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语言哲学思想流变

谢群，女，1983年生，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人。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博士，外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在站博士后，副编审，香港城市大学中文、翻译及语言学系访问学者，中西语言哲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曾在《当代语言学》、《外语研究》以及《外语学刊》等刊物上发表论文20余篇，主持在研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等各级项目4项，主持并完成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等各级项目3项，曾获第十七届黑龙江省很好人文社科成果奖二等奖等各级奖项10项。研究方向为语言哲学、话语分析与语用学。

本书尝试在整合西方哲学界和语言学界重要学者们的语言思想的基础上，梳理人类思想目前有关语言的思考与论述。全书参考西方哲学史的断代方式，分为本体论、认识论和语言论三个阶段，从古希腊早期米利都学派开始至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为止，通过调查和访谈的形式挑选梳理其中重要的哲学家和语言学家的语言思想，并附以后继学者的相关评价，最后从“语言与人的世界的关系”的角度对其进行剖析与阐释。 谢群，黑龙江人，博士，博士后，黑龙江大学《外语学刊》编辑部副编审，中西语言哲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语言哲学方向硕士研究生导师。

语言是人和动物分道扬镳的最后标志。语言在人类生活中的作用不言而喻。语言是什么？这是一个古老却至今没有明确答案的问题。研究者们曾经下过两百多种定义，但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语言一方面是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另一方面又是语言哲学的研究媒介。”①

如果可以将两千多年的哲学史缩写为一句话，那就是“世界的本原是什么”。从泰利斯（Thales）的水本原说到笛卡尔（René Descartes）的“我思故我在”，再到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的“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以及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的“我们在通向语言的途中”，“语言是存在之家，人居住在语言的寓所中”。哲学家们只是在变换不同的角度来探究世界的本原。第一阶段搞本体论——直逼“存在是什么？世界的本质是什么？”，遇到了打不破的坚冰，只好转向第二阶段——认识论（人是怎样认识到存在的，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人的认识的来源、途径、能力、限制是什么），又遇到了麻烦解不开，最后转到第三个阶段——语言论。西方哲学语言转向之后，哲学家开始关注语言与世界的关系问题，期望通过语言分析、解释来揭示以语言为存在方式的人及人的世界，这些哲学研究被统称为语言哲学（philosophy of language）。因此，以揭示人及人的世界为目的的语言哲学与以语言本身（语言单位、语言单位间的关系和语言单位的使用规则等）为目的的语言学就成为整个语言研究过程中的两个不同阶段。

第一节语言哲学

语言哲学是以语言为对象，通过对语言的分析和解释来揭示人和人的世界的科学②。这就是说，语言哲学家的工作是通过对语言的分析和解释，来揭示以语言为存在方式的人及人的世界。语言哲学的目的在于语言之外的世界，准确地说，是人及人的世界，而非自在的世界①。

一、语言哲学的概念

语言哲学旨在理解语言本质及其与人、思想和世界的关系。语言哲学家提出并试图回答一些抽象的问题，如：什么是语言，它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如何设法互相理解，我们所说的东西在什么条件下有意义，语言的各个组成部分以及我们的语言表达能力的由来。自柏拉图（Platon）以来的大多数哲学家都对语言表现出一些兴趣。例如，赫拉克利特是第一个从多个方面阐述“Logos”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可能是第一个系统探讨语言的哲学家。现代哲学的创始人笛卡尔相信存在一种通用语言，它是人类使用的多种语言的基础。这种观点被20世纪的语言学家诺姆·乔姆斯基（Chom-sky）视为语言能力天生的理论。霍布斯和洛克曾经对语言和思想之间的关系表现出浓厚兴趣。霍布斯在《利维坦》中写道：“既然真实在于断言中名词的正确排列，所以寻求严格真实性的人就必须记住他所用的每一个名词所代表的是什么，并根据这一点来加以排列。否则他便会发现自己像一只鸟，在上了粘鸟胶的树枝上一样，纠缠在语词里，越挣扎就粘得越紧。”洛克认为，语词的使用是我们内部思想外化的标志②。

20世纪之前，哲学家们尽管对语言感兴趣，但哲学的研究重点并不是语言。古代哲学家，从前苏格拉底时期开始，建立了形而上学的传统，并延续至中世纪。他们主要关心有关存在的本质、存在的事物的类别及其本质、统一性和多样性等问题。从笛卡尔开始，哲学关注的焦点从“存在什么”变为“我们知道什么”。文艺复兴造成的怀疑气氛和打破旧的科学和宗教确定性的迫切需要，使比如“我们怎么会一无所知”之类的问题和“什么……

本书尝试在整合西方哲学界和语言学界重要学者们的语言思想的基础上，梳理人类思想目前有关语言的思考与论述。全书参考西方哲学史的断代方式，分为本体论、认识论和语言论三个阶段，从古希腊早期米利都学派开始至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为止，通过调查和访谈的形式挑选梳理其中重要的哲学家和语言学家的语言思想，并附以后继学者的相关评价，最后从“语言与人的世界的关系”的角度对其进行剖析与阐释。 谢群，黑龙江人，博士，博士后，黑龙江大学《外语学刊》编辑部副编审，中西语言哲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语言哲学方向硕士研究生导师。