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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医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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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贺享雍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54669

出版时间2018-05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38元

货号9572510

上书时间2024-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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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乡村志系列小说从多个角度切入,时间跨越新中国成立前后至今七八十年,表现农民最关心的、与农村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问题,综合起来看,较为全面、立体地反映了时代巨变的过程及其影响,易于引起广大农民的共鸣,同时对于在新时期认识和处理农村问题就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本书是其中的《村医之家》分册。

作者简介
贺享雍,男,1954年4月生于四川省渠县屏西乡一个农民家庭,当过四十年农民,任过乡“八大员”,乡党委副书记,县委组织部党员电化教育副主任,县教育局副书记、副局长等职务,现为渠县人民政府督学。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迄今已出版中短篇小说集3部,长篇小说10余部,散文随笔集3部,被四川文学界誉为继周克芹以后,四川拥有实力的乡土文学作家。

目录
楔子章我爷爷和我爹都是乡村郎中第二章我治好了自己的病第三章我暗恋上了郑彩虹第四章我遇到了恩人叶院长第五章苏孝芳一出生就没了娘第六章我娶了郑彩虹第七章我有两次机会可以端上“铁饭碗”第八章我们收养了苏孝芳的私生子第九章贺春迷上了武术第十章贺春做起了“游医”第十一章贺健在城里开了医院第十二章贺健不给苏孝芳做手术第十三章你彩虹婶丢下我走了

内容摘要
    我爷爷和我爹都是乡村郎中,但他们死得太早了。我爷爷死的时候,我才一岁零两个月,下面这些事,都是我娘告诉我的。我娘说那年的腊月二十三,我爷爷吃过午饭就被人叫去看病了。我爷爷看完病回家时,走到湾里那棵老黄葛树下碰到一个人。这人头戴一顶破毡帽,身穿一件露出棉花的单棉袄,拦腰系着一根草绳,脚穿一双麻窝子,肩上掮了一根斑竹,斑竹两端各挂了几把灯芯草,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竹片敲着斑竹唱着一首谣儿:灯芯草、灯芯草,点灯烧油少不了。清热解毒是良药,今天吃了明天好……我爷爷一见,便立即喊住那人道:“灯草客,几个钱一把?”那人抬头朝我爷爷一看,两人都同时吃了一惊。我爷爷见那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面孔黧黑,浓眉厉眼,朝别人看时,眼角斜斜地向上,有种恶狠狠的感觉。我爷爷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这人似乎在哪儿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那人也是一样,看着我爷爷呆了半天,然后才咧开嘴角,一边朝我爷爷谦恭地笑着,一边走过来说:“五个小钱一把,十个小钱买一把送一把!”我爷爷从怀里掏出五个小钱递到那人手里,说:“给我来一把!”我爷爷在说话时,又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遍,没错,这汉子确实眼熟,可把五脏六腑旮旯都想遍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我爷爷正想问他时,只见那汉子一面从斑竹上取灯草,一面悄声对爷爷说:“贺神医,你今晚不出诊呀?”我爷爷觉得这人问话奇怪,便说:“没有病家来请,我出啥诊?”那人说:“那我给你说个病人,田家坝的田老二害夹湿伤寒,躺了好几天了,吃了好几个郎中的药,越吃病越重,你号称‘神医’,不妨过去看看!”我爷爷说:“今晚送灶王菩萨上天,又是过小年,我不出诊,你跟他说,要是他信得过我,叫他家人明天亲自来请!”那人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说:“那就罢了,反正我给你说了的。”说罢把灯草递给我爷爷,重新把斑竹掮在肩上,又一边敲竹片一边唱起来:地不爱宝出灯草,灯草乃是居家宝;焚膏继晷价很廉,休嫌室内灯光小;灯草客,卖灯草,卖到河里遭狗咬;狗子狗子你莫咬,少了灯草不得了……我爷爷看着那灯草客掮着灯草走远了,还在盯着他的背影看。但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可那人的声音像幽远的古韵一样飘舞在寂静的冬日的黄昏里,像是给谁唱的招魂曲一般。我爷爷甚至觉得眼前飞舞着许多黑色的纸蝴蝶,有种怪怪的感觉。爷爷的灯芯草就是给我买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灯芯草是个什么样儿了,大侄儿当然你是见过的。灯芯草又名通草、虎须草、碧玉草,就盛产在我们川东这一带。可是大侄儿你只知道灯芯草可以用来点灯、打草鞋、编草席,却不知道灯芯草还是一味中药。我跟你说,灯芯草气味甘、寒,无毒,生煮服之,治“五淋”;败席煮服,效果更好。此外,灯芯草还有止血通气、散肿止渴的功效,小娃儿流口水,盘一小把灯芯草熬水一喝,包管就不流口水了。大侄儿你把这个偏方记住吧,今后你的小孙子小外孙子如果流口水,你就到药铺去买一小把灯芯草煮在牛奶里给他们喝,既省事效果又好。哈,你看我说着说着又说到一边去了,还是继续说我爷爷吧。我爷爷那年五十八岁,他个子不高,身材瘦小,面皮白净,上穿一件自染的靛蓝色棉长袍,外罩一件蓝灰色长衫,下穿一条单棉长裤,脚着一双平底圆口布鞋,要不是肩上挎着那只满是中药口袋的黄布包袱,活脱脱就是一个私塾里的教书先生。我爷爷回到家的时候,娘正把我抱在她的膝盖上,坐在阶沿上一抹夕阳的光线里,一边轻轻地抖着我,一边对我唱祭灶王菩萨歌:年年有个家家忙,二十三日祭灶王,两边摆下两盘果,中间献上一碟糖。黑豆干草一碗水,灶神贴在灶板上,炉内焚烧香一炷,前面明火明晃晃。当家的忙过来祝贺,祝贺那灶王爷,上天见到王母娘,好言一句降吉祥……正唱着,我娘一眼看见我爷爷回来了,立即停止了哼唱,对我说:“公回来了,公回来了,快喊公!”我娘说,我那时刚学会说话,长得胖胖的,身上裹着小棉袄小棉裤,头上戴了一顶用红绸子做的长尾棉帽,帽子前面缀着铜制的“十八罗汉”,长尾上吊着两枚大制钱,帽檐两边各挂一个响铃,只要我的头一转动,响铃就叮当有声,十分好听。我一看见爷爷手里的灯芯草,白白的,又圆又润,纤长洁净,觉得很美丽,就高兴得在我娘的大腿上跳了起来,一边张开藕节似的小手,一边用含混不明的声音喊了起来:“公!公……”我爷爷看见,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白白的国字脸上露出了一道道平时不大看得出的皱纹,下巴上那撮山羊胡子像被风吹着那样颤抖不停。他连肩上的黄布包袱都来不及放下,就过来把我从我娘怀里接过去,我一倒在他的怀里,就去抓他手里的灯芯草。爷爷马上把手拿开,说:“莫抓,莫抓,一抓就断了!”又说,“这是治你流口水的药,谁叫你老爱流口水呢?”说着,就把灯芯草递给我娘,又对我娘说,“晚上熬小半汤碗水,放些红糖给他喝!”我娘答应了一声,接过灯芯草进屋去了。我一见娘把灯芯草拿走了,有些不高兴了,瘪着嘴巴要哭的样子,爷爷便马上用他的胡须来刺我的脸蛋。我被爷爷脸上又硬又密的胡须刺得咯咯地笑起来,用力去扯他下巴上的山羊胡——我爷爷那撮黑胡子中有几根白须像银针一样亮闪闪的。爷爷不但没生气,反而像我一样嘿嘿地笑起来。我娘后来说,那个黄昏,我们一老一少像有人在胳肢似的,一会儿少的笑,一会儿老的笑,一会儿一老一少对着笑,惹得一旁的我娘也露出白白的牙齿,脸上的一对酒窝儿一闪一闪的。可就在这时,我娘说,忽然从擂鼓山方向传来两声“呱呱”的老鸹的叫声,声音十分尖厉、恐怖,就像一个传说中的魔鬼,躲在远远的地方,现在突然张牙舞爪地朝贺家湾扑过来了似的,除了我以外,我爷爷、我娘似乎嗅到了一种不祥的气息,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了。半天,我娘才朝地下啐了一口,然后说:“快要过年了,死老鸹你叫什么?”爷爷听了娘的话,说:“阎王爷要人的命,可不分过年不过年!”接着又说,“不知阎王爷这回又要哪个的命?”我一见爷爷不拿胡子刺我了,便在他的怀里踢蹬起来,我娘一见,急忙把我抱过去。我爷爷便进屋去,从肩上取下黄布包袱,放到堂屋里的药案上,然后在药案后面的竹椅上坐了下来。我娘一看,急忙把我放到地上,进灶屋里拿出一把铜茶壶和一只茶碗,泡了茶——我爷爷也是长年喝菊花和银花茶的——然后往我爷爷面前轻轻一放,说:“爹,你喝茶!”接着又说,“祭灶王菩萨的祭品都准备好了,你老人家说怎么祭我就把东西端出来!”我爷爷说:“吃了夜宵把灶房打扫干净后再祭!”说完,端起茶碗,放到鼻子底下,对着那袅袅上升的热气猛吸了几口,接着微闭双目,屏息敛气,似乎陶醉在一种似神似仙的境界中一样。如此过了一会儿,突然长长地往外呼出一口气来,并且不由自主地先“啊”了一声,然后才撮起嘴唇,轻轻吹了一下浮在水面的泡沫和花瓣,将碗递到嘴边,蜻蜓点水般将嘴唇打湿,伸出舌尖品尝滋味后,方才就着满室的药香味道,慢慢啜饮起来。大侄儿你还不晓得我爷爷当时的诊所开在什么地方吧?就在现在贺大成住的村口呀!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也是对的。因为我爷爷在那里开诊所时,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爷爷家是个四合院,院子后面是庙子坡,庙子坡除半山腰上的土地庙外,就是一片蓊蓊郁郁的李子树,每到春暖花开,漫山遍野一片雪白,连吸一口气都是香的。前面是一块明镜水塘,意味着明镜永照,泽被子孙。水塘门前是一条大路,直通我们贺氏宗祠。我爷爷为啥要把诊所建在村口?这是有讲究的。首先是这里的风水,叫作“后有靠,前有照”,四面也开阔,又靠近宗祠,风水好,祖宗也会保佑诊所永不出事。其次,诊所建在村口,病人来就诊不用进村,也就不会将疾病和污秽带入湾里,起到了将病人隔离的作用。只从这一点看,便知我爷爷被人称为“德行郎中”,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爷爷给他的诊所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荣乐堂”。为啥叫这个名字?乃是寓了爷爷“治病救人,为荣为乐”的意思在里面。沿着一条青石小路走进院子,便看见迎面大门上方挂着一块黑漆匾额,匾上就是写的这三个字。两边门框上还有一联:“但求世人莫多病,何愁架上药生尘”,均是我爷爷亲自书写。爷爷的诊所设在正堂屋里,跨进大门,只见正面墙壁神龛当中,除了“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外,还有一张药王菩萨孙思邈的画像。那孙思邈赤面慈颜、五绺长髯、方巾红袍、彩带广袖,身旁卧着一只吊眼白额猛虎,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却又仪态朴实,可亲可敬。那神龛下面一张供桌,桌上供果齐全,炉内袅袅。左右墙壁,皆是高及横梁的中药药橱,那盛中药的抽屉一样大小,先用了桐油打底,再用生漆漆过,抽屉的左上角贴着用毛笔小楷写着药名的纸片,一样的黄铜拉手,显得整洁又漂亮。药橱上面,分别立着几只大小不一的青花药瓶,古色古香,里面盛满了各种中药制成的散剂丸药,皆用草纸封了口。一张大药案横在后面的药橱中间,几乎占了半间屋子,上面摆着黑铁碾草、紫铜药臼、制膏药的药灯、称药的药戥等常用工具和一沓裁得方方正正的牛皮纸,那便是包药的药纸了。离药案上面约半人多高的地方,悬吊着一个线锤,上面缠着红白两色的麻线,那便是扎药的药线了。我娘说,她很喜欢看我爷爷给病人包药、扎药了。她说那简直是在变戏法,不但包得快,而且有棱有角,整齐得像刀切出的一样。药常常不是一两服,往往三五服,多的时候甚至达十多服,不管多少服,我爷爷包好了,扯下线锤上的药线往药包上一扎,便将药包扎成长长的一摞,交给病人,让病人放心地拎去。只这一招功夫,也不是一两年可以练成的。药橱前面,便是一张红木诊案了。这红木诊案上,一角摆着几本线装的古代医书,有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孙思邈的《千金要方》等。那古书之下,又压着一张从孙思邈《千金要方》中抄来的两句话:“人命至贵,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也出自爷爷亲笔。爷爷压在案头,每逢给病人把脉开处方时,均要将这两句话细细地读上一遍。一角的诊案上,摆着一只方方正正的端砚,上面搁着毛笔,这便是爷爷给病人开处方时所用之宝了。每天有病人来就诊,爷爷便往红木诊案后一坐,一袭长衫,一顶小帽,面目慈祥,细细地为病人把脉、开方、配药,一副冷静和矜持的表情。可是也怪,我爷爷越是这样一副见得多说得少的样子,病人越是感到温暖,越是相信他,来找他看病的人,有时屋子里坐不下,都坐到外面阶沿上去了。诊完病后,爷爷很喜欢的事就两样,一是泡一壶菊花或银花茶,先观其色,后闻其气,然后才慢慢喝着,喝出人生百味;二是烫一壶清酒,就两样小菜,花前月下,独自小酌,直饮得心中有万千世界时,才带着微醺解衣上床,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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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志系列小说从多个角度切入,时间跨越新中国成立前后至今七八十年,表现农民很关心的、与农村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问题,综合起来看,较为全面、立体地反映了时代巨变的过程及其影响,易于引起广大农民的共鸣,同时对于在新时期认识和处理农村问题就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精彩内容
村医世家出身的贺万山在几十年的行医生涯中治病救人,赢得了乡亲们的爱戴和拥护。他的两个儿子都做了医生却走上不同的道路,做出许多违背亲情和良心的事。小说真实地反映了建国以来农村医疗卫生状况,以及医药政策的变化……

媒体评论
贺享雍先生的小说是很好独特的!他的作品很好接地气,有温度、有情怀,是很好厚实的现实主义作品,这个作品还是乡土中国典型的、地道的中国故事。 ——吴义勤(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他提供了巨幅当今中国农村的风俗画,深刻表述了中国当今农村的变化 ……让人想起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系列,他决心要当历史的记录员。 ——雷达(已故有名评论家)这可能是我们新时代的“创业史”,新时代的“平凡的世界”。 ——杨庆祥(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在贺享雍《乡村志》小说里,我们看到了柳青及《创业史》的写作成就在当下的优选的继承和传承。 ——刘艳(发表于《文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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