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创世 我们给有关神的传说起了一个特殊的名字:不是笼统地叫“故事(story)”,而是“神话(myth)”。接下来你将听到的,便是北欧的神话。我讲故事的方式和睿智的诗人不同,他们把故事融人自己的诗中,变成一种特殊的诗。一般来说,诗是有韵律的: 小小土地神 也是有房人 家住土丘里 土丘在地里 (Little gnome Has his home In the mound UndergrotJnd) 北欧人的诗与上面这首诗的押韵方式差别很大,北欧诗最主要的特点,是让每句诗里有尽量多的字声母相同: 神树伊格德拉修的根深深地扎进深渊最深处(押sh) 它高耸的树枝高昂着头穿透了高高的天空(押g) 假如你英语还不错,可以按照北欧诗人的押韵方式,试着感受一下下面的两句英文诗: Now listerl and learn and lose not a letter of the story of strife and of storms and strange deeds 亲爱的读者,我要与你们分享的个故事相当奇特,是关于世界的起源神话。它也许和你耳熟能详的上帝创世、盘古开天辟地接近不同,不过没关系。人类关于世界的起源众说纷纭,无论是圣经、盘古和女娲,还是北欧的创世神话,都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北欧人的版本是这样的: 一开始,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裂口,或者说是一个难以逾越、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渊,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空空如也的洞。但是,在洞的北方,还是有一些东西的。我们知道,冷空气是从北方来的,在深渊的北边是层层冰山,掩映在浓雾里。这片冰雾叫作尼弗尔海姆(Nifelheim),意思是“雾之界”。 在深渊的南边也有东西,是北方冰雾的反义词:一片猛烈燃烧的熊熊大火,那里是烈焰与炎热的世界。这片烈火叫作穆斯帕尔海姆(Muspelheim),意为“火之界”。 世界最开始只有上面说的三种东西存在:巨大的深渊、被叫作尼弗尔海姆的北方冰雾地区,以及被叫作穆斯帕尔海姆的南方烈焰地区。 从尼弗尔海姆的冰山上,流下了一条滔滔大河,携卷着巨大的冰块皇皇奔人巨大的裂口。穆斯帕尔海姆的火星飞溅到深渊里,掉在冰上。火星逐渐让冰变软、融化。渐渐地,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已经又软又圆的冰块,竟然有了生命!两个冰块成了会动的活的生命!一个是巨人(giant),他是世界上体型优选的巨人,另一个是巨型母牛。巨人名叫伊密尔(Ymir),巨牛叫作奥德姆拉(Audhumla)。伊密尔以奥德姆拉的牛奶为食物,母牛舔咸咸的冰面为生。 伊密尔和奥德姆拉是世界上最初的两个生命。巨人伊密尔有时睡觉睡得很热,身上冒了汗,每一滴汗水变成了一个新的巨人——当然他们的身体没有伊密尔高大,不过也可以称得上是巨人。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毫无疑问,世界上只有巨人,不会有其他生命出现。可是巨人粗鲁无礼,身材高大但智力低下,如果仅有他们,世界未免有些无聊。事情终于发生了变化:有一天巨人伊密尔在睡觉,母牛舔着冰块,她舔呀舔舔呀舔,突然,冰块变软了,变成了三个新的生命。他们可不像巨人那么粗鲁又笨重,而是身材健美,容貌俊秀,强壮睿智,而且拥有神力。他们是“神”,分别叫作奥丁(Odin)、维利(Viii)和威(Ve)。 当看到体态优美的神时,伊密尔和他汗水化成的巨人们变得很愤怒,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丑陋。他们冲上去攻击奥丁、维利和威,企图杀死他们。三个神也毫不示弱地反击,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神杀死了伊密尔,其他的巨人发现打不过,逃跑了。从此,巨人永远地和神结为仇人,时刻准备复仇。 虽然奥丁、维利和威三个神杀死了伊密尔,赶走了他的巨人后代,然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像我们现在这样的世界——还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北面是冰、南面是火的巨大深渊。 于是,三位神说:“我们来创造一个世界,用伊密尔的身体做原料,放在深渊里,正好可以把洞填上。” 说干就干。他们割下伊密尔的肉,念了一串咒语,伊密尔的肉变成了脚下柔软的土地。他们又对着伊密尔的骨头念了一串咒语,骨头变成了巨岩、山峰和石头。他们弄来伊密尔的血——他的血和我们的血不一样,是冰的,而且没有颜色——变作大海、河水和溪流。他们又用伊密尔的毛发变出生长在土地里的花草树木。接着,他们找到伊密尔的头骨(那真是一个大得吓人的头骨),对着它施法,伊密尔的头骨高高地升起,变成笼罩大地的蓝天。伊密尔的头骨中还有脑髓,三位神把它们变成了浮在天空中的云朵。这便是用伊密尔的身体创造的世界:大地是他的肉,岩石山川是他的骨骼,水是他的血,植物是他的毛发,天空是他的头骨,云彩是他的脑髓。 奥丁、维利和威三位神从穆斯帕尔海姆取来了火,用火做成太阳和月亮挂到天空中,又从火里抓了火星,撒到天空变作星星。 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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