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蕴情:我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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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京知青与延安丛书编委会主编
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
ISBN9787511722454
出版时间2013-05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68元
货号8336465
上书时间2024-12-26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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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黄土蕴情目录
高堡寻梦孙广山 / 3
乡情浓似酒郑钢 / 11
乡亲待我最情真王升 / 16
千里寻干妈刘瑞 / 19
一碗杂面马平安 / 24
一位老知青的情怀佑文 / 30
未了的情无言的爱彭嘉英安桂湘 / 36
年夜饭李鹏 / 42
乡下来客刘蕴秋 / 46
宏涛借我5元钱张拴来 / 50
父母和我一起插队张克民 / 55
就恋这一把把黄土任凌义 / 61
和着时代的节拍王火 / 67
圆梦丁哲元 / 73
和父母一起返乡陈祺 / 83
依依延水情银笙 / 86
灯光·月光王晓蕾 / 91
那山·那水·那人叶广荃 / 98
要给大地留片绿贾维岳 / 107
毕生乐与牛相伴刘二顺 / 114
忆当年,春风桃李好年华李怀德 / 118
情系电力事业的知青夫妇宜知春 / 124
黄土蕴情我的精神家园目录我们风雨同舟曹伯植 / 133
眷恋的土地周凯 / 152
回报叶咏梅 / 156
亲人的到来谷辅昆 / 163
慈母有情知青有爱李德祥 / 168
不忘野菜香永做浑朴人付和平 / 175
一世亲情田服敏 / 180
未了情孙改琴 / 192
“只要有我在,你就别害怕”张佑文 / 198
故乡·家园姜东 / 202
黄土情张惠兰 / 206
回首黄土地难忘知青情李连元 / 221
一次难忘的返乡之旅柴均 / 231
情满圣地银笙葆铭 / 242
我的“知青基因”毕昆 / 250
寸草春晖张小建冯军 / 256
云河常唱知青歌薛天云 / 261
一家人结下的亲缘白殿岗 / 272
延育秦淑贞 / 278
不老的母爱任建华 / 285
好人张德生何新明 / 294
难忘故乡情王贵川 / 303
从插队知青到军史学者王晓建 / 311
乡音表达出的睿智张伯华 / 318
一生都在唱延安李佐贤 / 322
返乡的收获许复强 / 329
由北京知青到“陕北青年”曲光 / 332
黄土地上的真情聆听周兆军 / 338
乡土的滋养孙宏 / 341
我爱陕北方言王克明 / 346
志丹县少年足球队诞生记冯君 / 351
我的文化下乡刘瑞 / 357
后记北京知青与延安丛书编委会/ 361
内容摘要
45年前,我们五位男同学和六位女同学,一起来到延安市宜川县云岩公社高堡生产队插队落户。1971年过完春节,我到梅七线铁路工地当民工,同年9月正好赶上招工,我被推荐到梅七线铁路建设指挥部汽车队工作,成为一名国企铁路工人。
插队三年,我对高堡村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2010年退休临近,经过几番酝酿和准备,我趁自己的身体和精力尚且可以,决定自驾车回一趟高堡村。6月初的一个清晨,我开车一路奔向黄河岸边的壶口。看到对岸陕西境内起伏的山峦,看到绿树掩映下的窑洞时,我的眼睛湿润了。
黄河上已经见不到浮筏和船夫的身影,一座宏伟的钢梁大桥把两岸连接在一起。汽车驶过黄河,中午时分,我来到宜川县城,这时, 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我把车停在一家标有“陕北风味宜川特色”的饭馆前。这是一家夫妻店。老板拿过菜单,我随口点了大烩菜、白豆炖鸡和南瓜饼。店铺不大,但挺干净。吃饭的人不多,我喝着热茶,到后厨与老板闲聊起来。老板问我:“你是第一次来宜川?”我说:“不是,我是宜川人。”“你不像。”老板愕然地望着我。我说:“我是在这里插过队的北京知青,离开宜川40多年了,回来看一看。”几句闲聊,一下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说话间,老板娘已经麻利地把饭菜摆上了桌。回到宜川吃的第一顿饭,是地道的宜川饭。水足饭饱后,该结账上路了,可老板死活不肯收钱。他说:“你离开宜川40多年,还记着这地方,这顿饭我请了。”我说:“这哪能。你们靠开饭馆生活呢。”推辞再三,老板见推辞不过,便说:“我看你带着相机,饭钱我不要,咱们照张合影相吧,把照片发给我,算个纪念。”见时间不早了,我只好同意。于是,老板夫妇和我坐在了一起,拍下了一张难忘的照片,也收获了40年后的一种重逢。上了汽车,从车窗中,我麻利地塞给老板一张钞票,脚踏油门,又重新上路。从倒车镜里看到,年轻老板逐渐远去。可亲可敬的宜川人,我心里好一阵感慨。
二
离云岩镇越来越近。云岩河从南塬流到川里。过去,过河要踩着石头,现在,这里建了一座水泥大桥,桥两头是商铺旅店。镇里的老街正在拆建,过去的景象已无处寻觅。我在打听好回高堡的路线之后,一路驶去。途经云许村时,只见一座铁塔拔地而起,顶部喷着蓝色火焰。铁塔下的活动板房上有“新疆石化勘探”的标记。一直听说宜川也发现了油气田,这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了。到了刘家桌村口时,只见路旁立着一块标有村名的石碑。当年,我是这里的常客,因为这里是去云岩赶集的必经之地,所以,在这里的几位知青都成了我们常来常往的朋友。
过了刘家桌村向北望去,北塬比当年绿了很多,这大概是退耕还林的成果。不远处,是一处红砖砌成的平房村落,大概有几十户人家,十分规整。我们停下车来问一位正在农用车边挑选蔬菜的中年汉子:“这里是不是高堡村?”“就是。你找谁?”我说:“我找李刘祥和丑娃。我曾经在这里插过队,我叫孙广山。”那人端详了我一会,突然一把拉住我喊道:“广山,你认不得我了。我是棒娃呀。”这时,我也想起来了:我们插队时,棒娃是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小后生。如今,他头上已谢顶,黑红的脸膛,强健的体魄,成熟里透着几分机敏。见了我,他连菜也不买了,热情地带我去找丑娃。来到新村的中央,棒娃向院里喊着:“当家的,快看谁来了?”不一会,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把我打量一番,摇摇头说:“想不起了。”可我却从对方的眉宇间认出,这就是当年那个犟小伙儿丑娃。他名字叫“丑娃”,人却不丑,是高堡村的美男子。小时候,他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身强体壮,干农活是一个好把式。丑娃后来到兰州当了几年兵,是见过世面的人。复员后回村继续务农。40年过去了,岁月的沧桑写在他的脸上,人也变得谦逊随和了。在大门口,我把我的名字给他一报,他一下子想起了我,紧握着我的手,把我领进屋里。沏茶,拿出苹果、大枣和花生。问候的话语一句跟着一句。瞬间,久别的热情温暖了我。
三
我回村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乡亲们纷纷赶来,挤满了丑娃家。如果是走在大街上,我和丑娃碰个照面,可能互相都认不出来是谁。但是回到村里,几句问候,年轻时的影子马上就显现在眼前。岁月不饶人,当年的帅哥们都变得沧桑了,但不变的是陕北人的热情与豪爽。从下午到傍晚,从晚饭到午夜,人们来了一拨又一拨。重逢的欣喜,往事的回忆,分别后的经历,如今的变化,未来的憧憬,多种话题拉得没完没了。
第二天一早,在丑娃和海胜的陪同下,我挨家看望了曾经在一起打柴、开荒、锄地、收割的乡亲们。老村落现在没人居住了,我们住过的那三孔窑洞也早已荒芜。乡亲们说:改革开放这些年,农民不用再缴公粮了。山地承包后,种的树都归自己。自家种些杂粮和豆子用来调剂口味,大米白面和蔬菜都靠市场供应。高堡是新农村建设的试点村,几年前,在这里规划了新村落。每个院子都一样大小,一样的配置。如今,村里的摩托车很普遍,农用三轮车每家都有,有些家中还有轿车。现在,开车到云岩只需20多分钟。
在村里转悠,我看到村里的那些与我年龄相仿的人大多有了孙子。年轻人出去闯世界了,余下的在家承包山地,管理果树。辰子老兄当年干啥都是一把好手,如今,他承包了山林,经营得不错。他有两个外孙女,大的已经上初中,小孙女也上小学二年级了。传锁家在辰子隔壁。传锁他大过去是队里的饲养员。他脾气很倔,对谁也没好脸,但对牲口却和颜悦色。传锁父母对我们知青很体谅,常说:“你们这么小到我们这个地方来受苦,太难为你们了。”我们去借牲口,传锁他大就把最听话的毛驴披挂好,让我们牵去。我们每次磨面,也要到传锁家借筛面的箩和笸箩,临走时,传锁娘常常取个馍塞到我手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娃们正长身体,不能饿着。”如今,两位老人先后故去,传锁也当上了爷爷。传锁的二儿子很争气,去年考进了天津大学的一个工科磨具专业。
正是初夏,苹果长到鸡蛋大小,该给果子套袋了。果树多的人家都得雇工套袋。高堡村最好的地都在新村附近的庙塬上,如今,那里都种上了苹果树。记得,当年我们在村上时,“以粮为纲”的口号叫得震天响,任何经济作物都不能种。有时,队里种点西瓜,我们还能在夏天解点馋,有时不种,只能在山洼的野杏树上尝鲜了。野杏酸酸的滋味,至今想起嘴里都流酸水。李刘祥对我说:“如果你秋天来,给你装上一车苹果拉到北京去,让在村上插过队的知青都尝一尝。”说话间,他从家里的果窖里取出一盆去年储存的苹果。这苹果个大皮薄,甘甜中略带一点酸。我在别的地方还真没吃到过这么好的苹果,然而,它却产在我曾插过队的高堡村。
四
在村里住了两宿,每天都在村里寻访或流连。每当回忆起40年前的往事,丑娃总说:“你们插队的时候,生活虽然艰苦,但是,每天都感觉很新鲜,好像总有一种向往。”其实,就在知青与村民们的相互学习与促进中,也影响着以后各自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习惯。我随身还带来了40年前与乡亲们的合影:不修边幅的老支书高亭才;精明干练的大会计刘天德;善解人意的副队长张靳刚;泼辣爽朗的妇女队长兰自珍;耿直倔强的饲养员传锁他大;咬文嚼字的村秀才李志华;憨厚勤劳的耙子哥;无所不会的能人韩世亭;古道热肠的辰子他大;慈眉善目的二老汉和五老汉,这些曾与我朝夕相处的村民都已作古。他们曾是这个村子里的头面人物,是他们用内心固有的传统素养和良知,引导着高堡村走到今天。
在高堡村的这两天,还有一位始终伴随我左右的大叔,他叫令如华。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人们都被打上了阶级的烙印。不知道什么原因,令大叔家的成分被定成富农。他的老伴殁了,他给女儿香草招了一个上门女婿,一家三口艰难为生。我插队时,遵照公社革委会的指示,在村里开过对地富分子的批斗会,大叔也没逃过一劫。如今,面对曾经在批斗会上对他高呼“打倒!低头!”的我,他好像一点也不计较,他还感谢我40多年后还惦记着他们。他专门把我请到他家里,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看到他拖着病弱的躯体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我感到盛情难却。你若不吃这顿饭,就辜负了他的一片盛情。推杯换盏之际,我由衷地祝愿老人家健康长寿。
五
第三日清晨,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早饭是在丑娃家吃的。丑娃说:“上次孙秀玉回来住了两天。我妹妹银凤后来听说孙秀玉回来了,就问我:秀玉回来,你为啥不告诉我?因为没见到秀玉,她还哭鼻子。”说起丑娃的妹妹银凤,我还记得她。那时她还小,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红红的脸蛋儿上总挂着一丝笑意。丑娃说:银凤最爱和几个女知青在一起玩。秀玉总背着她,哄她玩。银凤对几位女生印象特别深。银凤后来嫁到距高堡五里路的雪白村,日子过得不错。我让丑娃转达我对她的祝福。
在丑娃家吃完早饭一出门,只见院子里一群婆姨蹲在地上,正在用报纸包裹鸡蛋。丑娃说,这是各家送来的鸡蛋,还有各色豆子和小米,绝对绿色环保,让我带到北京请家人尝尝。看着忙着打包和装车的乡亲们,我心里十分感动。打开车门,脚刚迈进车厢,乡亲们纷纷围拢过来,一再嘱咐我:“回去向知青们问好,告诉他们回来再看看高堡村。”我双手紧握,举过头顶,向大家道别。就要驶出村口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远远跑来几个人,我急忙刹住车,下来一看,是丑娃。他边跑边说:“这是银凤,我告诉她你回来了,她听说后,骑着摩托车非要跑来送你一程。”这就是那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银凤。她个子高高的,不胖也不瘦。已经做了母亲的她,显得有几分沉静和庄重。握手寒暄之后,我们在村口照了一张合影,再次道别后,我终于开车上路了。
打开音响,放着陕北民歌: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弯……高亢苍凉的旋律在耳畔回响。望着远处的山峦和眼前的果园,我在想:这块土地养育了多少代人。我还要问:是谁让他们过上今天的幸福生活呢?乡亲们说:是改革开放。土地承包,提高了家庭收入;封山育林,改变了大环境;新农村建设,提高了生活质量。这些变化,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我坚信,只要这样发展下去,中国农村将会更加繁荣昌盛,高堡村也将会越来越好。再见,可亲可敬、淳朴善良的父老乡亲,我祝福你们,我还会再回来,来看我的第二故乡的新发展和新变化。黄土蕴情我的精神家园乡情浓似酒乡情浓似酒郑钢转眼之间,阔别志丹康家沟已经40年了。岁月不饶人。当年来这里插队的知青都已是六十岁开外的人了。人到了这个年龄,怀旧是不可避免的。可一想起这一生所经历的事,首先会想到的就是在陕北插队的岁月,首先会想到的就是康家沟。
回京之后,我们这些在一起插过队的知青经常聚会,大家在一起回忆插队时的经历,思念着哺育我们成长的乡亲们,并经常给同事、家人讲起这段不平凡的经历,讲起陕北人民的纯朴善良。在畅谈中,大家有了一个愿望,这就是:要再回康家沟,去看望乡亲们。
经过酝酿,大家决定利用国庆节放长假的机会重回第二故乡。我们乘车从华北平原到了陕西,汽车过了西河口驶入志丹县境内,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透过车窗向外眺望,一处处熟悉的山峦从眼前掠过,一个个熟悉的村庄把我们带到了40年前。我们在车上睁大眼睛一边看着、一边议论着,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当车开到李家湾之后,我们就看到康家沟的大峁梁。下了山,康家沟已经历历在目。
汽车刚在村口停下,一幅“欢迎北京知识青年回家来”的横幅映入眼帘。在欢迎的人群里还有不少是青壮年,我们离开康家沟时他们才几岁,如今他们已继承父辈的事业,在建设美好家园。
因为村里接待能力有限,志丹县的领导把我们20名回乡知青接到县政府宾馆。从康家沟到志丹县城有20多里地,沿途,我们看到许多采油机,志丹县的领导给我们介绍说:志丹是石油大县,陕西省的十强县。作为第二故乡,我们为志丹取得的光辉业绩欢欣鼓舞。
志丹县宾馆宽敞明亮,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县上的领导设宴款待我们。老知青分别与县乡村的来宾分桌落座,嘘寒问暖、共叙友情。坐在我们桌上的有何书记,他40刚出头,人很精干。我们插队时,和他父亲何万生在一起下地劳动,那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村里的重活都派他去做,当然工分也最高;这个人还特别乐观,春耕大忙时,每天早晨3点上工,他总是拿着一把二胡,边走边拉边唱,著名的陕北信天游就是从他那儿学来的。现在,何万生已经去世了,何书记的母亲郭兰生和孩子们住在一起。他们家在村口盖起了两层小楼,日子越过越红火。
宴会上的饭菜有炖羊肉、猪肉炖粉条、酸菜粉、荞面饸饹、小米饭,摆得满满当当。志丹生产的糜子黄酒是低度的,很好喝,看到它就不由得想起插队时,乡亲们自己酿制的米酒,度数不高,有一种清醇香甜的味道。那时,二队队长谢志富家经常酿制这种米酒,谢队长的婆姨看到我们爱喝,就把我们叫到他家里去喝这种酒,我们也无拘无束地像孩子一样尽情畅饮,谢队长用慈父般的笑容深情地看着我们,他把我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第二天,我们拜谒了刘志丹陵,为革命烈士敬献花圈,接着,我们沿周河川而下,向康家沟进发。汽车行使到双河乡之后,一个急转弯又上了新修的马路,车子停在了一个采油车间旁边,极目远眺,山梁上井架林立,路边,一辆辆油罐车又将原油运到炼油厂。原来,“广种薄收”的土地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贫瘠的山梁已经变成富产石油的宝地。原来的山地,如今已经退耕还林,遏制了水土流失。
中午时分,我们到达康家沟,乡亲们像迎接亲人一样迎接我们。大家相互端详着、寒暄着、回忆着,仿佛又回到40年前。在知青的邀请下,胡增汉又唱起了当年的信天游,我们也激动得随着唱了起来,那高亢凄婉的歌声,久久在心头萦绕。
中午饭就不用多说了,乡亲们杀猪宰羊,把陕北最好的饭菜摆上了大席。西凤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家常话拉了一段又一段。饭罢,村委会安排我们到各自的生产队走访,我们二队的一行6人在乡亲们的簇拥下,走进了乡亲们的家。家里变化都很大,城里人有的一应俱全,不少家庭的孩子外出务工上学,家境更富裕的家户在小河对面盖起了二层楼。
二队认识的人不多了,他们有的已经去世,有的被子女接到县城居住。当年我们二队知青居住的窑洞还在,听说我们走了以后改成生产队的库房。我们在窑洞前伫立许久,追忆着当年的生活场景,又和队里的乡亲们在窑洞前合影留念。
参观完知青旧居,顺着垴畔往下走,来到生产队羊圈旁边的一孔破旧的窑洞前。我推开窑洞大门向里望去,脑海中浮现出一件往事。那是在1970年秋天,窑洞的主人刘德胜患了急性胃穿孔,一口口吐血,还没有来得及送医院就去世了。他婆姨在这窑洞没住几个月,说这个窑洞里“闹鬼”,就带着四个孩子搬到娘家去住了。后来,这个地方成了二队社员开会学习的地方。那时,经常传达“红头文件”和“最高指示”,会议一开就到了深夜。当时村里不少人相信“闹鬼”,说是刘德胜的魂儿回家了!这窑洞说来也真怪,一到外面刮风下雨的时候,窑洞里就发出“嗵!嗵!”
的响声,好像是有人在窑洞里踱步,而且风雨声越大这种响声也越大。我们知青是无神论者,当然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于是,我们决心要捉拿这个“鬼”。一天晚上,大风夹杂着大雨袭来,我们向谢队长要来了钥匙,打着手电进了窑洞,静心听着“嗵!嗵!”声又响起来。我和家平两人没有惧怕,而是顺着声音在漆黑的窑洞中寻找。响声是从窑洞的后掌里屋传出来的,摸到里屋有一面大土炕,炕上有一个投灶口,有6寸见方,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我让家平打着手电,我挽起袖口把手伸进灶口,往里一摸,一个瓦片卡在了灶口上方,因为灶口回风量大,致使瓦片左右摆动,敲着墙壁发出有节奏的响声,而且风越大敲打的频率越快,越是夜深人静声音听得越清楚。原来,没有什么鬼,而是一个瓦片在作怪,这个“鬼”让我们捉到了。后来生产队在开会学习的时候,我把“捉鬼”的事情讲给大家,从此就再也没有听说窑洞“闹鬼”的事。
下了山坡,我们又到何支书家的“小洋楼”座谈了许久,他向我们介绍了康家沟的发展变迁,畅谈了今后的发展远景。欢迎我们以后有时间再来康家沟,带上婆姨、孩子共同领略第二故乡的飞速发展。黄土蕴情我的精神家园乡亲待我最情真乡亲待我最情真王升1969年2月初,离春节已经很近了,北京的市民已闻到了春节的年味,我们却收拾起行囊,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奔赴延安去插队落户。
一路上列车飞驰。越走,景色越荒凉,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经过几天在火车与汽车上的颠簸,我们十几个知青在中午的时候,被安置在一条山沟的沟口,前来迎接我们的是生产队队长杜福喜。“学生娃可来了。”他叼着烟袋锅子,一边伸出长满老茧的双手,同我们一一打招呼。
“队长,离咱村还远吗?”
精彩内容
作为北京知青与延安丛书的第二卷,姚靖江主编的《黄土蕴情(我的精神家园)》里所讲述的乡情、亲情和友情,发乎于心,真挚感人。这种结缘于插队岁月、经受了生活考验、跨越时空且历久弥坚的人间真情,通过知青与延安父老的倾心相诉,便有一种“相思难表,梦魂无据,唯有归来是”的人生况味。书中所展现出的乡土场景和蕴涵着人性温暖的情感表达,意味隽永,真切感人,不仅写出了知青对陕北黄土地的深情眷恋,而且还原了历史的现场,是一部能引发人对土地和岁月的真切记忆、对精神家园进行回望的感人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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