装有轮子的鸟形玩具,他认为这种玩具应该是阿伊努人的发明。然而给玩具安上轮子本非这个部族的原创,明显是借鉴于日本人,但摩尔斯指出,他在日本并没有见到这样的玩具。他进而认为类似的木制样品与西伯利亚的雅库特人(Yakut)有关。此外,弗林德斯皮特里(Flinders Petrie,1853-1943)在埃及哈瓦拉(Hawara)的墓地,也发掘出另一件与此相近的物件,其时代大约在公元100 年内。因此摩尔斯认为“这件玩具最有可能起源于拥有高度文明的埃及人,因为在埃及早期的岩画中就出现了装有轮子的战车”,他进而做出这样的结论,“当然,除非能够解释这种装有轮子的物件出自一个野蛮的种族,所以认为这类玩具源于那些在上述时间和空间内曾广泛迁移的部族,似乎并不是一个荒谬的猜想”。 其实这类有轮鸟形器在东亚的传播范围比摩尔斯所述的地域更为广阔,它们以独特的类型分布于中国古代 的青铜器和玉器中。中国的考古文献也有大量关于这种鸟形器物的文字和图像。在回顾这些文字之前,先介绍一些我所了解的比较著名的原件。图2 展示了一件青铜器a,其外形为一只有翼的鸟长尾弯曲向下,位于两个相对较大的轮子之间,尾部有一个较小的轮子。鸟背上载有一件被称为“尊”的礼器,其胸部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怪异头像,这件器物通体分布着雕刻的螺旋纹饰,翅膀上雕刻的线条似乎用来表现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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